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看巫山雲雨
苗錦也看了這兩張照片幾眼,好像這兩張照片有什麽內涵一樣。
回到家以後,苗錦的目光總是盯著院子裏那輛摩托車,心神蕩漾。
總想起聶以恒第一次弄到摩托車的情形。
好像是苗錦開學第二個月以後,聶以恒騎著一輛摩托車來了。
特別拉風,讓苗錦上車。
苗錦上車以後,問他這輛車哪來的?
聶以恒在前麵,說到,“二手的,日常放在我家的樓下。部隊時間緊,有輛車,方便。”
關於他的家事,苗錦從來沒問過,之前聽說過他媽給有錢人家當保姆的事情,也聽說他爸給人家當園丁的事情,怕他尷尬,苗錦從來不說。
那是秋日,耳邊風聲呼呼,這一輩子都在苗錦的耳邊響。
每當想起這些,苗錦右邊的耳朵總是發紅發熱。
總是想到兩個人在郊外的那一晚。
苗錦平日裏沒事,總是想起舊日,照片已經收拾完了,沒事做,就是做飯。
蔥花餅的手藝,她已經練到輕車熟路了。
江行雲非常喜歡她做的蔥花餅。
有一天,江行雲回來的時候,對著苗錦說道,“給你買了一輛車。”
“給我買什麽車?我也不是不會開。”苗錦鄙夷。
“自行車。會開嗎?”江行雲問到。
自行車——
苗錦還真的不會騎,因為從小沒騎過。
“你最近閑著,練習練習騎車吧。”江行雲說道。
說著,他就從自己的車後座上搬下來一輛折疊的粉紅色女車,簡直是夢幻粉,非常漂亮,苗錦一看,眼睛都摘不下來了。
開了這麽多年車,倒是還沒有騎過自行車,苗錦想嚐試。
“什麽時候開始學啊?吃了飯就開始吧。”苗錦說到,“天還不黑,還能學會兒。”
“怎麽個意思?”江行雲微皺著眉頭說到。
“不是你讓我學自行車嗎?你不扶著,我怎麽學?”苗錦說得特別天經地義。
“給自己挖坑。”江行雲雙手抄兜,似乎皺著眉頭對著外麵說了一句。
苗錦才沒有注意他更多的表情,喜悅的心情簡直溢於言表。
吃了飯後,江行雲扶著車後座,苗錦在前麵學騎自行車。
雖然她汽車開得是不錯,但這自行車沒有汽車那麽聽話,把總是歪到旁邊去,苗錦總摔,若不是江行雲給她扶著,她非摔個鼻青臉腫不行。
苗錦學得累,江行雲扶著車座更累。
“你要笨死嗎?”江行雲在後麵說了一句。
“哪笨?”苗錦不樂意地說到,“哪有人剛上來就能學會啊,再說,我才學了一個小時不到。”
“再來一個回合,不行明天再練。”江行雲下了最後通牒。
“好。”苗錦想著下一個回合可能能學會,肯定能學會。
可下一個回合下來,她還沒有學會。
因為剛才學車的時候,兩個人出了家門好遠了,這會兒,江行雲騎著自行車,載著苗錦回來了,江行雲騎的很慢。
冬日落日的餘暉照得他們的影子很暖。
苗錦的手在江行雲的背上亂劃著,“再學一會兒嘛。”
“不學了!”江行雲斬釘截鐵地說到。
“有好處。”苗錦又低聲下氣地說。
“什麽?”
“晚上給你做蔥花餅?”苗錦喜滋滋地說到
。
“當你老公叫花子呢?”
苗錦便笑,“那你想要什麽?”
“我每日想要什麽,你不懂嗎?”江行雲說道。
苗錦自然懂,她坐在後麵狠狠地掐了江行雲一下。
但也無能為力,晚上又被江行雲吃了個片甲不留。
第二日周六,苗錦接到一個電話,要去翻譯,這次是一個非常浪漫的國家——斯裏蘭卡。
今日江行雲沒上班,在家裏待著。
日常他們家裏也沒有阿姨,就兩個人,房子又特別大,有些落寞。
因為落寞,所以兩個人的關係便顯得近。
苗錦說道,“我有任務了,要出國翻譯,你要不要跟著?”
江行雲躺在沙發上看籃球比賽,他本來有一搭沒一搭的。
聽到苗錦這句話,饒有興趣地盯著苗錦,“怎麽想起來讓我去了?”
“你上次不是讓我跟著你出差了嗎,禮尚往來,你也看看我工作的場合。”苗錦也坐在沙發那頭看電視,手裏抱著抱枕。
“好,可以。”江行雲淡淡地說到。
“真的啊?那我讓人家訂票了?”苗錦問到。
“自然是真的。”
苗錦微信告訴人家了,訂兩張票,有一張是她自費。
“是和誰一起呢?要護照信息的。”對方問到。
“我丈夫。”苗錦說,一邊推了推江行雲的身子,“你護照呢?”
