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怎麽這麽幼稚?
喬詩語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種種,以及她和孩子說的話。
“沒嚇到你吧,寶寶,那是你爸爸,別怕——不要怕。以前從來沒有,第一次,別怕,千萬別怕。”
喬詩語在心裏默默地和寶寶說的。
這是喬詩語懷孕以後,和江延遠的第一次。
喬詩語怕寶寶不知道,會嚇到她。
喬詩語直覺,肚子裏是一個女孩。
喬詩語又在床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便起床了。
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了。
桌子上擺著小米粥,糖餅,各種小菜還有茶葉蛋。
羅妮應該吃過飯了,不在客廳。
“喬小姐,我吃過了,你的我都給你熱好了。”羅妮說到。
喬詩語“嗯”了一下,隱約還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
可能昨天的事情太突然了。
而他,隻顧著發泄。
喬詩語吃的很慢。
羅妮回了自己的客廳,給江景程寫喬詩語今天的情況。
她斟酌了良久,措辭了良久,也不知道該怎麽寫。
畢竟她是個女人,怎麽向江景程這個男人說昨天他的三公子和喬小姐發生了關係了呢?
這可犯難了。
想來想去,羅妮寫:今日傍晚,三公子來了,整夜都沒走,喬小姐的房間裏傳出來聲音。
這就夠明顯了。
江景程的智商,自然明白,他看完了,便冷哼一聲,看起來老三的魂兒都掛在那個女人身上了。
她才來了第一夜,延遠便夜不歸宿。
他也是服氣。
隻怪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江景程隻回:我知道了。
看起來,喬詩語是欲擒故縱了。
本來江景程是樂見江延遠和孟昭華在一起的,不過隨著事情的發展,孟昭華的狼子野心逐漸暴露,江景程在懷疑自己眼光的同時,也覺得延遠不娶孟昭華是正確的選擇;而對喬詩語,江景程現在覺得她欲擒故縱的想法比較多。
他給了一條杆子,喬詩語便開始往上爬了。
所以,對這兩個女人生的孩子,他都不看重。
孩子的媽很重要。
曾經逼著別的女人打掉過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對於哪個女人掉了江家的某個孩子,並沒有多少的骨肉親情。
雖然喬詩語的孩子和孟昭華的孩子都姓江。
……
喬詩語來豐城的時候,掌珠已經知道了,是江延東告訴她的。
掌珠覺得,她理應請喬詩語吃個飯,喬詩語說了,是為了還她的人情。
掌珠並不認為一個人可以改變地這麽快,昔日喬詩語的形象還一直在她的心頭,那時候的喬詩語,是一個愛鑽營的人,陰森可怕,今日,好像還是愛鑽營的——
喬詩語答應了,她很想見掌珠,又怕見掌珠。
就像怕見江延東一樣。
過去的一些人,她統統都不想見。
這讓她想到過去。
掌珠約她在一家甜品店見麵,兩個人吃著巧克力。
掌
珠說,“多吃巧克力,生出來的孩子會常笑哦。”
喬詩語點頭笑了笑。
“你的到來,我很奇怪,也很感激,你的目的,延東已經告訴我了,謝謝你。”掌珠說,別的她沒說,她又怕喬詩語背後有什麽目的。
比如,喬詩語來豐城,抱著一個拯救掌珠的態度,實際上做的卻是“和延遠越走越近”目的,掌珠的懷疑和江景程是一樣的,都認為這個女人實在打著掌珠的幌子欲擒故縱。
“謝什麽,是我對不起你。”喬詩語說到。
“你沒對不起我。你以後小心點兒。孟昭華雖然智商不高,但手段生猛。你別著了她的道兒。”說完,掌珠便走了。
留下喬詩語一個人,她並沒有怎麽把孟昭華放在心上。
掌珠對她的懷疑,她也能看得出來。
那日,喬詩語在家的時候,孟昭華上門了,一上來就氣呼呼的樣子,好像要扇喬詩語的耳光,手腕剛剛抬起來,便一把被喬詩語握住。
喬詩語小時候是幹過農家活的,體力自然不是孟昭華這種嬌小姐能比的。
被喬詩語扼住了手腕,孟昭華多少有些氣急敗壞。
“你鬆開我,鬆開!”孟昭華說到。
喬詩語看著孟昭華,“孟事,在我這裏,潑婦那一套是行不通的!進來說話。”
“家醜不可外揚啊?好,你不讓我說,我還偏就在這裏說——”孟昭華站在門口,一副要把事情搞大了的架勢。
喬詩語笑笑,“那就說吧,我本來籍籍無名,整個豐城沒人知道我,你一宣揚,整個豐城都知道江延遠在你之前,還讓我懷了孕,你說大家會怎麽說?大家會更關心江景程的遺產會給月份更大的孩子呢,還是會你這個未婚妻的位置能坐多久?到時候江延遠會成為全豐城的笑柄,你就滿意了?”
