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止戰之殤 欲罷不能
遊離加此刻也是彈盡糧絕,隻得引殘兵敗將,退陣二十裏於恒河岸邊,想借恒河之魔性助力自己以及軍隊恢複元氣,不料被人所阻。
眾所周知,恒河不是一條普通的河,非同尋常之處在於,它是一條被施了詛咒的河,且先不提施咒者名姓,不講詛咒內容,這裏曾有一段故事發生:在恒河還是一條普通的河時,先人們在這裏植了一棵樹,樹長成,便是現前的淩之樹,據樹的種子與廷肆域的聖之樹木本深果蘭子略同,有人曾道它是深果蘭子的異種。而深果蘭子之所以被稱為聖之樹,是因為它是整片大陸上,最高大的樹木,有樹中之王的象征,然而它的成活率偏偏又很低,生長周期也很長,幾千年來,生長在這裏的人們祖祖輩輩積養下來,也隻培育出一棵成活品種,它的福蔭庇護著生長在這裏的廷肆域居民,並被當地人們尊為聖之樹。淩之樹和深果蘭子在生長方麵有很多相同,但不如其高大,是很精致的一棵樹,之所以長成這樣,是因為它的種子在植入之前受到過詛咒,有人認為,橘生淮南為橘,生淮北則為枳,因為異地生長的不同出現的兩極差別,也有人認為,受到詛咒後,它的種子變性了,從雄性變成了雌性,以致更加珍貴,也因此使這棵樹具有了魔性,它的魔性施入恒河,恒河便有了一種特殊功能,恒河能使浸潤在其中的人們精力迅速恢複如初,可是每投入一物,恒河的魔力便會削減一分。很多人把它當成一種福運,可也有人看出它是一種厄運,會招致諸多紛擾,是禍亂的起源,於是這人自行擔負起守衛恒河的任務,以阻止人們濫用這種功能,這人是個老者,名叫鄉野淩,也正是他阻止了遊離加的行為。
遊離加重整旗鼓的計劃沒能成功,這下也沒了退路,後方花雕域人馬遠遠追來,他已臨近走投無路,可過了好久都不見雕一方有人趕上來,叫人一查探才知,原來花雕域人馬在出境行動時,是要先鋪路的。
在花雕域裏,滿地的花瓣給人一種零亂的感覺,這便是他們得以守衛花雕長達百年之久的基礎,她們每進入一個新的領域,都先做好準備,在途中布滿花瓣,路絆便通靈,他們的法術也便於巔峰發揮。
於是遊離加嘴角蕩出了一絲笑意,他發現了不食人間煙火之無瑕花雕的致命弱點,憑這一個弱點,他便可以反敗為勝。
遊離加放出抵火連侵,一路的花瓣便化為灰飛,路上的人們進退不得。
這樣一來,遊離加反而不好辦了,他此次瞞著主公哥斯塔達出兵,目的隻是想得到傳言被收藏在花雕域的席地圖解,因為主公執意要去危險重重的南黑界尋親,隻有帶上它才會安全。作為屬下,遊離加認為,這是他唯一能做的。可他知道,就這樣貿然去要一定不行,沒有辦法才出兵,並無分毫傷害花雕之意。眼看色將晚,他隻好自己找個理由,暫緩一下局麵。
我環界主啊,你看這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先放你們回去,有什麽事明繼續商量好不好?
你會這麽輕易就放過我們?
你的也是,不過我早想好了。如果就這樣放了你們,又怕你們懷疑我有什麽動機,所以我決定這樣:我把秋仙妹子先留下,多少日子不見了,倒覺得有些話兒。你看這樣行嗎?
這事……如果秋仙自己答應了,我沒意見。
秋仙道,當然可以,不過我想先跟環界主幾句話,再跟你們走。
遊離加笑道,哈哈,這點要求,我能不答應嗎?你去吧。遊離加完,示意手下放了秋仙。
秋仙到環界主身邊輕聲道,界主,一會兒大家回去後,請作好準備夜襲遊離加陣營,萬不得已就殺了他。
環界主不是很讚成,遊離加雖出其不意間偷襲我花雕,但看樣子並不像是要加害於我們,可能他真有苦衷,你要不,我本有意回去打聽一下他要的那個席地圖解…
秋仙打斷,不行啊界主,您是仁義為本,可他打就打,停就停,我們花雕域豈能容他如此兒戲?我們不能任人戲弄,到時我在軍營裏接應姐妹們,請不要擔心我的安危。
環界主見她如此堅定,答應回去再和姐妹們商量。
當晚各自收兵。遊離加怕主公起疑,又連夜問候了一下哥斯塔達,見他未有察覺才放心。
可花雕域那邊為是否夜間偷襲產生了分歧:有人認為遊離加此次出兵,傷害理,在回答環界主的質問時,他言語搪塞,必定是有所隱瞞,懷疑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進行,應給以痛擊;有人認為他盡管在交戰中占了優勢,卻能放下這些,隻求花雕域答應借席地圖解一用,有君子之風,也不能算完全沒有誠意,可能是有難言之隱,如果對其趁機偷襲,反倒像是以怨報德,會致我方理虧;有人覺得他強占人妻,憑這一點他就不可能是什麽道德之人,不用跟他講什麽公理,大可殺將過去,況且白日一戰中還有倫複域同胞陣亡,若不趁機將其活捉,無法向倫複域交代;又有人辯道這是他行事魯莽不謹慎要求自己不嚴格所致,不一定是不講理之人,他得意之際能及時收手就是最好的證明,而兩軍相鬥,死傷也是在所難免,是否出兵還是酙酌再三為好……
環界主在聽取了這些建議之後,在下決斷時也有些猶疑。
夢清雨道,每晚我都和秋仙姐一起睡,今她不在,不知如果她在該怎麽。
這話提醒了環界主,她告訴大家,秋仙在白就是和她談的這事,她在那邊作接應。。
反對的聲音馬上少了一半。
於是大家開始布署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