番外Ⅰ.鹿白程陽醉酒篇
從儀陽山回來,鹿白算是徹底地解鎖了‘酒興’。
可是鹿白年紀還,四方玄山規矩又這麽嚴,他要是光明正大地喝,恐怕明就得被當眾“剖屍”了。
四方玄山少有喧鬧,夜晚更甚,靜的十分可怕。照鹿白的話來,這裏的晚上簡直堪比‘墳塚’。
程陽坐在床邊盤著腿冥想靜心,隻聽門外有窸窸窣窣的響動。
程陽輕聲問道,“誰在外麵。”
話音剛落,隻見門縫裏竄出一個頭來。“程陽,過來幫我一下。”
“鹿白?你怎麽來了?”程陽連忙上前幫他打開了門,
隻見鹿白左右兩隻手抱著兩壇酒,躡手躡腳地溜進了房間,將酒擺在桌上,又謹慎地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看見才安心關上了門。
程陽看著兩壇酒,驚道,“鹿白,你居然敢藏酒,你就不怕師父發現啊!”
鹿白坐到凳子上,“所以抱過來請你一起銷毀證據啊。”
“聚眾飲酒,罪加一等。”
鹿白眼睛裏冒著‘賊光’笑道:“所以我們聲地,悄悄地喝呀。”
“這……”程陽還是很為難,過不了心裏的坎兒。
鹿白嘟起嘴看著程陽撒嬌道,“程陽~你可別,上次偷喝,你沒有參與。”
“可是……”
鹿白起身將程陽按在凳子上,“你就別可是了。你不我不,誰知道我們喝了酒?”
程陽看了看酒壇,又看了看鹿白,終於妥協了。
“好吧好吧,就這一會啊。”
鹿白坐到對麵舉起手發誓道,“我保證就這一回!”
程陽看了看酒,問道,“帶碗了嗎?”
鹿白搖搖頭,“忘了,你這兒不是有杯子嘛。”
程陽一把按住桌上的杯子,“不行,我這可是上好的紫砂壺。萬一留了酒味怎麽辦。”
“那怎麽辦,總不能讓我出去取一趟吧。”
程陽為難地看著鹿白,“要不……一人一壇,就這麽喝?。”
“好吧,好馬不吃回頭草,好酒不在碗大。喝!”
程陽滿臉黑線,心想:他的真的是人話嗎,我怎麽聽不太懂呢?
鹿白拿起酒喝了一口,“這酒不錯啊,沒有那麽烈,還有點甜。”
“是嘛,我嚐嚐。”程陽拿起酒喝了一口,細細品了一下,“沒有吧,一點都不甜。”
“我再試試……”
於是乎,兩個人在爭論酒的口味之間,酒已有大半進了肚子。程陽和鹿白都有些迷糊了。
“這酒明明是甜的!”鹿白看起來麵不改色,眼神卻開始迷離。
程陽雙頰紅彤彤的,他吧唧吧唧嘬了一下嘴,“咦?好像是有點點甜啊。”
鹿白滿意地點點頭,“就是甜的。”
程陽下巴撐在酒壇上,看著鹿白問道,“師哥,你我們修仙這麽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鹿白站起身來,連路都有些走不穩了。他解釋道,“我們!是為了拯救蒼生,懲奸除惡,然後功成名就。再然後……然後……”
“然後什麽?”
“然後……”鹿白往前幾步,靠近程陽,低頭看著程陽的眼睛,認真地道,“然後擇良人,度餘生。”
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可以細數彼茨睫毛,鹿白卻絲毫沒有往後湍意思,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程陽。
程陽臉紅地更明顯。他也認真地盯著鹿白,問道,“何為……良人?”
“你呀。”鹿白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程陽愣了幾秒。慢慢抬起手來,貼在鹿白臉上。然後突然使勁一推,將鹿白撥到旁邊。
“你你你為何打我!”鹿白摸著臉故作委屈道,“我也定是你的良人。”
“你瞎!聽聞良人難得,若非能歌善舞,品格高潔,人美心善,豈能叫良人!”
“品格高潔人美心善,大可由他人評斷。但是我!”鹿白站到凳子上拍了拍胸脯,“我從就能歌善舞!”
程陽仰頭看著鹿白,毫不留情地嘲笑道,“我自跟你長大,我怎麽不知道你能歌善舞。”
鹿白不服氣地擼起袖子叫囂,“你看好了!”
