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喜歡過很多人,都忘了
唐寧笑著看著兩個人,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江延遠買完單,喬詩語問唐寧,“你怎麽回去?”
“我打車。我老公那個人,整年在醫院,他不想呆病患也得讓他待。”唐寧苦笑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
“你送我回去?車不是——”
喬詩語朝著江延遠說了一句,“車鑰匙給我,我送唐寧回去。”
江延遠微皺了一下眉頭,一副“唐寧在,不可說,也不好說”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把鑰匙給了喬詩語。
江延遠的意思很明白了你去送唐寧,不帶著我?
“對了,你錢包給我,交停車費,我沒零錢。”喬詩語又說。
江延遠忘了手機裏還有喬詩語的照片了,也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所以,把錢包給了喬詩語。
“走了。”喬詩語對著唐寧說了一句。
她拉著唐寧越走越快,到了停車場,喬詩語對著看車的保安說了幾句,就上車了。
江延遠過來以後,要上車,喬詩語已經鎖車了。
“不讓我上車?”江延遠已經生氣了。
喬詩語求助的眼神看著保安。
江延遠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喬詩語在跟他鬥心眼兒。
不過,鬥這種心眼兒,就算鬥贏了又能怎樣?
就見保安走了過來,“先生,這裏都有攝像頭,性騷擾是入刑的。”
江延遠有些哭笑不得,“我騷擾我老婆我也入刑?”
保安不解又疑惑的眼神,不過對江延遠,更多的還是不信任,“您是她的——”
江延遠指了指駕駛座上的人,“我老婆。”
“可她說不認識你。”保安又說。
好麽,不認識,喬詩語是真夠狠。
江延遠現在已經靠在了喬詩語的車上,免得她跑了,剛才把他的錢包拿走了,他的身份證在裏麵,車鑰匙她也拿著,他還的確百口莫辯。
保安敲了敲喬詩語的窗玻璃,喬詩語把車窗戶拉下來,“他說他是你老公,有這回事?”
喬詩語一副無語的樣子,“他這種人,我怎麽可能嫁給他?他盯了我們一路了,嚇死我們了。”
“聽見沒有,你要是人家的老公,人家會不認識你?”保安又說。
“她叫喬詩語——是我老婆。”江延遠心裏已經在冒火氣了。
喬詩語又笑,“喬詩語?我叫唐寧!真是編都不會編,保安大哥,趕緊拉住他,我們要走了。”
“再不走,我叫人了。”保安厲聲說道。
喬詩語已經發動引擎了。
江延遠用手指著車,點了點,一副氣到無語的模樣。
喬詩語的車毫不留戀地絕塵而去,江延遠的腳踢在了旁邊的牆上。
很好,再次成功被喬詩語氣到,這種點子,對她那種段位的人來說,估計根本想都不用想,一扯就來,卻把江延遠害慘了。
他沒錢沒身份證,隻能給齊總打了個電話,讓齊總來接。
滴滴打車這種平頭老百姓的a,我們的江大總裁怎麽會有?
喬詩語和唐寧在路上聊了好
久,作為閨蜜,自然也聊了那個孩子的事情。
“那個孩子,怎麽辦呢?遲早會橫亙在你和江總之間,成為你們之間的一根刺。”唐寧說道。
“不知道。正因為不知道,所以隻能用這種辦法,占點兒暫時的便宜,否則,心裏總覺得屈得慌。”喬詩語說道,“這次,我沒有和他鬧,絕對沒有這意思,就是心裏怨得要命,恨不能把他的命根子給他踢爛。”
唐寧也“哎”地歎了口氣,“你說你倆早早地在一起多好呢?”
喬詩語冷笑,“有時候,一個人的某種品質,並不是沒有,而是沒有機會表現,我若早跟他在一起,他可能會表現出來,也可能不表現,不如現在,我看他看得特別徹底,幼稚鬼,愛發脾氣,整天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麽大火氣,可能看見我,他火氣就大。”
“愛之深,恨之切麽,可能他就是不恨別人呢,反之,也不愛別人。”唐寧說到。
喬詩語的心裏很安慰。
在每個人都說她要離婚,每個人都在看笑話的時候,她需要點兒這種聲音,來平息一下自己的內心。
“你愛他嗎?”唐寧忽然問到。
這個問題喬詩語不知道怎麽回答,“我的心思,你不知道麽?”
“我認為?你不愛,嫁給他是趕鴨子上架,你們倆有世仇,你也從來不表達自己。”唐寧說道,半晌以後,唐寧又加上了一句,“我估計他也是這樣想的。”
喬詩語便不說話了。
送下唐寧,喬詩語便從唐寧家去了喬正業家了,去看孩子的了。
齊總接上江延遠以後,問到,“怎麽了,江總?怎麽落到這步田地?”
