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走街串巷去客棧找到狄宮午，他知道我的交際能力能官運亨通財運滾滾，但沒想到我能不到兩天官銜直接大過丁原，“奉先，你是怎麽整的，並州最大的官兒都沒架子了？” 我繃住竊喜的臉，正色說道：“認識我的時間雖說不長，我的能力你也曉得一二吧，哈哈哈哈哈！” “那必須啊！”狄宮午也自豪的說道。“那奉先，你看這樣，額，既然那樣我為什麽還要捆著雙手呢？” “額，這個，湊合著吧，你這馬還是我爭取來的呢，畢竟得一步步來嘛。” 狄宮午的話也讓我想到了丁原的不對勁，丁原把演武狀元包括我和狄宮午放在行軍隊伍前麵，自家麾下的將士全居於其後，可能是想讓狀元們多磨礪，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隻有狀元們配馬，穿精甲吧，丁原和他的麾下全著布衣，先前還都配馬，到了河內也就是出了並州進了司隸離洛陽很近的地方就全部步行了，這點太奇怪了。 我問狄宮午有沒有帶地圖，從他內兜裏拿到了之前用過的皮製地圖，“奉先，咱現在在這兒，到了河內就意味著洛陽不遠了。”狄宮午又說這河內隸屬司隸京畿之地，是洛陽東邊最近的一個郡，但是即便如此也隻是地理上的近，它與洛陽之間沒有通道，全是山峰。而且河內雖為京畿之地但如今外臣自居多年，天子為保證京都安全，也沒下令開通道路，故所有打東邊來的官員軍隊等都得通過虎牢關才能通達洛陽。 “這虎牢關守關將士是誰你可知道？”我追問狄宮午道。 狄宮午自嘲說著：“京畿重地怎知？我狄家在家鄉還有些人脈，天子腳下皆世家大族，想來鎮守虎牢必為陛下深信之人。” 糟了！我險些從馬上摔下去，千算萬算竟沒算到丁原乃如此奸人！我回頭瞄一眼丁原等人，趕忙給狄宮午解開捆綁，“噓，千萬別出聲！”我讓狄宮午什麽都不要想，隻管緊跟著我，他嗯的一聲點點頭。“你仔細瞧瞧，你我二人胯下之馬可為良驥？” “並州軍馬，雖無千裏之說，但也是優中選優。” “那便好。你隨我慢行至隊伍最前。” “奉先官銜既大，何必如此拘謹？” “切勿多言，老狄，你現在趕緊看地圖把到虎牢關的路都記下來，一會可別走錯了，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了。” 狄宮午一聽到活命瞬間嚴肅起來，再次拿出地圖考究了一番。 “都記住了嗎？”我問完狄宮午，拿出緹騎腰牌，偷偷給這三四十個狀元喵一眼，小聲跟領頭的說：“緹騎身負皇命，我二人需離軍幾個時辰，爾等不得聲張不得阻攔，違令者斬！”這幫狀元向我拱手稱諾。 “老狄，稍後你隻管縱馬奔至虎牢關，不必顧後。可有帶銀兩？”狄宮午身上的錢小半都壓在客棧沒拿回來，此行可不能少了盤纏。 我慢慢挪步到丁原那行人處，“丁大人，為能與你府中相見我可是棄了身上所有的金銀細軟，洛陽繁華之地花銷亦大，大人可得給些盤纏以償小人。” 丁原冷笑一聲拱手道：“呂大人辛勞，下臣必要懂事一點。”說完拿出一小盒，裏麵是十吊五銖錢，這夠我和狄宮午三個月的開銷了。 “不夠。”我冷語道。 “啊？”他有些驚訝，“額，是下臣唐突了。”趕忙又拿出一盒子，裏麵是五個一兩銀子，這在漢代可算是不少錢了，金銀貨幣起於漢代盛於明清，漢代基本隻用於賞賜。。 我掩住心中的喜悅繼續冷言道：“懂事兒。”回到前麵，狄宮午已經背熟了。 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