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5
丁加在從大學城派出所趕回局裏的路上接到了閆中奇的電話。
“事情辦妥了嗎？”
“我辦事，你放心！”丁加開玩笑地。
“那你在回去的路上，還是在哪裏？”
“剛從派出所出來，正準備回去！”
“你先來師大吧，有其他發現，我在人工湖。”
“好的！”丁加掛斷電話，在路上左轉向進行調頭，徑直朝師範大學開去。
“什麽發現？”丁加走向站在人工湖湖邊的閆中奇。
“你看，這有可能就是工具！我們以為他用的是船，也許我們錯了，有可能是充氣艇。”
丁加看著人工湖裏三三兩兩的充氣艇道：“很有可能，前麵我們凶手很有可能是人工湖對麵那條路出發，經由人工湖至涼亭，再到工具房。但是我們始終沒有想明白凶手是怎麽在監控之下將偷偷劃走船，而現在，凶手隻需要用充氣艇達成目的，根本就不需要船。”
“對！而且，如果我們能夠找到證據證明我們的猜測是真的，那我們調查的範圍會大幅縮，隻需要調查充氣艇的擁有者以及使用者。”
“就是這樣！”
“總算有些眉目了！”閆中奇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就看下麵的調查情況了！”
“這一周來，局長沒有過什麽吧！”
“昨我給局長匯報了工作進度以及可疑的調查方向，他還是成立專案組，他僅僅靠我們兩個人來回跑，即便是累死也難以在兩周內查出什麽有用線索。”
“那你我還會參與嗎？”
“那當然！專案組負責人肯定是他，但我們兩個人是絕不會少的，但很有可能分不到同一個組，畢竟你我各帶一組，工作進度會更快一些。”
“那什麽時候成立專案組？”
“可能會在明上午吧！局長會簡單介紹案件情況，以及我們兩人目前的工作進度等。”
“好吧！看來我們今晚上又要來個通宵了！”
“很有可能！”閆中奇點點頭。
“方哥，你回來了？”跟方宇一個辦公室的女警察看見方宇走進來。
“回來了，咦！”方宇有些吃驚，一般這個時候所裏應該隻剩下值班的同事了，“你怎麽還沒有回去？”
“我在等你！”
“有什麽事嗎？”方宇拿起杯子喝著水。
“也沒什麽事，要不我們一邊吃飯一邊吧！”女警察回答，她注意方宇很久了，但始終沒有勇氣向方宇提出邀請，她認為這是一次機會。
“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其他？”方宇問。
“工作上的事情，關於大學城案件材料清理上的。”
“那還是在這裏吧。”方宇拿出筆記本。
“怎麽了？”方宇看著稍稍流露出為難神情的女警察。
“我有點餓！”她故意找了一個理由。
“嗯？”方宇看看手表，已經七點多了，“是有些晚了，那我們先吃飯吧！”
“好！我知道思雅美食城有一家豆花魚還不錯，請你嚐嚐？”女警察高興地。
“豆花魚？聽起來應該還不錯！”方宇拿著筆記本站起來，“走吧，我們去嚐嚐。”
女警察是開車來的，當她開著車停到方宇麵前的時候，方宇頗為驚訝，接連感歎地：“哎呀呀！程丹，沒想到你都是開車上下班呀，可真是太幸福了！冬暖夏涼的，可真是舒服。”
“方哥，別取笑我了，我也隻是偶爾才開車過來，平時跟你一樣做公交車來上下吧！”程丹笑著。
“總好過我吧！我可是連車還都沒有呢，隻能坐公交車！”方宇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程丹仔細觀察了周圍情況，又特地瞟了一眼正在係安全帶的方宇，緩慢地朝著思雅美食城前行。
“我能話嗎？”方宇問，他擔心話會影響程丹的注意力。
“當然可以！我雖然隻是偶爾開車，但不代表這我開車技術很差。”
“我隻是擔心影響你的注意力而已，請你千萬不要多想。”方宇解釋。
“哎呀！我就是那麽隨口一，還要請你不要放到心上呢！”程丹急忙對自己的剛才的話進行了一番解釋，“再了，你看這會兒還亮著呢！”
“也是！”方宇撓撓頭。
“方哥，你這是怎麽了？”程丹將車速放緩，笑著，“平時你話也不這樣啊，總是思路清晰、邏輯嚴謹的，今怎麽反而有點扭捏呢？”
“有嗎？”方宇找了個借口，“可能不太習慣吧！”
“不是吧？”程丹的內心有些波動，她認為她已經感覺到方宇不同以往表現下所包含的害羞，甚至她能從餘光中看見方宇那微紅的臉頰。
“你剛才的案件材料清理上事情是什麽？”方宇主動換了話題，他感覺到自己還是不善於與女生交流。
“今有一個叫丁加的中隊長帶著吳紫靖的父母來整理吳紫靖的個人物品，經過梳理後，吳紫靖的母親發現少了一個圓形吊墜。”
“圓形吊墜？”方宇，“什麽樣子的，我怎麽沒有印象？”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那個叫丁加的也沒有給我細，隻是在聊的時候了一句。”
“哦！”方宇點點頭，“他還什麽了？”
“其他的好像什麽都沒！”程丹想了一會兒，“對了，他看了看你桌子上的調查筆記本，好像問了句你怎麽會有那本筆記。”