孟昭華被喬詩語一嗆,說不出來話了,她進了房間。
剛剛進房間,喬詩語便坐在沙發上了。
她扶著沙發扶手,並不理孟昭華。
“延遠會娶你嗎?”孟昭華問。
“這個問題,你不是要去問江延遠嗎?”
孟昭華又被嗆了回來,“你不該來豐城。”
“腿長在我腿上,來不來豐城是我的事情!”
“你——”孟昭華氣急了眼,“你是不是想嫁給江延遠?”
“真是笑話!”喬詩語笑了一下,“想必江景程的遺囑你也知道。這麽多錢,誰不動心?如果我嫁給江延遠,這錢自然是我的,掌珠家裏本來就有錢,她的孩子也沒我大,這些錢,對她來說就是錦上添花,對我來說,那可不一樣,想必對孟也是,聽說孟小姐家裏雖然有錢,但和江家比起來,隻是杯水車薪,江家可是幾代積累的財富。這些錢——”喬詩語又坐在了沙發上,笑笑。
剛才她特意說了,掌珠對這些錢不在意,是想讓孟昭華對掌珠的仇恨降低。
孟昭華的第一個回合輸了,自然氣不過,她氣鼓鼓地回了家。
本來孟昭華動了要害掌珠的念頭以後,他想撤銷遺囑的。
賤,渣,髒,幼稚。
“我說的。怎麽著啊?”喬詩語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若是不為了嫁給你而來,孟昭華怎麽會放鬆對掌珠的手段,轉而對付我?權宜之計,逢場作戲的說法,你也要來較個真?你是多幼稚?”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鬥垮喬詩語。
倒是江延遠,去了喬
詩語的家。
喬詩語無疑增加了孟昭華的戰鬥係數,孟昭華現在想動掌珠,必須要先鬥垮了喬詩語之後,不過,江景程看來,很懸,孟昭華根本不是喬詩語的對手。
不過豐城和江城的教材不一樣,她在江城的時候,使用的是人教版,豐城使用的是部編版,她每日的任務就是看看兩者的區別,但是,這點兒工作,對喬詩語來說,不過小兒科。
“那有不三不四的女人,上門挑釁,你要怎麽辦?”孟昭華眼淚汪汪地問。
即使最後不能有遺產,也一定要抓住江延遠,嫁給江延遠,設法讓江景程改掉遺囑。
她並不知道孟昭華和江延遠說的什麽,但是他能猜個差不多。
所以,她整天閑得很,那個女人要鬥,便讓她鬥。
而且,羅妮感覺,喬詩語在隱隱地把災禍往自己身上引,在刻意撇清掌珠。
喬詩語來豐城,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江延遠又咬了咬牙。
江延遠又咳嗽了一聲,“自然。別理她。以後少跟她接觸。”
她和江景程說了。
她現在閑著,不上課,在豐城,連個孩子都沒有,也沒人讓她看著。
今天喬詩語和孟昭華的戰鬥,羅妮看到了。
她有的是時間。
聽羅妮說,昨天晚上她就用了一成力。
孟昭華把江延遠拉到了一邊,“我和你有婚約,是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江景程看這一幕,卻看得饒有興趣。
一切都還有希望。
可延東說,既然壞人動了心思,便讓她動,發作不出來,她心裏癢癢,他們隻需將計就計。
慢慢地,江景程對喬詩語的印象,竟然開始改觀。
喬詩語並不驚訝。
這一日,孟昭華哭哭啼啼地來了江景程家,恰好江延遠也在。
江延遠來的時候,喬詩語正在家裏看書。
“是。”
他為什麽來,喬詩語知道,要問什麽,喬詩語也知道。
喬詩語隻是坐在書房裏,用眼睛的餘光看了江延遠一眼。
孟昭華這才息事寧人了,點了點頭。
“喬詩語,她來了豐城了,她親口說了,想嫁給你!你不願意娶她的啊?”孟昭華急切的目光盯著江延遠。
江延遠低頭咳嗽了一聲,“誰上門挑釁了?”
怎麽每次見到喬詩語,她都能把他貶得一文不值。
不過現在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如果都嫁不進江家,那一切都是白費。
羅妮感覺喬詩語今天和孟昭華的口仗,隻用了一分功力,孟昭華就落荒而逃。
以前,江景程總說喬詩語厲害,但心思叵測,羅妮並沒有看到,隻覺得喬詩語什麽時候都淡淡的,什麽都引不起波瀾。
倒是孟昭華,在回去的路上,她想著,現在的任務,必須要抓住延遠,即使鬥垮了喬詩語,她的孩子也不是最大的,還有掌珠。
現在羅妮是看出來了,以前的事情都太小了,所以沒引起任何波瀾。
“我聽說有個人說來豐城的目的,是要嫁給我,是誰說的?”江延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