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廢材之名
莫寧沒有給陳牧任何喘息的時間，氣息爆發之後，他一瞬間便直接出手！
他就是要以摧枯拉朽的姿態，直接擊敗這個陳家的廢材！
“既然我是江家的走狗，那你最好就給我爬著出這個販市吧！”
一腳飛起之後，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
似乎已經看到陳牧躺在地上求饒的樣子了……
“嗯？”
陳牧看到眼前這一腳來得極快，他卻好似提前預判到了一般，一拳握緊，往對方的腿上送去！
“砰！”
一瞬間，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兩個人直接交手。
下一秒，似乎以兩人為中心，四周揚起的灰塵猛地震了一下，兩道身形定格，旋即又迅速錯開。
“蹬蹬蹬……”
陳牧隻感覺到手上一股力道傳來，身體內一陣翻湧。
整個人後退了三步，穩住了身形。
反觀莫寧，也是倒退了兩步，才止住了那股力量在自己的身體裏橫衝直撞。
但更為震驚的莫寧！
“怎麽可能！他隻是煉氣境五層，為什麽身體的力量跟我差不多！”
煉氣境，本來就是吸收地靈氣，先是滋養經脈，而後肌肉吸收。
因此步入煉氣境多一層，身體的力量就會上升一個階級。
這種力量的提升都隻能靠慢慢溫養。
因此每一個等級的差距，都是很明顯的。
陳牧卻一言不發，盯著麵前的對手。
他腦海裏的係統早就已經傳遞出了信息，因此也能夠提前反應。
“叮。
對方突然出手的概率：98%
……
腿部力量：煉氣境八層
弱點：腿部發力時牽動全身力量，腿處繃緊，此處力量爆發更強，躲開後攻擊上本身即可，成功概率50%
……
若攻擊失敗
對方後退借力後突然間衝上來的概率：80%
……”
係統的強大之處在此時展露無疑！
能夠推測對手的下一步動作，並且有概率顯示，洞察對手的弱點。
但係統的演算也是有概率的。
並不是百分之百能夠確定對方的下一步動作，陳牧也明了，這種演算，也可能有變數，世事變遷本就如此。
在他的前世，一隻蝴蝶煽動翅膀，就可能引起一陣大風暴。
但這蝴蝶效應的中間，也有各種各樣的巧合。
他腦袋中的演算係統，能做的就是找到最容易成功，概率最高的那一個方法！
並且，能夠提前預測……
不過剛才陳牧並沒有按照係統的演算去反攻莫寧。
他隻是想看看，《神魔卷》是不是真的會比普通的功法更強！
莫寧修煉的是江家的功法《青山功》。
而這一次直接對碰，陳牧知道了，《神魔卷》確實比普通的功法要更強！
再加上他本身在沒有步入煉氣境的時候一直修煉外功，打好了基礎，打通了10道經脈的他，煉氣境五層，就可以硬抗煉氣境八層的全身力量！
“看來煉氣境七層，我甚至能打敗對方，煉氣境八層九層，我依靠這推演係統，也能夠有一戰之力……”
來緩慢，但陳牧這一瞬間的思考不過幾秒鍾時間。
莫寧心裏雖然震驚，但後退之後，果然猛地一蹬地麵，又直衝陳牧而來！
“也許是我實力不夠的原因，目前係統隻能推演對手三步以內的動作，並且反饋概率給我，這一次要速戰速決！”
陳牧看到莫寧直奔自己而來。
他腦海中接收到了係統進一步推演的消息，似未卜先知一般，直接側身一閃。
幾乎同一時間，手中握拳，渾身的靈氣震顫，直接凝聚於一點，攻向正全力衝自己揮出一拳，並來不及收回力道的莫寧。
攻擊的目標是，對方的腹部！
係統反饋給陳牧的弱點所在！
“砰！”
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莫寧整個人猛哼一聲，橫飛而出！
陳牧身形直接消失在原地，直接跟上，又是淩空飛起一腳！
“砰！”
還未落穩，趁著對方在空中無處借力，陳牧又是蘊含全身靈氣的一腳踹中其腹部！
“嗤——”
莫寧整個人重重地砸在地上，隨之吐出一口鮮血！
陳牧本身身體力量就完全不輸給煉氣境八層的對方。
更何況攻擊點都落在對方毫無防禦的腹部，丹田所在之處也最為脆弱，這一腳，直接踢散了莫寧的靈氣，讓其起不來身……
“叮。
攻擊奏效。
臥床三概率：50%
攻擊丹田留下後遺症概率：7%
此後喪失與人戰鬥信心的概率：05%
……”
“你……”莫寧渾身氣血翻湧，竟然發現自己靈氣一陣紊亂。
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暴露自己的丹田位置，被人攻擊。
他隻是沒有想到陳牧出手竟然如此之快！
一來是輕敵，二來也沒有想到陳牧這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給他造成內傷！
“嘩——”
眾皆嘩然！
“這還是陳家的廢材？”
“煉氣境八層的實力都揍不過兩招！”
圍觀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所為江家的廢材之名，似乎有點名不其實啊……
煉氣境八層的實力，就這麽躺在了所有人麵前。
而這場較量勝利的那一方，卻隻是煉氣境五層而已。
這種對比，似乎沒人肯相信。
但結果又這樣冷冰冰地擺到了所有人麵前……
“什麽十年不出世的廢材，剛才那一招一式，都是提前預判，無比老練！”
“陳家廢材之名，我看是江家的人隨意詆毀的吧？”
傭兵團的人都是久經沙場，剛才陳牧那幾招，都是奔著對方發力的弱點而去，就算是他們在場的這些人，也不能保證能做得更好。
“大膽！”
一時間，圍著張依依的江家子弟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此刻看到陳牧還欲要上前，他們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立馬有人出來擋住了陳牧！
而後江家子弟才過去，扶起了莫寧……
“怎麽，你也想吐血？”
陳牧冷冷地看著圍著自己的幾個人。
