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第一章 旅途前夕 第二話 漁村少年
二望著門口，聽書的人群散盡後，一位被擠得灰頭土臉的少年，邊拍打衣服邊朝著老者走來。二上下打量著少年，估約一米六幾，頭上三寸黑短發還係著一條橘色的頭巾，身著一間破舊的軟甲皮衣，手臂和腿上都係有護鎧，不過戴在手上的那雙皮質手套早已破了幾處洞，腳上穿著一雙磨爛牛皮的褐色短靴，乍一看像是武鬥家的裝束。
二抬頭，一眼就認出：“誒？這不是徐海兄弟嗎？”二疑惑著轉過頭對老者，“他就是您要等的人？”
“老先生，你就和我後麵發生的事吧？”徐海徑直走到老者麵前。
“嗬”
“別笑了！”老者剛笑，就被徐海打斷，“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講到關鍵時候就下回！”
“莫急，你若真想知道，明過來便是了，嗬嗬嗬！”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等會兒！”徐海一個箭步跨到老者跟前。
“嗯？”老者見到麵前的徐海一驚。
“你今要是不，我就賴在這兒了！”徐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
老者捋了捋胡子，心裏想了會兒，又看了看坐在樓梯上的徐海，最後妥協：“那好吧，你跟我來吧。”
徐海興奮的起身，恭敬的跟在老者後麵一同進了老者的客房。徐海剛進房間便開始觀察著房內四周，房間很整潔，沒有什麽出眾的擺設。床榻邊有一個行李箱，應該是老者的隨身衣物，桌麵上擺放著茶杯和茶壺。這時，老人拿著茶壺倒了一杯茶，手指在茶杯正上方搓動著什麽，似乎是一種手勢。遞到徐海麵前:“你先喝口茶吧，我慢慢和你。”
徐海並沒有注意這個舉動，也沒有什麽顧慮，執念下一心隻想著後麵的故事。因為他認為後麵的故事無論真偽，或許都會對實現自己的目標有幫助。徐海接過茶水，一口氣喝了幹淨。
“快吧。”
“那好，接下來你自己看吧。”
“看？”老者的話，徐海覺得很奇怪。過了幾秒後，徐海的眼皮開始打架，漸漸意識變的模糊，眼前一黑。又不知過了多久，徐海猛地睜開眼睛，隻見自己站在星空下的山頂。徐海嚐試著轉動自己的身體，雙眼環顧四周，而眼前的景象卻從未見過。他又探著身子望著山下的景色。頓時，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徐灣村！但是”徐海正疑惑著，突然空中傳來了異常的巨響。不像雷鳴，也不像動物的叫聲。好奇心驅使徐海抬頭，隻見空中正懸浮著金色的類似骨頭的物體所化成一個牢籠。牢籠中正困著一隻巨獸，巨獸發出的嘶嘯響徹山穀，久久回蕩，令人膽戰心驚。
徐海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雙腳麻木無法挪動。牢籠中那隻巨大的龍形生物痛苦的掙紮著，嘶嘯聲似乎表達什麽。巨獸劇烈地晃動身體，鱗甲被不停地甩落。而鱗甲掉落之處正是徐海所在的山頂附近，散落的鱗甲從高空中朝著徐海高速砸去。徐海眼看著鱗片即將降落，自己又無處遁逃，無奈一屁股坐倒在地麵，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大約過了一分鍾，徐海覺得自己並沒有受到撞擊，隱約還有知覺，便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觸目驚心，像是煉獄一樣。鱗片如同隕石，冒著火焰持續不斷地降落在山頂，山頂上已是一片紅海，可徐海卻安然無恙，也無法感受到火焰的灼熱。
“這是怎麽回事？”徐海疑惑。
空中的巨獸隨著金骨牢籠下降，明明是實體卻沒有撞擊山體？而且極其還不可思議地穿過後又緩緩下降。徐海能透過山體看見下降的地方，那是一處深潭，牢籠進入了潭中漸漸被淹沒消失，巨獸的聲響也徹底消失在空間中。
似乎一切都已平息，徐海驚魂甫定，還沒有回過神。
“這就是後來的故事。”空間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先生？”徐海驚恐中發出微弱的試探聲。
“這隻是萬古中存在過的一個畫麵而已。又或者是一段記憶。”
老者的話音剛落，星空下的一切也瞬間消失。徐海猛地抽搐了一下身體，突然從桌子上驚起，臉頰上滿是汗水。
“都看清楚了？”老先生笑著看著徐海。
“額，看清楚了。”徐海從驚慌中慢慢恢複。此時徐海的心中也不全是驚慌，還有一部分興奮。他看到的一切再把之前所知道的事情聯係起來，似乎真實的答案就要浮出水麵了。
“明記得過來，我有東西交給你。”老者在徐海離開前囑咐。
徐海告別了老者，慢慢走下樓梯，心中若有所思。二正當招呼著客人，見徐海下樓，忙迎上去：“海兄弟，你知道後麵的故事了？”
“嗯”徐海隻是回應了一聲。
“可你們在裏麵好像沒有什麽動靜啊？”
