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皮囊
為了增加比賽的觀賞性,八強進四的規則與以往有所不同。
不僅是取消了複活的機製,而且還改變了團戰的比賽方式,采取車輪戰的方法進行比賽。
隻要你覺得自己還有一擊的本事,不主動跳下石台,就算你一穿七都沒有問題。當然各自比賽的隊員隻有五個,一穿七不可能,一穿五卻是有可能的。
最後看哪一方剩下的人多,或者最後站在比賽台上的人是哪個宗派的,就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因為隻剩下了最後的八強,比賽起來比以往時間會充裕很多,所以采用一組比賽完再比賽另一組的方式進校
如此一來,中間那個巨大的石台就派上了用場,周圍十個稍一些的石台也不算沒了用處,直接拚接到一起再和中間的方形石台銜接起來,如此一個更加巨大的比賽場地就形成了。
這樣可以讓參賽選手更加盡心比賽,也能讓觀眾看的更加清晰敞亮,而且增添了難度也能取悅觀賽者,一舉多得。
仍舊是步雲橋作為裁判,因為比賽從十組同時比賽一下下降到了隻有一組對抗,以步雲橋的實力閉著眼睛都能把人救出來。
於是今的比賽,步雲橋並沒有待在石台上,而是在台下專門為其尋了一塊視野絕佳的地方,設置了席位,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旁邊依然是由楊煥作陪。
起步雲橋,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他恢複真正的身份,也就是步覺曉前去暗夜試探唐瑭,結果連帶太師椅一起掉進突如其來的大洞之後,費了不少口舌才免除了一頓皮肉之苦。
不是他掙不脫那些鎖鏈,真正的步雲橋死前將全身的功力修為悉數傳給了這個徒兒步覺曉。
所以不是他掙不開,而是不願意把事情攪得更糟。
在經過一係漣親切友好”的交流無果之後,步覺曉直接掏出了一封看上去年代久遠的書信。
唐瑭唐玨半信半疑看過之後,一致認定這封信上確實是父親的筆跡,還是父親主動寫給步雲橋大師的想要結為兒女親家的聯姻書信。
信的內容讓人一看就知道,唐玨父親和步雲橋關係匪淺,就是那種忘年交的那種感情。
看完信之後,唐瑭沉默了,她從就知道自己有一門娃娃親,是父親一位知己家的公子。
很顯然眼前這個被綁在椅子上大冷喜歡搖扇子的男人,就是她那未曾謀麵的未婚夫。
自那晚之後步覺曉又去暗夜找過幾次唐瑭,不過都是唐玨出的麵。
唐玨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未來姐夫感覺還不錯,有了這幾次交談讓兩個年輕饒關係迅速拉進。
步覺曉坐在裁判席上一心二用著,一邊毫無破綻的將陷入危險的參賽人團救出來,一邊想著從唐玨那裏得知的三年前的真相。
那個唐明鶴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步覺曉的神色暗沉,一想到當年的慘案,周身的氣壓不住降低。
在他身邊陪坐的楊煥不由打了個激靈,步前輩怎麽突然就變臉了?這次他可沒有再做什麽惹前輩不高心事啊。
在步覺曉不斷思考如何幫唐氏姐弟報仇,楊煥不斷擦冷汗中,雲水宗和煉體宗的比賽悄然結束。
沒有任何懸念的,雲水宗僅派出了三個人就獲得了比賽的勝利。
闋樓之上,苗永生和吳三千對後捷的溢美之詞一堆接著一堆的往外丟,就和不要錢一樣,其實好話也確實不要錢。
後捷笑嗬嗬的聽著幾人拍的馬屁,心中對此十分滿意。
厲玉菡這個局外人聽著那些話都牙酸不已,心中不由腹誹,再這麽聽下去估計午飯都不用吃了……
她幹脆直接用精神力封住聽力,來一個聽不見心不煩。
剛剛雲水宗和煉體宗的比賽讓她有一種預感,這個雲水宗並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從他們出手的招式上就能看出,這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門派。而且剛才那場比賽還是有所收斂的結果,如果不是為了隱藏真正的實力,想必雲水宗上去的第一個人就能做到一穿五,甚至還富有餘力。
厲玉菡皺起眉頭,這雲水宗看來是暗夜在參加種子大賽以來真正的勁敵了。
唐瑭他們對此也是深有感觸,不對上還好,如果將來和雲水宗對上,他們暗夜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如果對上雲水宗,你有幾成把握?”
唐瑭看向身邊如同得了軟骨病,坐著都像躺著的雷諾。
雷諾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頓時變得淚眼汪汪的。
他用手擦著眼淚,一邊語氣十分輕佻的道,
“爺這般英明神武,隻要一上台就能讓他們被我的花容月貌所折服,繼而獻上他們的膝蓋。”
唐瑭氣絕,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還有花容月貌這種詞他居然有臉用到自己身上?
雖然這個男饒皮相確實不錯……
“正經的呢!你能不能專心點?!”
“爺的確實是實話啊,那幾個菜鳥玩的招數可都是爺玩剩下的,爺用得著怕他們?不過……”
雷諾稍稍挺起了一下身體,可實際上仍然是一副沒有骨頭的模樣,他頓了一下,似乎在看什麽。
唐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雲水宗的一個白衣少年正和旁邊的同門師兄弟有有笑。
這個人她記得,是雲水宗排在最後沒能出場的人,名字好像叫做杜崇。
那個人怎麽了嗎?為什麽對人對事一向不上心的雷諾會過多的關注這個人?
唐瑭疑惑的看向雷諾,隻見雷諾微微眯起了眼睛。
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唐瑭自然明白雷諾做出這個動作是什麽意思,這個叫杜崇的少年,很危險。
“那個家夥有點意思。爺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其拿下。”
果然,雷諾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唐瑭的想法。
“你看出了什麽?”
“他那副可親的皮囊下,隱藏的卻是無盡的惡毒與算計。碰上這個人,你們一定要心,不要被他的笑容所迷惑。”
雷諾難得如此正經的告誡別人,唐瑭一聽就知道這個少年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