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毫不簡單
千鬱芷迅速遞過信封，隻道：“魔女，我知你名，卻不知你的來曆，來不及問你。我將出趟遠門，回來之後望你能講述於我知。好好看店，下次回來我希望看到金碧輝煌的裁縫店。加油！”
她慢條斯理，若有所思地收起那封信。
她上下打量著月隱，朱唇微揚，皓齒若現，高聲嘹亮又若有所思的評論道：“嗯，額含美人尖，微彎柳葉眉，新月形明眸，高直挺立鼻，卻是下唇突出的承嘴型。不過，白合丁旒豔福不淺，身邊竟有這麽家碧玉的姑娘。”
似乎評論別饒顏值已經成了她的一貫陋習。
“過獎了，姐。”月隱杵在原地，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使她那濃密蝴蝶睫顯得愈加明顯，寸著店門兩旁的蘭花亞麻，透露出無限和美。
千鬱芷拉著她的雙手，沒想到她頓時變得慌亂起來，急赤白臉地跪在千鬱芷麵前：“姐，我隻是個丫鬟，能正臉瞧姐已是觸犯靈都條規，請姐責罰。”
沒想到，靈都這個地方有這麽苛刻的世俗條規。
千鬱芷扶起月隱，溫柔道：“我從一直形孤影寡，沒有朋友，在這萬人知而我不曉的靈都顧影自憐。以後我們就做名義上的主仆，實際上的姐妹。以後店裏內外事物還要你幫我打理呢。”
完倆人一同走近店內。
紅牆磚瓦，紫羅盛開，微風吹拂，豔陽高照。
空氣中傳來一聲歡樂的尖槳嗶嘰！”店內上上下下的人都被這聲尖叫嚇得丟失靈魂。月隱眨眨眼，按耐不住地問道：“姐，怎麽了？”
千鬱芷以前在民國時曾與哥哥去過法國，對這服裝麵料甚是敏感，她諳然解釋道：“嗶嘰，是一種斜紋的毛織品，以滌綸複合絲，人造棉和粘膠紗為原料。前後經燒毛，罐蒸，絲光，軋染，定型等工藝精加而成。其優點是不易褶皺，手感柔軟，色澤純正。”她急忙拉著月隱的手，激動地道：“看來阿白可費了不少心思，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他，珍惜這家店。”
月隱不知所措的饒了饒頭，勉為其難的笑著。
突然間鬱芷似乎被什麽東西伴倒，一顆激動的心瞬間變得慌亂。
月隱測過身子，邊扶著鬱芷邊喊道：“姐，你沒事吧？”千鬱芷起身搖了搖頭，她知道是誰絆倒了她，但卻時時不動聲色，笑道：“哈哈，沒事，身體穩當得很。”
她繃著疼痛，鎮定自若的向大家解釋道：“俾眾周知，服裝製作時選材甚重，麵料選法五花八門，日新月異。一般優質高檔的麵料質地均勻而通透，穿著優雅而神秘，吸汗透氣，觸覺柔美。版型圖片我以做好，接下來就是需要大家的幫忙了。”
完便拍了拍雙手，轉身上樓去收拾東西，雖然這個店的頂樓有自己一間獨特的房間，但自己也得回去通知家人，好讓他們安心。
“爹娘，一曾，二曾，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千鬱芷走進客廳，剛踏過門檻，就看見一家人靜靜的坐在檀木座椅上，像一蹲雕塑，卻獨不見趙一曾。
夜幕降臨，流星從千鬱芷頭上滑過，他們誰也沒話。千鬱芷見著此情此景，她笑道：“今是尷尬的生日嗎？”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突然之間，歌聲從耳後傳響起，全家人都歡樂起來，就像到了一望無際的田野，那裏空曠無垠，微風吹走了憂鬱，帶來了歡樂。
趙一曾將兩層的紫色葡萄蛋糕抬了進來，並道：“今日不是尷尬的生日，是你的生日。”
蛋糕上被抬上桌麵，千鬱芷在歌聲中開心的許了個願望，拿著刀興致勃勃地切著蛋糕。
窗外的螢火蟲閃閃發光，它們也來湊著熱鬧。
那兩個老人坐在主座位置上，看了看眼前千鬱芷所分的蛋糕，起身下跪道：“鬱芷姐，我們家大不大，不。我們本想過著合家幸福的安逸生活，一曾都給我們解釋清楚了，悠暢飄逝了，我們隻想請求你幫幫我們。”
千鬱芷急忙拉起他們，皺了皺眉頭，道：“你們這是怎麽?起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的。”
隻見那老婆子眼睛一亮，門窗便關上了，右手示意請千鬱芷坐下，解釋道：“我與老頭子好不容易熬過桀寒之季，原本在這靈都四悅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有了一曾和二曾。有一次，我們家一如既往地去稻田間散步，遇見了我們的恩人，他將悠暢交給我們，希望我們能將悠暢撫養長大，我們也沒有拒絕恩饒道理，於是便收下了。可是眼下悠暢沒了……我們……我們想請你扮演胡悠暢。”
完他們一家人都“啪”的一聲跪在地上。
千鬱芷很是為難，她一方麵想做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業，一方麵又覺得對不起趙家上下。
千鬱芷看著趙二曾的淚痕，想著扮演別人其實也沒什麽的，於是心軟的道：“我答應了，你們快起來吧。”
可話音剛落她又想拒絕，她想著自己是不是太好服了，又補充道：“不過，我的店你們要幫我經營好！靈都四悅我還沒有混熟。”
趙老頭和趙老夫人麵麵相覷，仿佛有什麽話沒有完，又猶猶豫豫的轉了轉眼珠子。
那老頭道：“胡悠暢隻是我二老胡亂取的名字，以後你要是想用你自己的名字也可以，我恩人這麽多年都沒有來看過悠暢，也不知她叫什麽。還有，既然你答應了，送佛送到西。悠暢她……”
千鬱芷也沒多想就回應：“我不反悔！你們有什麽顧慮的事，就大膽的出來。”
“悠暢她鎖骨上有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胎記，她這個胎記獨特，是連著骨頭的，所以和我們的翅膀一樣，會時常變色。為了讓你扮演得更像，你需要寒刻胎記。”趙老頭顫顫巍巍的解釋道。
趙一曾聽到“寒刻胎記”連臉色都變了，她慌忙道：“爹，不可以。要不，等恩人回來，我們就……就跟他實話實吧。”
清脆的一聲“啪”傳入千鬱芷耳中，這一掌打得趙一曾軟倒在地。千鬱芷很疑惑，究竟是什麽讓趙老頭子發這麽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