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主動權悉數落到他手裏
人的情緒特別奇怪,在所有的人都排擠成彥,不讓高子吟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反而惹起了高子吟心裏的憐惜之情,對成彥的憐惜。
五年前她便受江延成的欺負,如今她已經是職場白骨精了,卻還受他的欺負,江延成以一種“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高段位智商和手段,讓所有人都不能拿捏他,他混不吝地既不怕什麽,又認為所有人該他聽的,即使無理,在他看來,理也正經得很。
成彥給高子吟打電話,問她到家了沒有,高子吟心裏的委屈瞬間便全都崩了,江延成欺負她,打壓她的時候,成彥用這種溫柔的言語,給了高子吟心裏撫慰。
“我在酒店。”
“阿姨沒讓你進門?不哭,子吟不哭,我過去。我還在普羅旺斯。”說完,成彥便掛了電話。
成彥是二十分鍾以後來到的,高子吟看見他,抱著他便哭。
兩個人真真假假地在一起五年,五年的時間,比一個月的時間長那麽多,那麽多,可高子吟現在對成彥,還是依戀,她這一輩子找不到最愛的人,找一個可以依戀的人都不行麽?
馮錦反對,江延成不讓。
高子吟心裏甚至存了一種任性的想法,今天晚上便和成彥做了,這樣,日後,她便對他死心塌地,以後,不會對別人有非分之想。
不過成彥並沒有這麽想。
所以,縱然高子吟這麽想過,可是麵對成彥的“不懂”,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麽,若她說了,便是輕薄。
隻說了她小時候的很多事情,考試總考第一,沒有爸爸,爸爸是媽媽口中的“挨千刀”的,成彥也說了他小時候的很多事情,也說了和表妹的很多事情,表妹從小便喜歡在他家裏玩,他說得平平淡淡,應該是已經將前塵往事都放下了。
兩個人聊到了十一點。
成彥說,他要走了,高子吟張了張口,終究沒有說出來,他是柳下惠嗎?坐懷不亂?
不多時,成彥提出來,要走了,讓高子吟一個人在酒店裏住,酒店裏很安全,如果有事,讓她第一時間打成彥的電話。
高子吟很不樂意。
成彥便拍了拍高子吟的臉,“以後有的是機會。”
高子吟雖然不清楚個中情由,但馮錦清楚得很。
此時的馮錦和高誌遠已經上床了,但是兩個人誰都睡不著。
“你不讓她進家門,這不等於是把她往成彥的身邊推嗎?下了這麽大的雨,看出來你不是親媽了!”高誌遠嘀咕了一句。
馮錦懶得搭理高誌遠,高誌遠讓她生氣的地方多了去了,她大人不計小人過。
“若是成彥沒有懷有別的心思,隻是喜歡子吟,他不會這麽快和子吟做那事兒的,如果做了,等於拿著子吟的清白索要我家的遺產,他把這塊令牌拿在手裏,到時候,自然有更多的發言權,子吟心裏也會有很大的壓力;他知道五年前的悲劇會再次重演;他若是做了,我還是會如同五年前那樣懷疑他的企圖;所以,他不敢輕易嚐試,若他沒有和子吟做,那我倒真要考察考察他的真心了,若這樣,成彥還算是個人!”馮錦說道。
“若是做了呢?”高誌遠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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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若是做了,這兩個人到時候都給我滾出家門。我權當我看走了眼,這五年培養了一個白養狼!我馮錦,輸得起。”馮錦微微閉上了眼睛。
她曾經以為子吟和她一樣,對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喪失了信心,現在看起來——不是,還是小女孩一般,對男人懷有幻想,不像她,已經被高誌遠的窩囊和小家子氣打擊地沒有了絲毫幻想。
這一點,不僅僅馮錦明白,江延成也明白。
世上,隻有這兩個人明白。
從那日大屏幕上,江延成便看出來成彥對高子吟的真心,目光中的寵溺,男人的細膩。
初初看到這些的時候,江延成的心裏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可能他認為,這種目光和這種細膩,他一輩子都不會有,這一輩子,他都不屑於變成擁有這種目光的那種人,於是他便嫉妒成彥,所以,他篤定,與其說是篤定,倒不如說,是安慰自己,成彥不會和高子吟發生xg關係,他也是權衡了各方的關係,知道成彥不會輕易嚐試,若成彥真對高子吟這般好,該是顧及到曾經和馮嘉怡的事情,知道不能誤入五年前的禁區,也知道他若是和高子吟做了,馮錦會怎麽看他,所以,理智如同成彥,該有這種定力,先做,那是短線和沒頭腦的做法。
成彥畢竟不是江延成。
若是江延成,才不會想那麽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上了再說。
反正所有的人,在江延成的眼睛裏,都了了,能真正鬥得過他的人不多。
所以,江延成把成彥拿捏地分毫不差!
