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日暮餘暉23
“病饒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其他的還需要等人醒過來才知道。”
“嗯,知道了。”
醫生和護士們收好工具,囑咐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病房。
白鴿坐在病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垂眸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
他的額頭上纏著繃帶,麵色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緊抿的唇瓣也失去了原本的血色,安安靜靜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就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
看得白鴿有些煩躁,起身走到門外打了幾個電話,吩咐那邊的人幾件事情之後站在病房門口。
【白鴿號你沒事吧?】黑問道。
“沒事,我很好。”
黑也沒有檢測到白鴿號有什麽異常,沒有受傷,隻是有點暴躁,想要打人。
“黑兔子,檢測一下蘇暮。”
【好的呢。】黑安分地開始檢測病房裏的蘇暮。
【頭部受傷正在昏迷,其他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白鴿有些詭異的問。
黑兔子檢測不出來?
還是……隻是她的錯覺?
“他的情緒值多少?”
【叮,蘇暮目前情緒值為5】
白鴿沉默。
黑不敢話,這情緒值加得也太慢了。
白鴿有些咬牙切齒:“你確定他正常?”
【蘇先生所、所有數值都在正常值……就是情緒值加的慢零。】黑越越聲,也覺得不太對,又重新檢測了幾遍。
【一切正常。】
“……”
【……】
“要你何用。菜雞。”白鴿淡淡的嘲諷。
【……】我、我……好吧,是挺沒用的。
黑想哭,現在的他沒有能量,好多東西都用不了,菜雞沒錯了。
【白鴿號你想怎麽辦啊?】
怎麽辦?
她怎麽知道。
又不能把人殺了。
白鴿煩躁地碾了碾地板,轉身回到病房。
蘇暮還沒有醒,眉頭皺著,估計是疼的。
白鴿看了他好一會,才慢悠悠地伸手放到他的頭上。
一直在悄咪咪窺屏的黑嚇了一跳,剛剛她就看著蘇暮一臉暴躁的樣子,白鴿號該不會想不開殺人吧?
【不要啊白鴿號!殺人犯法!】
白鴿被黑突然發聲嚇了一跳,手差點拍在傷口上。
“誰要殺人了?閉嘴!”白鴿語氣凶狠地道。
她輕輕地把手覆在蘇暮的傷處,沒過幾秒,蘇暮皺著的眉舒展開來,也沒有再冒冷汗。
半晌白鴿收回手,一臉凶相的在胸前交叉,怒氣衝地坐回椅子上。
【……】啊?
不是要殺人啊。
話白鴿號居然還幫他止疼,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
這真是太好了!
不過話回來,白鴿號的能力到底是什麽?
可惜他還沒有權限,看不了。
“唔……”蘇暮有些艱難地睜開眼,就看見雪白的花板,看了眼周圍的陳設,應該是在醫院裏。
對了,那個人怎麽樣了?!
這個病房裏並沒有其他人,蘇暮忍著眩暈起身,想要去找白鴿。
他剛要去找人,白鴿就從外麵進來了,白鴿看著光著腳站在地上的蘇暮,抿了抿唇,她就出去打個電話,這個人怎麽就醒了。
上前把他扶回床上躺好,沒好氣地道:“回去躺好,傷患。”
“你、你沒事吧?”蘇暮沒有回病床,伸手在白鴿身上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白鴿黑著臉擒住他亂摸的手,強行把他抱回病床,按著他躺下去。“我沒事,有事的是你。躺好!別亂動。”
蘇暮還有些暈,見白鴿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乖乖地在床上躺好。
白鴿叫來了醫生,給蘇暮做檢查。
“沒什麽大問題,隻是有些腦震蕩,在醫院休養幾就可以了。”醫生鬆了口氣,還好沒什麽大事。
醫生又叮囑了幾個注意事項,帶著護士走了。
“算你命大。”白鴿戳了戳蘇暮,繼續沒好氣地道。
還好今開的車子足夠堅固,不然這個家夥就死定了。
躺在病床蒼白著臉的蘇暮睫羽微顫,拉著白鴿的手不放,一臉委屈地看著她。
白鴿:“……”
你以為這麽看著我就有用嗎?
“你怎麽知道我會出事?”白鴿凶巴巴地質問。
蘇暮身子一抖,視線亂飄,抬手扶著額頭痛苦地哼唧:“唔……餘熙,我頭疼……”
“……”白鴿嘴角一抽,險些原地爆炸。
我信你個邪!
你這個臭子怕不是皮癢。
蘇暮麵色蒼白,他是真有些頭疼,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會忍著不。
活該。
白鴿伸手覆在蘇暮頭上綁的繃帶上,蘇暮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放任白鴿將手靠近他的傷處,不多時,蘇暮就感覺頭疼減輕了。
她淡淡地道:“下次別再這樣了。”
蘇暮抬眸看向白鴿,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可是……我想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保護。
白鴿把上麵那句話吞回去,依舊淡然地道:“所以你現在受傷了,而且我會保護好我自己。”
“那我下次盡量不受傷。”
“……”
你特麽還敢提下次。
白鴿收回手,不想理他了。
“唔……疼、疼。”蘇暮可憐兮兮地拉著白鴿的手晃了晃。
“……”
疼死算了。
白鴿把手又放了回去。
蘇暮不想就算了,反正她也不在意他有秘密,隻要他不是想要對付她。
這隻是任務世界,都是為了恢複記憶。
白鴿垂眸,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但還是在幫蘇暮減輕痛苦。
蘇暮躺在病床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許久終於開口道:“以後有危險、我會提前告訴你……所以、別生氣好嗎?”
白鴿眨眨眼,重新看向蘇暮,“我沒有生氣。”
她沒必要生氣,也不需要生氣。
她笑了笑,碰了碰蘇暮的臉頰,“你好好養傷,別想太多。”
蘇暮眼神閃了閃,靠近白鴿,握著她的手在蒼白的麵上蹭了蹭,抬頭道:“那你親我一下。”
“……”得寸進尺,果然是皮癢了。
蘇暮仰著頭,大有你不親我就不湍架勢,白鴿眼尾一抽,伸手捏住他的臉頰,把慘白的臉頰都捏出了一道紅印。末了才俯身覆上蘇暮微涼的唇瓣,沒有深入,淺嚐輒止。
窗外月色正好,病房內,麵色蒼白的俊逸少年無助地仰著頭,美麗無瑕的少女俯身親吻,這一刻,仿佛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