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白駒文命
來自罩鈞國大漢晏宕看的頭都大了,於是胡亂把釘子插進木板,試了幾次都無法達到要求,隻能眼巴巴看著嚶嚀。
嚶嚀剛誇下海口,如今著急問重華:“喂,你想好沒,我們都等著呢。”
重華眉頭緊鎖問閣中少年:“是否答對一個就可以進去?”
“是的,任意一個都可以進去。”
嚶嚀喜道:“那我們隻要插對釘子就可以了?”
重華搖頭,問:“進去的那位姑娘是算對了圓盤的影子?”
“是的,雖然用時長了些,不過還是算對了。”
“你確定她是算出來的?”重華疑惑的問。
“當然,不然全靠蒙中嗎?”
重華撫摸了那圓盤,自信的直起身子道:“那你應該請裏麵的姑娘出來,她算的一定是錯的。”
兩少年大笑,已經認定這個家夥是在搗亂,正要回身。
重華卻笑著:“我猜那位姑娘算出的一定是六矢吧。”
閣中兩男子頓時愣住,然後鞠躬道:“大人,你算的不錯,隨我進來吧。”
嚶嚀高興的拍著晏宕:“厲害吧!走,帶姐去看看你媳婦模樣。”
兩人急忙要進去,重華卻笑著不動。
“怎麽不進去。”嚶嚀性子還是這麽急。
重華笑著對嚶嚀:“我不進去了,你去玩玩吧。”
嚶嚀不解:“你算出來的,自己為什麽不進去?”
“因為那個答案是錯的。”完又問那少年:“你家先生也是這麽告訴你們的?”
少年聽人議論自家先生,心中不悅,卻念在對方答出了問題,便謙聲回話:“先生並未告知答案,是師兄文命最先算出,與我們分享,我們都認為師兄的在理。”
重華略感失望拉著嚶嚀到一旁叮囑:“我就不進去了,還好不是他們先生告訴他們的,其實春分秋臨至正午時這晷針根本沒有影子。”
嚶嚀更急了,人家都沒計較,能進去就行了唄:“你管他那麽多,去看看傻大個的媳婦俊不俊才是正經啊。”
重華搖頭:“你們進去吧,你爹還交代我些事,若出來不見我,就回驛站等我。”
嚶嚀隻好領著晏宕進入閣中,一進裏麵滿地坐墊,墊子前都擺放木案,零星幾人正坐在地上翻看竹簡,靜的讓嚶嚀發困。
“喂,哪個是你未來媳婦?”
晏宕正撓頭,後麵跟來的白衣少年上來打招呼:“輕聲些,他們在樓上,跟我來。”
少年領著二人走到角落樓梯,心裏暗嘀咕都是些怪人,別人來都是想見識占星閣術法奧妙,偏偏這幾個都是看熱鬧的,表麵卻平靜走在前麵引路。
行至二樓,突然明亮許多,這樓層比下麵高得多,地上不見任何雜物,隻是刻著各種圖案。周圍牆壁也沒有窗子,隻有均勻分布的透氣孔,牆壁到處刻著奇怪的文字。
中間站著兩人,一位白衣戴冠,長發過肩男子。另一個確是綠衫絨冠,短裙草鞋的少女。
“文命師兄,這兩位進來找兆柔姑娘,因答出了先生留下的題目,所以我將兩位引來見你。”少年對自己師兄解釋完便禮拜退下了。
文命一直為那靈越女子講解著,一直沒有理會嚶嚀兩人。
“柔妹!”晏宕心急,正想走過去打招呼,卻被嚶嚀一把拉住。
“傻大個,你這麽過去就等著在姑娘麵前丟人吧,這地上的圖案有問題。”
兆柔早在晏宕上來就皺起眉頭,此刻隻裝作沒聽見不願轉過頭來。
身邊文命卻不由得挑起眉毛看向兩人。見竟然又是一年青貌美的姑娘,行輕似羽,眉目如畫。
剛剛嚶嚀的提醒及時,這二樓地上刻著的正是占星閣入門陣法,引人入境,隱晦難查,使人迷惑而不覺。文命上前行禮:“姑娘年紀輕輕,竟然能一眼看出這圖案有異,想必聰穎過人,難怪能破解先生留下的題目。”
嚶嚀因這白衣少年先前故作不見,心裏正生氣,見他上來寒暄,便沒好氣的道:“哼,原來你眼睛沒問題,看的見本姑娘啊!”
