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不知道讓他看孩子嗎?
喬正業看到江景程,誠惶誠恐。
“您怎麽來了?請進。”喬正業說到。
仿佛江景程是意想不到的突然蒞臨的天神一樣,讓喬正業與有榮焉。
喬正業趕緊進了門,看看家裏收拾得怎樣了,其實家裏阿姨每天都收拾,並不淩亂,可是此時,他仿佛犯了強迫症一般,到處在看著哪裏不合適。
江景程看了看沙發,坐下了。
喬詩語從自己的的房間裏出來,衣服並不是很整齊,畢竟剛當上媽麽,利落是不大可能的,不過好在她平常也不怎麽打扮,區別不大,加之也年輕。
喬詩語看到江景程進了自己家的房門,錯愕良久,江景程一直盯著喬詩語。
喬詩語心裏轉過一萬種念頭:殺死她的孩子是不可能的,把孩子要回去?再給她一筆錢,讓她離江延遠遠遠的?總之江景程仗著自己有錢,各種想法頻出,玩弄別人於股掌之中。
喬詩語打定主意,如果他再給自己一筆錢,她會要,而且毫不客氣。
孩子不是她自己要的,是江延遠給的,強的!
“爸,你看看中午要吃什麽,你要不要出去定個酒店?”喬詩語對著喬正業說。
喬正業很明白,這是江景程要單獨找喬詩語談談,喬詩語支開他。
如果要定酒店,打電話就可以的。
喬正業知道江景程不會在這裏吃飯的,但既然喬詩語這樣,他便出去了。
江景程也知道自己不會在這裏吃,但喬正業出去,借口他就懶得問了。
羅妮正在摘菜,江景程來了,她趕緊出來,江景程對著羅妮使了一個眼色,羅妮也出去了。
還有月嫂,說現在孩子睡著了,讓喬詩語聽著點兒,她下去溜達一趟。
大家都有眼力見的很,一看江景程的架勢,大家都出去了。
喬詩語坐在了沙發上,“江總什麽事兒,說吧。”
“孟昭華讓你早產,挺恨她的對不對?”江景程又說。
“自然。”
“想不想報仇?”
“這是我的事。”喬詩語淡淡地回答,“我有孩子了,我不想整日生活在仇恨中。”
“你孩子叫什麽?”
“喬薇子。”
江景程若有深意地念叨了一句,“喬薇子?”
喬?
嗬嗬。
江景程這個人,他霸道又混蛋,可以他不要孩子,但是孩子不姓江,這是藐視。
對江家的藐視。
“想沒想過嫁給延遠?”江景程問。
“沒想過。”
“如果你沒想過,孟昭華就會有更多的後續招數,當初怪我,知人知麵不知心,她家事不錯,長的也還好,也溫柔,我想著,延遠畢竟經曆了掌珠和代瑋這種大小姐的過程,可能這個類型的不是很適合他,所以想給他介紹一下小家碧玉來著。沒想到一個女人,能夠窮凶極惡成這樣,很令人厭惡。尤其——她現在懷上了延遠的孩子,事情都是我的錯。你要不要救救延遠?”江景程說到。
喬詩語目光閃爍了一下,“他有什麽危險?”
“孟昭華的危險,她把自己獻出來,目的卻沒有達到,此後必然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使手段,延遠她喜歡,錢她也想得到。我想斷了她的念頭。”江景程說。
“怎麽說?”
“這個位置有人了,她就不會覬覦了,我把錢分了,她也就不會覬覦了。”江景程說到。
喬詩語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江延遠,“您什麽意思?”
“按照約定,最早出生的孩子,會得到這筆錢。不過是婚生子女,你考慮一下。天意也好,人為也罷,現在你的孩子是最大的了。要不要跟延遠結婚,就看你了。”
“可是,江總,先前您——”
“此
一時彼一時,我煩你是真,我也得照顧延遠的態度。無論他為什麽看上你,和他對著幹總是很愚蠢的做法。”江景程說到。
喬詩語整個人都有些呆了,心想:江景程又在試探她什麽?
江景程確實也還在試探,他這種人,輕易不會把自己的心交出來,更不會和喬詩語這種人交心,畢竟都煩喬正業煩了這麽多年,當年喬詩語的心思他也是看到的。
至於喬詩語的改變,他並沒有看到。
他這次想試探的是:喬詩語是更關心錢,還是更關心延遠?
而這一試探條,喬詩語並沒有看出來。
她冷哼一聲,“您兒子,做了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您現在是想讓我去堵槍口?”
“何必把話說的這麽難聽呢?這些錢,很多人覬覦著。孟昭華為了錢,整個人都瘋了。你沒看出來嗎?”
“那你就讓江延遠娶孟昭華好了,你們江家人,向來不信任別人,詆毀別人,看不起別人。我討厭你們!”喬詩語站在窗口,用力地說到。
可能不是欲擒故縱,是真的和延遠糾纏不清。
竟然莫名讓喬詩語有了一種她是江延遠救世主的錯覺。
喬詩語已經關上了房門,他能聽到她哄孩子的聲音,“薇子不哭哦,媽媽來嘍。”
江景程忽然想起來,好些年前,周姿也是這樣的。
喬詩語側著身子,陽光透過她的臉。
喬詩語想了片刻,“您又是在試探我對錢的態度吧?”
因為剛才江景程曾經說過的,孟昭華要對付延遠,延遠傻乎乎的話。
也是那一刻開始,江景程覺得江延東的話有理,喬詩語應該是真的變了,不是昔日的喬詩語了。
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喬詩語的房間裏傳出來孩子的哭聲。
說完,疾步走進了房間。
“那我走了。”江景程站起來。
每回周姿抱起來孩子,孩子們便都不哭了。
江景程的步子慢慢地走到了客廳門口,走了出去,緩緩地關上了房門。
“很多。延遠傻乎乎的,沒你這麽多心計,孟昭華一旦劍走開偏鋒,她下一步就很難料到了,比如我從來沒想過,她會為了錢故意懷上孩子一樣。可能我有錢有習慣了,想不到沒錢的人,會做出這種事。”江景程這話說得特別傲慢。
“有這麽嚴重?”江景程竟然很難得地笑了一下,“那你不做讓我們詆毀,讓我們看不起的人不就行了?”
“孟昭華要怎麽對付延遠?”喬詩語又問。
孟昭華的家事,在喬詩語看來,已經很好了,可在江景程眼裏,隻是“小家碧玉”,隻是“沒錢人”,可見江家的確是家大業大的。
她也知道這是一種錯覺,所以,她在心裏對自己說:喬詩語,你在做黃粱夢麽?
江景程站在客廳中央,聽著孩子的哭聲。
喬詩語嗤之以鼻了一下。
特別倔強的一張臉,又帶著嘲諷,帶著悲哀。
江景程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喬詩語這麽快就反應過來。
“我想想,等我想好了,我會告訴你。”喬詩語站在窗前,淡淡地說道。
“當然了,如果你不想嫁,可以弄個契約婚姻,頂住了江延遠太太這個位置,孟昭華就沒有空子好鑽了,不過如果這樣,遺囑就沒有了!錢也沒有。”江景程又說。
喬詩語“嗯”了一聲。
不過,她知道了也好。
喬詩語趕緊從窗前離開,剛才她一直對著窗戶外麵,背對江景程的,“孩子醒了,江總我不留您了。”
真是孽緣。
江景程如此用詞,就把喬詩語抬高到了一種很高的位置,仿佛除了她,別人根本就不了江延遠一樣。
出了門,他微皺了一下眉頭,有一種被忽視了的氣憤,喬詩語不知道讓他看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