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如今,他終於來了
田雨湘聽到“餘情未了”四個字,好像實在沒忍住,低頭“噗嗤”一下。
就是因為她的這個反應,又傷了江行止的自尊。
江行止現在已經確定,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田雨湘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利用這件事。
經過這麽多年,他再次被人利用了,被田雨湘。
這種被人耍的感覺,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體會了。
田雨湘側過頭去,根本不表白,什麽都不說。
江行止看著她,又想起那個利用開關殺人的人。
這個人,他怎麽就是搞不懂?以至於這麽多年來,一直失落?
他的身子貼近了田雨湘,“這些年來,和他好嗎?”
“很好。”田雨湘抬頭看他。
“在床上也好嗎?”
“你還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田雨湘的冷目看向江行止,“我們有共同的誌趣,共同的目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親人,這些,不是一個床就能解釋的,江總,您懂嗎?”
江行止掐田雨湘脖子的手好像震驚地鬆了鬆,江行止,不怎麽懂。
好像這麽多年來,他和田雨湘就說過一句“誌趣相投”的話,他問她種枇杷林的事情,她回答,還是在分手許久以後。
那麽平實,好像那兩句話,一直在時光裏,時刻都不曾離開。
他感覺到了那時候自己的平靜,也感覺到了她的平靜。
田雨湘看著江行止,掙開了他的手,說了句,“我要睡覺。”
江行止好像突然很害怕田雨湘的離開,好像田雨湘的境界是他不能達到的,好像跟董凱一比,他什麽都不是,他拉住田雨湘,把她抵在自己的懷裏,便使勁兒地吻起來。
那種吻,讓田雨湘覺得天翻地覆,刺激到了田雨湘渾身的每一個細胞。
這種吻,除了江行止,並沒有另外一個男人給過她。
田雨湘覺得渾身軟綿綿的,好像要癱倒在他的懷裏一樣。
江行止吻了田雨湘許久,田雨湘掙開他,咳嗽,看了看床上的方向,對他說,“我孩子還在睡覺。”
江行止好像無視剛才田雨湘的話,又問,“和他睡過幾回?”
“七年,日日夜夜,兩三天一次,除去懷孕,差不多有一千次。”
江行止捏田雨湘的胳膊越捏越緊,他再次吻上了田雨湘,把她壓倒在了牆上。
曾經他覺得他不介意已婚婦女,也不介意孕婦的,可是現在,他發覺,他介意,他介意地要命,他心裏委屈地要命。
曾經這幾年的意不平,曾經和她生了幾年的氣,如今,見到她了,他還是意難平。
一千次,倆孩子——
江行止吻田雨湘吻了好久,“我明天要走了,舍得嗎?”
田雨湘又用沉穩而平靜的聲音說到,“我為什麽舍不得?”
江行止又嘲諷地冷笑一下,嗬嗬,他的確不是她的什麽人,都好多年不聯係了,唯一的一次聯係,是要利用他,如今利用完了,一腳踢開。
她婆婆的芥蒂已經種下了。
所以,她有什麽舍不得?
江行止拉開門,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微微擦亮,他就走了,還是打車回的豐城,還是給的人家雙倍的錢。
一路上,他還是一言不發。
吃早飯的時候,婆婆也說她要走了,說在這裏吃不慣,住不習慣,而且,兩個孩子上了學以後,她也沒事幹,家裏有阿姨,她在就是多餘,她要回豐城去。
田雨湘便讓阿姨給婆婆帶了好多東西,送她。
婆婆不知道江行止是昨天晚上走的,還是今天早晨走的,但是昨天江行止的話,已經讓董凱的媽媽心驚肉跳。
她要早回去,早和小凱的爸爸商量。
田雨湘讓阿姨把婆婆送到車站。
她走了以後,田雨湘的家裏又恢複了平靜。
去枇杷園的路上,她想著,怎麽那個人還沒有出現?豐城為什麽還沒有動靜?
她去江行止家的時候,已經故意把孩子是江行止的消息透露給程紹珊了。
婆婆回了豐城以後,早有田雨湘和江行止的風言風語。
畢竟程紹珊去打聽田雨湘的消息,打聽了好多人,有很多人,自然就開始說了,董凱的案子相當惡劣,知道的人不少,說了董凱現在被殺以後,江和田要舊情複燃了,現在看起來,兩個人的確有舊情複燃的意思。
還有人說,田雨湘的大兒子就是江行止的,要不然那時候兩個人剛剛分手,算時間,應該是江行止的。
這些話早就傳到了田雨湘公公的耳朵裏,他氣得都想吐血了。
等到董凱的媽媽一回來,兩個人一商量,更生氣。
“那做親子鑒定呢?”婆婆說到,“小凱不在了,什麽都沒有留下,是鑒定不成了,江行止,我們怎麽可能采集他的什麽基因?我們連他的麵都見不到。”
兩個人在家裏唉聲歎氣,他們決定,要不到老大,要老二也好。
整個豐城,就這樣沸沸揚揚了大概有一周的時間。
這一天,田雨湘從枇杷園裏回來,天已經黑了,大概點鍾了。
田雨湘剛要把車停到院子裏,就看見在自己別墅的旁邊,有一個人。
那個人,高高的個子,很帥氣的模樣,他手裏提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站在那裏,穿著中長款的風衣,風塵仆仆的模樣。
田雨湘坐在車裏,眼淚便嘩地落下來了,她捂著嘴哭,那個人透過路燈微微的光,也看到了她哭。
她原就是想引他出來,如今,他終於來了。
那個人的頭朝著別墅看了一眼,田雨湘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給阿姨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晚上要晚些回來,讓她伺候好孩子吃飯。
田雨湘的車停在了那個人的身邊,然後,她前後左右看到並沒有人看到。
她帶著那個人,去了枇杷園。
那個人上車以後,說了句,“湘湘?”
田雨湘的眼淚便嘩地落了下來,她側頭看了那個人一眼,除了麵目有些清瘦以外,並沒有別的變化,沒老,沒憔悴,他還是那麽風華絕代的模樣。
田雨湘叫了一句,“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