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夫人在上21
白鴿停下腳步,身後之人也停了下來。
她轉身走到那人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麵色微紅,雙眸怔忪,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像是喝醉了,見白鴿向他走來,隻是呆呆地看著她。
“你怎麽在這裏?”白鴿問道。
他不是應該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愉快地玩耍麽?
謝紓眸中閃過一絲茫然,看著麵前的少女道:“迷路了……”
“……”
他和朋友喝完酒,分別了之後沒走多久,記起有東西落下了,讓小廝回去拿,而他就站在原地等著。
後來不知怎麽地就迷了路,走到了江邊。
然後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來。
謝紓睜著惺忪的眸子,認真地看著麵前的少女,一字一頓地道:“你長得好像我夫人……”
白鴿:“……”這醉得不輕。
正想讓淩一淩二把這個醉鬼帶回去,麵前的謝紓忽的綻開了一個有些稚氣的笑。
朝麵前的少女張開雙臂,撒嬌般輕聲道:“夫人,抱~”
“……”
白鴿伸手接住朝著她倒下來的人。
淩一和淩二上前,想幫她扶著謝紓。
白鴿搖頭拒絕,將謝紓抱了起來。
淩一淩二驚悚地看著自家閣主,抱著比她要高大的閣主夫人,穩穩當當地走上了一旁的馬車。
馬車內,謝紓摟著白鴿,腦袋靠在她的頸間,溫熱的唇瓣貼著她微涼的脖頸,平緩跳動的脈搏,就在唇瓣之下,這個位置,致命卻又異樣的親密。
白鴿偏頭,將他的腦袋移開。
剛把他放到一旁,謝紓又側身將她緊緊抱住。
“夫人……”
“放開。”白鴿麵無表情地扒開他的手。
謝紓不依不饒,不僅不放,還得寸進尺地坐回白鴿的懷裏。
“……”白鴿被迫抱著一個比她還壯,卻強行小鳥依人,嚐試著要鑽進她懷裏的男人。
“夫人,抱……”謝紓在她臉頰上蹭了蹭。
“抱什麽抱,你知道你很重嗎?”白鴿沉聲,要不是看他喝醉,早就把他踹出去了。
“小爺一點都不重。”謝紓可能是真的喝醉了,他麵上帶著紅暈,唇角噙著迷離的笑意,一雙水潤的眸子靠近白鴿,一眨不眨地的和她對視著。
視線交纏,像是有什麽在二人之間吸引著對方,二人就這麽對視了良久。
白鴿眸子閃了閃,摟在謝紓腰間以防他摔下去的手微微一鬆,謝紓身形晃動,有些慌張地攀住麵前的少女,結果一不小心,身體向前傾去,唇瓣落在了少女的唇上。
少女的唇瓣微涼,像香甜的糕點,謝紓不想鬆開,隻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她。
他的夫人。
柔軟相觸,白鴿微垂的睫羽輕顫。
“唔……”
謝紓不安分亂動,被白鴿一手按住。
她鬆開謝紓,看著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唇角上揚了一瞬。
嘖,想咬。
謝三爺沒有察覺自家夫人對他產生了某種食欲,兀自在那裏傻笑。
他湊上前去,迷蒙的雙眼睜得大大的。
“夫人,你喜歡我嗎?”
白鴿打量了他一眼,看著眼中的迷離之色,應該還沒有清醒。
不過她什麽都沒說,隻是淡淡地看著他。
謝紓許久沒有聽到她的回答,有些委屈,聲音哽咽地道:“那夫人是不喜歡我?”
白鴿聽他聲音裏的哭腔,心中一跳,飛快地掃了眼謝紓掛著淚珠的眸子,整個人僵住。
“不、不是……”
“那就是喜歡?”謝三爺眼淚一收,又湊過來問道。
“……”都喝醉了,變臉還變得那麽快?
“夫人你要喜歡我一下試試麽?”謝三爺靠在白鴿的身上嘟囔著,“像小爺這麽優秀帥氣的男人,喜歡我一點都不虧,夫人你可不能錯過……”
“……”這又變回了平時自戀的那個小混蛋。
一路上,謝紓都在嚐試著給自家夫人洗腦,讓她喜歡上自己,白鴿聽得耳朵都要長繭了。
謝紓又小聲嘟囔了幾句,聲音漸歇,車廂恢複了平靜。
白鴿側頭一看,他已經靠著自己睡著了。
馬車回到謝府的時候,謝紓還在睡,白鴿搖了兩下沒搖醒。
幽幽地歎了口氣,白鴿抱著人下了馬車。
在謝府一眾下人的目瞪口呆中,抱著謝三爺入了府。
聽到自家三弟回來,而且還是被三弟媳抱著回府的謝緯呆愣了一瞬。
“你說三爺是被他夫人抱回來的?”
“回大爺,是……”小廝還有些神遊天外,也是不敢置信的模樣。
謝緯:“???”
三弟媳不是一個身嬌體弱的病秧子麽?
謝緯完全想不出來那個身形嬌小的少女把自家三弟那個憨貨抱起來的樣子。
謝三爺大概也想不出來,自己被一個小姑娘橫抱著以一種十分招搖的姿態進了府。
他現在睡得正香,一點都不知道他‘威武霸氣’的人設,在謝府眾人的眼中一點一點地崩塌。
白鴿把人剝幹淨清理了一遍,驅散那身酒氣後,才把他放到床上。
謝三爺緊閉著雙眸正在酣睡,發絲微微淩亂,白鴿的視線掠過他的唇瓣,微涼的指尖在上麵輕輕捏了捏,唇瓣變得殷紅。
她笑了笑,俯身一吻,或說是咬更為恰當。
【呲……情緒值 1、2、3,情緒值 3】這聲提示像是被幹擾了般,數字不斷變化,最終停留在了三上。
白鴿緩緩地將人鬆開,她的麵色微微發白,喘了喘,摸出一顆糖豆咬下。
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額角,白鴿歎了口氣。
都怪著個人類太誘人了,沒把持住。
給謝紓蓋好被子,白鴿默默地在床邊坐了一會,良久打了個嗬欠,上床睡覺。
睡得有些晚,白鴿第二日醒來睡眠嚴重不足。
而昨天醉酒的某人竟然精神百倍,一大早就醒了過來,看著自家夫人在身邊,險些化身為狼狗。
沉睡的少女清淺的眉宇微微蹙起,動作遲緩地睜開眼。
“夫人,你醒了。”謝紓撐著半邊身子,興奮地看著醒過來的白鴿,眸子的光芒有些耀眼,讓她想起某種犬類,若是他身後有尾巴,說不定正在瘋狂地搖著。
白鴿剛醒,還有些懵,忽地臉一黑,將人從自己身上掀了下來,把他按在床上,凶巴巴地瞪著他。
“夫人……”謝紓麵上微紅,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
險些被迷惑的白鴿回神,沉著臉移開視線。
指尖微涼,窗外清晨的鳥鳴悅耳,白鴿俯身在謝紓已經通紅的耳畔不知說了什麽。
謝三爺表示,他已經什麽都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