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她其實挺單純一個人
江延東,掌珠,江朝雲和沈沅,便在法國過起了居家生活。
沈沅從未向江朝雲抱怨過什麽,從未說過江延東和餘掌珠不該來她的家裏住,相反,她還挺周到的,特意請了阿姨做飯,因為這部電影是要拍兩個月的,現在還沒有進組,所以,江延東和掌珠要在這裏住好幾個月。
因為江朝雲和沈沅的結婚,是先斬後奏,江延東並未給過他們什麽,這次,他讓掌珠給了沈沅好多價值不菲的珠寶,反正這些,掌珠也多得是,給的都零零碎碎的,並且,掌珠也說了,這次不要片酬了,就當玩票,其實本來也是玩票。
“反正是朝雲投的錢,這個口袋進,那個口袋出,不過,您的片酬,我還是要給的。這是我的原則。”那日,一家人吃晚飯的時候,沈沅說到。
看起來,沈沅是一個能成大事的性格。
現在,江朝雲和她還是在一張床上睡。
江延東和掌珠就在樓下,他倆不在一張床上並不像話。
江朝雲還是例行每晚都做,誠如他自己說的,遲早讓沈沅懷上。
沈沅本來想買長期避孕藥,可是江朝雲整天在家,他這麽精明的人,遲早會被發現,所以,沈沅索性就不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到時候再說吧。
也是路一塵曾經的話,給她提了醒,她說,沈沅已經流掉一個,若是再流掉,對沈沅的身體不好。
所以,沈沅何苦來哉?
沈沅最近一直和路一塵在接洽演員,給演員說戲,阿奈也經常到沈沅家裏來,田雨湘也來了,帶著江水,一是散心,而是溝通劇本。
好像江家的人,又在法國碰麵了。
那次,田雨湘來了以後,彎腰看著江水,說到,“媽媽一會兒要和嬸嬸說戲哦,你和叔叔玩好不好?”
叔叔指的自然就是江朝雲,江朝雲在法國是無業遊民,自然要負擔起這一切後勤事務。
不過,沈沅正好從樓梯上下來,看到江水這麽肉嘟嘟可人的樣子,她蹲下了身子,對著江水說,“喜不喜歡嬸嬸的家?”
“喜歡,嬸嬸的家裏又寬敞,又明亮。”江水眼睛非常單純,看著沈沅。
“那你能在嬸嬸家裏待三個月嗎?嬸嬸好喜歡你。”沈沅的請求,是發自內心的,她很希望江水能多待一段時間,“晚上跟嬸嬸睡好不好?”
江水為難的眼神看了田雨湘一眼,田雨湘也挺為難的,“沈沅,你和朝雲在一起睡好了,她晚上總醒,打擾你睡覺,而且,你這個大導演,白天這麽忙,總不能忙活她,給你添麻煩,我和她在客房睡就好了。”
沈沅挺失望的,不過既然田雨湘不樂意,她也不好強求。
她又叫了江水一句,“小水——”
“沈沅。”江朝雲在沙發上對著沈沅發話了,“人家媽不樂意,一天見不到孩子就難受,你幹嘛強人所難?”
沈沅本來是想問小水想不想吃冰淇淩的,如果小水想吃,沈沅親自去做,無色素,無添加的那種,可看到江朝雲好像話中有話的表情,田雨湘在,她又不好問,所以便憋著了,想著到晚上問問。
田雨湘看到沈沅總算沒有勉強,鬆了一口氣。
沈沅又出去了一下午,晚上她是不吃飯的,一直在看劇本,江朝雲把蔬菜沙拉給她端到房間裏去吃了。
晚上上了床以後,她問江朝雲,“白天的時候,你給我使什麽眼色?”
“什麽時候?”江朝雲看她的口氣,跟往日裏置氣的口氣不太一樣,誠心求教的意思,所以,他便手撐著頭,側過身子去,看著沈沅。
“就是我讓江水跟我睡的時候。”
“我怕江水來了,我就沒地方了。”江朝雲說道。
“我看不全是呢。”沈沅也側過頭來,看著江朝雲。
“按理說,你現在是江家的人了,也沒什麽好瞞你的,可我怕行止不讓我說。”江朝雲前後搖晃著身子,其實江行止對這件事情,早就免疫了,江朝雲是故意沒話找話。
“還有隱情?什麽隱情?說說看。”沈沅來了精神,她有求八卦的精神。
“我說了,滿足了你的好奇心理,人家行止不願意。你想知道,總得付出代價。”江朝雲說著,便躺在床上了,作勢要睡覺的樣子。
沈沅知道他說的“代價”是什麽,可她又太想知道,她很想知道江水這個可人兒的小人兒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不就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女孩嗎?
“什麽代價?”沈沅問。
“親老公一下。”接著,江朝雲的目光朝著沈沅看過去。
沈沅想了一下,便在江朝雲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卻不想,江朝雲攬緊了她的背。
然後,沈沅便起來了,她仰躺著床上,說道,“說吧。她有什麽秘密?”
“江水不是行止的女兒,是湘湘和她前夫生的。”江朝雲說道。
沈沅的嘴成了個“O”型,她詫異地側頭看著江朝雲,“真…真的啊?她還有前夫?看起來她好單純無害,我以為她隻會寫劇本生孩呢。”
“那你這看人的能力可不大行。大概湘湘害怕自己的女兒有她小時候的經曆,所以,對她的女兒保護得特別好,剛開始,她對行止都不信任,堅持和自己的女兒一張床,你讓她跟你一張床,她害怕我——對她女兒不利。”江朝雲微微閉著眼睛說道。
田雨湘的心思,江朝雲就跟明鏡一樣。
沈沅簡直錯愕到不敢相信,她以前是演員,以前總覺得戲劇源於生活高於生活,正常人,都應該是爸爸媽媽那樣生活平淡的,哪來那麽多的八卦?
可沒想到,近在身邊的田雨湘,身上竟然有這樣的故事。
田雨湘可是一個單純到人畜無害的人啊。
這太令人詫異了。
“你說她小時候?她小時候受到了什麽?她又什麽這麽擔心?她還這麽擔心我嗎?”沈沅又問江朝雲。
“你父母都在,很多的缺失,很多的擔心,你沒法體會。”江朝雲在床上閉著眼睛,慢悠悠地說道。
沈沅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倒是這樣。
江朝雲想的卻是,到現在為止,沈沅是這麽多的兒媳婦當中,唯一一個雙親都在的人,外援人口包括陸開雲,也是父親不在了的。
想到此,他不由得覺得,他的沅沅又離她近了一層,因為他沒有那些單身家庭長大的心理的不健康,這麽看起來,她其實是挺單純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