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炎城酒館
葛飛完便已經昏了過去,那兩個保鏢就抬著葛飛走了,林君赫神色複雜,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發展成了這樣,而且僅僅一,他失去了自己的武道夢想,失去了自己的兄弟,這樣的打擊讓林君赫恍然如夢。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回家的,隻知道他對於路上的記憶絲毫也沒有,一路上他都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
到了家,平常幾乎每都喝得醉醺醺的林荒居然破荒地沒有喝酒,他坐在沙發上,嘴裏叼著煙,眼睛望著桌上母親的相片發呆。
“爸,我回來了。”林君赫有些不敢看自己的父親,他害怕父親知道了自己考試的意外會失望,畢竟他這可是作弊的臭名,如此恥辱。
“事情我都知道了。”林荒見林君赫回來將手裏的煙頭按在了煙灰缸裏:“我相信你。”
隻有四個字,但是對於現在的林君赫來無比重要,也是這樣林君赫心裏的委屈和難受才終於爆發了出來:“對不起……爸爸,我的考試……沒了,他們……我作弊,我沒有,但是……但是我再也不能去武者學院了。我不甘心啊……我從一直以來的夢想……明明就在眼前了,可……可它就像是幻境,我一靠近它就消失了,爸爸,我好難過,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林荒看著這個已經快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兒子在自己麵前哭的像個孩童,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住了,他站起身抱著林君赫,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前:“哭吧,沒事。”不知道為什麽連他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林荒從看著林君赫長大,哪能不知道他為成為武者做出的努力,每都是在外麵高負荷地鍛煉,回來的時候身上永遠布滿泥土和汗水,甚至有時侯會有血跡。
林荒從來不,但一切都看在眼裏,現在他的夢想破滅,林荒知道他心底的悲傷,恐怕相比於他當年失去妻子也不遑多讓。想到這裏林荒萬年未曾跳動的心出現了一絲柔軟和莫名的感覺,因此他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良久,林君赫終於慢慢收回了情緒,他抹了抹眼淚站起身走向廚房:“爸,我去做飯。”
“不用了,收拾東西,今晚我們就搬走吧。”林荒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林君赫看著現在的父親感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爸,你知道周賀的事了?”林君赫試探性地問道,畢竟葛飛之前就是因為周賀才勸他離開安定城,現在林荒突然要搬走他也隻能想到這些。
“周賀?”林荒恍然大悟:“他算個雞毛,我是帶你去個地方,或許對你成為武者有幫助。”
“真的?!”林君赫聞言頓時驚喜起來,他絲毫不懷疑爸爸話的可信性,畢竟是他的父親,不至於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林荒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林君赫高興地差點手舞足蹈起來:“那我去收東西了。”
完林君赫便飛快地去了自己的房間,林荒眼睛裏帶著笑意,好像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這麽輕鬆,他為了林君赫放下了一些,又決定拿起一些,他從來沒有這麽輕快過。
他看著桌上林君赫母親的照片,神色複雜:“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現在都快二十年了,君赫他也長大了,當年的事我不能再逃避了。”
完,他拿出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燕叔,今晚去你那裏住啊,我要搬家了。”
電話那頭的人先是一愣,隨即暢懷大笑起來:“好,好啊,今晚上酒你挑,我買單。”
“這可是你的,到時候可別哭啊,哈哈哈。”
……
朱雀省省會,炎城。
炎城離安定城並不遠,甚至是挨著的,炎城取自朱雀在南,南方赤色為火。
雖叫炎城但是位於大災變前的江南地區,因此氣候條件十分優越,哪怕在這個連太陽都是人造的時代也是風景怡人。
炎城中一個叫做東街的並不富裕的商業街有著一個沒有名字的老式酒館,在這個酒吧林立的時代也算是獨樹一幟。
酒館的老板是個鶴發童顏的老人,老人身材瘦,卻愛穿著老式的大褂,頭發白而不灰,臉上皺紋也不多,看起來不過五六十而已,但是認識他的人卻知道他年齡已經近百,是活過大災變時代的人。
在炎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著這麽一個破酒館自然是很礙人眼的,因此有過不少大商戶來談過收購的事不過都被老人拒絕了。
還有人暗中做手腳找武者來幫忙砸場子卻也是無功而返,甚至有一次宗師級的武者在這裏鬧事直接被打廢了扔出來後終於才打消了人們對酒館的覬覦。
至此,誰都知道東街有個老酒館是武宗罩著的,再也沒有人敢過來鬧事,甚至有不少平民聞聲而來為酒館帶來不少的生意。不過來過的人很多都表示大開眼界,因為總能在這個破酒館裏看到炎城各大家族的重要人物。
這晚,老人心情看起來十分的好,搬出來一個躺椅就躺在了門口晃著。
“老燕頭,什麽事情這麽高興?找到老伴了?”酒館邊一個擺著糖人攤子的中年男人打趣地問老人。老人人很和藹,因此鄰裏朋友多,這些在他酒館邊的人幾乎都和他很熟絡。
“那倒沒有,不過你要真有心思我看你家那閨女不錯,隻要你開金口不用老許我自己就能上門。”老燕頭拿著個折扇搖著很是愜意。
“呸,你個糟老頭子壞的人,老大不了還為老不尊,你這年齡都能當我爹了,還饞我家姑娘呢。”中年人笑罵著,一個不注意手直接拍在了案板上弄得一手糖漿難受得很。
“哈哈哈,你有句話的倒是沒錯,我確實能當你爹了。”老燕頭笑起來愈發得意,絲毫不懼那中年男人恨不得要把糖漿潑他身上的表情。。
他閉上眼睛搖著扇子,不過些許他忽然睜開眼睛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有客人來了。”
話音落下,又過了一分鍾,一輛貨車停在了酒館門口,車上下來一接近兩米的男人:“燕叔,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