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靈宗
離歌不願意再提他與含笑兒之間的事,齊風便打住了,可離歌並沒有要離開齊風房間的意思,他修煉的戰技是偷抄齊風的,心裏自然很好奇齊風的戰技修煉程度。
離歌不能引起齊風的懷疑,故此他不能問的太直白。
“齊師兄,我好像聽其它師兄你的戰技修煉頗深,是不是真的啊?”
齊風見不得人誇,不管什麽人告訴離歌的,得知有人誇他,心裏美滋滋的,臉上更是揚起自豪的笑容。
“那當然是真的了,你齊師兄我梵功法雖修煉緩慢,但是焚寂決的修煉可是讓很多師兄弟望塵莫及的。”
離歌和齊風相處大半年,他很了解齊風,簡直是太好糊弄了,見齊風此時神采飛揚的模樣,心裏不免偷笑。
“我就知道齊師兄不是等閑之輩,隻是不知道是否能露一手讓我見識見識。”
“這又什麽不可以的。”齊風不假思索,當即同意。“那師兄今日就讓你開開眼界。”
話畢,齊風帶著離歌離開院子去了後山,離歌此時心裏不由地緊張了起來,後山竹林可是他秘密修煉的溶洞所在,若是被齊風發現,今後就不安全了。
所幸的是離歌多慮了,齊風帶著他繞過竹林,朝一處絕壁走了過去,不多時,齊風在離絕壁兩丈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就這裏吧!”齊風看了一眼離歌,麵露笑容。“那我就開始了啊!”
“好!”
離歌點了點頭。
齊風正了正神色,伸出右掌,將靈力聚集於掌中,眨眼間,一團灼灼烈焰隨之在掌中形成。
離歌看著齊風掌中凝聚的那團烈焰,明顯比他的更加濃烈,可見齊風修煉的“焚寂決”第一層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此時,齊風口中默念口訣,右掌一掃,烈焰光團化成十多個分身,懸浮於身前。
“去!”
齊風一聲輕喝,推掌之間,十多個烈焰分身齊射前方絕壁而去。
“砰砰砰砰……”
沉悶的爆破聲響起,地麵都為之一震,無數碎石拋射半空,隨即又如石雨般紛紛砸向地麵,塵土飛揚。
再看石壁之上,滿目瘡痍,被擊出十多個深坑。
離歌看得目驚口呆,原來齊風的“焚寂決”已經修煉到了第二層,從深坑的深度和碎石大來看,他對第二層掌握的程度並不低。
齊風臉上揚起自豪的笑容,看向離歌。
“離師弟,怎麽樣?”
離歌朝齊風樹起大拇指。
“厲害!”
齊風收起笑容,突然謙虛了起來。
“其實這也不算什麽,我們問仙門戰技眾多,每一個都不同凡響,隻要勤加修煉,都能發揮其不凡威力。”
離歌皺起眉頭,臉上顯露疑惑之色。
“戰技雖不同凡響,但是功法境界低的話,我想恐怕也發揮不了戰技的全部威力吧?”
“這你就錯了。”齊風朝離歌擺了擺手指頭。“我告訴你啊!功法境界低,不代表戰技就發揮不出全部威力,對戰技掌握越精深,他所消耗的靈力就越少,換句話來,隻要完全掌握了戰技,就可用極少的靈力發揮出戰技的全部威力。”
“哦,我什麽也不懂,讓齊師兄見笑了。”
離歌懂了,不過話如此,但是並不意味著離歌就會將功法與戰技分個主次出來,而是兩者他皆會勤加修煉。
齊風微微一笑。
“你還未開始修煉,不懂很正常,我的焚寂決你也見識過了,我們回吧!”
“嗯。”
二人回住處的路上,離歌忍不住的往不遠處的廣場上掃了一眼,本想看一眼含笑兒,卻看見一男一女在一眾弟子的注視下往問仙殿走去。
那個走在中年男子身後的藍衣女子,離歌印象深刻,正是他在城主府拿劍劈過的季月,離歌對這個看上去英氣十足,卻帶著幾分傲慢的季月沒有什麽好感。
尤其是在離歌心裏,季月還有城主府血案的嫌疑。
離歌示意齊風往廣場看去。
“齊師兄,那個中年男子是什麽人?”
齊風順著離歌的目光看去。
“他是靈宗的掌門季海,旁邊的女子是他的女兒季月,奇怪,這二人來我們問仙門做什麽?”
離歌不以為然,他沒興趣知道季海二人來問仙門的目的,他好奇的是坊間傳聞的那件事。
“齊師兄,我很早就聽聞靈宗一直想超越問仙門做眾派之首,可有此事?”