“電視機下麵的抽屜裏,自己去拿。”江行雲說到。
苗錦拿出來了,看到了江行雲護照上的照片,即使這麽摧殘人的照片,他也是很帥的啊,苗錦沒多看,把護照號給人家發過去了。
“你剛才看的什麽?”江行雲頭枕著那邊的扶手,問苗錦。
“沒——沒什麽。”苗錦有些結巴。
“人整天在這裏擺著,你看照片幹什麽?”江行雲說道。
苗錦心想,這個人——都不懂給人家留點兒麵子的。
五天以後出發,苗錦和江行雲收拾了行李,走人了。
江行雲已經把公司的任務交代了下去,把尚艾氣的鼓鼓的。
苗錦出差,一般都是商務艙。
飛機剛剛開始飛了不多久,苗錦就覺得肚子疼,有點兒難受,去了廁所,果然看見褲子上有些血跡,心想,怎麽這麽倒黴?她也沒拿衛生巾。
怎麽最近變得這麽不正常了呢?
回到座位,她表情別扭地對著江行雲說道,“我來了。”
“什麽來了?”江行雲問。
苗錦攀住江行雲的手臂,“可能我最近跟以前不同了吧,所以,來的日子也挺不規則的。”
江行雲本來在閉目養神的,聽到苗錦這麽說,便明白說什麽來了。
“怎麽就不同了?”他低下頭去問苗錦。
苗錦捶打了江行雲的胳膊一下,恨他的懂裝不懂。
“怎麽不同,你不懂啊?女人的事兒——”苗錦聲音挺急促的,說得也挺低的。
“我還是不懂,怎麽就不同了?”江行雲側了側身子,朝著苗錦這邊。
“我自從結婚,就跟以前不同了啊,你別打破沙鍋問到底好不好,這可是公眾場合。”苗錦扶著江行雲的胳膊,兩個人靠得很近。
江行雲淺笑了一下,接著在苗錦的耳邊說到,“以前是處女,現在不是了,這點兒不同?”
苗錦開始捶打江行雲的胳膊,“誰讓你說出來的?
你誠心讓我難堪是不是?”
江行雲便笑起來了。
第一次的時候,她確實沒流血。
所以,他便——
江行雲招呼了一下空姐。
空姐笑容可掬地走了過來,“先生,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
“我太太來例假了,拿包衛生巾來。”江行雲說得特別灑脫,沒有半分扭捏不好意思的樣子。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說完,空姐就走了。
苗錦看著江行雲輕車熟路的樣子,覺得他以前肯定做過這種事兒。
空姐給苗錦拿來了一小包,苗錦去洗手間換上了,暫時緩解了尷尬。
到達了斯裏蘭卡,苗錦住進了資方安排的酒店,自然沒有江行雲的總統套間好,但也不差,一路上都是江行雲拿的行李,苗錦回到酒店,就躺著睡覺了,準備明天的翻譯。
第二天,江行雲把苗錦送進會場,一個人去逛了,覺得斯裏蘭卡挺不錯的,雖然窮,但勝在風情。
雖然他以前去過不少地方,但這個地方,他是第一次來。
苗錦翻譯完,他又把她接回了酒店。
翻譯一般就是一場,像那種持續一天的會議,是極少的,這次本來也不是多重要的會議,就三個小時。
結了賬,接下來的幾天,苗錦便自由了。
“你是想在斯裏蘭卡多待幾天呢,還是想回美國?”苗錦問江行雲。
“斯裏蘭卡這個國家不錯,多看看。”江行雲有一搭沒一搭地說。
這幾日,江行雲和苗錦一起看了斯裏蘭卡的很多地方。
似乎比起新婚,兩個人多了些心心相印。
當然,苗錦還是把自己定位為“好妻子”——盡量做一個好妻子的職責。
那日,他們兩個攜手在茶園邊上漫步的時候,苗錦說到,“人家說,來斯裏蘭卡旅遊,最好有一個主題,比如說,親子主題了——”
“我們是夫妻主題,情侶主題。”江行雲沒等她說完,便接口。
苗錦側著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的側麵真的是好帥啊,也可能兩個人換了個環境,苗錦便覺得好像從未見過這般天地間的江行雲一般。
好像有些什麽,已經不同了。
兩個人又在斯裏蘭卡待了六天,直到苗錦的身上幹淨了,兩個人才回家去。
所以,此次的斯裏蘭卡之行,對江行雲來說,是沒有“性”的斯裏蘭卡,從頭到尾,都沒有,這倒是很新奇了。
上次,苗錦來例假,是結了婚出差,他不知道,從未體驗過沒有“性”的生活。
苗錦曾經一直以為,江行雲對自己,性大於喜歡,不過,現在看起來,又不怎麽像。
那天,兩個人在斯裏蘭卡山頂的酒店裏,看陰天,江行雲坐在榻榻米上,仰頭看山上的團團流雲,俯首看山下的芸芸眾生,那時候,苗錦覺得江行雲是極有內涵的。
他的目光便帶著極有內涵的樣兒。
而且,他還極有學問,學貫中西,雖然他從來不顯露。
她的心思便有些恍惚。
苗錦坐在他的身旁,喝著從斯裏蘭卡的茶園裏剛剛采出來的新茶,問他,“看什麽呢?看的這麽入神?”
江行雲便瞥過頭來,用苗錦看不懂的目光,片刻說道,“看巫山雲雨。”
苗錦的臉瞬間又要紅,當他多內涵呢,原來又在想這些流氓事兒。
“想著和神女共赴巫山嗎?”苗錦玩弄著自己的頭發,坐在那邊問到。
“哪能?自然是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