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在你眼裏,我那麽壞嗎
苗錦問了“你做的”以後,疑惑地眼神盯著江行雲。
“毒瘤挖不出來,他永遠在你心裏。我寧可他在你身邊,在我能夠看得到的地方,也不讓你日日想著他,在我永遠觸摸不到的地方!”說著,江行雲就撫上了苗錦的高聳。
“真是你做的?”苗錦又皺眉。
現在想起來,江行雲的每一句話,都若有深意。
之前他特意跟苗錦說過,“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公司有多大?”
為什麽他特意來了洛杉磯?
他的公司那麽大,人脈自然很廣,找一個人把聶以恒調回來,不過小菜一碟。
苗錦就不明白了,他很想見聶以恒嗎?把聶以恒調回來對他有什麽好處?
江行雲不覺得尷尬嗎?
為什麽——
為什麽——
江行雲不但認識聶以恒,而且,深諳其中之道。
苗錦感覺有一種別人算計了的感覺。
之前被邱東悅欺騙,她就反感得要命。
江行雲又欺騙她。
她的拳頭掄起來就打,“你為什麽騙我?你為什麽做這麽大一個局讓我跳?為什麽?”
手腕都被江行雲攥住。
“自然是想這輩子都和你在一起。”江行雲又說。
苗錦盯著江行雲,她不認識這個人。
原以為江行雲,相當聰明,什麽都會,什麽都懂,是最聰明的ceo。
原來,他不止聰明,他腹黑得很。
他不是白紙,他是一個狠角色。
打蛇打七寸,他直接把聶以恒從越南弄過來了。
苗錦的沉屙,也是他的心病。
苗錦的眼睛不自信地逡巡他,“是你讓我媽勸退他的?”
“在你眼裏,我那麽壞嗎?”江行雲握著苗錦的手說,小手柔弱無骨。
“本來沒這麽壞,可現在,你就有這麽壞。”苗錦想起在蘇杭,他吳儂軟語的口吻,他的笑,讓她沉醉的模樣,是那麽溫柔的,可現在看起來,都是騙人的。
“是麽?”江行雲側過頭去,淡淡地又笑,“你媽勸退他的時候,我們還沒有相親,我也沒去提親,我和你媽沒串通。”
苗錦本來跪坐在沙發中間的,被江行雲隨便一弄,身子就被他橫抱住了,橫躺在他懷裏,他看著她,“我說了,你和他,不行,不要妄想了。”
“我什麽都沒想。”
江行雲又淡淡地笑,“那最好,既然這樣,睡覺吧。”
說著,江行雲從沙發上站起來,毫不費力就抱
起了苗錦,不愧是打籃球的,這樣負重站起來,都沒有絲毫吃力。
他把苗錦抱到了床上,再次讓苗錦骨頭都不剩。
苗錦的每一個毛孔,每一根頭發都酥了。
即使他知道她第二天有翻譯,也不放過她。
“是不是隻有這種時候,你不會想到他?”黑暗中,江行雲問到。
苗錦沒說話,江行雲是別人肚子裏的蛔蟲,什麽都知道。
的確是,因為這種時候,江行雲會把每個動作都套弄到極致。
那種衝上雲霄的感覺,聶以恒的確從來沒有給過她。
第二天,苗錦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來洗刷,很仔細地化妝,總覺得職業裝穿在她身上,有點兒顯肥,又有點兒顯瘦,總是不滿意,因為昨天晚上的疲憊,她多打了點兒高光。
“他今天不去了。”江行雲忽然說了一句。
苗錦拿著眉筆轉過頭來,問到,“你說誰?”
“你今日打扮給誰看的,他不去了。”
苗錦的眉筆,在手裏不動彈了,她的聲音低了幾分,“你怎麽知道?”