“調查筆記？”
“嗯！就是你桌子上那本黑色封皮膠封的那本。好像是叫什麽調查筆記。”
“個人調查筆記。”
“對，就是那本！”程丹，“看他的表情，似乎他很驚訝，像是你不應該有那本筆記才對。”
“會有這種事？”
“嗯！我當時也覺得好奇怪，你有什麽東西礙著他什麽事情了，至於這麽大驚怪嘛。哎，你他們幹刑警的是不是都是這種怪脾氣啊？”
“有可能吧！”方宇看著前方，“他問的是我怎麽會有那本筆記？”
“對，好像是這麽的，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我怎麽會有那本筆記！”方宇閉著眼睛重複著這句話，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到了！方哥。”程丹已經停好了車，輕輕搖晃著看似熟睡的方宇。
“好！”方宇睜開眼睛，已經逐漸暗了下來，“走吧！”
“今晚上拉拉隊要進行排練？”白旭才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好了，今晚上我們要去吃牛排嗎？”
“臨時通知有排練，我也是剛知道的。”向靜低著頭，似乎在訴一切都是她的錯。
“那好吧！隻能改再吃了，但餐位已經訂了，我得去看看能不能取消。”白旭才輕緩地。
“真的沒有關係嗎？”向靜抬起頭來，用清澈的眼睛看著白旭才。
“放心好了，我肯定會處理好的！”白旭才輕輕地摸了摸向靜的頭，“你還不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但總是給你添麻煩。”
“這又有什麽麻煩的，畢竟工作更重要嘛，拉拉隊的事情是你義不容辭的責任，是不是？”
“那當然！但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
“不要再這件事了，不管吃不吃，牛排就在那裏，它又不會跑。”白旭才笑著。
“好吧！真的，你真的不介意？”
“我不介意，反正下次還可以吃嘛！”
“那我就去排練廳了！”向靜完便扭頭朝著排練廳的方向走去，剛走幾步又扭過頭來，“你真的不陪我去？”
“以後有機會吧！”
“好吧！”
排練廳裏已經聚集了一些拉拉隊員，她們圍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開心著著什麽。閑聊內容也大多聚焦在穿什麽衣服好看、哪種發型更適合臉型、明星八卦等。向靜進入排練廳之後，很快地融入到閑聊人群之中，開心地與隊員分享者生活趣事。
“你最近在忙些什麽？怎麽在圖書館都看不見你了？”名叫安芸的個子女生問。
“不可能吧？”向靜長大了嘴巴，“我可是每都去圖書館呢，倒是你，我怎麽沒有見到呢？實話，安芸，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胡！怎麽可能，我可是每都按時去圖書館報道的，不信你問彤？”
“我作證！”被稱為彤的人舉起右手，“我倆一起去的，真不見到你，向靜，，你幹什麽去了！”
“我也在呀，老師前兩專門布置了一項作業，我中午都在圖書館查資料呢！”
“原來你改成了中午去呀！難怪呢！”安芸吐吐舌頭。
“咦？”彤發現了向靜肩上背的新包，“你換包了？可真好看呢！”
“是吧！”向靜的眼睛裏溢出開心地神情，“前兩剛買的。”
“什麽牌子的？”安芸從向靜肩上取下背包，仔細翻看著，沒有發現名牌的標誌，“還挺好看的。”
“我也覺得挺好看的，又不貴，所以就買了。”向靜接過安芸還過來的包，細心地將裝有香奈兒標誌的拉鏈拉緊，“它仿的是香奈兒呢！”
“確實好看！”安芸在旁邊附和著。
“要不要帶你一起去買？”
“算了吧！我還是……”
安芸還沒有把話完，張幹事便著“人都到齊了嗎？”走過來了。拉拉隊員自然地停止了閑談，麵對這走過來的張幹事站立整齊。
“到齊了，張幹事！”一名女生側著身子稍微清點了人數。
“好！你們先隨便站，我先一件事情。”張幹事，“雖然吳紫靖再也回不來了，但我們拉拉隊不能因此解散，因為我們是學校的拉拉隊，我們還得排練，還得在各種晚會、各種運動中表演節目，這是我們的工作、是我們的任務。”
“但最近一周你們的表現不太滿意，你們主動排練的意識沒有以前強了，排練的次數沒有以前頻繁，這一周來我基本上都沒有看見你們來過排練廳。學校的運動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而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商討出一個合適的節目，難道你們就不著急嗎？”張幹事的情緒有些激動，“我知道你們裏麵有些人在想，因為學校出了這麽大的一件事，運動會是不是就不舉行了，所以就沒有必要排練什麽節目。我今在這裏明確一下，學校的運動會肯定會如期舉行，這一點，還請你們放心。”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聽我這些話肯定會難受，覺得我題大做，但妹妹們，你們要好好想一想，我真真切切地是為了你們好、為了學校好！”張幹事環看著這群拉拉隊女生，“好了，為了保證我們拉拉隊有一個比較好的排練秩序，指定向靜為拉拉隊隊長，負責拉拉隊訓練。”
