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武者本能
“雙方準備就緒，倒計時：10、9、8……”
機械的提示音響起，華炎和諾德互相緊盯著對麵，蓄勢待發。
“你有什麽擅長的武器嗎？”諾德拿著自己心愛的刀問道。
“用不著，雙手足矣。”華炎傲然一笑。
“好，那我也不用武器。”諾德收起了他心愛的刀，擺好架勢。
“6、5、4……”
“呼——吸——”
華炎調整著自己的身體，真的，他對如今的身體確實還有些不習慣，正好用戰鬥來磨合自己全新的身體。
還好因為有大宇宙意誌的壓迫，他如今的實力也沒有太超綱，控製起來正好循序漸進的慢慢掌握這全新的力量。
“好久沒盡興的打一場了，子，可別讓我太失望。”
諾德看著華炎，眼中戰意飆升，身體前傾，擺好架勢，全身的肌肉隆起，呼吸之間似乎有騰騰熱氣，隨著氣勢逐漸充滿血紅的雙目讓他看起來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反觀華炎，他後退半步，左手收在腰間，右手抬起，掌心向上，風度翩翩，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頗有一種武者風範。
“、、1——”
隨著最後一個“1”的聲音落下，諾德雙腿瞬間蹲下，撕拉一聲連他的褲腿都撕裂開來。
似乎踩著廣播的尾音，諾德雙腳發力發出一聲如鐵錘憾地的悶響，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整個人如同一頭獵豹一般，迅猛出擊！
再看華炎依舊巋然不動，他的眼睛緊盯諾德，變態的視覺捕捉此刻發揮到極致，在他眼中動如獵豹的諾德似乎變得慢了下來。
而在他眼中此刻的諾德每一次踏步都盡收眼底，力量，速度，在腦海中似乎都被拆分開來……
咚——
一聲悶響華炎被轟退了五米，腳底發力方才站定。
“咳咳，不錯的力量。”
華炎摸了摸胸口，再次站定擺好架勢：“再來！”
諾德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不過身體的動作比腦子快，他幾乎是瞬間就將右手由爪攥拳，踏步向前，一拳向著華炎轟去。
轟的一聲悶響，華炎再次被轟退。
“嗯，咳咳，再來！”
華炎又被轟退了五米，再次站定，擺好架勢，迎麵而來的是諾德強悍的鞭腿！
然後華炎又被轟退了數米……
“團長，怎麽搞的，這叫龍焰的子似乎有些華而不實，動作架勢挺足，但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瓦裏斯看著一直被動挨打的華炎眼中充滿了疑惑。
“不，沒那麽簡單，這龍焰有些門道……”阿諾團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精妙的計算，好可怕的本能，我感覺他不是沒有還手之力，似乎是在……練手？”麥吉大叔也是個中強者，他能通過華炎的動作看到不少東西。
確實，華炎就是在練手，因為突然間身體被強化了很多，華炎對自己身體的力量變得有些陌生了，如果在正常環境華炎要掌握這股力量不知道需要多久。
但是好在有這麽一個機會能夠循序漸進的掌握，不然真的變成一個空有一身力氣卻打不中人的憨憨了。
得虧是宇宙意誌給華炎的力量上了一把鎖，讓他可以從比較的部分進行嚐試與掌握，之所以不反抗也是在調整自己身體的過程。
隻要快速的掌控，等之後隨著宇宙意誌的協調度越來越高，華炎的力量逐漸增強，他就能更加精準的控製力量，不至於隨手一揮就山崩地裂什麽的。
當然，這麽做也是有風險的，因為一旦判斷失誤很容易原地駕崩。
不過還好華炎的戰鬥經驗豐富，他在曾經多次徘徊在生死邊緣之際領悟了一種特殊的能力名為——“武者本能”。
是一種能力不如是一種直覺，對危險的直覺，對身體的掌控，對力量的掌控。
這也是他力量大爆發之後最快的調整方式，因為這是一種，本能……
回憶往昔：
“爺爺，這是什麽？”
“這叫——武術！你記住了，所謂武術不過是對身體的掌控，對地的感悟，而這一招一式隻是為了幫助你調整身體的力量，同時以地偉力貫穿己身，人力有限，地無窮。
就如同這太極手，你出手可有陰陽之分，這八卦掌出手可有八卦之力，這五行拳招式之中蘊含五行之力，這降龍掌出如龍，這猛虎勁出如虎，這罡步走罡星移鬥轉，這地煞決剛柔並濟變化無窮。
但這都是架勢，就算你掌握的再精妙也不過是借力使力卻不是你自己的。
