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望妻石
厲北潯還在靜靜等待
脖子僵了,幾乎等成了“望妻石”,時晴終於發完了所有人的禮物。
厲北潯第一次後悔,讓太多的仆人在錦繡園裏,仿佛搶了他的風頭。
終於到了最後
大家都安靜了,齊刷刷地看著時晴,個個充滿期待
他們都快被厲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死了,時小姐可千萬千萬要替他們“解凍”
而且大家也都很好奇,時小姐的壓軸禮物,到底是什麽
時晴拍了拍手,笑道:“好了,節日快樂,願你們每天年輕”
眾人:“”
依然眼巴巴地望著她。
時晴笑容有些發僵,不明白他們怎麽了,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笑聲說:“那麽,我們吃飯吧”
“”
本來熱熱鬧鬧的一頓飯,卻吃得特別地安靜。
就連平時喜歡嘰嘰喳喳的小繡球,仿佛都感覺到爸爸低氣壓的心情,難得乖乖地用完了餐,然後拉著哥哥跑上樓研究禮物去了。
慕千離根本不敢吃飯,光是泡在醋缸子裏,就差點把他淹死,找了個“美女有約”的理由就跑了。
平安夜的燈光,格外迷離。
時晴剛用完餐,就被厲北潯抓著上了樓。
門,砰地一聲就被關上了。
幾乎是門關上的瞬間,厲北潯凶猛的吻就落了下來,時晴猝不及防,雙手下意識就亂抓,她的指甲一向修得幹淨整齊,不過因為厲北潯的力道太大,她還是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十根手指印。
他的舌霸道地掠過她嘴裏的每一點地方,裹挾著她的小舌,纏綿悱惻地糾纏一陣,忽然,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時晴吃痛,驚呼著撇開臉,避開了他要繼續吻下去的動作。
“你你怎麽了”時晴氣喘噓噓,差點就憋死了。
厲北潯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的鎖住她,時晴的唇色,平時比較淺,淡若梨花蕊,但因為染上了情欲,現在變成了醉人的深紅,烈焰誘人。
隻是這小嘴裏說出來的話,真是有些氣人,整個錦繡園的人都知道他為什麽生氣,她卻問怎麽了。
真是該打。
既然她不知道,那就做到她知道為止。
時晴的後背靠著門板,有些涼,身前的厲北潯卻是火熱一片,一冷一熱中,加上他不說話,這讓時晴有些不安起來。
她想要推開他,卻換來厲北潯變本加厲的禁錮。
他的手直接伸進了她的衣服,肆意地的遊弋起來。
火熱的溫度,瞬間就點滿了全身。
時晴又羞又急,想要推開他,結果卻被他翻轉了身體。
身後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還有厲北潯火熱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後背上。
不一會,時晴的衣服就淩亂的蹲在了胸前,露出了大片凝滑如脂的肌膚。
厲北潯的眸光沉了沉,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時晴知道要發生什麽,心慌之下,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就推開了厲北潯。
“你你先別別這樣我先給你禮物”
禮物
厲北潯有些驚愕的站在那裏,一隻手還摸在皮帶上,忘記拿下來。
就見時晴抓著破碎的衣服,有些狼狽地跑到衣櫃旁邊,拉開衣櫃的門。
她小小的身子鑽進裏麵,聲音在衣櫃裏回蕩,有些空空的:“其實這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隻是我不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麵拿出來而已。你一會兒別笑我哦。”
臥室的燈被打開。
厲北潯衣衫微皺地坐在床邊,低頭,看到小女人放到腿上的“禮物”。
紫色的包裝紙,上麵用絲帶係著蝴蝶結。
時晴放了禮物,就朝後退了幾步,似乎怕他生氣,磕磕巴巴道:“那個那個,不論你喜不喜歡,總是我的一番心意,我是想了很久才想到的,你可以拆開了。”
厲北潯盯著小女人戰戰兢兢的樣子,換做別人,他會認為裏麵裝的定時炸彈。
不過是她的心意,不論是什麽,他都喜歡。
薄削的唇上揚,厲北潯修長的指尖拉開絲帶,包裝紙打開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盒子打開,禮物出來。
厲北潯:“”這是什麽
內褲
不止一條
隻是這內褲,樣式好像有些眼熟
時晴臉紅紅地解釋:“嗬嗬其實這是上次那個情趣內褲一係列的,我想了想,許倩倩送你的內褲挺好看的,雖然和你的風格不搭,不過你什麽都不缺,所以給你集齊了一個係列。”
