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獨看鄉月幾虧盈
川蜀省會城市錦城曾經被稱為府之國，繁榮昌盛冠絕一時。
換到現今在華夏二線城市排名中，也算是一個比較靠前的大都市。
不能是寸土寸金，但這兩年蓬勃發展帶來的房價飆升也確實是相當快，蹭蹭蹭的翻倍數的上漲。
艾住的那套單身公寓，夾在師大和音樂學院中間，房價更是感人。最好的樓層差不多接近五萬一個平米。
當艾養不起的時候，羅承誌咧開嘴笑，如釋負重。
過去的事情是不可能抹平的，捅破的窗戶紙就是破了。再修複，她也不是原裝的。
作為三無青年的羅承誌，他拿了一血，當他看到別人是身家清白後，他除了內疚愧疚，就是惶恐不安。
他內疚自己一個落魄子弟，做著一個隻夠自己度日溫飽的工作。卻渣了一個將第一次都給了自己的學生妹。
他惶恐的是，女神永遠不缺追隨者。他怕自己00斤的體重，被人打成00斤的模樣。
一個大三女學生，住著市價一百五十萬以上的公寓。
妥妥白富美。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太漂亮的女人真的不適合窮人。
歲月的刻刀會在每個人的臉上留下痕跡，青春不可能永駐，但是那些昂貴的護膚品卻可以延緩皮膚上的衰老。
窮人真的養不起。
當今社會可能極大多數人吃得飽穿的暖，在那些奢侈品麵前依舊要望而止步。
屌絲逆襲，入贅豪門的先例也不是沒有。但是沒有幾個能挺直腰杆。國人不管是古代封建思想下還是當今社會性生活的混亂，但對於結婚，都講究個門當戶對。
一路飛奔逃離回了學校，雖然艾的公寓與師大僅僅隔著一條街，但是胖誌跑的一身衣服濕透了。
再門衛裏的椅子上，他伸著舌頭喘氣，汗水順著衣下擺滴答滴答。
川蜀師大對於保衛科管理相較於其他985，11來是比較嚴格的。可能是因為男女比例的問題，經常有豪車停在學校門口的道路上，那些車主極有愛心在車頂放瓶飲料。
羅胖子上個月還和某位別摸我車主起過一次衝突。
起因是因為他拿了人家車頂的一瓶紅牛。
歇了好一會。
氣喘籲籲剛轉平穩。
“叮咚”
羅胖子掏出手機，屏幕顯示的是艾的一條語音消息。
羅胖子有點慫了。沒有點開消息，直接把手機塞回口袋。
猶豫之後，他又把手機掏出來。點開微聊，再點開艾的頭像。
拉黑？還是繼續下去？
哎呀
好煩躁呀。
最終羅胖子還是沒敢拉黑。
他決定讓愧疚去死。
那姑娘跟自己就隔著一條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點開語音。
“承誌，跟你個正事。我想成立一個戰隊，你覺得可行嗎？”
艾的聲音不算甜，但是不得不，他聲音總有一股莫名的綿柔。
這也是艾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和羅承誌對話。
如果不看艾本人，你很難把她微信裏的嗲聲和現實裏紅袖添香素手調羹的樣子形成重合。
羅承誌剛剛經過一番思想掙紮，身體最原始的本能戰勝了心理上譴責。艾突然微信的正經，他變得不習慣起來。
“戰隊？榮耀歸來？這遊戲處於瓶頸了吧。主播和已有戰隊把玩家消費的太厲害了。官方還時不時來個皮膚，搞得玩這款遊戲的人數，大不如前了。”
點了一根煙，羅胖子他發現自己煙癮越來越大。這不是好事。這玩意抽多了肺活量跟不上，不然你看看短短幾百米，自己累的跟狗一樣。
“不是榮耀歸來手遊，手遊雖然近兩年處於一個噴發式的增長，但是手機終究是有限製。隻是大眾遊戲，達不到一些高端玩家的需求。”
羅承誌看著對方一直正在輸入。他索性就不回話，等待艾下文。一直到一根煙抽完，微聊界麵上，還是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突然。
微聊界麵沒有了消息。
羅承誌發過去三個？？？。
艾秒回了三個害羞表情。
“人家不會，爸爸你就，建立一個戰隊行不行。”
羅承誌豎起大拇指，論騷，在座各位都是艾總弟弟。
“你打算弄個業餘戰隊還是職業戰隊。”羅承誌再俱樂部打過職業，曾經也是豪門戰隊炙手可熱的頂尖中單。
當年在一場決賽中他的反向大招，遭到全民噴擊。他也在此戰後宣布退役，消失在公眾視眼。
“兩者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嗎？”
羅承誌看著艾發過來的消息，他想罵人。
就算是不帶腦子的製杖也知道兩者的區分。突然他想起了艾的身材，他就釋懷了。
“職業戰隊燒錢比業餘多。搞得好能賺個盆滿缽滿，搞不好血本無歸。業餘戰隊就是投資穩賺錢不賠本。”
“哦哦，那我搞個業餘戰隊，請你當隊長吧。”
“我沒空。”羅承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開啥玩笑，我在師大當保安，工作不累，還能看黑絲長腿，他不香嘛。何苦跟著一個丫頭折騰。
“叮鈴叮鈴。”
電話鈴聲打斷羅承誌思緒。
“奶奶。”羅承誌咧開嘴笑，一張胖臉笑開了花。
張輝騰瞥了一眼，笑容可掬的羅承誌。這子渾是渾，平常沒個正形，一副二流痞子相。但是對於遠在鵬城的孤家奶奶，真是孝敬到沒話。
師大保安一個月除去保險和一金後，淨收入也能五千掛邊。羅承誌每個月郵寄兩千回去，剩餘兩千拖同莊組的叔伯買補品給老人家。自己留個幾百吃飯抽煙。
張輝騰想想自己那個正在高中叛逆期的兒子，除了要生活費的時候給自己打個電話，剩餘時間，一家老，似乎忘記了自己這麽個人。
不多不，香煙有害，卻似乎有無數男人癡迷於此。惆悵難訴的時候，吞雲吐霧似乎能解決一切煩惱。
一個電話打了接近半個時，也幸好是師大的保安眾多。白在門衛室的兩個值班的不需要進行巡邏，隻需要盤查進入車輛就好，否則就胖子羅這個工作狀態，擱在別的院校早就卷鋪蓋滾蛋了。
羅承誌電話剛掛，微聊的叮咚消息跟瘋了一般湧入過來。
羅承誌打開微聊179個未讀消息，都是來自同一個女人，而且還有她的消息不斷響起來。
媽的，這個瘋女人。
點開頭像。
除了開頭兩句話。
“為什麽？”
“我有辦法讓你不需要值班巡邏。”
再往下就是一連串的表情。。
羅承誌直接把消息拉到底。
“日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