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她怎麽樣了?
簡子勳氣的牙根癢癢,要不是因為他現在也是一身的傷,他真想衝上去狠狠的揍這個混蛋一頓。
“好了,別哭了。”簡子勳安慰厲雲繡,“你父親不會那麽容易被打倒的。”
“我不能留在這裏,我必須想辦法出去。”厲雲繡擦幹眼淚,“你不了解我爸爸,他為了我什麽都可以做出來”
別說是公開道歉了,就是要他的命爸爸都不會猶豫的。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自己果然成了要挾厲家的籌碼,她待在這裏多一秒,厲家的形勢就會越被動。
可是,上次逃跑,那群人就把簡子勳打了個半死,如果自己又失敗了,簡子勳豈不是很危險
她到底應該怎麽辦才好
厲雲繡痛苦不堪的抱住了腦袋。
目光輕輕的看到茶幾上放著的玻璃杯,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然抓起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雲繡”
厲雲繡的舉動嚇了簡子勳一大跳。
看著厲雲繡撿起其中的一塊碎片,簡子勳緊張不已,“你要做什麽”
“簡子勳,你說的對,對他們來說,我是他們的籌碼,如果我要是死了,他們所有的計劃就不能成功了”
聽到厲雲繡的話,簡子勳隻當她是開玩笑,“你別胡鬧了,厲雲繡。”
厲雲繡死死的攥著玻璃碎片,眉頭皺緊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當簡子勳從她眼底的那絲狠厲和堅決中讀出她不是在開玩笑時,已經來不及了,厲雲繡拿起玻璃碎片,狠狠的紮進了自己的腹部。
“雲繡”
簡子勳嚇得臉色蒼白,連聲音都在顫抖。
他衝過去扶住厲雲繡的身體,看著不停湧出來的鮮血,幾乎是怒吼,“厲雲繡,你這個白癡”
“簡簡子勳別救別救我”
“你是白癡嗎”簡子勳呼吸急促,“你現在就是死了,厲家人和靳南風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傻”
厲雲繡已經聽不清簡子勳在說什麽了,劇烈的疼痛鋪天蓋地,像是沉重的鐵釘被釘在身體的深處,攪動的她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她突然想起了時風。
這種被刀子紮進肉體裏的痛,那個人究竟是怎麽忍受的住並且做到麵不改色的
隻是,她已經來不及去細想這其中的道理了,疼痛如同浪潮,吞噬了她最後的一絲意識。
“厲雲繡,你這個大笨蛋”簡子勳氣的咬牙切齒,“你他媽要是死了,靳南風會殺了我的”
簡子勳忍著渾身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挪到門邊上,瘋狂的敲門,“來人快點來人”
“又幹什麽你們兩個就不能安分一點嗎”門外的男人顯得很是狂躁。
“叫醫生,快點叫醫生”
簡子勳滿手都是厲雲繡鮮血。
門外那人也被嚇得不清,見厲雲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趕緊跑去找人,“不好了厲雲繡自殺了”
沒過五分鍾,時風就帶著人匆匆趕到。
“把她帶走。”
時風皺眉道。
幾個醫生將厲雲繡抬到了擔架上去。
簡子勳也要跟上,卻被時風叫人給攔住了。
“我也要去”簡子勳簡直要瘋了。
“老實待在這裏。”
“時風,你一定要救她”簡子勳滿眼都是祈求,“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我給你跪下了,你一定要救她”
時風冷冷的看了一眼簡子勳,帶著人離開了。
簡子勳看著自己的手,被那鮮紅的顏色刺的喉嚨陣陣發緊,他狠命的揪住自己的頭發,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不知道過了多久多久,時風才重新回到地下室。
簡子勳立刻就衝了過去,“她怎麽樣了”
時風的目光很平靜,就好像是一汪死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她怎麽樣了”
簡子勳揪住了時風的衣領,怒吼。
“很抱歉,厲小姐剛剛已經去世了。”
“啊”
簡子勳手一鬆,嘴巴長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著時風,“你說什麽”
去世了厲雲繡
“很抱歉。”
時風微微低下腦袋。
“你在騙人。”簡子勳搖頭,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他媽挨了一刀都能活,她怎麽就死了”
“她的傷口在腎髒,醫生已經盡力了。”
時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依舊很平靜,落在簡子勳的眼裏卻無端的讓他感受到了惱火,“你在胡說八道,雲繡現在在哪裏我要去見她沒有看到她的屍體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
“厲雲繡的屍體我們會妥善保存的,她是人質,哪怕是死了,也是我們最重要的人質。”
“你們你們這群混蛋”
簡子勳的怒火被徹底的點燃,他不相信,不久之前還坐在這裏和他拌嘴的那個姑娘死了,時風一定是在騙他
他衝了上去,狠狠的揚起拳頭對著時風的臉就是狠狠的一拳。
時風站著沒動,他身後的兩個保鏢迅速的抓住簡子勳的胳膊,沒有用多大的功夫就把簡子勳按在了地板上。
“放開我我要去見她帶我去見她”
簡子勳的聲音啞了,鹹澀的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滾出來。
“你還是老老實實一些的話,你隻是我們用來釣厲雲繡上鉤的誘餌,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性命,等到事情結束後,你會被釋放的。”
“滾”
簡子勳還在不停的怒吼,“你這個畜生時風,你和那個姓於的都不得好死”
時風沒再看簡子勳,他隻是冷冷的轉過身,吩咐人看好簡子勳,然後離開。
然後他離開地下室,回到了地麵上的別墅。
“於先生。”
時風恭恭敬敬的對著正在搭積木的男人欠身。
於默堂聽到他的聲音,不由的頓了一下,回頭看著他,輕輕的笑,“我聽說那個女人自殺了”
“是的,沒有搶救回來,已經死了。”
“是嗎”於默堂冷笑,“她怎麽會自殺了呢”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她在想什麽,活著的人自然不會知道。”
於默堂盯住時風,見他表情謙恭,沒有絲毫的神色,放下了手裏的積木,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麵前。
“她是真的死了嗎”
“是的,腎髒破裂,失血過多而死。”時風將腦袋低的更低,“五個醫生全都在場,先生如果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他們叫來,您慢慢尋問。”
“時風,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就不相信這些醫生的話,在這裏,我隻相信你。”於默堂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時風的臉,“帶我去看看。”
時風的瞳孔微微一緊,目光靜靜的落在於默堂的身上。
“您要看什麽”
“那個女人的屍體,隻有親眼看到了,才知道她到底死沒死,不是嗎”
“於先生這是不信任我了”時風笑了,隻不過充滿了濃濃的諷刺意味,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一貫有的冷漠和平靜,微微的側身,讓開一條路。
“屍體就放在地下室隔壁的醫療間,於先生,我現在就帶您過去。”
於默堂滿意的點點頭,抬腳就往門口走。
隻是就在他的腿邁出大門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時風。
時風微微抿唇,一雙漂亮狹長的眼睛淹沒在劉海下,叫人看不出任何異常。
“先生”
時風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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