當你有一你忘記了這些架勢，將這掌控己身迎合地之法門變成了自己的本能，不在需要架勢，一切信手拈來時……
所謂推手之間陰陽五行八卦出，回手之際龍虎罡地煞現。你方才真正的有所成。
練就‘武者本能’，才是武道真正的開端！”
“開端？那何為巔峰？”華炎的疑問猶在心頭。
“哈哈，這我可教不了你，你的巔峰是你的道，要你自己來走……”老爺子的笑聲如在耳邊。
微微一笑，心一念轉瞬即逝，華炎看著眼前的情形，回手擋住諾德踢過來的鞭腿，後退三步，再次緩緩的抬起了手……
“嗬，該我，還手了呢！”
“好！”
越打越心驚的諾德終於感受到了危機，整個人全身的肌肉一緊，瞳孔微縮，咆哮一聲再度發起了進攻！
“火來！”
嘴角微微上揚，華炎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隨著他心頭的默念，他的右手在諾德驚愕的眼神中燃起了火焰！
不過諾德也不笨，多年戰鬥的直覺讓他選擇了最優的路線，暫避鋒芒，腳下一滑，變拳為爪向著華炎的胸膛而去。
“上當了……”
心念再動，華炎左手一握，火焰升騰！
轟——
諾德第一次走出了攻勢，被華炎一拳轟飛，在空中一個轉身，重重的落地站定。
上身被肌肉撐爆的衣服燃了起來，一臉凝重的諾德撕開了自己燃燒的上衣，看了看胸口，那如鐵塔一般結實的肌肉之上有了一點點焦黑。
“古武者的……力量？”
諾德頓時變了臉色，看著雙手燃起火焰的華炎，難以置信。
場下也是一樣難以置信，特別是奧特萊院長，雙眼頓時冒起了星星：
“！這是什麽力量！有趣，有趣！好想解剖他！阿諾團長，我想解剖他！”
“奧特萊·斯特！”阿諾團長也有些震驚，看著那火焰升騰，他終於相信了華炎的“古武者”身份。
“果然是——古武者！沒想到真的存在啊！”麥吉大叔眼中也有幾分震驚和興奮，盡管已經相信華炎的身份，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依舊震驚。
不過作為當事人的華炎卻很鎮定，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安特星的文明體係中根本不存在魔法，隻需要最基礎的魔法就能為他的身份作為佐證。
古武者的傳——以肉體之身，掌握冥冥之力，上入地，移山填海，無所不能……
“心了！”
華炎禮貌的提醒之後，再次動了，諾德雙手護身，如臨大敵。
“火龍勁！”
並不是曾經所學的任何一招一式，完全是源自本能的一種攻勢，或者是一種信手拈來的——創作！
以所學武學為墨，以自身為筆，揮灑自如！
華炎運勁之際，他的身體之中每一個細胞似乎都亮了一瞬，一道道無形之力在華炎周身凝聚，這些力量從華炎身體之中迸發而出，似乎無窮無盡。
隨著華炎的拳勢，那盤旋在華炎右臂之上的火焰瞬間翻了個身。
然後那火焰霹靂啪啦的劇烈燃燒，在空氣中產生了陣陣熱浪。
那火焰跟著華炎鬼魅一般的步伐，在空中劃過一陣光芒，如神龍擺尾。
華炎之身轉瞬即達，揮拳，出擊，火焰反卷化為龍頭。
昂——
音爆之聲如龍吟，一個龍頭帶著尾煙轟向諾德。
這一切幾乎在一個刹那完成，而諾德幾乎沒有反應過來，隻能硬抗，求生本能讓他隻來得及雙手護頭。
“轟……波——”
前一秒聲勢駭人，後一秒消散於無。
諾德本來已經做好挨打的準備了，撲麵而來的熱浪讓他產生了巨大的危機，不過在他護住腦袋準備迎接這一擊的時候。那滾滾熱浪突然就不見了，轉而如同一股清風拂麵……
諾德茫然的抬頭，看見扣著腦袋自言自語的華炎。
“還是不能太得心應手，力量的轉換和爆發不夠圓融，還是得多練練……”華炎散去手上的火焰，抬頭看著眼神複雜的諾德。
“我輸了……”
諾德依舊光棍，他也知道華炎是手下留情了，畢竟那充滿危機的感覺絕對是真的，他絲毫不懷疑這一道火焰打在他身上的威力。雖然不至於威脅生命，但是至少免不了皮開肉綻，他的基因強化主要是速度和力量，防禦力還是有所欠缺。
“額……先別急著認輸，我覺得你應該先救個火……”
華炎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諾德的腦袋，諾德吸了吸鼻子，似乎聞到了一股焦黑的味道……
“什麽？哇透——”。
趕緊拍打著已經燃起來的頭發，原本一頭中長發，瞬間被燒了大半……
“不好意思……有些，沒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