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東夷使團
重華待師傅素啟來到舉華殿時，殿內已經隻剩下皋陶大首領與付景、伯益三人。
皋陶見素啟進殿連忙起身相迎：“素佬來的好快，今早華夏請柬剛到，我們正商議如何應對，你老這就來了。”
素啟也不多讓，徑直坐到右側問：“白駒消息早幾日到了我那裏，派人通知不如自己走一趟放心，不知大首領如何應對？”
皋陶坐回台上，正色道：“華夏突然想邀，我們不得不去，若隻是捧場圓堯帝個臉麵，那也沒什麽好計較鬥，隻是這籌碼如此之重，倒是讓我們不安。我本想派重華帶人前去，也好策應行事，隻是付佬並不讚同。”
素啟試探性的問：“付佬，真的不希望重華領頭去華夏？”
“是！”老者堅定的回答：“重華能力我是放心的，能與大羿、桓重並肩戰九嬰，年輕一輩中無人能與他抗衡。但越是如此，我就越擔心華夏關注他。若不是想隱匿陳州商道，我也是絕對不會讓他與奚仲見麵的。”
素啟輕笑著回道：“那重華就更應該去平陽了。”
皋陶看了一眼素啟身後的重華，見他也是疑惑便轉向素啟問：“素佬為何覺得重華應該去見堯帝呢？”
素啟反問：“大首領可知道這次華夏邀請四方邦國是誰的主意?不是別人，正是左監司奚仲。”
重華聽到這個名字，不禁眯起眼睛：“果然是他，那這事就不會那麽簡單。”
素啟看著得意弟子搖頭：“我倒是覺得，他的目的簡單的很。就是想看看邦國，或者就是想看東夷的實力如何。順便再看看他自己開出的條件我們是否在意。”
皋陶瞬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壓低聲音道：“開出的條件我們是否在意？難道？”
素啟轉身問重華：“你上次在陳州接觸奚仲時，他都跟你了什麽？可有特別之處？”
重華細細回憶，突然道：“他無意中詢問了商物的置換和上交的稅比。”
素啟欣慰點頭繼續：“這就是了，東夷人口增長迅速是不可爭的事實，按理鹽的供應應該大增，可是我們鹽與其他貨物的兌換比例卻沒太大的變化。重華去陳州雖然遮擋了商道的秘密，隻是這貨物往來的細節卻難以掩蓋。若此時我們還是對華夏開出的條件不加理會，那我們想掩蓋的東西也就昭然若揭了。”
殿內所有人都皺起眉頭，深覺還是看輕了奚仲。
素啟頓了頓，用肯定的語氣到：“所有我們不但要去，還要拚盡所能的爭這頭魁。”
“那讓華夏人徹底了解重華，還是不妥啊。”付景長老依然不想讓重華去那險地。
“爭不一定非得重華去爭。重華上次作接見奚仲已經被注意，不去到讓奚仲惦記。不如就大搖大擺的走到他麵前，隻是不需要顯示手段。”素啟接著解釋：“有了上次的見麵，我們順勢任命重華為途安統領，帶領其他年輕勇士參加庭嶽觀射，並曾加份供品以示親和。這樣重華身份便不適合參加比試，又可以策應全局。許給參加的人些好處，便不用擔心他們不拚全力。這樣既能應對不測，又能磨煉一下年輕人，不是兩全嗎？”
付景欽佩的笑道：“何止兩全，順帶還把你徒弟的前程定下了，素老果不簡單啊！”
皋陶精神抖擻的站起身道：“如此甚好，重華的能力，升統領是早晚的，如今都成全了，就按素佬的意思辦。”
皋陶直接吩咐伯益辦理加封重華的簡文：“重華，你現在就著手參加人選和此番去華夏的貢品。務必心謹慎，我相信你能權衡輕重，最重要是你要平安回來。”
重華拜首：“大首領放心，重華一定不辱沒我東夷聲威，平安帶回我東夷勇士。”
眾人散後，重華便直接拿皋陶簡文見龍山近庭元帥魯赫處索要使團人員。
魯赫聽完重華意見後大笑：“哈哈，庭嶽觀射？他華夏還真是不知高地厚。我東夷，被傳為負弓之人，哪怕是文臣也射得一手好箭。你重華箭術更是出眾，就算你不出手，這魁首也到不了別處。”
重華扶手謝過：“元帥過獎了，還望元帥能挑選軍中最擅射之人與我同去。”
“你要幾人？”
重華思量著人多反而不妙：“我隻要芥莽，我還要一部分運送貨物的人手。”
魯赫皺眉：“嗯，人確實不宜過多，但一人如果有個意外怎麽辦。大首領雖然不在意這點好處，但我也不能讓軍方失了臉麵。我讓寧逸也隨你去，他冷靜機巧，即能幫你統領衛隊，又能上陣對敵。”
重華起身鞠躬：“多謝魯赫元帥，其實我也是安排了族弟象一道參加，應對不測，如今元帥願意割愛相助，重華在此謝過。”
魯赫大笑：“原來如此，倒是我心急了，有虞氏眼力卓絕，你不能參加已經很可惜了。走，我親自帶你領人。”
重華隨魯赫出了營帳，便看見有人已經在帳外堵截自己。白裘短袖，正是自己師妹嚶嚀。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哼！”嚶嚀一臉委屈：“是誰好，議事完就領我到處轉轉的，如今到好，自己到處跑，早把我扔在一旁。若不是我爹告訴我，我還在驛館傻等呢！”
重華一陣好笑，自己隨意客套一番，這丫頭竟然如此當真，連師傅也跟著鬧騰，完全不管自己身負要事。
魯赫卻甚是喜歡這姑娘的性格，大笑到：“這是素啟長老的女兒？都這麽大了，重華，你帶姑娘去轉轉吧，順道還能準備進貢貨物。”
嚶嚀歡快的拽著魯赫拽著他的胡子道：“還是大胡子你有趣，那他的差事怎麽辦？”
魯赫大笑，越發喜歡這丫頭：“放心，重華，你帶她去窯場取貨物，我安排寧逸替你安排車隊物資。他辦事妥當，安排完我讓他去你那裏商量其他事宜。”
重華再次拜首：“多謝元帥體量，重華確實有愧，理當好好招待師妹，有勞了。”
魯赫搖頭：“唉，你呀，除了辦差外真是愚笨的很。姑娘，他這麽無趣，你讓他陪你玩真不是什麽好選擇啊。”
嚶嚀笑眯眯的問：“那大胡子你這麽有趣，你帶我去玩玩。”。
魯赫一聽，這還了得，還是讓重華去這份苦差吧：“我，老粗一個，要這城裏最稀奇的就是龍山窯場，那裏重華熟悉，他帶你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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