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我是怕老婆的人麽
沈沅回頭,看到江朝雲的這個動作,她就明白他是什麽目的了,想讓她在英國也名聲敗壞,本來經過在美國的事情,沈沅現在就如同驚弓之鳥,來英國之後,想潔身自好地不和任何男人有瓜葛,可能上次孟揚來這裏的事情,看見攝像頭的事情,他回去以後跟江朝雲說了,所以,江朝雲今日來了。
他沒在攝像頭下,他在大庭廣眾之下!
沈沅盯著江朝雲的眼睛,這個敗類。
當年自己果然太年輕,被他的好皮囊吸引。
想起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主動的投懷送抱,更是沒眼看。
她現在,萬分痛恨這個人。
她的一隻手被江朝雲拉著,另外一隻手還拿著玫瑰花。
她一把扔掉了玫瑰花,就要扇江朝雲一耳光,卻不想,手卻被江朝雲攥住。
江朝雲看著沈沅,笑了一下。
他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什麽紮了一下,沈沅也覺得手疼,她微皺著眉頭,朝著手那邊看去,才看到她的腕上,不曉得什麽時候,沾了一根玫瑰花刺,江朝雲的手被紮傷了,她的手也被紮傷了一點。
血正順著沈沅的手腕留下來,是兩個人的血。
“血融了,好兆頭。”江朝雲對著沈沅說到。
“帶血的玫瑰,不是好兆頭。”沈沅也說。
“玫瑰?玫瑰在哪?玫瑰可是剛剛被你扔了,是不是,沈小姐?我隻看到兩個人融在一起的血,讓我對將來有了聯想。”江朝雲趁著握著沈沅兩隻手的空檔,在沈沅的耳邊說到,“還有,我對沈小姐的床上功夫相當迷戀,改天要不要一起嚐試一下?我知道你家裏裝了攝像頭,可你知道,這個時代,可以約炮的地方多了去了,酒店就可以,我的酒店,剛才塞到沈小姐的襯衣口袋裏了,你去了問江朝雲住在哪個房間,或者問最豪華的總統套房在幾層,服務生會告訴你。”
“滾!”沈沅對著江朝雲噴了一句。
“怎麽突然裝成一個貞潔烈女了?在床上不是挺騷的?”江朝雲又問。
江朝雲麵對人來人往的學生,似乎極為滿意。
他滿意,沈沅也不能掉了架兒。
她笑著說道,“江總,不等您人回到美國,今天的事情,您的未婚妻就知道了。不怕麽?”
“我是怕老婆的人麽?”江朝雲又說。
“那最好等著瞧。”說完,沈沅使勁兒地掙脫了自己的手就走了。
看到她走,勁兒勁兒的模特步,江朝雲從後麵饒有興趣地看了好久。
直到學生們都走光了,看不清楚了。
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沈沅就開始給林靜雅發郵件,說江朝雲來英國騷擾自己的事情,讓她管好自己的未婚夫。
他總說她“輕浮”,可在沈沅看來,他才是真的“輕浮”。
她並不曉得,江朝雲近期並沒有回美國,而是一直在英國。
江朝雲在英國,把沈沅接洽的幾個電影項目,全都搞黃了。
其中有一個角色,沈沅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爭取到的女二。
沈沅欲哭無淚。
如果說,之前那個十八線電影的女三號掉了,還情有可原的話,那現在,所有的角色都黃了,她複出無望,她想再從底層爬起來,也是不能了。
沈沅恨,恨那個人。
沈沅本來想著,很快就畢業了,趕緊鋪墊一下,複出了,可沒想到,她被江朝雲重拳錘倒在地,沈沅緊緊地攥了攥掌心,她恨極了江朝雲。
沈沅給路一塵打電話,讓她尋找一下江朝雲犯罪的證據。
“他?犯罪?怎麽回事?”路一塵都有些蒙了。
“他是個商人,我從來沒有發現哪個商人是幹幹淨淨的,隻要找,肯定有。不過很多人,從來沒有得罪過人,所以,安穩了一輩子,江朝雲這種在刀口舔血的人,不會不鋌而走險。快找,我要讓他死得很難看。”沈沅氣急了。
路一塵隻回答了一個字“好”。
路一塵的爸爸本來就是商界中人,還是很有威望的一個商人,他非常清楚江朝雲這種投資公司會從哪裏作弊。
但是路一塵查江朝雲的事情,林靜雅還是隱隱地感覺到了。
林靜雅本來就是一個在事業上極為敏感的人,又是法律總監。
她知道查江朝雲的人是路一塵,路一塵是誰的人,她知道。
林靜雅心想:她不知道江朝雲和沈沅這兩個人是怎麽好上的,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如何反目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沈沅查的是江朝雲的經濟罪,入刑可不輕,江朝雲現在人還在英國,在——調戲沈沅。
可能還在睡沈沅。
不過從沈沅發的郵件來看,顯然沈沅是不喜歡的,她很反感,讓她管好江朝雲。
可是天知道,江朝雲豈是一個女人能夠管好的?
林靜雅自然不想讓江朝雲坐牢,畢竟那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她嚴格叮囑手下的人,攥緊手裏的材料,捂緊自己的嘴。
路一塵自然很失望,江朝雲本來就是人精中的人精,就算有把柄,又豈能輕易讓人查到?而且,看起來,朝雲投資的人,也起了戒心,顯然是她打草驚蛇了,看起來,要繼續查下去,已經不容易。
路一塵便把結果跟沈沅說了,沈沅說,“你專業也不是做這個的,難為你了。”
“說什麽難為不難為的話。我會繼續查的。”路一塵又說。
江朝雲這幾日還是如同他曾經說過的那樣,每日來學校門口,送給沈沅一束花,他的曝光率已經很高了。
沈沅每次都是愛搭不理的,他好像也不生氣。
好像沈沅遲早是他的獵物一樣,他沒有著急的必要。
江朝雲回了美國,林靜雅等著他。
她說,“路一塵查你了。”
林靜雅正在喝米粥,她低著頭說到。
“她查我什麽?偷稅漏稅還是內幕交易?”江朝雲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不過,路一塵查,也就是沈沅讓查的。
“內部交易,不過證據她不容易拿到,而且,我也都按住了。”林靜雅說到。
江朝雲心想:沈沅,這個女人,好狠的心思,她可能曉得了是他撬了她的角色,也是他故意在校門口給她難堪,竟然往死裏整他。
果然最毒婦人心。
江朝雲的心涼了涼,也狠了狠。
“還有,沈沅給我發郵件了。”林靜雅又說。
“說什麽?”江朝雲蠻不當回事地說到。
“說你總是去騷擾她,她很反感。”
“反感?”江朝雲又冷冷地說到。
當初她是怎麽勾引他上她的床的,估計她是忘了。
“是,這個詞她用了很多次。”
江朝雲仿佛報複性地說到,“我在校門口,隻是想給她難堪。她想在英國潔身自好,我偏不讓!”
林靜雅鬆了一口氣,“你們這相互算計來算計去,算計什麽呢?你算計她沒了名聲,她算計你丟了命,得不償失,多幼稚,以後這種事情,不許幹了啊。”
江朝雲坐下,他開始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