成彥這個男人,把細膩和這種寵溺都給了高子吟,江延成的心裏竟然開始害怕起來。
真是該死啊,他江延成也有害怕的時候,女人,都軟弱、沒有原則得很,經不住這種細膩、這種柔情,往日他不過逢場作戲地柔情,就能讓所有的女人都拜倒在他的身下。
想到此,他又有些恨高子吟,恨她早已沉溺這種柔情,無法自拔。
江延成覺得,自己的內心戲實在是太足了,他實在是一個前後矛盾的人,明明有些在意,卻說那種狠話,明明是害怕,卻說得那麽大譜。
此刻的江延成,坐在酒店下麵的大堂裏,太陽穴微靠著手,在等著。
他猜,他們今天晚上會下來,成彥不會在這裏住,可能樂觀點兒,成彥會和高子吟一起下來。
果然,高子吟和成彥下來了,高子吟挽著成彥的胳膊,依依不舍的樣子。
江延成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高子吟,左右打量,看這幅樣子,該是沒有做過。
雖然去往門口,必然要經過沙發,可是這會兒,高子吟還不曾看到他,還在和成彥說話。
走近了沙發,高子吟才看到江延成,她臉色變了一下,定在那裏,動彈不了了。
不知道江延成如何給了她這種錯覺——她好像被江延成抓奸在床一樣。
江延成看到高子吟,眼睛眯了一下,仿佛還是昔日那麽顛倒眾生的模樣,“趁著我不在,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和你沒有關係!”高子吟說道。
真是羞恥的很啊,初初看到江延成坐在這裏的時候,她心裏的第一反應竟然
是無限欣喜。
“和我沒有關係?你問我什麽時候從摩洛哥回來,又是為了什麽?不是想趁著這個空檔和他調情?”自從高子吟和成彥從樓上下來,江延成仿佛根本沒看見成彥這個人一樣,目光中隻有高子吟,此刻,他隻是用手指了一下成彥的位置。
“我不是你的什麽人!你管不著。”高子吟被逼急了,說道。
她討厭他這副“天上地下,老子天下第一”的目中無人,他從來不會對任何人有柔情,什麽人都進不了他的心,所有的人,不過都是他手心裏的螻蟻。
江延成一伸手,就把高子吟拉到了懷裏,當著成彥的麵,在高子吟的麵上親吻了一下,“別扭鬧鬧就鬧鬧,玩真的可就不好了,嗯?”
說著,江延成把高子吟耳邊的一縷碎發放到了她的耳後。
他覺得自己是在逢場作戲,就如同往常任何一次逢場作戲一樣。
可他內心隱隱覺得,他是用“花花公子”的做派,來掩飾自己的內心。
這麽多年來,他不想讓任何人抓住他的心,高子吟——也一樣。
“別想著找個男人讓我吃吃醋,我就向你妥協了,和你說過許多次了,我看他——”江延成又指了指成彥的位置,目光還是看著懷中的高子吟,高子吟正在努力地掙開,可她怎麽能夠掙開,“不順眼!以後別老挑戰我的底線。”
說著,他又低下頭,在高子吟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江總——”成彥在旁邊站著,鐵青著臉。
看到高子吟這番被調戲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跟我說話?”江延成緊緊地抱住懷裏的高子吟,“哦,對了,你是不是low通訊公司的?”
“馬賽分公司。”成彥黑著臉說到,高子吟還在看向他。
“哦,對對對,小小的馬賽分公司,好像剛才遭到客戶投訴,去客服反應,客服沒有人接聽,別人一生氣,便向上級投訴了,上級正在緊急處理呢,你這分公司經理,怎麽光顧著從我手上撬女人,不去處理一下你公司的事情?還是你的上級認為你是繡花枕頭,電話都不給你打?”江延成漫不經心的目光抬起來,看著成彥微皺著眉頭的樣。
“放開她!”成彥說。
江延成根本不受威脅地說到,“想打架?你不是我對手。”
成彥一隻拳頭剛剛伸出來,就被江延成攥住了整個手掌,“我說了,你不是我對手!又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你也沒本事要到。剛才你和她做的時候,看見我給穿的貞操帶了?”
成彥的手機響起來了,他沒接,也沒看。
江延成的眼睛又眯了眯,“有些事情,做以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
高子吟看到成彥非常被動,便說,“成彥,你先離開,你離開了,他不會對我怎麽樣的,他都是做給你看的,你走,我隨後和你聯係!”
“子吟——”
“你放開子吟,我走!”成彥說道。
想不到,江延成一個人呢,在樓下坐著,身子都沒有站起來,主動權就悉數落到了他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