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5章 番外之冷漠娘家人
回到宴會廳身子也暖和了,蘇小妍在尋找部淩楓的時候,他卻不知從哪裏走出來,拉著她,徑直離開了。
部淩楓好不容易出席一次慕家的宴會,還突然提前離席,這多少有些不妥,可蘇小妍看他一路臉色陰沉的樣子,感覺有點不對勁。
上了車之後她問他,“怎麽了?是不是慕清平跟你說了什麽。”她想起慕蓉蓉說的,可能提及他們婚事。
但她都還沒生氣,他的反應怎麽這麽大?
“剛才王曉雷跟你說了什麽?”部淩楓轉頭看她,目光中閃爍著泠泠寒光,臉上全是不悅。
他都看到了?她跟王曉雷抱在一起?“你別誤會,是王曉雷跑來求我,怕我慫恿你去對付他,我跟他,絕對不會再扯上半點關係!”她指天發誓,就算不是為了部淩楓,為了她自己最後的尊嚴,也不會跟王曉雷再有瓜葛。
蘇小妍看著他的眼睛,她的眼神同樣堅定不移,漸漸的,他眼中的寒意褪去,一把將她摟進懷裏,一隻大手輕輕的扶在她的肩頭,摩挲著,像是要覆蓋掉王曉雷的氣息。
怕她身上留著別的男人的味道嗎?這個男人怎麽那麽小心眼兒啊?
蘇小妍癡癡的看著他,怎麽看都是帥,和他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麽奢侈,她真的好害怕美好的時光不長久,尤其是想到慕蓉蓉說的那些話。
如果他將來真的娶了慕蓉蓉,那他們是不是要跟陌生人一樣劃清界限,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就當從沒認識過?
“看的那麽專心?”部淩楓手指刮了一下蘇小妍的鼻子,眼神中是滿滿的寵溺。
“今晚陪在我身邊好不好?”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濃烈,蘇小妍隱約感覺到,跟他相處的時光過一分少一分。
“態度不夠誠懇,重新說。”他麵帶傲嬌,一臉認真的說。
“什麽嘛,愛來不來!”蘇小妍推開他,坐得離他遠一點,故作生氣的樣子,每次都這樣調笑她,也該換她整治他了。
部淩楓靠了過來,死皮賴臉的摟著她,下巴搭在她的肩頭,輕輕的說:“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少愛你一點,不然我有可能會死在你手上。”語氣中透著無奈。
無奈,他這麽愛我,我也這麽愛他。
可能是慕清平跟他說了什麽,讓他也跟她有了同樣的感覺吧。
歡愉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部淩楓去出差了,至少要兩個星期才回來,蘇小妍也因為腸胃問題去醫院做檢查,結果查出自己已經懷孕了,這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懷孕?對她來說是那麽陌生的一個詞匯,因為她原本打算跟王曉雷共度一生,就意味著她永遠也不可能懷孕。
她懷了部淩楓的孩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喜是憂,他,會要這個孩子嗎?
醫生建議她早做打算,如果不想留下孩子就盡快打掉,那樣對她身體傷害是最小的。
這個孩子的到來,讓蘇小妍重新開始審視自個兒跟部淩楓的關係,她想,必須要有個絕對的結果了,不能再這樣過一天是一天。
如果他決定打掉這個孩子,也就意味著他們的關係到此為止了。
部淩楓,會給她一個穩定的婚姻嗎?
還是說,她要用一個孩子來綁住他?
這段時間部淩楓不在她的身邊,生活過得十分壓抑,加上她懷孕感覺身體十分疲倦,工作非常不在狀態,好幾次過馬路的時候都跟死神擦肩而過。
更重要的是,她媽媽突然找上了她。
媽媽知道她跟王曉雷離婚的事情,一來就指著她的鼻子罵:“死丫頭,現在翅膀長硬了是不是?離婚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都沒跟家裏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們一家子人都指著王家養活呢,你說離就離了,你讓我們以後怎麽辦,讓你弟弟怎麽辦!”
蘇小妍無語,媽媽居然這麽說她,難道她的婚姻就是他們的搖錢樹嗎?一直過著伸手討錢的生活,真的那麽心安理得嗎?
“媽,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理解我一下!”媽媽可曾問過她,這五年她是如何一天一天熬過來的?可曾關心過她過的好不好?
一心隻想著靠著她,靠著王家,過著寄生蟲一般的日子。
“我問你,為什麽要離婚?離婚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嗎?姓王的沒給你分房子?”媽媽扯著蘇小妍的衣服,繼續追問。
蘇小妍是淨身出戶,什麽都沒有分到,隻能無奈的搖頭。
“那錢呢?總該分點錢給你吧,你弟弟那邊要交學費呢,你知不知道他一年學費多貴?這會打電話跟我說交了個女朋友,我說過要多打點錢給他呢!”
蘇家重男輕女的情況很嚴重,不然蘇小妍也不至於高中畢業,就要擔負起養家糊口的重任,去酒吧裏當駐唱,自己賺錢,承擔一家人的生活。
而她的弟弟,就有機會被送出國留學,過著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
蘇小妍還是搖頭,“媽,我是淨身出戶,一分錢都沒有分到。”雖然心裏很痛,但表麵依舊很平靜,對他們她已經麻木了。
“什麽!淨身出戶?你瘋啦,你讓我們怎麽辦?我們以後怎麽辦,你爸還病著呢,我們靠誰啊?”媽媽幾乎咆哮起來,跳著腳怒吼,一臉蠻橫的樣子。
其實媽媽比王慧芳也好不到哪裏去,至少王慧芳隻會對蘇小妍冷嘲熱諷,而媽媽就從來沒有想過,這些話會不會傷蘇小妍的心。
“媽,以後我們靠自己吧,別人是靠不住的,再過一年小熙也該畢業了,到時候他回國工作,你們就有依靠了。”可那畢竟是媽媽,即便對蘇小妍漠不關心,蘇小妍仍要對她好,為他們做打算。
“王家有錢你為什麽不要?你是不是傻啊?你弟弟以後還要買房結婚呢,難道你想讓他打光棍,讓我們蘇家斷了香火?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要氣死我啊!”媽媽不聽解釋,多年來向別人伸手已經成了習慣,養成了骨子裏的奴性,很難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