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落花之媚 流水之殤

  遊離加從境外退兵回來，正琢磨著該怎麽同主公呢，他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本來就已經不敢保證主公對此事不有所風聞，如果是那樣，他稍加解釋，事情就可以控製住，至少讓他遊離加心裏有個底兒，這樣一來，他連解釋的空兒都省了，因為鐵定什麽事兒都瞞不住。這可怎麽麵對主公呢？心慌意亂之際，他隻好先回到了住處。


  果真，他還沒喝上一杯茶的工夫，哥斯塔達已經叫人傳他過去了，遊離加雖自問心無愧，但怎麽著也已經先斬後奏且木已成舟了，自己是有過錯的，他隻好先找些事問詢一下主公。


  原來主公沒在宮殿，遊離加想主公一定去了宮殿後麵的莊園，主公經常到這裏來，這是哥斯世家的莊園：其闊也，人居其中，無視其盡；其繁也，四季常綠。哥斯塔達喜歡收集一些奇花異草的種子填充到這片園子裏，有時間就過來轉轉，親自修剪樹木，移栽幼苗，清理落葉。嫩草春生，哥斯塔達便栽上一些種子；夏季蔥蘢，花草的枝椏經常伸到徑封住道路，哥斯塔達便剪掉一些過長的枝杈；及金黃之秋，碩果累累，但難免現出一些滄桑，哥斯塔達喜歡到這裏來冥想；枯草冬萎，哥斯塔達便冬日掘土，翻出幹枯草根，歸掃到外麵，及待來年春，再行施種新的種苗。時值盛夏，草色欲蘢，翠色不消一毫，而園中長住者，哥斯塔達一人而已。


  哥斯塔達遠遠望見遊離加，他招呼他過來。


  遊離加先開口道：主公，我想跟您了解一點情況，最近我的軍營中，很多人無故出現異常興奮以及昏迷現象，我不知道……


  哥斯塔達：是最近而不是經常嗎？那可以了解一下這些人最近的飲食。


  遊離加回答：他們最近……食用的是軍糧。遊離加言語之間有些猶豫。


  哥斯塔達疑惑：軍糧？軍糧不是戰時才配發的嗎？

  遊離加低下了頭，支支吾吾道：我最近對花雕采取了軍事行動，事前沒向您匯報。


  哥斯塔達繼續問道：那你的目的是什麽呢？


  遊離加看主公反應如此平靜，再加上事情已引起不的轟動，料想主公應該多少知道一些情況了，便回答道：近日我見主公常憂心於父兄之殞，想必是對之前二位探查南黑一事有所思慮，我希望能盡我所能替主公解除疑慮，正聽目前大陸唯一對南黑界有所解釋的席地圖解在花雕出現，於是私下主張對花雕動了武，此事事前沒有稟明主公，如今也未能如願取到席地圖解，願受主公一切責罰。


  哥斯塔達聽後道：可是你怎麽知道我那麽想要得到席地圖解呢？這件事一會兒再談，先軍糧的事，你是因為最近有軍事行動於是動用了軍糧，這正常，那兵士應該是食用軍糧出了問題，軍糧是由誰製造的，它的成份如何？

  遊離加：隻是最近的軍糧多加了一種成份，我也是聽下屬的，據東方耶裏的軍營裏早就用上了，能大幅度提高戰力，可我沒想到竟然還有副作用，那會不會是劑量的問題？


  哥斯塔達問道：多加的是什麽成份？他完話站起身，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本書，在裏麵翻找了一下，展示給遊離加看。


  遊離加看到書裏夾的一塊方形羊皮紙上畫著一朵鮮豔的花，他，是這個。


  哥斯塔達問：你最近在種這種植物嗎？

  遊離加：範圍種植。


  哥斯塔達問：哪來的種子？

  遊離加答道：幾個月前我新征入伍的兵從南麵偷偷帶來的，據好像這種植物的最初根源，也是來自南黑界。


  哥斯塔達若有所思道：果然，難怪書中未曾提及此種植物的產地。這世間越來越多問題的答案，都隻能在南黑找到，南黑這個危險又巨大的謎，誰能給我一個解釋呢？正好，你跟隨我來莊園看看。


  哥斯塔達帶遊離加來到一塊區域，遊離加馬上認出了那塊地上整整齊齊地種著剛剛哥斯塔達在書中給他看的花，不由得驚詫莫名：難道主公也？那您是哪裏來的種子？

  哥斯塔達：之前兄長也曾帶隊去探查南黑，有人回來帶給我的，原本隻有幾顆種子，我一點一點培育，又過了這麽久，才發展成這一片，這種作物叫罌粟，以之為材料可提取出致人興奮的一種東西，現在醫用方麵以之為藥劑來輔以治療，對劑量的控製極為嚴格，因為用它刺激人體產生興奮，這種操作本身是對人體有害的，少量混用於軍糧的確可一定範圍提高戰力，但平時一定要嚴格管控軍糧的食用。而你這次跟我提到的昏迷現象，可能是製造軍糧的人對這種藥劑的使用規範了解不充分而在劑量方麵不符合軍糧要求導致的，你回去要及時確認一下，讓那些人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相信會有好轉。


  遊離加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


  哥斯塔達又道：並且，你回去立即執行一件事，暫時收回所有軍糧，以及封存目前所有混有罌粟成分的軍糧，沒有我的命令，軍營禁止再次出現此類軍糧，違者軍法從事，所有人不得例外。


  遊離加立即立正，聲音洪亮地回答：遵令！


  好！哥斯塔達隨後道，那我們另外一件事。你知道擅自出兵帶來的影響嗎？


  遊離加支支吾吾：我……我本以為這個計劃可以順利完成，為主公分憂，沒想到引起這樣的影響。。


  那你知道花雕域是怎麽來的嗎？哥斯塔達問道。


  嗯？遊離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