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問題所在
“長老，大家都出來了，您還有什麽吩咐嗎？”元華勸回了師弟師妹們，跑來複命。
“嗯。你是叫凡葉？”元霸轉身，語氣和藹的問凡葉。
凡葉道：“正是。長老您這是想做什麽？”
“你可曾修煉過元澄給你的修行之法？”元霸上下打量了一番凡葉，心裏對這個問題有了猜測。猿人一族的體質，一般的修煉之法是沒有用的。
“這……”凡葉有些許為難，不知該說不該說。
“我並不是要將你如何，隻是想知道，你的修煉之法可否有弊端。你若真的是元澄與外族之人的孩子，那麽修煉之法是需要改動的。”他們族中的修煉之法，沒有那麽簡單。
祭司對上凡葉投遞過來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祭司對猿人一族的修煉之法略有耳聞，而且凡葉的修煉的確有點阻滯。
凡葉見祭司點頭，稍微放心了點。“沒錯，我的修煉功法，的確是姐姐給我的。”相對於他們對他與元澄之間關係的猜測，他還是比較能接受姐弟關係，至於母子……凡葉苦笑了一下，他暫時不想想太多。
“既然如此，你可願同元華比試一番？也讓我看看，你的修煉是否有問題。”若說山海間幼崽艱難，猿人一族更是難上加難。猿人一族對於犯錯的族人，是特別仁慈的。
“好。”凡葉信的，不是元霸，而是鶴歸慕。
“元華！”
“元華明白！”元華看著黑袍的凡葉，亦是如同看後輩。
兩個猿人進了練武場，也沒多少客套話，便動手了。元霸細細看了一番，的確看出了諸多問題。
“怎麽樣？”雖說是鶴歸慕問的，但是那位黑袍祭司也聽得很認真，畢竟是凡葉他決意追隨的主子。
“問題不大，但是也不小。”元霸看著功法行徑都略有阻滯的凡葉，皺了皺眉。“功法需要稍作調整，不然後麵恐怕無法更進一步。”
“那就用不著你操心了，幫他們找出問題不就行了？”鶴歸慕靠在樹上，那隻幼鳥又來了，乖乖的斂翅站在他肩頭。鶴歸慕這話不僅僅是說給元霸的，也是說給祭司聽的。“你這殘破的身子，就不要操心其他事了。”
“那你還讓我知道他？哦，你這該不會是在試探我吧？你不相信我？”元霸這下子是真的反應過來了。鶴歸慕整這一出，壓根就是為了是試探他。
“你覺得呢，蠻族兩派首領皆是你猿人一族之人，我不懷疑你猿人一族，我懷疑誰？”鶴歸慕一點被揭穿的羞恥感都沒有。“你可知，元澄對我翼族做了什麽？”
“什麽？”
“她誘殺迦樓羅，搶奪琉璃珠。先不說其他大大小小的陰謀詭計，單單就這兩件事，她便已是罪無可恕。”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元霸一激動，心中那股子悸動又來了。他使勁按了按胸口，按下了那股心悸。“迦樓羅現在如何了？”
“呶，台上那個凡葉，也算是有恩於我翼族。”雖然最後琉璃珠之所以會回到他們手上，是九嬰的功勞。
“元澄怎麽可能這麽做？她是個善良的孩子啊。”元霸有些茫然，元澄在他麵前，永遠都是羞澀的，聽話的。她怎麽可能有如此狠毒的手段。
祭司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不發一言。但是，他卻知道，那位元澄，可不像這位猿人一族的長老說的這樣。隻能說，元澄是個極其擅長偽裝的人。
“善不善良，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迦樓羅之事，傷於元澄，止於凡葉，所以，元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希望你，告知你族下一任的族長，待翼族處置元澄之時，莫動氣。”雖然元霸與他是老友，但是鶴歸慕說話，並沒有什麽客氣之意在裏麵。
“那慕大人，之前所言的支持凡葉執掌蠻族之事，可還作數？”祭司突然問到。
“當然作數。隻是，我覺得，你家少主並不需要做什麽，乖乖等著便是。”元澄身為一個母親，是不可能將手上的權利交給別人的，遲早會落入凡葉手中。
“權利不權利什麽的，其實少主並不在意。他想做的，隻是想庇護那些因犯了錯無處可去的人。”所以，他才願意追隨他。
“想法很好，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你可否給我解惑？”鶴歸慕問道。他肩上的小幼鳥偏了偏頭，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祭司道：“慕大人請問。”
“山海之間，雖然種族之間爭強好鬥，但是族群之內，卻是極為護短。每個族群因為子嗣困難，所以對族人極為寬恕。一般來說，很少會有人在族群內待不下去。我很困惑，為何蠻族竟然會有這麽多的所謂的犯錯之人？”
祭司愣了愣，他對於蠻族的族人來源其實並不清楚。“這……”
“埋伏在猿人一族外麵的那些蠻族，動起手來，極其凶狠。我事後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屍體，發現他們的腦袋裏，有些很奇怪的東西，而且，有些蠻族，年紀不大。他們又是從何而來？”
犯錯？一個剛剛成年，尚且沒有脫離幼崽稚氣的異獸，又會犯了什麽錯，錯到在族裏待不下去呢？
“蠻族的存在，我並不排斥。凡葉的想法，我也支持。但是，蠻族為何而存在，它該怎麽走下去，才是立族之根本。我有心幫他，但是你們需要弄清楚我剛剛的問題。等你們弄清楚，想明白了，可以來找我。”隨著鶴歸慕的話，一根鶴羽慢悠悠的飄到了微微怔愣的力氣麵前。
祭司接下了鶴羽，不再言語，隻是對著鶴歸慕深深一揖。
“你還真是……”真是什麽，元霸也說不出來。元華與凡葉已經停手了，凡葉修煉需要改動的地方元霸也清楚了。隻是，心中有股鬱氣，讓他有些踹不過氣來。
鶴歸慕拍了拍他的後背，同時，又有一股生機注入他體內。
“你何必呢？給我生機就是為了氣我？”
“隻是為了讓你走的安心。”鶴歸慕收回手，看著垂暮的老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都是為了各自的種族而已，沒必要生氣。”
“……”他還能說什麽？元霸看著緩步而來的元華與凡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