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逍遙江湖18
白鴿走到阿木的身前,從懷中拿出一個用葉子包著的東西丟給阿木。
阿木慌忙地接過,打開葉子,裏麵是幾個果子。
帶著一個被“追殺”目標,不想引來那些麻煩,白鴿沒打算生火,所以隻能去找些果子了。
“這附近隻有這幾樣了,你若不嫌棄,蟲子要不要來點?”白鴿輕笑著道。
“不、不用了。”阿木拿著那幾個果子,表示自己吃這些果子就好。
“可惜了。”白鴿又在懷中拿出一個果子咬了一口,有些遺憾地道。
阿木眨了眨眼,覺得手上的果子好像和她的不太一樣。
他拿起那幾個果子之中長相比較樸實的一個青皮的果子,試探地咬了一口。
“!”阿木麵上的表情僵硬了幾分。
好、好苦——
忍著沒有吐出來,阿木看向麵無表情啃著果子的白鴿,想了想,沒有開口話。
艱難地吃完這個青色的果子,阿木拿起其中一枚長得像是桑葚的果子,心翼翼地咬了下去,發現雖然酸零,但比起剛剛那個好多了。
可是他再拿起一個和剛才那個很像的果子咬下去的時候,麵色又是一變,險些沒有直接吐出來。
好、好辣——
如果剛剛的那個像是酸酸的葡萄,那麽這個就是生薑,一股辛辣在口腔裏直竄,阿木眼淚都出來了。
一旁的白鴿咬了口手中的果子,唇角不動聲色地勾了勾。
阿木咬著那個味道像生薑的果子,一臉控訴地看著她。
“怎麽了?”白鴿咧開一個笑。
“……”阿木覺得她在明知故問。
“不好吃嗎?”白鴿又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挺甜的呀。”
“……”阿木看了眼她手上的那個果子,從自己手中的果子裏挑出一個和她差不多的,一口咬下去——
那瞬間,阿木有點想哭,那果子有種不出來的怪味,毫無心理準備地咬下去,味覺都要爆炸了般,連舌頭都麻痹了,那具備著衝擊力的味道,把阿木嗆得猛咳了幾聲。
“咳咳咳……”
白鴿一樂,又快速地恢複原來的表情。
【……】又來了,白鴿號的惡趣味。
白鴿號,你這樣子會失去好不容易找到的任務目標的!
阿木哀怨地看著白鴿,轉身去找水源。
而他回來的時候,見白鴿正坐在一棵樹的樹枝之上,身周的螢火蟲也隨著光線的變暗,一個一個地冒了出來。
她手裏正拿著那個猙獰的鬼麵具研究,白鴿掰了掰麵具上的鬼角,又戳了戳那個鬼牙,可是那個鬼麵具卻已經沒有反應了。
難道是被玩壞了嗎?
白鴿在麵具上敲了敲,麵具巋然不動。
真的壞了?
這東西真不經折騰。
正糾結間,樹下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白鴿低頭看去,是身著一身紅衣的阿木。
阿木仰著頭看她,澄澈的墨眸映著那斑斕的螢光,就像是倒映著璀璨的星光。
他見白鴿看過來,眸光微閃,揚唇輕笑:“娘子。”
白鴿:“……”
這個家夥又裝傻。
好氣哦,好想打他。
可惜不能打他。
“我不是你的娘子,我們昨日才第一次見,你認錯人了。”白鴿居高臨下地看著阿木,語氣淡淡地道。
阿木搖了搖頭,語氣認真地道:“我沒有認錯,你一定是我的娘子。”
“不,我不是。”請不要占老子的便宜,老子和你清清白白。
“若、若你不是我娘子,你為何要救我?”
白鴿:“……”你從上麵砸下來你還有理了?
再了救你那是因為黑那隻死兔子……這我沒法解釋。
“你還給我那麽……好、吃的果子。”
白鴿:“???”那果子好吃?這個人類該不會真的壞掉了吧?
那幾個果子可是她特意挑的,雖然沒毒,尚可飽腹,但是難吃至極。
但我總不能那是我故意的吧……這就尷尬了。
白鴿不管怎麽解釋,他都堅定白鴿是他的娘子,急了還麵色發白,眼看著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樣。
白鴿:“……”我、我不跟傷患計較。
“娘子……”阿木幽幽地喚道。
白鴿撫平身上的雞皮疙瘩,艱難地道:“別叫我娘子。”
“好的,娘子。”
“……”白鴿忍了忍,“你既然我是你的娘子,那我的名字你總該知道。”
阿木露出一個笑來,對著樹上的白鴿道:“不記得了。”
白鴿:“……”
別攔著我,我要打死他。
【白鴿號息怒……】
白鴿沒話,平息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
【白鴿號,不如你順勢而為,答應當他的娘子也不是不行呢。】黑眨著他的黑豆眼慫恿道。
【這不是還方便了你獲取情緒值嗎?】
“……”總覺得這個死兔子不懷好意。
這種事情是能隨便答應的嗎?
還不知道那個人類打的什麽主意。
【白鴿號,這邊建議親答應呢。】黑的語氣誠懇。反正也隻是這個位麵,沒什麽影響。
白鴿嫌棄,這個死兔子的建議絕對不能相信。
“娘子?”阿木喚了一聲。
白鴿不耐地道:“別叫我娘子。”
她將手中那個鬼麵丟給阿木,從樹上跳了下來。
阿木接住麵具,麵具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表情有些委屈。
見白鴿要走,阿木抱著麵具跟上。
“你要去哪?”
白鴿看著跟過來的人,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別跟著我。”
她怕她忍不住把他打一頓。
“……”阿木站在樹下,似是不解地看著她,懷中的麵具更加委屈了。少年身影單薄,在風中搖搖欲墜。
“……”白鴿眼神微頓,心情更加煩躁了。
撓撓腦袋,她毅然轉身,拿著那把破劍向著那片黑暗的山穀走去。
不管了!煩人。
阿木眼見那人要走遠,忙抬腳跟上,追逐著前麵那照亮黑暗的螢光。
山穀之中不太好辨別方向,阿木身上還有傷,行動不便。在這穀中過了好些,二人才走出了這個山穀。
雖然白鴿並不想管他,隻是迫於黑的要求不得不管。
沒錯,是不得不!
白鴿抱著破劍,指尖在劍鞘上煩躁地敲著。
“娘子……、桑,等等我。”紅衣的少年氣喘噓噓地從後麵追了上來。
白鴿腳步微頓,那紅衣少年沒料到她忽然停下,沒有收住往前的趨勢,白鴿條件反射地閃到了一旁,阿木沒站穩往前傾去。
眼見著阿木就要和地麵來一個親密接觸,白鴿及時回身,長手一撈,將紅衣少年拉了回來。
少年身上的紅綾被山風帶起,飄揚,映入兩人無意間對視的眸鄭
白鴿斂眸,將頭偏向一邊,把少年放開,淡淡地了句:“你太慢了。”
話畢,自顧又往前走去。
阿木聲嘟囔道:“明明是你走太快了。”
少年腰間掛著的麵具“哢噠”幾聲,像是在笑。阿木麵上浮現一抹薄紅,有些惱羞成怒,拍了它一下,“閉嘴。”
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