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950年冬,這裏下著雪,空中的雪紛紛飄落在地上,此時子彈正中我的胸口,周圍沒有任何人,這是一個安靜的夜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圓,月光灑落在地上,我一個人孤獨的躺在這裏,能感覺到身上的血液正慢慢地流著,它即將染紅這白色的雪。


  我是一個壞人,做過太多錯事,手中也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因為做錯事而惹禍上身,並且遭到了報應,現在要是想回到過去的話,那是不可能的,現在的我已經奄奄一息,隨時都有可能死掉,如果人生能重來的話,那該多好,可惜,這是我想多了,漸漸地,我閉上了眼睛。


  我的故事,是從1910年開始,那一年的冬,正逢八月,我被拋棄在了一所名叫明佑的孤兒院門前。


  我當時還在繈褓裏,但很快便被孤兒院的院長發現,帶回了院裏,院裏的大人們很歡迎我的到來,她們整理我身上的布時,發現了關於我的信息,是那布上的“琰”字,除了這個字,她們還在我的屁股上方的腰間處,發現了一個極其微形似蓮花花瓣的胎記,她們不知道我的姓氏和名字,隻好管我叫作阿琰,那個時候,我剛好一歲。


  我慢慢在這孤兒院裏長大,每生活在這裏,周圍和我一樣的孤兒有很多,但是我和他們並沒有很熟,與他們玩不在一塊,也很少有孩子會主動過來和我話,甚至有時候會被其他的一些孩子欺負,但我不會與他們去計較,隻要靜靜地離他們一段距離就行。


  我有時候在想,我的父母到底是誰,他們為什麽要拋棄我,還是,我根本就沒有父母,而是野孩子,我真希望自己能有爸爸媽媽,總有一他們會到這裏來帶我回家,然而,這隻是我的念想而已,直到我六歲那年,一場突如其來的幸福,成為了我人生的開端。


  我剛從外麵回來,便被院長給叫住,她帶我來到了接待室裏,我剛到那裏,便看到裏麵坐著一位陌生的阿姨和叔叔,我站著不動,她便開口道:“曹先生曹太太,這就是我跟你們提到的孩子,阿琰。”


  陌生的阿姨走過來,蹲下,她看著我,手握著我的肩膀,道:“你就是阿琰,真是個不錯的孩子。”她話的語氣很溫柔,能讓我顯得不那麽緊張,她長得很漂亮,有著一頭烏黑的秀發,旁邊的叔叔看了看我後,對院長:“這孩子不錯,我們決定領養他,我們開始辦理手續吧。”


  “好的,,我們開始吧,請先生跟我來。”院長回答道。很快,所有的手續已經辦理好,院長帶我整理了一些自己的隨身物品後,便把我交給了兩位叔叔阿姨,很快,我坐上他們的車,車子發動了,叔叔打轉著方向盤,我將離開這裏,轉身透過車窗望向身後的孤兒院,心中有些隱約的不舍,畢竟這裏是我曾經居住的地方,而自己就這麽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一覺醒來,便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這裏叫做郾城,城市不大但風景優美,兩位叔叔阿姨是當地的富商,家中做著水粉生意,他們帶我到了家中,給了我一個新的身份。

  “孩子,我叫曹德韋,從今起,你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和阿姨就是你的爸爸媽媽,這裏就是你的家。”叔叔蹲下來看著我道。


  “孩子,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媽媽,我叫趙美善。”


  所以,這裏便成了我的家,我也成為了這裏的少爺,爸爸媽媽給我起了一個新的名字,叫“曹乘琰”,我喜歡這個名字,聽起來還不錯,現在我終於有名字了,我不再是孤兒,還有了爸爸媽媽,他們帶我參觀了家中的一切,樓上有屬於我的房間,這一刻,我開始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幸福中。


  第二早晨,我從美夢中醒過來,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自己長大到現在從來沒有睡得這麽安穩過,我轉過身子,看到了桌上的早餐,是牛奶和麵包!剛碰到杯子時,杯裏的牛奶還是溫熱的,這一刻讓我覺得很溫暖。


  “乘琰,醒了就快下來吧!”美善媽媽在樓下喊道。聽到聲音的我立刻喝完牛奶,把沒吃完的麵包和杯子一同帶上,隨便整理了下便出了房間,朝樓下走去。樓下的餐桌旁,德韋爸爸正坐在桌子旁看報紙,今的他感覺和昨不一樣,昨比較溫和,而今卻有那麽一丟丟的嚴肅感。


