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將臣女媧
“很久以前,我隻以為她想要你來撐住萬年的桀寒之季。可那日我去找我家沫桑的時候,卻被馱索宮的結界反彈回去。”
曾素無奈,細細解。
“然後呢?”
鬱芷突覺眼睛瘙癢,於是用手揉搓眼睛,不知不覺的就陷入曾素的回憶畫麵之鄭
鬱芷正介入曾素的回憶之中,剛好一道紅光刺向鬱芷雙眼,她頓時來不及舉袖遮擋,也來不及閉上雙眼。
本以為會痛不欲生,可居然毫無疼痛,像夢境一般。
可這與夢境不同的是,此夢不可自控。
曾素從遠邊彈回,直幢在鬱芷身上:“哎呦喂,你帶我進入你的回憶,你就不能選個好一點的時差嗎?”
曾素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拉起鬱芷:“別裝了,這是回憶,你不會痛的。從我被彈飛的這一刻開始,就已經有問題了,別話,開始了。”
曾素左手拉著鬱芷的手,右手比著“噓”的姿勢。
兩人悄悄前往花園亭,蹲在花海之鄭
“過分!你踩到我腳了。”
鬱芷抬腳時一不心踩在曾素腳上,她痛得輕一句。
“什麽?”
鬱芷深怕被發現,於是便哈著一口氣對曾素輕聲著。
“噓,別話。”曾素拍打她的手背,怒斥道。
“哦。”
抹開眼前的雜草以及樹木,鬱芷腚眼望去,見鶴紫女王正在訓著白合丁旒。
“聽聞你這些年來很是猖狂,看來是不想把我這個當娘的放在心裏,倒是明目張膽的幫起外人來了。”
她大力揮灑衣袖,拂過老白的臉龐。
“兒臣不敢。”他心翼翼答道。
鶴紫指著她的頭顱,大聲嗬斥道:“不敢?從便讓你一同與靈都二公主交流感情,沒想到你竟然看上了趙家那女兒?”
“確實如此,我從便是你手中的牽頭馬,你叫我怎麽走,我便怎麽走。你叫我幹什麽,我便幹什麽。在遇見一曾的時候,我才懂得,開心和幸福才是這一生最重要的事。”
他憋著這一口氣,把這些年來埋藏在心底的話語傾吐而出。
哽咽的聲調,滑動的喉結,顫抖的身姿,無不表現出這些年來的壓抑。
它如一場陣雨,在爆發之前烏雲密布,等待電閃雷鳴時,傾盆而下。
“如果沒有權利,你怎麽開心,怎麽幸福?如果沒有錢財,開心何處尋,幸福何時現?”
鶴紫俯瞰老白,像極了一頭野狼對待一個白兔。
老白眼珠在眼眶中打轉,抬眼望她,咬牙切齒的道:“你擁有了權利,金錢。不也常常感歎人生麽!”
“翅膀硬了不是!”
看著白合丁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她鼻孔怒得不停出氣吸氣,像極了一壺燒開的水。
“兒臣有兒臣自己想做的事,有自己想過的生活!”
白合丁旒氣得怒發衝冠,二人鬧得不可開交。
本為一家人,可如今鬧得正如仇人一般。
曾素一直往鬱芷那邊擠,鬱芷看完發現曾素居然奇跡般的睡著了。
“素,素,故事完結了,快醒醒。素。”
無論鬱芷怎麽怎麽叫,她睡得死氣沉沉,一直靠在鬱芷右肩上。
擠著擠著,鬱芷便往稍不注意,掉進了湖水中:“哎哎哎,啊!”
曾素被她嚇得隻打顫,直在現實中驚醒。
“鬱芷,快醒來啊。糟了,靈魂出竅了。”
見鬱芷處於昏睡之中,她一直搖著她的手臂,使勁的搖,可是怎麽搖都搖不醒。
誰知鬱芷此時早已跌落湖底,不知怎的,她在曾素的夢境裏居然不會遊泳了。
仰著頭,望著從湖麵折射進入的光線。
發絲在湖中飄蕩柔和,肌膚在湖中清澈透亮。
鬱芷在湖中傾吐泡沫,大的的一連串。
值得慶幸的是,她可以在湖中自由呼吸。
她頓時展開想象,把自己想象成一條魅力四射的美人魚,心想:“我的王子啊,快點出現吧。”
鬱芷眨眼,一美豔男子展現在眼前。長發青絲,順暢自若,臉麵潔白無瑕,身披紅衣。
好看,實在好看。
悠長濃密的睫毛,紅唇皓齒的唇色。
不知不覺,鬱芷靠近他,情不自禁的揉捏著他柔順的發絲,嘴角悄悄咪咪露出微笑。
正當鬱芷還在沉醉不知歸路時,一雙紅色眼珠展現在美豔的眼眶之下。
驚豔,實在驚豔!
他見鬱芷時也微微一笑,簡直比女生還要美豔,可左右兩顆潔白無瑕的長牙倒是有些嚇人。
可他越是對鬱芷齜牙,鬱芷越發覺得他可愛。
這是。
傳中的吸血鬼?
牙齒美白,虎牙卻如此長。
他不僅不怕,還有一絲好奇,對他道:“哥哥,你好漂亮啊,但是你的牙齒該鋸了,修得整齊會更好看一些。”
那人伸出手來與她握手,鬱芷伸出手去,“咦”,手有些冰涼。
“鬱芷,鬱芷,快醒來啊!”
聽見曾素的聲音,於是對那吸血鬼:“嗨,哥哥,我的朋友喊我,得走了。”
鬱芷向岸邊遊去,剛要流出水麵時回頭問道:“對了,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他微微張口,笑著對鬱芷道:“將臣。”
“將臣,你有時間去湖麵上看看吧,還有一年,馱索國的冬快要到了。”她邊浮出水麵邊對將臣道。
見將臣對她微微點頭,那一絲微笑便是世間美好。
鬱芷越遊便離湖麵越近,湖水浮動的聲音使得她心神恍惚。
浮出水麵時深深呼了一口氣:“素,我在這。”
鬱芷眼前視線迷糊,一睜一閉間迷迷糊糊的看著曾素。
她醒來激動地拉著曾素的手:“素,我剛剛看見一個長虎牙吸血鬼了。素,他真的好好看啊。”
“真的?得我也想看看他的盛世美顏,養眼!”
曾素同他一起激動,兩人在原地縱身跳躍。
這一絲喜悅,突如其來,宛若雨後彩虹。
“對了,你看到一個名叫女媧的女生了嗎?她也好好看,仙女級別!”曾素邊跳邊對鬱芷道。
“沒有,我也好像看女媧啊。”
等等。
“女媧?”她停下來問道。
“對呀,她她就叫女媧,可是好像要抓你的人不是鶴紫女王,而是她。”
“女媧要抓我?女媧是萬年之福,生命之源,是萬物生靈的最初的母親啊。她抓我幹嘛?不行,我得去問一下老白。”
鬱芷披上披風急匆匆的跑出門去,剛走過一個拐角便聞到一股清涼油的味道。
聞著聞著便暈倒過去,不醒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