“嗯。”齊風點了點頭。“在靈州眾多門派裏,靈宗是僅次於我們問仙門的門派,季海的修為又與掌門真人相差無幾,尤其是這個人野心勃勃,可得心了。”
離歌饒有興趣的看著齊風。
“這麽,這些門派看似和睦,實則是各懷鬼胎?”
“你對了,前幾日逍遙門和浩宗的掌門來我們問仙門了,我懷疑季海這次過來也是為了打聽那枚鏡子下落的。”
離歌一副訝異神色。
“逍遙門和浩宗的掌門也來了?這件事我怎麽不知道啊?”
齊風白了一眼離歌。
“你整日待房間裏,你能知道什麽?”
離歌無語,齊風突然想起那枚鏡子,他抱著期待的眼神看著離歌。
“離師弟,那枚鏡子是你父親發現的,你可知道是什麽法寶?”
“不知道,不定就是一個普通的鏡子。”
離歌記得雲鬆道長曾告訴過他,機境一事不能泄露,他自然不能。
“哦。”齊風打消了好奇心。“最好是普通的鏡子,那麽多門派都在打聽,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
二人聊著聊著便到了住處,各自回了房間。
離歌並不在乎這些門派打聽“機鏡”下落是為了什麽,他在乎的是何時能查出“機鏡”的下落,他巴不得立刻就知道凶手是誰,可是他沒辦法。
這大半年來,問仙門都沒能查到“機鏡”的下落,他就更別想查到什麽了,他除了等待,就隻能在等待的時間裏加緊偷偷修煉了。
自打修煉以來,離歌有個習慣,那就是他不管修煉“梵功法”還是“焚寂決”,都會首先頌念一遍“清心咒”。
由於離歌這個習慣,他至今並無出現什麽意外,他便認為隻要修煉之前頌念“清心咒”就不會出現意外。
然而離歌並不知道,他依賴“清心咒”隻能解決一時的雜念,而內心深處的執念卻沒有得到根除,他也根本就沒有想過依靠自身去根除。
房間裏,離歌頌念完“清心咒”,正打算修煉“梵功法”,門外傳來敲門聲。
“離師弟,在嗎?”
“在,什麽事?”
離歌一遍慌忙收拾桌案上的功法戰技,一邊回話。
敲門的弟子並沒打算進去,隔門傳了話。
“掌門真人找你,讓你去問仙殿見他。”
“知道了,我這就去。”
離歌收了收緊張神色,打開門來,話的弟子已經離開。
自打離歌偷偷修煉後,神經總是繃得很緊,他師父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他了,這個時候突然見他,不免會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離歌帶著緊張來到問仙殿內,季海和季月也在,他看了一眼二人後便朝玄真人施禮,正欲開口話,被玄真人搶先了一步。
“離歌,這二位是靈宗的季掌門和他的女兒季月。”向離歌介紹完季海和季月後,玄真人頓了頓。“季掌門此次是專門來見你的。”
“見我?”離歌訝異同時也放鬆了神經,來之前他又想多了。“師父,我與季掌門不曾相識,為什麽要見我?”
玄真人目光從離歌身上移向身著藍色袍子,身材魁梧,長有一雙鷹眼的季海。
“季掌門,離歌既然來了,有什麽話你還是親自與他吧!”
季海那銳利的鷹目看向離歌。
“我此次來見你,隻為一件事,半年前我因那枚鏡子雖派人去了沐城,不過城主府的血案並非我靈宗所為。”
本來季海並沒有把沐城的城主府放在眼裏,隻是這半年來,坊間出現越來越多對靈宗不利的流言,得知城主府的少主入了問仙門後,才決定過來澄清。
“城主府血案一事,我師父自會查明,季掌門不必特意前來澄清。”
離歌不會刻意揣測靈宗的嫌疑,但也不會輕易相信季海的澄清,在他看來,澄清一下就能擺脫嫌疑,那凶手都可以逍遙法外了。
離歌話音剛落,季月已是怒目而視,劍指離歌。
“喂!你這是什麽態度?我父親親自前來向你澄清,已經給足了你們城主府的麵子,你休要在此得寸進尺!”
“月兒,休得無禮!”
季海輕喝一聲。
季月不再言語,立馬收回了劍,在別人家的地方,又是在玄真人的麵前,她意識到這樣的舉動並不妥。
季海堂堂一派掌門,一來並不想與離歌這人物計較,二來他能夠理解離歌,畢竟血案是發生在他的身邊。
季海要的話既已親口和離歌了,他也不想再多做解釋,轉而將目光移向玄真人。
“玄真人,方才與你所的事既然定下了,我也沒別的事了,那就先行告辭了。”
“嗯。”玄真人點了點頭。“那季掌門就先請回吧!”
眼見季海出了大殿,季月卻沒離開,離歌雖不明所以,不過他並不在意,便朝玄真人施禮告退。
“師父若沒有其它事,那弟子先走了。”。
“等等!”
玄真人突然叫住了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