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夢想破滅
太陽依舊懸掛在空中，對於沒有四季之分的現在卻是連蟬鳴也聽不見了。空氣安靜得可怕，不知道是隔音做得好還是如何。
大廳內，一張簡單的方桌前三個男人審視地看著對麵的林君赫，三個男人各自身著製服。
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胸前一個寫著“監考官”的胸牌。
一個穿著練功服，頭發略長，眼睛閉著似乎在閉目養神，雖然沒有胸牌不過一看就是正宗武者。
還有一個是警察，也是現在林君赫最不想見到的了，莫名其妙地被安了一個作弊的罪名，現在還被警察盯著論誰都慌。
四個人都沒有話，好像都在等著什麽。
“尿檢結果出來了，是陽性！”一個檢測員拿著一張報告單走了過來，聽到這個消息林君赫直接就站了起來。
“同學，請你坐下。”一張方桌前三人中的監考官冷喝了一聲。林君赫咬了咬牙再次坐回了這個令人難受的位置：“我沒有作弊！”
“不管你怎麽，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三人中的警察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不過他還是意識到自己話不妥，作弊還沒有上升到犯罪的高度：“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武者考試作弊這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情。
當今世界暗生物威脅人類生存，是武者們衝在前線護衛著人類的安全，平民們對於武者這個職業充滿了感激與敬畏，而武者考試也是被廣泛關注的事情，武者考試作弊無疑是為武者抹黑，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與高考作弊不分上下甚至猶有過之。
林君赫知道，現在再多的解釋也已經無用，檢查結果已經成了鐵證，除非自己能找到更好的證據，但是他連自己什麽時候服用了興奮劑都不知道哪裏找證據？
“你叫林君赫，是吧？”三人中那個武者終於開口話了，他的聲音很低沉，但是語氣卻並不像其他二人那樣嚴厲。
“是，前輩有何指教？”林君赫點頭回應，武者畢竟也是他最崇敬的職業，一聲前輩給他絲毫不會做作。
“指教不敢，我是朱雀學院招生處的，負責今年的安定城五大學院招生考試，我叫言崇陽，我們之間不討論你作弊了沒有，我隻問你為什麽進行武者考試？”完他又閉上了眼睛，右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敲打著。
林君赫一愣，沒想到這個人會問出這個問題，本來還以為他會和其他兩人一起質問他呢，略作思索林君赫便開口道：“前輩，出來也不怕您笑話，成為武者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夢想，至於原因如果我為人類做貢獻去抵抗暗生物那完全就是放屁。”
這話一出三人倒是都來了興致，他們聽過的無數版本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為國家做貢獻，為人類的自由而戰，當然正如林君赫所這些人大部分都在放屁。
“作為被國家保護的平民我從就沒有見過暗生物，更別提對其有什麽忌憚和仇恨了，在我們眼裏它們跟山間猛獸沒有什麽兩樣，成為武者也許必不可免會和它們作戰但是如果是為了消滅暗生物而成為武者未免有些牽強。”
林君赫苦笑：“對於我們這些平民來成為武者更重要的原因不過是為了能成為強者，以後能過上好日子讓父母享享福，畢竟武者是當今最令人崇敬的職業了。”
“我從沒有母親，父親還是個酒鬼，沒有一份正經工作，鄰裏鄉親都很不待見我們，我從就沒有朋友，那些大人和孩看見我們就跟看見瘟疫一樣，從被人冷眼相待我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想要別人的認可，我也隻是個普通人，隻想得到和普通人一樣的待遇而已，而得到這些最好的方法就是成為武者，這就是我想要成為武者的原因。”
“並不偉大，但是真實。”林君赫神色複雜，這就是他的理由，但是今卻破滅了。
武者考試作弊被抓，禁考三年，而且是連高考一起禁，哪怕之後重新考試基本也不會再有學院接受他，想到這裏林君赫聽到了夢想破碎的聲音，更嚴重的是他此生恐怕都會背負罵名，他本來想證明自己可以的，但是現在卻證明了自己是那些人眼中的垃圾。
“不錯，好一個並不偉大但是真實。”言崇陽有些讚歎卻又遺憾地看著林君赫：“如果不出這檔子事該有多好，我看了你上午的成績，你很優秀，但我也不能徇私舞弊，不過衝你剛才那番話我可以幫你讓你的信息不被平民知曉，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了，我很抱歉。”
“前輩您沒必要抱歉，您能幫助我隱藏信息已經是對我莫大的幫助了，命裏如此是我與武者學院無緣。”林君赫朝言崇陽抱了抱拳以示感謝，隻是臉上的失落根本無法掩蓋。
“行了，你走吧，這次的考試成績作廢三年禁考，你好自為之。”監考官歎了口氣，揮手示意林君赫出去。
林君赫起身禮貌性地告了別便走出了門，走廊上林君赫看見了外麵的風景，考試已經結束，考生都是自己回去的，武館的人越來越少了，空落落的，林君赫的心也空落落的。
走著走著，林君赫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了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那種夢想破碎的崩潰和人生的起落的悲哀將他徹底淹沒。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林君赫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的絕望，十八年的準備一朝化為烏有，甚至連翻身的希望都看不到。
他哭的越來越大聲，絲毫顧不上周圍偶爾走過的人怪異的目光，他的哭聲在走廊上回蕩，透著綿綿不絕的悲哀。
“滴滴”
手機傳出了信息提示音，林君赫這才忍著漸漸收斂了一些，哽咽著拿出了手機。
手機上是葛飛的信息：你在哪？我在武館西門等你。。
林君赫抹了抹眼淚，還去廁所洗了把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出了武館直奔西門，遠遠的便看到一個胖胖的身影在門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