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你會永遠都在吧
“喂喂！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麽，這麽在這裏又砍柴又釀酒的？！”
雲夢瞪大了雙眼盯著上官石問道。
“有什麽不對嗎？我就不能做這些了嗎？”
上官石反問道。
“你可是劍神啊！堂堂劍神！”
雲夢都快哭了，他都懷疑這上官石是不是被什麽迷惑了心智。
“我跟你說，這酒可香了，隻要你喝過一次，就絕對忘不掉這個味道！來一口試試？”
上官石說著倒了一小杯山花酒遞給。
“我什麽樣的酒沒喝過，不需要！”
雲夢滿臉不屑推開了上官石手中的山花酒。
“唉！你小心一點，別弄灑了！”
看見這山花酒差點被弄灑了，上官石連忙雙手扶住，這才穩住了那酒杯。
“你不喝，我來。”
上官石望著手裏的酒，臉上慢慢浮現出了笑容，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味道······絕了！”
上官石誇讚道，還不忘砸吧幾下嘴，回味一下酒的餘香。
雲夢把頭扭過去，絲毫不去看江流和上官石那邊的情況，但是那酒香卻直奔鼻子而來。
雲夢洗了下鼻子，那香味便瞬間擁了進來，隻能用心曠神怡來形容。
‘這香味兒······’
雲夢不知不覺間望向了那酒。
“哈哈，聞到了吧，來一杯。”
上官石看準機會，再次遞過來一杯酒。
‘不行！不能喝！’
雲夢望著那酒，他的心裏是很拒絕喝這酒的。
‘但是這香味······’
雖然腦子不讓喝，但是嘴巴和鼻子還是很誠實的，雲夢愣了一下，終究還是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這味道······絕了！’
雲夢瞬間明白，眼前這酒可不是自己以前喝的那些能比的。
酒香中帶著清甜，喝了腦袋稍稍覺得有點暈眩，但又不會頭疼。
“老頭，你學會了嗎？”
江流望著上官石問道。
“差不多了，練習幾次應該就完全會了。”
上官石回道，釀酒這點小事情，對自己來說還真不是什麽特別困難的事情。
要知道即使是最難的劍法，上官石也隻需要看一遍就能完全背下來，並且施展到一個近乎完美的地步。
“這葫蘆裏還有些，就送你吧，當作你為我砍柴的謝禮。”
江流說著把葫蘆扔了過來，上官石連忙接住那葫蘆，放在了懷裏。
“我去看看子鈺練習得怎麽樣了。”
江流說著便直接向前走去。
上官石搖晃了一下手裏的葫蘆，聽著葫蘆裏山花酒流動的聲音，上官石臉上滿是笑容。
就在這時，上官石忽然感受到了一道尖銳的目光正盯著自己懷裏，他看過去，發現雲夢正直直盯著自己手裏的葫蘆。
“上官石，再來一杯唄？”
雲夢笑著說道，他的雙眼直發光。
“不行！沒多少了！”
雲夢一把將葫蘆抱在懷裏。
“小氣！”
雲夢斥道。
“剛剛你自己說不喝的，現在又要來找我要，我小氣也比你這出爾反爾的人好！”
上官石不屑道。
雲夢被這麽一數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這家夥不會是故意引誘我喝，然後故意來數落我的吧？！’
看著上官石這副模樣，雲夢感覺自己上當了。
······
“呀——”
林子鈺又是猛地一劍刺向百年大樹，尖銳呼嘯著衝向大樹，但這一次的威力甚至還不如剛才的強。
“刷——”
劍刃刺入大樹之中，出現的洞比剛才的都小得多。
而此刻，林子鈺隻感覺自己的力量已經全部消耗完了。
她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為什麽······還是不行？”
林子鈺望著還卡在樹裏的劍，她低下頭，眼神變得一片灰暗。
“這麽難嗎？”
就在這時，江流的聲音響起，林子轉過頭，便看見了站在麵前的江流。
“嗯，太難了。”
林子鈺回道，她歎了口氣。
“雖然我不知道有多難，但是我清楚，所有事情都要慢慢來，你還年輕，不用急的。”
江流說道。
“嗯。”
林子鈺回道。
“走吧，回去休息一下，下次再來吧。”
江流說著拔出了卡在樹上的劍，他伸出手。
“嗯。”
林子鈺望著江流的手愣了一下，她將手搭了上去，江流便拉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來。
兩人走在路上，林子鈺一直跟在江流的身後，望著他的背影。
“師父，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林子鈺問道。
“什麽？”
江流沒有轉頭。
“師父您，是為什麽戰鬥的呢？”
林子鈺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江流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沐應死去的場景。
沐應擋在自己身前的那個瞬間，再次浮現，江流一時間失了神。
“師父！”
“師父！”
直到林子鈺呼喊了兩聲，江流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
林子鈺問道。
“啊，沒什麽。”
江流回道，他又繼續走路。
“要說戰鬥的意義的話，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江流說道，林子鈺望著他的背影，靜靜聽著他說。
“但是要說為什麽而揮劍的話，那我倒是很清楚。”
江流說道。
“我隻是不想失去我在乎的人，想用這股力量，守住我所珍視的一切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放棄我的力量，隻要能換回那些人在就好，隻是······”
江流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不再繼續說話了。
“師父······”
林子鈺望著江流的背影喃喃道。
······
“若是你擁有了強大的力量的話，會做什麽呢？”
沐應問道。
“我要把欺負我的人都打一遍，讓他們都不敢再欺負我。”
江流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答的。
現在看起來，江流才明白自己的回答是那麽傻，那麽簡單。
若是能從新再有一次機會的話多好。
如果那個人能再問他一次這個問題：“若你擁有了強大的力量的話，會做什麽呢？”
江流一定會這樣回答：“我不需要強大的力量，我隻要永遠陪在爺爺身邊就好。”
隻是江流清楚，那樣的機會再也沒有了。
江流望向遠方的天空，那裏浮現出沐應的臉，然後又慢慢消失不見。
江流收回目光，望向身後的林子鈺。
“子鈺呀，你永遠都會在吧？”
江流問道。
“我不在還能去哪裏？師父您怎麽了？”
林子鈺一愣，她不解地望著江流。。
“啊，沒什麽，我就是隨便問問。”
江流移回目光，繼續看著前方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