厲北潯沉默半晌,把內褲若無其事地放在一邊,對著時晴招手:“過來。”
時晴咕咚一聲咽下唾沫,厲爺貌似不高興啊,過去的話,會不會被打
“我,我想起來了,我還有幾個文件沒看,你先睡,我去去就來”
剛要跑,身後的厲北潯顯然動作比她更快,兩下就抓住了她,轉身就摁床上。
時晴苦著臉,早知道不買禮物了
厲北潯冷著臉,眼中還有未褪去的情欲,顯得致命又誘惑,靜靜地看著身下的時晴。
小女人衣衫半退,凝脂滑膩的肌膚吹彈可破,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她的眼很大,眼中因為忐忑,躲閃之間增加的俏皮的感覺,更加的讓人想要把她吞入肚中。
他低頭,懲罰似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嗓音嘶啞低迷:“我怎麽什麽都不缺你真這樣覺得”
時晴眸光迷蒙,艱難問:“那你缺什麽”
厲北潯,洛城人人談之色變得厲爺,需要什麽,當然用行動說話。
這次的吻比上次要柔和很多,像是細雨和風,一點一點地軟化她的身體。
時晴感覺身體也完全不受控製,隨著男人的動作,蒲韌如絲地搖擺起來。
她閉著眼,卷長的睫毛經受不住地輕顫,看到小女人為自己情動,厲北潯的胸中湧現出更多的情動,吻著她的力道更大了些,動作也更深了些
時晴這次是真的累癱了,整個身體就像是被拆開重組一樣,根本不受自己控製了。
最後,她還是很沒出息地昏睡過去了。
這一次,時晴足足睡了一整天才能下床。
下床能跑後,她沒有去公司,而是帶人去了時家別墅。
時家再也不像以前的樣子了。
現在變得冷冷清清,仆人被遣散,隻有管家還跟著時江啟和徐佩蓮。
三樓,時晴在書房找到了兩人。
白敬雲客氣地上前:“時江啟,徐佩蓮,今天是你們交房的日子。現在還請你們識時務,自己走出去。”
徐佩蓮死纏爛打地坐在沙發裏:“我不走這是我的家我憑什麽要走”
時江啟老眼圓瞪:“時晴你個大逆不道的孽障你今天要把親生父親趕盡殺絕,你就不怕老天打雷劈死你”
話剛說完,外麵就真的打了一記悶悶地冬雷。
大地震顫,樹葉搖晃,眼看一場冬雨就要來臨。
時江啟精神大振:“看到沒有老天都聽到我的話了時晴,你不會又好下場”
時晴捏了捏耳垂,眸光含笑:“時江啟,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樣。這恰恰是爺爺奶奶在天有靈,下雷來劈他們的不孝子。他們已經安息了十多年,你卻要把他們的牌位到處亂移,今天他們看我收回老宅,這是在給我放鞭炮慶祝,慶祝你罪有應得,慶祝你下場淒慘”
“你”時江啟被氣得目赤欲裂,胸口一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老公”徐佩蓮衝過去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時江啟,轉而破口大罵:“時晴你非得把我們氣死是不是那我今天就死給你看”
說著徐佩蓮衝到茶幾旁,拿起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要讓這裏變凶宅就算你得了老宅又怎麽樣沒人敢買沒人敢租,你也不敢住,等我死了,我就變厲鬼來找你”
時晴冷笑,幽幽道:“拜托你要死快一點,不要再演戲了。你死了,我保證立馬讓人把你埋到後麵的下水溝裏,讓你生生世世都臭下去。而我也會住進來,我看你怎麽來找我索命”
徐佩蓮顫抖著手,抖了半天,都沒有要刺下去的意思,隻是一張蒼老的臉,氣得皮肉鬆動,顫抖不已。
白敬雲也看不下去了,招呼著其他的保鏢:“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我看誰敢”
門外傳來一聲嬌斥,緊接著蹭蹭蹭上樓的聲音。
不一會兒,紅色孕婦裙裝的時雨上了來,身後還帶著黑壓壓的保鏢,看來是何家的人。
她走過去,擋在徐佩蓮前麵:“我看誰敢動我爸媽”
時晴歎息著搖搖頭:“我沒有要動你爸媽,我隻是來要我的房子。”
“房子也是我的”時雨蠻橫,不讓。
仗著帶來的人,她氣焰也囂張很多:“時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傍上了大款,就可以欺負我的家人,我告訴你,今天你要為難他們,那就是和整個何家為敵,星澤不會同意的,是不是星澤”
經過時雨提醒,時晴這才發現,原來何星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俏言無聲地站在她身後。
她頓時明白時雨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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