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少給我裝蒜!
譚漾在地上打滾,若是尋常人,肯定扛不住,這時候要啃人了,可譚漾畢竟是軍人出身,有著超乎尋常的意誌力。
聶以恒緊閉著嘴唇,從垃圾桶裏撿出剛才扔掉的快遞袋子,看到了上麵的電話。
片刻之後,那邊沉穩而又嬌媚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怎麽?中春藥了?還是很想我?”
“你少廢話!怎麽解?”聶以恒咬著牙說,以前她的胡打亂鬧,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看起來,不是胡打亂鬧那麽簡單了,分明是惡毒,沒數。
“怎麽解?這藥也不是我發明的,我怎麽知道怎麽解?要解決好辦啊,找個女人不就行了?”江東珠又在那頭,輕巧地說到。
“少他媽的跟我裝蒜,你想要搞的人是我吧?”聶以恒又問,怪不得這兩天這麽安靜,他以為她偃旗息鼓了呢,鬧了半天搞了一場更毒的。
“不管誰中了,對我來說都一樣啊,你這不就知道我的電話號碼了?就算你不想記,我的電話號碼也在你的通話記錄裏,記住哦,你第一次和我打電話的口氣,是極為不冷靜的,不過麽,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誰讓我看上你了呢,看上你,我就原諒你,以後對我說話的態度,要好點兒哦。還有哦,以後我若是關心你,你再對我這樣一副態度,我還是會這麽對你的哦,不是你,就是你周圍的人,你可以防我一時半時,防不了我十年八載,我還就是決定了,追不上你,這十年八年的,我還就是什麽都不幹了。”說完,東珠就掛了電話。
聶以恒心裏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東珠掛了電話以後,略有點兒失望,本是要懲罰他不近人情,她知道,他那種人,就算自己用牙啃爛了凳子,也不會上任何女人的,軍人的自製力,強烈的愛惜自己的羽毛,誰知道,這份懲罰,竟然讓別人領受了。
失望是真的,因為失望而想另起爐灶重新報複的心也是真的。
沒辦法啊,誰讓聶帥哥長得這麽帥?而且這麽對別人排外,一點兒機會都不給別人,他不給別人,江東珠就自己製造機會!
聶以恒聽到手機裏傳來的“嘟嘟”的聲音。
聶以恒對著譚漾說,“你忍著點兒,一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都一兩個小時了,還他媽的‘就’,這的到底是誰跟你過不去,讓你惹上桃花債,卻他媽的讓老子中了槍。”譚漾在地上打著滾,“老子來,可是讓你明天去上班的。”
都曾經是軍人,都是一群大老爺兒,在緊急的時候,話是很糙的。
聶以恒在戰場上的時候,說話糙的時候多了去了,經常“”“”的罵,沒辦法,戰場上,分秒必爭,麵對有些人,那是恨不得要殺人的衝動。
這兩個人,在這一點上,有共同點,都理解。
當然了,當兵以前,聶以恒也不是個好男人,本來就挺糙的。
隻是,當兵的幾年,和苗苗刻骨的事情,從地獄歸來,讓他變了一個人,心裏從此再也起不了什麽波瀾。
聶以恒也不去洗什麽狗日的衣服了,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譚漾邊罵“老子”“我弄死你媽”,聶以恒的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譚漾走了過來,拿著聶以恒的手,就猛啃起來,聶以恒咬著牙說了句,“你小子的能不能輕點兒?”
“你惹了桃花債,讓老子難受,老子咬不死你!麻痹的,老子的醜態都讓你看到了。”譚漾口不遮掩,什麽話罵什麽。
聶以恒終於把“東珠”這個名字記在心裏了,恨死她了。
從未這樣恨過一個女人!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譚漾仿佛一個被抽幹了的人,去了聶以恒家的廁所,自行解決去了,聶以恒頭往那邊偏了一下,假裝沒看見,皺著眉頭。
譚漾解決完,便去聶以恒的床上睡覺了,蓋著聶以恒的被子,渾身虛脫了一般,在發抖,筋疲力盡,差點兒就過去了。
大概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譚漾才醒過來,渾身都是汗。
聶以恒進去了自己的房間,問他,“醒了?”
譚漾雙手放在自己的腦後,“你姓聶的從哪裏招惹了這麽一個毒辣的女人?這也就是我抵抗力強,要是換了你,早就不知道什麽情況了!也沒聽說過新加坡鱷魚油有這種功效。”
剛才聶以恒已經坐在沙發上研究過那瓶新加坡鱷魚油了,瓶子本來是打開的,讓oivia做了手腳,,她就是要整他的,隻是他沒打開,沒注意,譚漾打開的時候,以為本來就是這樣的。
誰會想到有人把藥放在新加坡鱷魚油裏?
簡直詭計多端,心思歹毒!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的,突然空降潮汕,給聶以恒造成了巨大的困擾,現在,就連譚漾,都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了,聶以恒預感,這個女人的本事,不止這一星半點兒。
“晚上出去吃吧,我爸媽一會兒回來了,讓他們看到,不太好。”聶以恒說到,剛才他從客廳給譚漾端來了一杯水。
潮汕大熱的天,譚漾裹著聶以恒的被子,坐在床上,邊喝水邊說,“這事兒不許告訴別人。”
“不告訴!”
“日後不許取笑我。”
“我不是那樣的人。”
譚漾這才起來了,起來的時候,腿還軟了一下。
去了樓下,譚漾本來要去“許大姐的菜”去吃飯的,許大姐的菜是他們從小都愛吃的,可是這次,聶以恒說,“換個地方吧。”
“吃了這麽多年了,幹嘛要換?”譚漾不解。
“正因為吃了這麽多年,所以,怕人家看出來你有什麽端倪。”聶以恒說到。
“去你媽的。”譚漾又罵了一句,聶以恒這口氣,以為他聽不出來?
兩個人去街邊吃了燒烤。
聶以恒日常的生活也是比較接地氣的,去吃家鄉菜,和兄弟在路邊吃燒烤。
那種出差動輒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生活,不是他過的。
他自認,也給不了苗苗那樣的生活,隻有那個男人能,聶以恒咬了咬牙。
日常想到這些,他沉默得更多。
“明兒跟我出差。”譚漾說到。
“不是下個月才上班?”聶以恒問到。
“明兒出差去見個客戶,女客戶,讓你去,因為你帥,這還用問?”譚漾說道。
“軍人也開始美男計了?”聶以恒很平靜地說到。
“軍人的美男計才更厲害,俄國曆史上,那個葉卡琳娜二世,哪個情夫不是將軍?形勢所逼,喜歡軍人的女人很多。”譚漾用胳膊肘懟了一下聶以恒,“尤其你,身上帶著明顯的軍人印跡,無論是走路,還是說話,啊,不得把她迷死。”
“沒興趣。”
“就當陪我。你這執行總裁不聽總裁的話?”譚漾開始拿上司的架子壓人了。
聶以恒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