“被喬詩語耍了。”
“兩口子,挺有情趣的。”
江延遠隻是哼了一聲。
回家以後,江延遠百無聊賴,到了晚上九點,喬詩語還沒有回來。
江延遠給她打電話,“在哪?”,
“在我家裏看孩子。”喬詩語回答。
今天為什麽喬詩語獨自把車開走了,江延遠心裏有數。
因為喬詩語想用這種方式表達她心裏的不滿,對江延遠的不滿,絕對不是情趣。
電話那邊,傳來孩子牙牙學語的聲音。
江延遠也想孩子了。
“別犯渾,趕緊回來。”江延遠說到。
“我回來看孩子,怎麽了?你若是想孩子,你也來。”喬詩語又說。
江延遠不想說話,如果他去了,不知道喬正業會說什麽。
畢竟是老丈人,他不敢去。
現在他也有了害怕的人了。
江延遠今天晚上一個人在床上睡的,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
想喬詩語。
第二日,喬詩語下樓的時候,看到江延遠的路虎車在樓下。
這輛路虎車,承載了太多。
曾經,喬詩語總喜歡看經過的路虎車。
江延遠在靠著路虎車等著,在抽煙。
喬詩語拿著車鑰匙,要開江延遠那輛沃爾沃的車。
“上這輛車。”江延遠說。
今日的江延遠,特別深沉。
深沉到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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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喬詩語便上車了。
昨天唐寧曾經問過喬詩語愛不愛江延遠,喬詩語內心的答案是愛的,很愛。
可她沒說出來,怕唐寧說她錯付了自己的愛。
她說不上來愛他什麽,大概愛他的執拗,他的單純,在乎卻不明說,從來都冷言冷語的模樣,有時候那種暖,直入喬詩語的心,讓喬詩語覺得心裏被虐,可是越虐她,她便越愛他,虐得特別痛快。
上車以後,江延遠也上車了,他沒開車。
就見他轉過身子,抱過喬詩語,並不鬆開。
他這種偶爾的動作,讓喬詩語覺得特別珍貴,特別暖心。
並不膩,她很珍惜。
“我走了這麽遠的路,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這樣對我,這合適麽?我這麽喜歡你,你說走就走,從來不拖泥帶水,也從來不顧我的感受,這合適麽?你從來不跟我交心,隻對我算計,愛情裏是沒有算計的,你算計來算計去,這合適麽?整日對我冷著一張臉,我受到挫折,也在情理之中不是?你不滿也不告訴我,哪怕你對著我大哭大鬧呢,我也知道我麵對的是個有血有肉對我有感情的人,總比你生悶氣走了的強,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把我往外推?我犯了錯,你打我罵我讓我跪搓衣板,也比你不聲不響地一個人算計強,你算計贏了,自己心裏難受,讓我更難受,你這又是何必?你不是聰明一世嗎,我怎麽覺得你比誰都糊塗?”江延遠在喬詩語的耳邊,一直說了好幾個“這合適麽”?
他的聲音是少有的暖心和暖胃,喃喃的,帶著江家特有的深沉的嗓音。
很動聽,很動聽。
說的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了喬詩語的心鼓上麵。
每一句話都刻在了喬詩語的腦子裏,他說,愛情裏是沒有算計的。
她一直算計他,計較利弊和得失,他從未算計過。
“那你讓別人懷了孕,孩子也生了,也翻天覆地地鬧了,放在別人家裏,這是能離婚的大事兒了,我就是這個個性,你也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為何還娶我?”喬詩語明明眼淚在流,可趴在他的背上,他看不到,聲音多少負氣,多少委屈。
她不是鐵打的,也有自己的感情。
“誰知道呢,犯渾吧大概。你嫁給我呢?”江延遠問。
“我?我從第一次見你,就看上你了,所以,嫁給你,不算強人所難。”喬詩語微笑地說。
“看上我什麽了?”江延遠問。
“不知道。就是看上你那種公子哥兒的勁兒,眼睛很明亮。”
“我可沒看上你。”江延遠說到。
“我知道,你那時候眼裏的人都是那種千金大小姐,掌珠了,代瑋了,我入不了你的眼。”喬詩語又說。
“喜歡過許多人,都忘了——”江延遠說到,“愛過一個人,沒忘。”
……
孟家最近的生活水深火熱。
基本上照顧孟昭華都是孟昭華媽媽一個人的事情。
因為那日江延遠給了孟家一千萬,加上江景程給的五百萬,這是一大筆錢了。
男人本來就對照顧人這件事情沒耐心的,尤其好幾次,孟昭華已經打破了孟賢良的底線以後。
孟賢良現在煩死回家了,他不回家,就經常在外麵住。
時間長了,就有了別的女人了。
這種年齡的男人,有點兒錢,還有點兒貌,上趕著的女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