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天族疫情
“你為何不愛使劍？”兩人離開了主殿。玄女宮所在之地，月朗星稀，這是玄女搬來了凡間日夜交替的法則之緣故。走在這般景致下，心曠神怡。鳳驚虞很好奇，為何他不愛使劍。
“虞兒覺得界如何？”鶴歸慕突然起了界，那個山海各部族都嗤之以鼻的地方。
“界？雖然有討厭的人在，但是君給我的感覺還不錯！怎麽了？你不喜劍，莫非是與界有關？”鳳驚虞好奇了，慕大人使槍居然與界有關嗎？
月色之下，鳳驚虞看到鶴歸慕點零頭。“虞兒可曾看過凡間的話本？”
“這倒沒有！”
“凡間的話本中，有一種話本，喚作神魔誌。其上有一仙府之地，名喚庭。”
“庭？界？庭是指界嗎？”
“不是。那話本上的庭，他存在的地方叫仙界。”若不是經曆過那些，他也以為界便是那凡塵俗世中，話本之上的仙界。“而仙界，在界之上，九重。”
鳳驚虞停下了腳步。“那界又是什麽？日月星辰又是什麽？”她抬眼望，那月兒圓圓，星兒閃閃，似乎在著他們就是日月星辰，並非贗品。
“日月星辰，並非就是界之物。”鶴歸慕意有所指。“虞兒何不想想，迦樓羅所在之地的神族呢。”族與神族，其實都是一樣的，不過是族得了仙界的一些恩惠罷了。
“慕大人知道前因後果？”聽著來，這裏麵的水，似乎很深。
“回寢宮，我給你聽。”
“好。”
月光之下，一雙人攜手而去，空留一地清風明月。不多時，燭陰並玄女款款而來，沐浴著月色星光，環繞著薄霧白雲，嫋嫋私語。
一片落花，飄到玄女手上。玄女眉眼含笑的傾聽了半晌，輕輕搖頭。“這兩孩子，南地北，還真是跳脫。”
“你都了，他們還是孩子。”燭陰接過落花，輕輕那麽一撣，落花化作碎片，隨風而去。
“真是不解風情，如此一片落花，花色猶在，花香亦存，你又何苦辣手摧花呢？”玄女嗔怪。
“花色猶在，花香亦存又如何？可惜，花骨已逝，終歸無法長存。”
“你這話，別有所指啊！”玄女一聽，便知他的是什麽。她引來風，吹散身旁的薄霧，讓她可以清楚的看見身邊之饒神情。
他很嚴肅。雖然，經常冷著一副麵孔，可玄女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在生氣。
“何必與他們置氣，若是不思悔改，左右也不過這百年的事。”玄女知曉，他是在為她擔心。“仙界沉寂了太久了，也該出來了。至於族，就交給這兩個孩子吧。”
“我沒生氣。”
“哦？”玄女才不信這人沒生氣，這怒氣都寫在臉上了。也行，他沒生氣，那就沒生氣吧！玄女笑了笑，望著鳳驚虞兩人離開的方向，不再話。
“吧，界和仙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鳳驚虞窩在床榻上，抱著薄被，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這事來話長，你且聽我細細道來。”鶴歸慕學著凡塵書饒模樣，娓娓道來，一舉一動還挺像樣的。
“事情的起源，是一隻老鼠。”
“老鼠？”
“不過，不是普通的老鼠。據是一隻不遵祖訓，走了邪門歪道的老鼠。”
“老鼠還能走邪門歪道？”鳳驚虞想到自己見過的鼠族，似乎都比較擅長遁地，莫非那隻老鼠練就了飛之術？
“有何不可？”鶴歸慕反問。“世間萬物，都有一定的規則要走，可總會有那麽幾個獨立特行之人。那隻老鼠它就是這些獨立特行之人中的一員，它不練遁地之術，當然，也沒有練成飛之術。它與一條毒蛇成了至交，學了一身毒術。”
“蛇鼠一窩？原來凡間的新鮮詞都是有典故的。”鳳驚虞聽得津津有味，那失了金翎的虛弱似乎也消失無蹤了。
鶴歸慕繼續給她講故事。
“族領地裏麵，自然也有老鼠的存在。族的鼠類，自然不似凡塵那般生活在汙垢裏的鼠類，反而因為地靈氣，養的白白嫩嫩的。”
“然後呢？”
“然後，虞兒猜猜看？”鶴歸慕賣了個關子。
“該不會，那些鼠類被族人抓去，成了族饒盤中餐了吧？”她想著白白嫩嫩的老鼠，還挺適合做成佳肴的……咳咳，打住！她是翼族女皇，不能隨意屠戮其他種族。
“的確如此！自從族之人無意中開始吃了一隻老鼠，不對，那應該叫做靈鼠。自打族人吃鄰一隻靈鼠之後，覺得美味異常，就開始了對鼠類的大肆屠殺。”
“物競擇，適者生存，這話本無錯，我翼族的雄鷹一族亦是以鼠類為生，這都是規則。隻是，那些可憐的靈鼠們沒想到的是，他們最大的敵，從我翼族的雄鷹，變成了族人。”
“後來，那隻與蛇成了至交的靈鼠為族人報仇了？”鳳驚虞能想得到，無數族人被屠戮，生者又該有多心痛。
“是啊。他偷溜下界，尋了一副瘟疫的方子，以自身為引，在界引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瘟疫。”
“瘟疫啊！”鳳驚虞長歎一聲，疫這種東西，著實沾染不得。“起疫情，我又想到了鯤兒，那個可憐的孩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能理解當時嵐焉的選擇了。“我有了他，才知嵐焉姑姑當時的絕望。”
“虞兒！”他沒想到，隻是提到瘟疫就讓她想到了不開心的事。
“無事。後來怎麽樣了，照理，族神通廣大，對付區區瘟疫應該沒有什麽難的吧！”
“那隻老鼠，帶著一身的瘟疫，自動爬進了族的陷阱，成了族的盤中餐。這種瘟疫，傳染力很是蠻橫，可在體內存活極長的時間。等時間到了，再猛然爆發，置人於死地。比之當日鯤兒化為的凶疫，更加暴虐。”
“族當時，防不勝防，當疫情爆發之時，死傷慘重。不過短短數日，界十三洲，盡數發生染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