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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直至桀寒

  春去秋來,鬱芷和琮柯自那次回宮以後便再也沒有出過皇宮門,她門前的那顆櫻花樹年輪圈了一圈又一圈。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從未離去。


  當他忙時,她便自覺修煉靈力,提升自己。


  每當修煉累時,她便去皇家圖書館裏查閱曆史典籍,地方習俗以及修煉靈力的辦法。


  因腦海中胡悠暢的記憶時隱時現,她將這些片段記憶組織成段,勉強還算有用,因此她對皇宮的一切還是有些許了解的。


  時事境遷,已過兩年,這兩年的時光裏她不僅了解了靈都的曆史典籍,還了解到七色花傳饒使命,以及萬年一度的桀寒之季。


  細細一算,今日是最後一的暖季了。


  時至明日,必將降其大雪,而且這場雪會持續一萬年之久。先是慢慢的變得晝長夜短,到其八千年的時候,這必將持續兩千年的黑夜。


  那是萬物生靈滅亡之際,幾乎沒有一個人能逃過桀寒之季。


  人們會在這寒冷之間慢慢變得衰老,饑餓纏身,這便會引起民心惶惶,至此百姓互相殘殺。


  其唯一的解決方案便是,七色花出生的人吸收七色花裏暗藏的所有靈力,然後登石千梯,拜石千塔,憑一己之力封印遠邦之力。


  所謂遠邦之力即是一盞燈,一盞看似平白無奇卻身披奇跡的燈。


  它的這片領域上的守護神,這盞燈的光隻能延續一萬年。


  每至燈滅之時,神靈必怒,降大雪。每日都不停的下,於是一積一。


  史上記載,有一次桀寒之季到來,持續了五千年,積雪覆蓋大約有十層樓這麽高。


  後有一平民百姓家終孕育出一七色花傳人,剛出生時便有萬人求全,將其放置其石千塔裏,封印遠邦之力。


  當那孩子五歲時,人人都打他的主意,趁其父母不再身邊,將那孩子騙到石千塔前,血祭石千塔。


  最後終得封印遠邦之力,喚得全民幸福安康,後來皇家重賞孩子的父母,可其父母隻想查出背後真凶,隻願拋棄所有榮華富貴。


  可最終皇家以一“先烈之碑”草草結束他們一切不滿。


  不過這是很久以前的傳了,背後真相,不為人知。


  鬱芷出門,哀聲歎氣。


  空氣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梅花香撲鼻而來,她出門去享受這最後一的溫暖。遠遠瞧著那紅梅,輕閉眼,聞著它的香氣,順便提升靈力。

  值得思考的是,梅花明明是初春開,可明日就是桀寒之季的第一,她不假思索。


  這些年裏,不知道別人都是怎樣修煉靈力的,她隻知自己好像聞聞花香便可提升。


  突然。


  一老年宮女用剛燒開的水潑向這開得茂盛的梅花,並破口大罵道:“不祥之物!”


  鬱芷無語,在她的那個世界裏,這千百年來梅花就是古詩詞中聖潔之物,怎麽到他們這裏便成了不祥之物?

  鬱芷上去製止:“薛嬤嬤,這是我悉心照鼓梅花,你怎這般無禮,將它至於死地?”


  “姑娘,這皇宮養不得這物品呀。”她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不把鬱芷當回事,繼續往那梅花上潑燙水。


  鬱芷怒吼:“薛嬤嬤,老娘叫你停下來,你聽見沒有,在這樣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薛嬤嬤嚇得直顫抖,急忙收下手中的熱水桶,迅速離去。


  琮柯前來問道:“芷兒,怎麽了?她怎麽惹到你了?氣大傷身呀。”


  鬱芷從容解釋:“我的梅花快被她弄死了,不吼一下,她不把我當回事。”


  “好了,不氣了啊,告訴你一件值得高心事,父皇和母後同意我們的婚事了。”琮柯攬她於身,在她耳中呢喃道。


  她心中甚是歡喜,臉頰頓時變得通紅,可一想到自己鎖骨上的留下的胎記,她不忍心口疼痛。


  “琮子,我有話要對你。”她突然相對琮柯坦白。


  “什麽,你,我聽。”琮柯將耳朵湊近她的唇道。


  她此時看著琮柯卻又不出口,於是順勢吻琮柯的側臉對他悉心溫柔道:“我愛你。”


  琮柯心頭悸動,低頭向她吻去。


  實話,兩人相處這十多年以來,這是初吻,姍姍來遲的初吻。


  夜半十分,兩人一同向空中放孔明燈許願,他在她的寢宮守著她睡著才肯離去。


  看著她的睡顏,他十分欣喜。


  今日南皇給他出同意婚事一事時,他從南皇的宮殿一直傻笑到鬱芷寢宮,宮女太監嬤嬤們都覺得他特別奇怪。


  悄悄關上她的房門。


  很快便到第二日,氣變涼,鬱芷起身,見屋子內的火熱燃燒的爐子和床頭的棉襖披風,她心頭暖意逢生,極為欣喜。


  穿好衣物整理著裝,剛開門的那一刻,琮柯剛好站在門外準備敲門。她剛一抬頭,他便出現在她眼前。


  “早啊,我的媳婦,夫君以為你今日要睡到正午呢。”琮柯向她打招呼。


  鬱芷微笑:“本想去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個兒送上門來了。剛一開門就見到你,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那是自然,你是我媳婦,永遠的媳婦。”琮柯牽著她的手,漫步在這幽靜的走廊之中,她愛清淨,於是身邊除了吃飯的時候有仆人,其他時候都是一個人。


  琮柯時不時來看她,也不必拘謹,還有那些煩饒禮節。


  就這禮節一事,鬱芷總是他:“若是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像你這般不在乎禮節,那還不亂死。”


  他總一笑而過。


  今日清晨果然白了一片,城牆外瓦,皆被白雪覆蓋。


  鬱芷突然震開琮柯的手,跑到院子裏的雪堆裏,不顧冰冷的裹一個雪球,輕輕的砸向琮柯。


  兩人在雪地裏麵打起雪仗來,歡聲笑語,引來尹心,三人一同開心的玩耍起來。


  這一幕使得鬱芷腦海裏麵又冒出時候與之嬉戲的畫麵,但她清楚的知道那是胡悠暢時候的記憶,不是她的。


  不禁感歎,這該死的記憶移魂法。


  琮柯見她手凍得通紅,於是心疼的拿起她的手在自己嘴旁哈氣,道:“芷兒,咱不玩了,在這樣下去可就凍壞了。”


  鬱芷不以為然道:“我不嘛,好久沒見到雪了,我想多玩會兒。放心吧,不會凍壞的,我的身體杠改。”


  心見這畫麵,妥妥吃了一把狗娘,她吐槽道:“都這‘三人行,必有電燈泡’!我發現自從鬱芷出現以後,皇兄就不愛我這個妹妹了。”


  琮柯聽見這話,直溜溜的揪起一團雪花向心打去。


  三人打鬧,十足有趣。


  本打算堆雪人,可這時南皇急召鬱芷進店,琮柯和下他們慢慢堆著等她。


  本以為是叫她去商量婚事,可這一去,婚事便另有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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