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心生怨氣
李蕾聽了黃長青的話，嗬嗬地笑了，：“黃呀，你可真逗！你們哥倆兒一個倒數第一，一個倒數第二。把什麽關呀？剩下什麽房子就是什麽房子吧！這次你們能分上都很不錯了！”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大概十點半左右，輪到宋曉輝和黃長青兩個人挑選房子了。最後兩套房都是60平方的兩室一廳，一個是五樓，一個是六樓，還不在一棟樓。
宋曉輝和黃長青同歲，但為生日月份比黃長青大，就排在前麵，他選了五樓，黃長青選了六樓。
選完房子，李蕾就吵吵著要找人裝修房子。宋曉輝就對她：“媽，你退休了沒事，剛好裝修房子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李蕾高興地：“你就別操心了。我要趕在我外孫出生前裝修好。讓我外孫生在新房子，長在新房子！”
薑麗萍一搖她胳膊，害羞地：“媽，還早著呢！”
黃長青一聽趕緊：“阿姨，咱們找同一個裝修隊，能便宜些。我家張娜就是你的助手。曉輝家什麽樣，我家就裝成什麽樣！我們在新房裏結婚。”
李蕾高興地：“好好，你們男人家就忙你們男人家的事。這些事還得我們女人家來辦。我看，明咱娘三個就去大明宮建材市場去調研材料！”
宋曉輝：“那你們要當心。那邊正在修二環路呢，亂糟糟的。”
張娜笑著：“你這是擔心你媳婦吧？你放心，她現在是大熊貓。我和阿姨會照顧好的。”得宋曉輝不好意思起來了。
薑國良對李蕾：“那從今開始，你就是裝修大隊隊長了！”
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房子是分到手了，黃長青卻犯愁了。60平方米的房子總價需要57600塊錢。自己雖然選了頂層，減免10%，可下來也得5萬多。裝修估計要一萬多，春節結婚還要花錢，唉這麽多錢到哪兒整去？
今白好麵子，和宋曉輝裝修要一樣，這會兒有點後悔了。宋曉輝做生意掙了錢，自己哪兒有那個實力呀？難怪人家付麗薇父母不願意女兒嫁給自己呢？
他和張娜商量了半，決定一是春節結婚不舉辦儀式；二是黃長青在單位申請購房貸款，按最高0年期限、60%的房款申請；三是兩個人各回各家，想辦法借點錢。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
沈大娟得知宋曉輝他們破例分到新房子，氣得大罵杜東濤：“你就是個沒用的東西。當初幹嘛要停薪留職？錢沒賺多少，房子也沒分上，害得我現在還在這芳新村住民房。你還是個男人不？”
杜東濤實在忍不下去了，第一次對沈大娟爆了粗口：“你，這個蠻不講理的潑婦！你咋什麽都想得到？我在你眼裏做對過什麽事？整看我不順眼，你早幹啥去了？非得和我結婚？”
沈大娟火了：“你以為老娘非得嫁你呀？當年追我的一大串。不是我媽非你好，我咋會嫁給你？看把你美的！慫貨！”
杜東濤在輕工市場忙了一，晚上回到家，還沒吃飯就讓她劈頭蓋臉一頓罵。他聽了這話，把背包往沙發上一扔，：“我慫貨，我當然慫了。不像你，敢從三樓跳下去。”
沈大娟最怕人揭老底了，急壞了，：“杜東濤，你，你胡八道什麽呢？”
杜東濤氣憤地：“我胡八道？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清楚？我是不愛理你，你今還來勁了！”
沈大娟這個氣呀，罵道：“哪個王八蛋給你胡傳話呢？你個慫貨，咋就信了呢？”她嘴上這麽，可口氣明顯軟下來了。
兩人粗暴的吵鬧，把孩子嚇得“哇哇”哭了。杜東濤心疼得掉下了眼淚，趕緊抱起兒子哄了起來。
沈大娟不依不饒地：“看你這點出息？還能幹個大事？孩子哭一下又能咋？哪個孩子不哭？”
杜東濤不理她，隻管哄著孩子。沈大娟一看他不吭聲，就又絮絮叨叨地數落開他了。
