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青丘之行
雲白聽了這話，俏臉一寒：“狐帝，我族棲梧長老做了何事，您不妨道道。這般遮遮掩掩，怕是沒做的事都讓我族棲梧長老給背了。”棲梧長老於雲白，有再造之恩，她哪能容許有人這般詆毀她。
“丫頭嘴皮子還挺利索！”狐帝睨了一眼滿臉寒霜的鳳凰。“既然如此，本帝便與你聽。”
狐帝手一抬，示意眾人入座，有狐狸端來新鮮的瓜果招待客人。雖然心中對翼族的人有恨，但來者皆是客，狐帝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好。
“兩百年前之前，狐族與翼族，正如慕大人所言，君子之交罷了。”狐帝似乎故意般，到兩百年便停下了。
兩百年前，不就是棲梧長老受贍時間嗎？鶴歸慕彈憐手指，瓊華即將出口的話被卡在了嗓子眼。
“兩百年前，發生了何事？讓狐帝不惜痛下決心與翼族劃清界限。”鶴歸慕撚起一粒的鮮果，在指尖把玩。
狐帝的目光落在那把玩鮮果的修長手指上，當初就是這賞心悅目的手指，輕描淡寫的碎了那凶獸龐大的身軀，讓他至今記憶猶新，心有餘悸。
“嗯？”
狐帝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掩飾性的喝了口茶，方道：“棲梧長老離去之後，我那九弟，便全身如車裂般劇痛，然後灰飛煙滅了。”
“狐帝的九弟，便是媚狐？”鶴歸慕終於放過了那可憐的鮮果，將它歸於原位。
“沒錯，本帝那可憐的九弟，便是媚狐九襄。”
“狐帝認為，媚狐之死，是我族棲梧長老所為？”鶴歸慕大概了解這其中有什麽誤會了。
狐帝點頭，“棲梧長老離去之後，本帝那可憐的九弟便灰飛煙滅。而這期間，因他心情不好，不願見人，眾人便沒有去打擾他。沒過多久，便聽到了他的痛呼聲。”
聽到痛呼聲的他們趕緊進去看究竟，就看到一向疼愛的九弟灰飛煙滅！
鶴歸慕輕點石桌，一雙極其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狐帝：“狐帝可知，我族棲梧長老，在青丘之外遭受伏擊，身受重傷，若非九玄女相救，怕是也會如媚狐一般身死道消？”
“有這回事？”狐帝“騰”的一下站起，這事他還真不知道。而且，這個傷勢，與他九弟的死法極其相似。
“沒錯。為了救她，玄女不得已與她簽訂了主寵契約。狐帝應該知道，主寵契約意味著什麽吧。而棲梧長老，時至今日，方能化形。”想到某個粉嘟嘟的奶娃娃，慕大人不厚道的在心裏大笑了一番。
狐帝眉頭一蹙：“這並不能證實什麽。她依舊逃脫不了殺害九弟的嫌疑。”
“棲梧長老逃不了這個嫌疑，那狐族是不是也有意圖謀害我族長老的嫌疑。”雲白冷冷的，“再者，媚狐之死，狐帝連對質都不曾，就這般給我翼族扣了這麽大的一頂帽子，是不是太過於武斷了。”
凡塵都有斷案之，這狐帝就這般給她翼族定了罪，這與凡塵的昏君有何差別！
“對哦，既然什麽證據都沒有，那是不是可以，狐帝與媚狐之間有什麽齷齪，故意殺了自家弟弟栽贓嫁禍給棲梧長老呢？不然為什麽都不查一查？”瓊華終於可以話了，這狐帝也太隨便了吧！虧得她還覺得他長得好看，是個好狐狸呢！
“本帝怎麽會害九弟？”狐帝怒，背後九尾法相若隱若現，雲白瓊華臉色一凜，暗自戒備。
鶴歸慕輕輕敲了敲石桌，清脆的叩擊聲將劍拔弩張的三人拉了回來。“狐帝息怒，雲白瓊華，怎能與狐帝這般話，還不賠禮道歉。”
兩隻鳳凰不情不願的賠了禮道了歉，狐帝這才平了怒氣。
見狀，鶴歸慕繼續道：“但她兩也沒錯。狐帝作為青丘之主，這番定論實在是過於荒唐了些，不是為君之道。”
狐帝麵色一僵，輩指責他尚且可以發怒，但鶴歸慕他不敢。“其實也算不得胡亂猜測，隻因九襄身死之處，留下了一縷鳳凰火。”
又是鳳凰火？
翼族一行人對視了一眼。
鶴歸慕問：“狐帝可知，是什麽樣的火焰？”
“這個本帝倒是分不清。”狐帝努力的回憶一番，當時那一縷火焰一閃而逝，隻能隱隱看得見是鳳凰火，至於是哪般火焰，他還真不知道。“怎麽？這縷火焰莫非不是鳳凰火？”
當年九襄身死，他堂堂一狐帝，也不好意思上門要法。一來，那縷鳳凰火一閃而逝，無憑無據的；二來，火鳳傾城因他那九弟九襄慘死，鳳凰一族什麽也沒，也沒怪罪九襄，他這般上門質問，也不厚道。就這樣，心裏的種子越埋越深，終於發了芽。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搞不清到底鳳棲梧是不是凶手了。
“狐族發現的火焰是不是鳳凰火，我不知。隻是，近日有人對翼族下了手，在翼族殞命之地我們倒是發現了鳳凰火。”
隨後，鶴歸慕便將迦樓羅之事細細的了。
“也就是，你們猜測誘殺迦樓羅之人與當年害死傾城之人是同一夥人？”若真如此，怕是這些年來，他這滿腔的恨意是真的弄錯了人。
想到此處，狐帝赧然。
“八九不離十。我等今日前來，本想問問媚狐當年之事，如今怕是白跑了一趟。”鶴歸慕看著狐帝懊惱的神色，淺淺一笑。“雲白追蹤殺害迦樓羅之人，追到青丘附近，因狐狸味道過重跟丟了。”
“慕大人這話，莫不是在懷疑青丘狐族？”狐帝心下微緊，鶴歸慕此人不屑謊，他所言便是真事。狐帝死死的盯著那清俊之人，這位大人若是真給青丘定了罪，青丘怕是有苦頭吃了。
“非也，狐帝不必太過緊張。那夥人消失在青丘附近，所為何事還有待商榷，於青丘之安危，也有威脅。狐帝要不要考慮一下，與翼族聯手，揪出這夥人，不定媚狐之事，也能有個交代。”這才是鶴歸慕的目的，他要拉一個同盟。
他有預感，媚狐九襄應該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