“想想也知道,自己心尖上的人,跟了別的男人了,他去,隻會徒增無趣。”說完,江行雲坐在了沙發上。
苗錦的臉色暗淡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究竟化妝給誰看。
以前,她化妝都是化給江行雲看的,自從昨日見了聶以恒,她有萬千的話想問他,可是昨天,他們見到了,是苗錦想到沒想過的場景。
苗錦以為他會解釋一下自己假死的事情的,可是沒有——
他裝作不認識她。
苗錦因為自己的心事被江行雲看穿了,多少有些赧然。
江行雲眯著眼睛看了苗錦一眼,還是他送苗錦和陳露去會場。
陳露這幾日一直嘰嘰喳喳地說著聶以恒,她並不知道苗錦和聶以恒的過去,也不知道苗錦和江行雲因為這個人鬧的矛盾。
直到兩個人下車,陳露還在說著,“也不知道今天聶中校會不會去。”
苗錦沒理。
和陳露下車以後,果然沒有看到聶以恒的影子,江行雲又猜對了。
苗錦覺得很落寞。
第二天沒去,第三天他也沒有去。
直到會議結束,苗錦也沒再見到聶以恒的身影。
她有時候都覺得,是不是自己之前做了一個夢,牆根上碰到的根本不是他?
開完了會,江行雲要帶苗錦去玩,去環球影城,去坐摩天輪,去羚羊穀。
陳露聽說兩個人又要去玩,便說,“你們倆個去玩,我去了算什麽?不去了。我回紐約了,江總早就說過,
說不定洛杉磯會成為第二個斯裏蘭卡,說的會對哦。”
“你挺會玩的。”苗錦不冷不熱地對江行雲說。
“誰還不是個孩子。”江行雲隻說了這麽一句話,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也在把苗錦往裏套的感覺。
江行雲在洛杉磯有車,攻略根本不用做,他以前就來過。
他開車帶著苗錦,一路向前,先去坐了摩天輪。
坐摩天輪的時候,苗錦其實是害怕的,但她現在正在和江行雲鬧別扭,所以,即使怕也不能讓江行雲看出來。
她正襟危坐地坐在一邊,摩天輪到了最高點的時候,江行雲忽然朝著她這邊側了一下身子,苗錦“啊”地尖叫了一聲,本能地朝著他那邊靠去,雙手抓住他的衣服,“你要幹嘛?”
摩天輪懸空著,苗錦看來,任何的動作都會讓摩天輪失衡,會掉下去,這種害怕是本能的,更何況,江行雲往這邊靠了身子,重量自然都偏到她這邊來,她本能地要偏過去。
她的頭埋在江行雲的胸膛裏。
“我看看是不是到頂了?能不能看到洛杉磯的全景。”江行雲似乎淡淡地說到。
“你看看前後的摩天輪比我們高還是比我們低,不就知道了嗎?”苗錦慌不迭失地說道。
“夫人所言極是。”說著江行雲的身子便又撤回去了。
苗錦抓著他衣服的手還有幾分不敢鬆,主要是怕,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掉下來了。
“這麽安全的地方,怎麽會掉下去,很多人在裏麵做的,也沒覺得怎麽樣。”江行雲似乎在嘲笑苗錦。
“做什麽?”苗錦警覺地問到。
“你怎麽每回都問?”江行雲麵朝著那邊,說到。
苗錦臉微微紅,“是你在裏麵做過吧?看你遊覽起來輕車熟路的樣子,肯定是來過,也和那個人做過。”
江行雲頭從那邊偏過來,看著苗錦,“這個真沒有!不過你的膽量需要大點兒是真的,以後可以嚐試一下。”
苗錦覺得,現在兩個人之間,已經開始上開葷段子了。
以前還都遮遮掩掩的,畢竟不大號意思,大概江行雲想說,卻選錯了對象,苗錦懂得少,也說的少,兩個人在床上怎麽開放,卻還沒有放縱到語言上,這次鬧別扭,反而很多話都能夠放開說了。
苗錦並不知道這是進步還是退步。
從摩天輪下來,苗錦差點兒又吐,江行雲問,“是今天下午去羚羊穀還是明天?”
苗錦扶著胸口說,“明天再去,我今天都要吐了。”
晚上兩個人回了酒店住,苗錦身體不舒服,江行雲倒是沒像前幾天那麽態度惡劣,對苗錦好言好語的。
“你這次怎麽沒說粗話,不是看我不順眼嗎?”苗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