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悶
徐清真一聲不吭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會兒發會呆,一會兒歎個氣。
旁邊的幾個人聚在一起一臉奇怪的看著她的表情。
“她怎麽了?”李佳寧奇怪的問道。
“肯定是在想今上午的飯不好吃吧。”許思甜手裏拿著薯片邊吃邊肯定的。
吳玉湘和李佳寧紛紛投去一個白眼:……
你能再想個靠譜點的理由嗎?
“我平時沒吃好的話,也會像她這樣的。”不在意她們眼光的許思甜繼續。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啊!就知道吃!”李佳寧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直接去問問,不就好了!”吳玉湘給她們一個眼神,然後放下手中的畫筆,擦擦手。
身後兩人也點點頭。
“清真。”李佳寧拍拍她的背,關切的問道:“你怎麽了?”
徐清真抬起頭看著她們,然後又低下頭。
這要怎麽啊!徐清真撇撇嘴。
看著徐清真不話又低下頭,幾個人又相互看了看。
怎麽辦?李佳寧朝著她們使眼色。
“我隻是感覺……今的……飯……有些不合胃口而已,你們別擔心。”徐清真抬頭,淺笑起來,明亮的眼中卻笑不達底。
啊?
李佳寧抽抽嘴角,明顯不相信。
“真的!”徐清真滿眼哀傷,似乎是真的因為吃飯的問題:“今上午飯太辣!”是好嚇人……
“我沒吃好……現在很不舒服!”吃不下去……
“可是……”這看著也不像啊!李佳寧皺皺眉。
“放心我真的沒事!”徐清真衝她們笑笑。
聽著徐清真的話幾個人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些什麽。
“看吧!”許思甜咀嚼著嘴裏的薯片,含糊不清的:“我就知道她是沒吃好!”
兩人又是一陣無語,齊齊鄙視她。
李佳寧搖搖頭無奈的聳聳肩,看來是不想啊!
徐清真一直悶悶不樂一直到下午放學,中間幾個人問了好幾次她都不肯回答。
雖然很擔心,但是她們也沒有辦法。
看著徐清真漸行漸遠的背影,幾個人相互拍了拍背,然後才各自回家。
“徐清真!”
走在前麵思考人生的徐清真,聽到有人叫她,停下腳步轉過身。
“白一旭?”徐清真奇怪的看著他。
少年垮動長腿向前快走幾步,停在她麵前。
清風吹起他額前的頭發,烏黑濃密的眉下,那雙丹鳳眼閃爍著光彩。
“你沒事吧?”白一旭眼神關切的看著她,聲音都比平時降了好幾度。
啊?他也是來問自己的,話她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怎麽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呢?
徐清真詫異的看著他,但還是搖搖頭,然後咧起一個清淺的笑:“沒事啊!為什麽這麽問?”
“啊!這個……隻是看到徐同學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所以想來問一下!”看著女孩水盈盈的眼睛看著自己,白一旭撓撓頭發,有些不自然的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看著少年的樣子,徐清真有些不解,還有些想笑。
“謝謝白同學的關心!”徐清真對他禮貌的笑了笑,“我沒什麽事的。”
總感覺現在的白同學和昨的那個不一樣呢!
總感覺不像呢!白一旭看著她,手指蜷縮一下,朝她微微一笑。
“徐同學……沒事就好!”
“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徐清真拉拉書包帶,向他告別。
白一旭:“好!再見!”
…………
徐清真回到家裏時,發現家裏來客人了。
“真真!回來了,快過來!”徐媽媽向她招招手。
徐清真自然是見到陌生人就想跑,但是徐媽媽已經來叫了,她總不能不去。
坐在沙發上的是一個穿著淺色衣服的四十幾歲中年婦女,烏黑的參著幾根銀絲。頭發鴨蛋臉,鼻子高挺,眼角上隱約爬著幾條魚尾紋。眼睛很有神采,但不知道為什麽卻帶著一絲憂傷。
徐清真看著她,又看看徐媽媽表情呆滯。
“這是真真嗎?”中年女人看著徐清真詢問道。
“對啊!真真快叫你大姨!”
“大姨好!”徐清真輕輕叫到,朝她甜甜一笑。
“長的可真像啊!”大姨看著徐清真的臉,眼裏竟然漸漸湧出一些淚水。
“是啊!”徐媽媽輕歎一口氣,安慰的摸摸她的肩“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倆孩子長的誰都不像,反而一個長的像我媽一個長的像姨。”語氣憂傷。
“她倆長的跟親姐妹一樣……要是妮還活著……啊……我們妮命苦啊~”著大姨的話帶著哭腔,像是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聲音扯的很長。
徐媽媽麵上的表情更加憂傷了,竟然也開始跟著她哭了起來。
“玲啊!好了,好了,咱不想這些傷心的事了!”
什麽……
徐清真聽了半聽得暈頭轉向的,什麽好像?
是我和她女兒嗎?還是誰?
“真真,你先回房間去吧!”徐媽媽抬頭對她道,然後繼續安慰靠在她肩上的中年女人。
徐清真看著抱在一起哭的一塌糊塗的兩人,眉頭微皺。
卻也無可奈何的轉過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誒!姐!”徐弟弟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向她招招手。
“她們怎麽了!”徐清真疑惑的問道。
“哎!”徐弟弟歎了一口氣,表情和徐媽媽如出一轍的。
最後從徐弟弟的口中徐清真了解到了,外麵的這個女人是外婆的妹妹的女兒,是媽媽的表妹,她們的表姨。
而表姨今這樣是因為女兒六個月前去世了,表姨和表姨夫一直沉浸在失去女兒的哀痛鄭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啊?”徐清真奇怪的問道,按理來她最起碼也應該知道啊!
徐弟弟嫌棄的撇撇嘴,眼神鄙視:“姐你可算了吧!你的心裏麵能放幾件事啊!我記得參加葬禮時,你可是也去聊!你忘了?”
額……徐清真撓撓頭,表情疑問她去參加過嗎?
“你忘了嗎?你那回來就發燒了!”
徐清真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難怪那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參加了一個活動。
但過程她全不記得了,可能發燒,發的太嚴重了。
徐清真若有所思的走回房間,想了一會。
那段時間不知道是氣冷,還是怎麽回事,總感覺上課暈乎乎的,還亂做噩夢,但醒總是記不住夢的內容,一直特別的壓抑。
那種感覺很悶,總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徐清真摸摸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