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末日安歌49
白鴿和陳穆穿著厚重的防護服,帶著防護麵罩,偽裝成研究院的人員潛入內部。
研究院不止一層,地上的幾層隻是普通的藥劑實驗,白鴿能感應到晶核在研究院的地底。
她調出小黑的地圖,透明的路線出現在她的麵前,眨了眨眼,白鴿將隻顯示地麵路線的地圖翻轉,麵前的路線圖變成了一個三維的研究院所有樓層的模型圖。
【……】白鴿號為什麽對他的地圖使用得那麽熟練?
白鴿點著頭數著地圖上研究院的地下樓層,並不多,隻有七層,畢竟末日後資源有限,能建到七層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白鴿總覺得有些不對,她感應到的能量波動似乎不止七層。
她眉間一蹙,看向研究院樓層模型的最下端,輕哼了聲,對小黑道:“黑兔子,你被人騙了。”
【?】小黑茫然,他哪裏被騙了?
【白鴿號,恕我直言,我可是全星際人類最優秀的超級智能,怎麽可能被騙?】
“你的地圖上,有東西被屏蔽了。”白鴿用意識轉了轉麵前的地圖,指著模型底下空蕩蕩的地方,那裏明顯有一條向下的路線突然消失,不像是被截斷,更像是被遮掩了。這說明了往下至少還有一層。
小黑僵住,默默地駭入底下的樓層,解開屏蔽。
很快,地圖上又出現了三層,地下一共是十層。
白鴿冷笑一聲,嘲諷道:“沒用。”
就這樣的超級智能,還想拯救人類?
【……】他隻是一時疏忽,沒有想到這個位麵的技術能夠屏蔽他的探測。
不過不管再怎麽解釋,都隻能說明他的無能。
最後隻能默默地歎了口氣。
確定晶核在地下十層,避過了幾波巡查的人,白鴿帶著陳穆乘坐電梯一路下到地下七層,電梯裏隻有到七層的按鍵,想要再繼續往下就難了。
七層估計研究的是一些末日變異的生物,白鴿看到了好幾隻變異的狗,血紅的眸子,帶著凶光,長而鋒利的犬齒暴露在外,口中還流著涎液,正暴躁地撞著關著它的透明艙體。
透明的艙壁上沾著血跡以及涎液,但不管它再怎麽撞,那看似脆弱的玻璃艙依舊堅不可摧。
最後隻能徒勞地發出犬吠聲,可惜,那透明艙的隔音也改良過,傳出來的聲音沒有多大的威脅力。
白鴿收回視線,心中升起一絲反感。
她不喜歡這裏。
她素來不喜歡研究院之類的地方,從進入這個研究院開始,白鴿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暴走把這裏毀了。
但晶核還沒有拿到,隻能先忍著。
奇怪的是,七層的巡邏人員的密度比起樓上要低,但許是巧合,他們二人沒走幾步就迎麵遇到了兩個巡邏的研究院人員,還被攔了下來。
陳穆心中一緊,以為他們被發現了。
而不同於陳隊長的擔心,一旁的白鴿則是有些躍躍欲試。
暴露了麽?那就打下去好了!
“你們兩個。”
攔住他們的人也穿著防護服,但看上去似乎和白鴿二人身上的有些不同。
“你們是第一次到樓下來吧?”那人問道。
“……是的。”陳穆謹慎的回答。
“我就知道。”那人了然般地對著同伴頷首,然後道:“這裏的防護級別和樓上的不一樣,你們身上的防護服等級不夠,需要換新的。”
“……”
那人指了指一個地方,“先去那裏換防護服,才能在這裏隨意通行。”
“……好的,謝謝。”麵罩下的陳穆麵色古怪了一瞬。
“不用謝,你們這些新調來的人,難免會疏忽。這裏可不比樓上,得小心點,這裏的人都不知道換了多少茬了。”那人衷告道,其實他也是剛下來沒多久的,見到有新人來,一時興起提醒了一下。
地下七層的人不多,之前的人不是被嚇瘋了,就是死了,所以會經常從樓上調人下來,現在突然出現兩個人也不奇怪。
他指著旁邊透明艙裏關著的變異生物,正好是那隻暴躁得撞頭的狗,他語氣中有些憐憫,還有些畏懼,“就那隻狗,別看它變異的程度不大,前幾天還跑出來咬死好幾個人呢,聽說以前它還吃過喪屍呢!”
“!”白鴿和陳穆二人看著那隻狗,有些驚悚。
“這隻狗既然那麽危險,為什麽不把它處理掉?”陳穆不解的問。
“處理什麽啊。”那人有些無奈,“那隻狗可是……”
他的同伴捅了捅他的腰,打斷了他的話,那人連忙收住話頭:“總之,你們小心點就行,可千萬別招惹那些狗,不然還得連累我們。”
“好的。”二人乖巧地點頭,收下了他好意的忠告。
那兩個人繼續巡邏去了。
白鴿走到玻璃艙前,盯著裏麵雙眸赤紅的狗,狗暴躁地叫了一聲,但很快就閉上了嘴,還瑟縮了一下。
她無趣的轉身,搖搖晃晃地跟在陳穆的後麵。
等換好新的防護服,趁著陳穆幫她整理的時候,白鴿已經在地圖上找到了往下走的通道。
那是一個隱蔽的通道,需要密碼才能通行。
不過有小黑在,密碼不是問題。
看著白鴿嫻熟地輸入密碼,然後通道“滴”地一聲打開了,陳穆驚了。
“你是怎麽知道密碼的?”他小聲問道。
“猜的呀。”
“……”猜的能一下子就猜中?
陳穆有些擔心,若是輸錯密碼觸發了警報,他們要是被困在這裏怎麽辦?安歌雖然厲害,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可是不止這個密碼通道,接連幾個需要密碼的通道,白鴿都“猜”對了。
陳穆已經麻木了,怪不得她敢什麽準備都不做就直接潛入研究院。
不知為何,這裏並沒有守衛,所以二人一路暢通,直接到了最後一層。
通道一開,二人眼前就是一亮。
麵前的是一條走廊,雖然是在地底深處,可這裏卻燈火通明,亮若白晝。
天花板和牆壁地板都是雪白一片,幹淨得一層不染,看上去冰冷卻又純潔。
白鴿抿了抿唇,這裏讓她有些不舒服。
不是生理上的不舒服,而是心理上的厭惡。
正要向前走的陳穆見她停下了,有些奇怪地問:“怎麽了?”
“沒什麽。”她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防護服還是有些寬大,白鴿走得搖搖晃晃,陳穆連忙跟上。
他上前走在白鴿的身側,看向她的麵罩,似是想要看清麵罩下她的麵容。
二人並肩走著,陳穆緩慢地伸出手,將她牽住。
在白鴿回頭看他的時候,拿著一根棒棒糖遞到她的麵前。
白鴿眨了眨眼,接過糖果,輕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