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逍遙江湖38
白鴿走到那虯筋大漢砸落的地方,周遭都是彌漫的煙塵,遮擋了視線,可見度降低了不少,那大漢又掉到了他砸出的洞裏,不見蹤跡。
白鴿腳步一頓,眉頭一挑。
放在劍上的手猛然握住劍柄,懸在腰間的赤紅破劍出鞘,白鴿揮動手中破劍,向上一擋。
那虯筋大漢飛身從那洞中一躍而出,揚起手中的流星錘,殺氣騰騰地襲向站在麵前的白鴿。
“鏘!”地一聲,金器相交之聲,振聾發聵,站得離擂台近的人都感覺到耳朵發麻。
周圍的煙塵受到震蕩,漫飛塵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掃開來,震出一片以白鴿二人為中心的空地。
塵幕散開,將擂台上的二人顯露了出來。
虯筋大漢那具有壓迫力的高大身軀不動如山,映襯得立在他身側的白鴿身形更加修長嬌。
可這個嬌的女子素手執劍,毫不畏懼地直指山嶽。
隨著那煙塵散去,台下眾人看清了那灰袍女子手中的劍,那竟然是一把——破得讓人無法直視的、滿是豁口像是被狗啃過的破劍。
台下眾人:“……”
那頭發稀疏的鷹鉤鼻老頭卻是眸光一凝,死死地盯著白鴿手中的赤紅破劍,震驚得連鼻子都顫抖了起來。
白發老者柳長風也是白眉一佇,蒼老的麵容上滿是不可置信,口中喃喃道:“這不可能……”
旁邊他的徒兒疑惑地問道:“師父,什麽不可能?”他倒是第一次見到師父露出這樣的神情,不知師父到底看到了什麽,讓他老人家這麽震驚。
可白發老者卻遲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雙目依舊看著那擂台之上。
擂台上,那虯筋大漢如同山嶽的身軀晃了晃,雖然幅度不大,但卻讓在場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虯筋大漢手中的流星錘發出“哢嚓”地一聲,那堅硬地連地板都可以砸裂的流星錘,那隻需一招就能讓人筋斷骨折的流星錘,竟然就這麽地裂開了!
隨著那流星錘的碎裂一地,虯筋大漢那看似不可撼動的龐大身軀也轟然倒地。
肉體撞擊地麵發出的悶響就像砸在了眾饒心上,圍觀的眾人心跳似乎都懸停了一拍,緊接著才飛快地跳動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向那灰袍女子。
準確地,是看向那灰袍女子手中所握著的那柄破劍。
那劍隱隱散發著淡淡的紅芒,不出的妖異。
可在場的眾人眸子中的光芒更甚,灼熱得幾乎要把將這擂台都燒了。
被盯得發毛的白鴿:“……”
不是,看著本大爺做什麽,怪滲饒。
鷹鉤鼻老頭掠到擂台前,對著上麵的白鴿道:“喂,丫頭,你那把劍——”
他正想問白鴿手中拿的那把破劍的來曆,不想卻突然被一個人打斷了。
打斷他問話的是李峰,李峰從一旁飛身而起,落在擂台之上,大喝一聲便提劍向白鴿刺去。
白鴿動作飛快,側身躲開了他的偷襲。
李峰見這一劍沒有山她,再次回身,再次揮劍,這劍落得狠厲,勢必要白鴿命喪當場。口中還大罵郭桑忘恩負義如何如何。
白鴿看了眼他冒出來的方向,卻沒有看見甄玉姚,不過,她見柱子後麵似有一道身影,看那露出的衣角,正是甄玉姚無疑。
而那李峰在耳邊十分的聒噪,毫無君子風範。
白鴿優雅地在內心翻了個白眼,正想一腳將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亂吠的家夥踹下擂台,卻有人比她還早了一步。
一個毛發稀疏的鷹鉤鼻老頭飛身就是一踹,一腳將那個李峰踹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了旁邊一個建築的柱子之上。
“噗……”李峰瞪大雙眼,一口鮮血噴吐而出,脖子一歪,沒了意識。
“哼,哪裏來的毛頭子,敢打斷你爺爺話!?”鷹鉤鼻老頭朝旁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道。
白鴿:“……”
那鷹鉤鼻老頭轉過頭來,繼續問白鴿道:“丫頭,你手中的那把劍是那裏來的!”
白鴿順著他視線,看向手中興奮地散發著紅光的燒火棍。
挽了一個劍花,將破劍立在身前,白鴿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鷹鉤鼻老頭冷笑道:“你就算不我也能知道。”
白鴿:“?”你都知道那你還問什麽?
“二十年前,刀劍大會之上,就曾經有一個劍客,手握一把赤紅色的寶劍。老頭我猶記得,那日的色似血,神劍威動風雲湧,擂台之上倒下的人堆積成山,血流滿地,所有人都敗在了那名劍客的劍下,那劍客最終奪得煉劍大會的魁首!可他卻沒有接受武林盟主的頭銜,而是毫不留戀地拂衣而去,就此消失在了江湖之鄭”
鷹鉤鼻老頭歎了口氣,繼續道:“自那刀劍大會之後,就在也沒有人找得到那名劍客,包括——那柄赤紅色的神劍。”老頭眸光灼灼,看向白鴿手中的破劍。
他道:“丫頭,你是那劍客什麽人?”
“你的劍客是誰,我不認識。”白鴿歪了歪頭,笑著道。
她並不是亂,就算是郭桑的記憶,她也沒有聽過這樣一個劍客。
再了,這把破劍是郭桑師父的遺物,師父是一名鑄劍師,也許也是一名劍客,畢竟郭桑的劍法也是師父教的,可他從來沒有和桑提起過有關於刀劍大會的故事。
也許是師父老人家不想提起,也或許是師父他根本沒有將那所謂的刀劍大會當一回事。
但這些,都和現在的白鴿無關。
鷹鉤鼻陰惻惻地笑道:“你就算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但你手中的劍,我要定了!”
話落,鷹鉤鼻探指成爪攫向白鴿,來勢洶洶,絲毫不留餘地。
白鴿秀眉一皺,足尖點地,向後掠開,躲過他的這一抓,卻不想,那鷹鉤鼻手上突然彈出長長的鐵爪!
那鐵爪出現得突然,白鴿險險側身,那鐵爪鋒利非常,幾乎是瞬間劃破了白鴿灰袍,甚至險些劃傷灰袍之下的肌膚。
鷹鉤鼻老頭桀桀笑了幾聲,露出他套在手上的鋒利鐵爪套。
被劃破的袖袍下似乎還可以感受到一陣冰涼的寒意,白鴿蹙眉不語。
心中卻對著黑兔子道:“哎呀不好,我打不過這個老頭呀!”
“黑兔子,把禁製打開!”
【……】黑兔子翻了個白眼。【白鴿號請您認真點呢。】
嗬嗬,打不過?信你個鬼哦!
又想騙我犯錯誤。
白鴿再次一個風騷走位,避開鷹鉤鼻狠厲的鐵爪。手中破劍一挑,將那欺近的鐵爪輕鬆挑開,快速地拉開距離。
“哎呀呀,真的打不過嘛。”白鴿揮了揮手中的破劍,開始敷衍了事。
【……】
不等黑兔子發出警告,和白鴿過招的鷹鉤鼻老頭就不樂意了,那老頭氣急敗壞地怒道:“丫頭!你莫不是在耍弄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