“哦”徐海還是敷衍著。
“切！不就拉倒唄，反正明也知道。”二不屑，又忙著去招待客人了。
徐海剛下樓，酒店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海！~海！~~”一個彪形大漢，正扛著丈八大鐵鏟子急匆匆地走在街道上四處尋找。大漢身高足有一米九，虎背熊腰，身著村衛隊的服裝，帽子上寫著“兵”字。（兵代表部隊士兵，長表示領導級別的長官，按照不同級別，文字外的圓環顏色和種類也不同。白色單環就是村級。）
徐海一聽聲音便知是陸澤林，便迅速跑出店外，“大澤，你怎麽來我們村了？”
大澤一見徐海，邁著大步走到跟前，語無倫次地講述著情況，徐海聽了半似乎聽出了些信息，急忙插話：“是不是我媽又惹事兒了？和對門李大娘？”
“對對對！”大澤忙應到。
“哎呀，常事兒？”徐海似乎並不是很在乎。
“這次不一樣，兩村的衛隊也都在那兒呢！”大澤著急著解釋著。
徐海聽著話尋思著：大澤是沈家村的衛隊，無緣無故怎麽會到這兒，覺得事情不比以往。徐海自己三兩步攀上牆壁，躍上屋頂，對大澤：“我先走了！你快跟上”便從屋頂上往家方向跑去
徐海在屋頂上快速飛奔，攀爬、跳躍、空翻，一係列連貫的動作。不出分鍾跑到了街角房頂，又縱身一躍接著一個側翻穩穩半蹲落地。
徐海走近了幾步，望見一群人堵在家門口的大路上，心想：怎麽事情都鬧到外賣來了。徐海使勁往人群中擠。
“太難了？我一上午竟然要擠兩次。”徐海邊邊走到最前麵，隻見麵前的兩張桌子緊挨在一起，桌上都擺滿了酒菜。海突然想起來，今是祭祀的日子。但是怎麽會到大路上來了呢？還有李大娘也是。換平時兩人也就隔著門對罵個兩嗓子就完了。今是怎麽了？占了公道，還是在連接沈家村和徐灣村的交通要道！想到這兒，徐海腦瓜子嗡嗡的。
“我老媽，你什麽情況啊？”徐海不解。
“海你來的正好，這老女人跟我作對，今你要幫我我一起好好收拾她！”話沒完，罵罵咧咧指著對麵的李大娘。徐海的母親，徐瑩瑩是程家塘鄉裏數一數二的美人，也正是十四年前海獸戰犧牲的隊長徐盛榮的女兒。徐瑩瑩雖然現已三十好幾了，可風韻猶存，隻不過這脾氣還是和當年一樣。
“嘿！老女人，誰呢！”這李大娘也不是吃素的，抄起炒菜勺喊著也要開幹。眾人見狀匆忙阻攔，場麵一度陷入混亂，兩人的行為完全無視了護衛隊的存在，護衛隊長是一臉無奈。
“住手！”衛隊長忍無可忍大喊。
“師弟，一邊去。”李大娘回應。
“沈老四，你敢對你老師不敬？”徐母喝到。
兩人爭吵絲毫不減，衛隊長被懟地毫無還手之力。不過著也沒有辦法，現任衛隊長是徐海外公的徒弟。而李大娘的丈夫是又他的師兄，十四年前的鄉衛隊成員，現在又升職成鄉衛隊長，無論公私都是後輩，但是自己又在執法左右兩難。
海也是腦殼疼，他知道母親和李大娘鬧矛盾也隻不過是雞毛蒜皮的瑣事，可今把兩村的守衛部隊都招來了，處罰肯定是逃不了的。徐海想到這兒趕緊詢問旁邊的隊長：“隊長！我媽這麽鬧會有什麽處罰吧？”
隊長看到徐海還是明理的，故作鎮定，清了清嗓子：“咳咳這個呢，罰款還隻是事兒。但是眾所周知，按照治安管理條例，如果情節十分嚴重的會判決驅逐。按照這個情況你們家要是再這麽鬧下去，影響兩個村的正常交通來往，後果是真的不好！”雖然是很有腔調地著，但是話語間偷瞟了徐海幾眼。
海早料到會這麽，接著詢問：“隊長，那您打算怎麽解決？”
“En”隊長表情頓時尷尬，不知該如何，心想：這兩家可都不好對付，徐家長輩是自己老師，在十四年前的英雄烈士，榮封英烈武侯三等榮譽，這一家都是武侯家屬。鄉裏交代過一般事件無需追究，隻要不是作奸犯科等重大罪責就從寬處理。李大娘的丈夫又是自己的師兄，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雖然是影響社會安定，但隻是雞毛蒜皮的事，為此大隊幹戈更不合適。所以更希望事情可以快速圓滿解決，不要鬧大然後回去交差。
隊長心想這倆刺兒頭可不好對付，對海：“en隻要你們兩家不杵在大馬路中央，各回各家，不影響交通就行了！”
徐海一聽，心領神會，“好嘞！那我馬上去解決！”
“嗯？”隊長一臉疑惑。
隻見徐海走到桌子前，舉手示意：“大家靜一靜，先聽我。”徐母和李大娘的爭吵也暫時停止了，人群不再躁動。徐海繼續：“今呢，我媽和李大娘高興，就把著兩桌的美味佳肴擺在這，擺明了就是請大家享用的，隻要是路過的看見的都有份！”
話一完，人群就不淡定了，都想著隨便路過此地還能免費吃飯，這不白撈個便宜麽。數十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桌子上的飯菜。。
“兔崽子，什麽毛病，你胡什麽？”徐母一聽這話就急了，趕緊護住自己的桌子。路人們也隻是靠近卻不敢輕舉妄動，而又把目光轉向衛隊長。當下正是午飯時間，饑腸轆轆的人們眼裏都能看見流淌的口水。
“你個王八蛋，你怎麽比你媽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