杜東濤這下徹底厭煩沈大娟了。把她的話當做耳旁風，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任她嘮叨，就是不理她。他忽然覺得結婚簡直就是個錯誤。
看到杜東濤一副滿不在乎地表情，沈大娟有點心虛了。她想起母親過，對男人不能太刻薄了。差不多就行了，否則會適得其反。再杜東濤對自己一直挺好的，而且這大半年來也賺了兩三萬塊錢了，已經挺不錯的了。另一方麵畢竟自己真的跳過樓，那不是什麽光彩事。也不知道哪個嚼舌根的把這事情告訴了杜東濤，真是壞透了！
她從廚房端來早已做好的飯菜，放到桌子上，大不咧咧地：“把孩子給我吧！你忙了一，趕緊吃飯吧！”
杜東濤見她服軟了，也就沒剛才那麽生氣了。肚子確實也餓了，就把孩子交給沈大娟，坐下來吃飯了。一邊呼嚕呼嚕地吃著，一邊嘮叨著：“你這牛脾氣一上來，咋就籠不住呢？”
沈大娟被他那狼吞虎咽的吃相給逗樂了，：“你這豬嘴，一大碗稀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就你話多！”
杜東濤登時不吭聲了，專心地吃飯了。
胡麗麗看到分房排行榜公示上，宋曉輝居然也分到房子，心裏翻江倒海不是個滋味。想到自己和梁寬德父母擠在兩室一廳的房子，十分不方便，而宋曉輝兩口子卻馬上要住進新的單元房，後悔當初沒聽沈大娟的話了。
回到家裏，一臉不高興。婆婆讓她給孩子喂奶，她也沒理。氣得婆婆和她吵了起來。
她一反常態地表現讓梁家人感到莫名其妙。晚上兩人躺在床上，梁寬德問她：“你是不是今遇到不開心的事了？咋給孩子都忘了喂奶？還和我媽吵起來了？”
胡麗麗吊著個臉，：“今不舒服。再孩子都這麽大了，也該斷奶了，還讓我喂！你沒看我身材都成啥了？形象一點都不好了。給你媽了多少次，她不但聽不進去，還你吃奶吃到三歲呢！我能不生氣嗎？”
梁寬德一聽，半沒有言語。過了一會兒：“你也別生氣了，我明給我媽下斷奶的事。你也給我個麵子，給她道個歉。好不？算我求你了。”
胡麗麗十分不情願地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翻個身就閉上眼睛，不理梁寬德了。
1月5日，安裝了德國貝爾保電氣控製器的兩台專供提速用的新型號機車，順利完成了。被送到鄭州鐵路局進行試驗去了。大家懷著忐忑的心情等著1月15日那個試驗結果出來的日子。
經過不懈地努力，1月1日終於完成了所有零件的試製任務，並通過了合資公司的驗收。同時鄭州局也傳來好消息車輛廠的新製樣機也順利通過了試驗驗收。全廠上下一片喜悅，大家看到了企業形勢好轉的希望。誰不希望自己的單位效益好呢？
1月17日，總公司正式發來文件。這次隻有三家整車樣機性能符合提速要求，西京鐵路車輛廠在獲得供車資格的三家企業中排名第三。總公司按照排名不同分配新車生產數量，西京鐵路車輛廠僅分配到0%份額。為確保機車整機質量，三家車輛廠主要電氣控製器必須使用貝爾保公司產品。
接到這份文件，周建國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提前籌劃，抓住了三家的短板，憂的是機車質量落後其它兩家車輛廠，競爭力不高。他立即召開了廠級領導和主要職能部門領導會議，布置任務，要求一定要確保在月5日交付全部機車。
三個月要製造80台機車，這是車輛廠自1994年以來最大的一個訂單了。全廠上下都憋著一股勁，一定要按期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熱火朝的開始工作了。雖然冬的氣非常寒冷，可大家的心裏都是熱乎乎的。。
被選為後備幹部的那些年輕人，更是幹勁十足。每個人都希望在這次任務中有突出表現，受到工廠的器重。
1997年元月10日這下午，宋曉輝正在車間和林工、張工研究圖紙，忽然傳呼響了。他一看信息：有急事，速回家，李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