“我？”向靜吃驚地出來。
“就是你！”張幹事。
“這樣不好吧，我又不是跳得最好的！”
“向靜，你別謙虛了！”彤插話，“你當隊長，我們都同意！”
“真得嗎？”
“嗯！”拉拉隊員紛紛點著頭。
“好了，就這麽定了！”張幹事，“我剛才的話有些難聽，希望你們不要介意。今你們自由排練吧，最好商討出一個展示活力的節目出來。”她完便走出了排練廳。
“什麽嘛！劈裏啪啦一大堆，還不是嫌我們最近沒有排練？”有隊員在聲嘟囔著，“你倒是給我們指定一個排練節目啊，自己能力不行，還怪我們！”
“就是！”有人附和著。
“不過現在好了，向靜當隊長了，我們就舒服了！”有人，“向靜肯定能想出好點子來。”
“當然了！”
“你們相信我嗎？”向靜輕聲問拉拉隊女生。
“當然相信！”
“那我們一起把拉拉隊經營好，爭取拿出最好的節目在運動會上展示，好不好？”
拉拉隊女生笑著點著頭。
“我對於我們即將在運動會上表演的節目有這樣一個想法，你們看看行不行。”向靜將女生們聚集到一塊，“運動會展現的是活力、是運動的風采、追求的是奧林匹克運動精神；而我們學校則是以靜為主，她體現的是靜止、是思考學習的力量。”
“然後呢？”安芸笑著問。
“我想我們也許可以在動與靜的結合上做文章，將我國的古典弦樂與西方的打擊樂糅合起來，充分體現動靜結合美。你們看怎麽樣？”
“好是好，非常有創意，但是弦樂與打擊樂結合的音樂容易找到合適的嗎？”一個女生問。
“當然容易！這不就有一個嘛！”向靜指著彤。
“我怕是不行吧！”彤有些猶豫地。
“你要相信你自己！”向靜衝著彤點點頭。
“那服裝呢？現在的演出服怕是不合適吧！”
“這個你放心，我來解決。”向靜信心十足地。
“那舞蹈呢？”
“這個就隻能靠我們一起探討了，不過我的腦子裏已經有了大致雛形。”
“還自己不行，你看，就這麽簡單地解決了我們的問題，這怎麽可能不行呢？”安芸笑著道。
“隻是大致雛形而已，具體細節還得大家一起探討嘛！”
“那你先演示演示？”
“改吧！我和彤先把音樂弄出來，我們再排練！”
“那我等你通知！”
“好的，絕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拉拉隊女生陸續離開後，彤拉著向靜的胳膊：“把傳統弦樂和西方打擊樂糅合在一起是很難的，恐怕我要令你失望了！”
“不會的，我相信你！”
“但我也隻是一個音樂係學生而已，哪有那麽高的賦呀！”
“我們不會創作還不會借鑒啊？”向靜。
“可網上也沒有現成的呀！”
“網上沒有現成的，但有類似的呀，《奔跑》都能和《三家店》結合起來，弦樂和打擊樂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但……”
“走吧，我們一起去圖書館找找靈感。”
“圖書館？”
“音樂雜誌啊！”
“你看！”向靜指著圖書館的雜誌擺放欄，“這裏有很多音樂方麵的雜誌呢，有音樂理論的、有音樂素養的、有中西方音樂對比的、有管樂、弦樂、打擊樂等等等等，總有一本書可以啟發我們的靈感。”
“我感覺我還是不行！”
“你先試試嘛！”向靜鼓勵著彤。
“好吧！”她拿起一本封麵上寫有中西方音樂對比的《古典音樂》，倚靠在雜誌欄旁邊的牆上看起來。
“我去那邊看會兒，今還有幾頁沒有看。”向靜離開雜誌欄，走向旁邊的書架。
“看什麽呢？”走過來的彤輕輕拍著向靜的肩膀，“是《飄》呀！”
“你看完了？”向靜抬起了頭。
“嗯，我想到一些點子，也許我能完成這個任務了！”
“我就你肯定可以，隻是你不相信自己！”
“但是你對我的期望也不要太高，因為沒有專業的錄音室，我隻能采取音樂片段合成的方式。”
“沒有關係，隻要能做出來就行，我相信你！”
“好吧，我試試！”彤，“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已經九點了呀！”向靜看著手表，“那我們現在走吧。”
“這麽漂亮的書簽！”彤看見了向靜放在書裏的船形狀的海藍色書簽，她拿起來仔細看著，上麵寫有‘順利是對生活最好的回報’的字樣。
“喜歡嗎？”
彤點點頭，看著向靜，“可以送我嗎？”
“當然可以，不過這個不行！下次排練的時候我帶給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向靜將書簽夾在書裏，放進了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