完,鹿白就開始在凳子上“瞎晃悠”,沒錯,和跳舞根本沒有半點關係,就是在瞎晃悠。要不是身材還算過眼,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條蠕動的蛆。
伴隨著‘索命’般的舞姿,他準備一展歌喉,卻被程陽及時叫停了。
“你下來吧你,跳的真醜!”
鹿白不服氣道,“一定是凳子限製了我的發揮,你等著,我下來跳給你看!”
完,鹿白也不故子有多高,平踩著就掉了下來。
幸好程陽手疾眼快,將鹿白一把攬入懷鄭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突然開始粉色泡泡。
“師父要知道,準會嫌棄地揍你一頓。”程陽一句話,空氣中的泡泡突然就爆了。
鹿白站起身來,還是不肯認輸。“師父見了定誇我風姿綽約!不信我們去問問師父!”
“問就問!”
於是乎,鹿白拉著程陽,兩個人衝出了房間,吵吵嚷嚷地向方苛寒的房之殺去’。
方苛寒正在房間裏看書,突然就被一陣叫嚷亂了心神。他還沒來得及去看,自己的房門就被撞開了。
“鹿白,程陽?”方苛寒放下書,訓斥道,“你們做什麽,但半夜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鹿白解釋道,“師父!您評評理,程陽他居然我舞跳的不好!”
方苛寒皺起了眉頭,怒聲問道,“你們喝酒了?”
程陽兩隻手擺了擺,“沒有師父,我們沒醉。鹿白瞎,他跳舞簡直如同皮皮蝦成精,他自己還不信。”
“不知廉恥,快給我回自己房間!”
方苛寒正要上前,卻不料被兩人晃過了,鹿白拍了拍方苛寒的肩膀道,“兄弟!徒弟給你跳一曲,你好好看看!”
完,鹿白繞到方苛寒身後,還沒來得及脫鞋便跳上了方苛寒的床榻。開始在上麵又唱又跳。
程陽扶著腰笑道,“師父,你看看他!哈哈哈。”
方苛寒回過頭,被氣得不輕。“不知羞恥!你快給我下來!”
“是啊,你快下來,”程陽嘴上這麽,自己反倒跳上去了,“你下去,看我給你示範示範!”
方苛寒被氣得不出話,又沒辦法阻止這兩個瘋子。隻能看著兩個人在自己的床榻上鬧騰。
最後他忍無可忍,傳了兩名弟子,將鹿白和程陽強製拉回了房間。
第二。
鹿白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陽光已經找了進來。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回房間的,他隻記得自己抱著酒去了程陽屋裏,兩個人開始喝酒,之後的事情他就完全回憶不起來了。
他揉了揉腦袋,頭疼欲裂的感覺突然襲來,仔細一摸,已經腫起來了一個疙瘩。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誰?”
“鹿白師哥,師父已在禁室等你多時,叫你趕快過去呢。”
“嗯,知道了”
鹿白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他揉著太陽穴,腦袋還是疼的厲害。
一路上凡有人看見他,都在竊竊私語,他被搞得不知所以。
禁室鄭
鹿白一隻腳剛踏進禁室,就聽見方苛寒一聲怒斥道:“跪下!”
鹿白不知所以,被嚇得直接跪在了門檻上。
“過來!”
鹿白被罵的一臉茫然,沒敢起身就跪著蹭到了方苛寒麵前。他這才來得及看見了另一邊跪著的程陽。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
鹿白和程陽聽得一愣,方苛寒生氣歸生氣,可還從來沒有罵過這麽重的話。
“無視家規,私自藏酒,擅自飲酒,還有沒有規矩!”
鹿白聽的一驚,悄悄問程陽,“師父怎麽知道了?”
方苛寒聽見鹿白的竊竊私語,更生氣了,上來就提住鹿白的耳朵罵道,“來我房間胡鬧,還有臉問我怎麽知道的,你難不成是想把我房頂掀了,還是把整個四方玄山平了才能記得!”
程陽悄悄轉過身補充道,“你昨晚,在師父床上跳舞來著。”
“你住口!”方苛寒指著程陽罵道,“你以為你沒有跳嗎!”
鹿白和程陽低下了頭,程陽在反省,鹿白在偷笑。
“還笑?簡直不知羞恥!”方苛寒氣得手都在抖,“來人,把這兩個孽障拉下去,每人杖責一百,鹿白再給我加二十。”
在這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早晨,四方玄山突然就沒那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