這冰冷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殺氣！
那幾個江家子弟竟然一愣，又想到煉氣境八層的莫寧似乎都沒在對方手下走過兩招，一下子竟是無人敢應答。
“還好沒有給對方武魂附體戰鬥的機會……”
這莫寧的武魂根據係統的推斷，應該是冰狼武魂……
速度快，攻擊力強。
靈氣中蘊含一絲冰冷，更加適合暗殺之道，但與此同時，防禦力也偏低。
這也是為什麽陳牧下手如此隻狠，也能夠快速得手的原因。
“可惜我的武魂不知道是個什麽鬼玩意，連武魂附體都根本做不到……”
陳牧心裏沉吟，收起了自己的心思，重新看向那原本被圍在江家子弟中間的張依依。
“現在，我可以問你一些事情了吧？”
張依依依舊沒有開口。
兩個人四目相對，陳牧眼中的是複雜，而張依依眼中更多的，是冷漠。
似乎一點都不會因為今這事情，也不會因為答應江家婚約的事，對陳牧感覺到一絲絲愧疚……
“攔住他！”
莫寧被人扶起來，看著陳牧走向張依依，大聲喝道！
今這件事，對他來是奇恥大辱！
“還來？”
陳牧眼色一冷，這些前來攔住他的江家子弟，不過煉氣境三四層左右的實力，不動用係統的雷霆手段，他都能夠直接正麵碾壓他們！
“你們口口聲聲，我是陳家的廢材，那好，今這廢材之名，我就送還給你們！”
陳牧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一位江家子弟麵前，帶著凶狠的力道，一拳轟出！
“夠了！”
張依依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間出現在陳牧和那名江家子弟的中間！
旋即她握住了陳牧的拳頭，揚起一巴掌。
“啪！”
一聲震驚了在場所有人的清脆巴掌響聲，緩緩響起……
“煉骨境！”
“這美人胚子竟然是煉骨境的強者！”
眾人皆是驚訝，隨即看到，張依依揚起來的那一巴掌，不偏不倚，落在了陳牧的臉上……
“陳牧，你鬧夠了沒有！”
張依依言語之中，夾雜著一絲冰冷。
陳牧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一陣火辣辣地，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一臉冰冷的張依依。
“你打我？”
他不敢相信。
眼前這個滿臉冰冷的人，會是昨跟自己蹦蹦跳跳，一臉笑容話的那個人。
完全對不上號。
“我鬧夠了沒有？”
陳牧直到這個時候，才徹底明白過來，也徹底死心了。
“我明白了。”
他一瞬間，像是突然間泄了氣。
他來這裏討要一個法，其實不過是希望，那個法是自己心中所想要的罷了。
比如張依依是被張家逼迫的，不是她自己親自去答應的婚約。
比如，那個消息隻是謠言。
但不回應，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而這一切，在張依依眼中，是陳牧在鬧事。
她並不因為自己依靠陳牧得到材地寶，轉而又答應江家婚約而愧疚。
也不因為陳牧的這番舉動，而覺得自己這些行為有所不妥。
她所能想到的，是陳牧阻礙了她的好事。
是陳牧讓她難堪。
“哪怕你不知道為什麽步入了煉氣境，我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
張依依冰冷地開口，“我跟你，始終是朋友而已，你可以不祝福我的選擇，但不要阻礙我的選擇。”
朋友而已……
陳牧搖搖頭，那種心底的恍然大悟和悲涼，讓他幾乎想大笑出來！
笑自己太傻。
隻是朋友而已，但她卻以朋友為借口，從陳家得到了多少好處？
得到好處之後，成為張家的掌上明珠，答應江家的婚約。
甚至於還一直隱瞞，步入煉骨境的時候，自己還傻傻地給人家送上了玉骨果！
結果對方認為，自己是朋友而已。
而且不能對她的選擇有任何質疑。
選擇了陳家的死對頭。
難道還要我陳牧去祝福你麽？
陳牧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他苦澀地搖搖頭。
也不想過多逼問了。
“好。”
他收回了拳頭，不再看向張依依。
也不再期待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了。
氣勢驟然間下降，卻隻是回身想要離開。
“哈哈哈陳家的廢材！”
莫寧看到陳牧吃癟，心中卻是無比暢快！
陳牧讓他顏麵無存，他自然是樂得看到對方如此神態。
“陳牧，你莫非還想跟江辰大哥相比？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陳牧沒有話，他沒有看在場的所有人一眼。
隻是低著頭，他想要自己安靜一會兒。
“我們陳家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江家來三道四了！”
就在莫寧張狂大笑的時候，一陣勁風徒然間出現，一道清冷冷的聲音，落進了在場所有人耳中！
旋即，一道身穿彩衣的身影，出現在莫寧麵前。
“啪！”
也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莫寧整個人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那兩個扶著他的江家子弟，甚至都沒有看清對方是怎麽出手的，莫寧就已經躺在了他們身後的地麵上，牙齒崩裂……
“是陳家的人！”。
“陳家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陳家家主的千金，陳千靈！”
圍觀的人在錯愕之後，終於看清楚了來者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