  可能是察覺到我的異樣,他放下手裏的報紙,手順便把眼鏡往上推了推,喝了口咖啡後,對我:“琰,你剛到這裏,住的還習慣嗎?”我此時心裏有點緊張,心的回答道:“還不錯,挺好的。”


  “嗯,好的,那就行,對了,爸爸告訴你件事,我剛跟媽媽給你做了入學申請,後,你就可以和其他同齡的孩子一起上學了。”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爸爸。”


  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開心,爸爸媽媽看到我開心的樣子,他們也跟著一塊笑了,午飯過後,爸爸媽媽帶我出門上街,到大街上逛街購物,他們帶我到服裝店買衣服,接著到賣糖果和美食的店裏讓我自己選想要的東西,最後是書店文具店,買了我上學用的文具書本。


  兩後,是我第一上學的日子,我換上爸爸媽媽早已經為我準備好的學校校服,帶著新買的書和文具,開心的坐上車,德韋爸爸帶著我送我去上學。進入學校教室,眼前的一切是我第一次看到的,我第一次知道教室是什麽樣子的,教室真的很大很漂亮。


  每在這裏讀書的日子,使我開心快樂,老師教我們每個人如何寫字,如何識字,如何念字,賦予了我很多的知識,每放學回到家中,隻要我遇到作業上的問題,德韋爸爸都會主動幫助我,並且他教會了我很多道理,指引我正確的方向。


  德韋爸爸雖然是做水粉生意,但他卻是個藝術家,他的書房裏擺放著許許多多的油畫藝術作品,他平常喜歡畫畫,在我感興趣的時候,他也會耐心教我如何創作,他既是我的父親也是我的老師,如果我做錯事情,他也會負責任地對我進行嚴厲的懲罰,他雖然有時對我挺嚴厲,但他是關心我愛我,所以我依然尊重他。

  日子一過去,因為我是孤兒,沒有準確的出生日期,所以便把我的生日定在了今,今就是我的生日,爸爸媽媽早早地就為我準備好了生日蛋糕,美善媽媽也親自下廚為我準備晚餐。


  “好了,我們關燈吧。”美善媽媽剛完,燈就熄了。


  “琰,今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快許願吧。”


  “好的,媽媽。”


  完,我閉上眼睛,開始許願,我在心裏默念了三遍:希望爸爸媽媽不要離開我,我們要永遠的生活在一起。這就是我的願望,呼~呼~,蠟燭全滅了。


  “生日快樂,孩子。”德韋爸爸邊拍手邊。


  看到他們兩個大人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真的感到很幸福很快樂,這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現在終於實現了,我沒忍住分別在爸爸媽媽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本以為這樣幸福美好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就在我八歲那年的生日的時候,一場意外打破了我的所有美好和幸福。


  今剛放學,我在學校門口與同學告別後,便在原地等待著德韋爸爸的出現,大概一個時過去了,德韋爸爸沒出現,我便接著等,很快,又過去了一個時,德韋爸爸還是沒有來,學校就要關門了,我猶豫了會,便一個人離開自己回家去了。


  剛到家裏的門外,我發現裏麵似乎很平靜,總感覺跟往常不同,有種怪怪的感覺,進入到家中後,我放下書包,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他們的出現,時間慢慢過去,很快黑了,他們還是沒有出現,我獨自一人坐在餐桌旁,趴在桌上。


  真是奇怪,今是我的生日,爸爸媽媽怎麽還不回來,他們去哪了呢,現在我心裏是這樣想的。最終,我等不得她們,太困,便趴在桌上睡著了,直到晚上十點半,我似乎隱約聽到大人的腳步聲,便醒了過來,我走到客廳裏,果然,是德韋爸爸回來了,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好像很累。


  我走過去,輕聲道:“爸爸,你怎麽才回來,媽媽去哪了呢。”德韋爸爸看到我站在他旁邊,他便隻是坐起來,他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孩子,爸爸今有些累了,你先回房間早些休息吧。”他道。。


  “好的,爸爸。”完,我變轉身離開,我邊走邊往回看,我看到爸爸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身子微微彎著,手扶著額頭,看似疲憊的樣子,但我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但又不上來是怎麽回事,我便回了房裏,很快我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一夜過去後亮了,我正睡著,卻被樓下的聲音給吵醒了,我在兩眼惺忪的狀態下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卻發現樓下似乎在爭吵,我馬上聽出了那是德韋爸爸和美善媽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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