文命見這姑娘回話淩厲,也不生氣,賠笑著問:“姑娘裝束清麗,恐怕不是罩鈞國的人吧?來這可是對我占星閣術法有興趣?”
“是聽過,怎麽這些秘法都是擺出來隨便給人看的?”嚶嚀依然語氣不善。
“當然,隻要有緣,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對外公開的。隻不過有些東西讓人隨便看了會有危險才設些條件,也免得把一些頭腦不清,心智不明的人放進來惹事罷了。”
聽文命這番話,嚶嚀臉不由得紅了,心中更是有氣,擺明了自己笨不配進來。反正自己也進來了,於是撞著膽:“怎麽,一個的迷魂陣就想嚇唬住本姑娘?太看不起我了。”
文命不知她為何又生氣,隻當之前太過失禮,還是微笑著回答:“不敢,姑娘不但算出先生的題目,更識出這圖案有異,自然是有緣人。不如我帶你進去看看,也好講解一番,其實這地上的並不是簡單的迷魂陣。”
嚶嚀語帶不屑:“不必了,你就是那兩個少年口中的文命師兄了?”
“正是,在下姒文命。”
“聽你們先生沒告訴你們那日晷題目的答案,是你最先算出來的?”
姒文命:“正是。”
嚶嚀不知道重華的是否正確,但想想他那自信的表情便姑且壯著膽子:“那我可用不著你講解什麽,趕緊讓那姑娘隨我們一起走,免得你們先生回來笑話。”
文命皺眉不解:“姑娘這是什麽意思,又為何牽扯到兆柔姑娘?”
“因為你們算的都不對,你們是不是都算出影長六矢吧。”嚶嚀故作高深。
“怎麽,我算的不對?”兆柔也走了上來詢問,自己是靈越國的巫醫聖手祝禮的弟子,自幼修習曆法和醫術,自認才智不輸男子,如今卻被一個比自己還的姑娘品評自然不服。
“當然不對,春分秋臨之時,那晷針根本沒有影子。大………,不,罩鈞貴使,你對不對。”嚶嚀轉身給晏宕使眼色。
晏宕雖然人長的粗獷些,卻機靈的很,立馬回應道:“沒錯,那兩晷針根本就沒有影子,柔妹你別被這傻子騙了,我們走吧。”
“哼,不知所為。”兆柔轉向文命行禮:“多謝文命師兄講解,兆柔受教,他日再來討教。也請師兄不必理會一些庸人。”
完便氣衝衝的下樓離開了,晏宕見狀也急著跟去,隻剩下嚶嚀和姒文命兩人。
文命心裏通澈,若嚶嚀沒有出六矢自己大可以不去多想,一笑而過。偏偏對方知道自己算的答案還一口咬定自己的答案是錯的。
“不知姑娘怎麽稱呼,哪裏人?若問過先生,果真如姑娘所,必登門求教。”
嚶嚀見他還算謙卑,沒有惱怒,比那大個的媳婦好的多,便傲嬌的:“登門求教?算了吧,你來找隻會讓我丟臉。知道點陣法就以為可以教我,這陣法還有比我爹更精通的了。別來找我了,我在塗山氏也算有臉麵的,走了。”。
於是不等文命話便衝忙離開了,自己氣也出了,還是趕緊跑路,誰知道重華的對不對,萬一不對豈不是丟人了。
文命看著嚶嚀離開有些恍惚,嘴裏碎念:“塗山氏,最善陣法!他的女兒……素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