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情動到痛之時(1)
江延遠的意思是,不像她,日日陪別的男人睡。
誰知道呢,情萌動之時,他不自知,不承認,不想自己喜歡上這麽一個人。
他也知道家裏所有的人都討厭她,不喜歡她。
還不是誤會,是確確實實喬詩語曾經做過的事情讓大家都不喜歡她,讓掌珠流產,讓二哥討厭,家裏的人也都對她同仇敵愾,江景程更是因為喬正業的關係,一聽喬詩語的名字就煩。
所以,他能說什麽呢?
除了偷偷摸摸地往來江城和豐城之間以外,他連她的一句好話都不能說。
一說,家裏人會更加反對,更加容不下喬詩語。
會更加深對喬詩語的反感。
情再動之時,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她和男朋友一起逛街的樣子,刺痛了江延遠的眼睛。
情再動、到痛的時候,喬詩語懷孕了。
他為什麽對一個孕婦感興趣,不是因為她是孕婦,他才感興趣。
是因為他喜歡她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
兩個人去定賢三中看了一圈,江延遠苦笑了一下,果然和定賢小學的距離相差十萬八千裏。
江景程聽到江延遠說買的定賢三中的學區房的時候,估計在心裏嘲弄江延遠的混賬。
江延遠回麗茲酒店去了。
想不到第二日上班的時候,又碰上喬詩語。
喬詩語正在他分公司前麵一點兒的地方,扶著垃圾桶在吐。
吐得特別難受。
江延遠坐在車裏,看到喬詩語,他停下車,走了下去,從車裏拿了一瓶礦泉水。
她站到了喬詩語的身後,輕拍著喬詩語的背。
小喬轉過頭來,才看到是江延遠,心裏說到:冤家,怎麽又是他!
江延遠本來想奚落小喬兩句的,看到小喬的臉色都成了蒼白,眼睛裏還帶著眼淚。
江延遠微皺著眉頭,把水遞給了小喬。
小喬喝了口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吐在這裏,真不是。”
很歉疚的口氣。
“送你回家。”江延遠說到。
喬詩語又吐了一下,她彎身子的時候,本能地手搭在了江延遠的手上。
江延遠就這樣握著喬詩語的手。
她手的溫度好像比往日高了一些,可能懷孕便不同。
喬詩語隻是幹嘔,沒有吐出來。
上了江延遠的車以後,喬詩語還拿著紙巾在擦嘴。
不經意的一瞥,喬詩語便看到江延遠在那
邊,手搭在車窗上,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一直朝外看。
就是江延遠的這個表情,讓喬詩語的心裏“哐當”地一下子。
仿佛瞬間變了萬裏荒蕪,自己先前做的那些都是笑話。
喬詩語知道,她沒看錯江延遠這個表情,明明寫著的是——心疼。
不過,她隨即便笑,她心疼什麽呢?
弄得喬詩語的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每個女人都會這樣的,你也不必這個表情。”喬詩語說。
江延遠沒說什麽,車開得很慢。
江延遠要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問了喬詩語一句,“調低點兒行嗎?”
“孕婦體溫高,行。”
以前她都是害怕冷的。
車開得很慢,喬詩語看到太陽還很高,也才五點不到。
“天好熱。”喬詩語說到。
“帶你去一個地方?”江延遠說到。
喬詩語不該答應的,可她不知道為何,突然變答應了,“好啊。”
仿佛體內的那頭猛獅,突然睡醒了一樣。
江延遠的車開得很慢,好像穿過了大半個城市,才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麵前,好像是古老的建築,仿佛氣溫在這裏,忽然低了好多度。
因為門檻是那種豎著攔著的木門檻,江延遠伸出手來,拉著小喬過門。
喬詩語從小,還從未有過一個男人這樣帶著她,走過這種路。
“那邊有一個很大的門洞,裏麵很涼快。”江延遠過了門以後,對著喬詩語說。
他還沒有放開小喬的手,小喬就這麽被他握著,仿佛也忘了要撒開。
走了大概有二分鍾,裏麵有一個青石板做成的小路,裏麵果然有一個很大的門洞。
小喬在門洞的一邊,江延遠在門洞的另外一邊。
兩個人相聚不過三米。
小喬側著把頭放在青石板上,溫軟的青石板都已經快能夠照見人影了,很滑很涼,把城市的喧囂都排除在外,小喬很喜歡,她閉著眼睛,在微笑。
喬詩語睜開眼睛,“我一直有心機,有城府,你是頭一天才知道麽?”
喬詩語又笑,“不說教,不教訓,那便是言傳身教,無為而治了。這是最高的看孩子的境界。”
江延遠猜,喬詩語想說的是小時候的苦難,她不想說,他也不想聽。
“我是該說你幼稚呢?還是說你天真?誰說生了孩子就一定嫁入豪門?家庭的原因,根深蒂固的執念,這些都不能改變,我的尊嚴,還有我爸的尊嚴,慢慢的不合適會漸漸地顯露。將來收不了場更難堪。我們這樣挺好。”喬
詩語說到。
“別提他,我不想聽!”江延遠加快了車速。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喬詩語一直在想,自己一向是一個冷靜的人,這次怎麽會這麽不理智地就跟他出去了?是因為他看到她吐的時候,眼中的淚光麽?
他們在喬正業麵前,要秀恩愛。
“小時候——”喬詩語說,“算了,不提了。送我回家吧。”
“想不通什麽?”喬詩語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在忙著整理自己的書。
所以因為這個,江家除了周姿,沒有人喜歡喬詩語。
“你都懷了豪門的孩子了,為什麽不利用孩子嫁入豪門?”郭定員問。
江延遠從那邊看著她。
她告誡自己:下次這種事情,一定不能發生了。
不提這個人,江延遠不煩,一提他就煩。
“你果然挺心機的。”
喬詩語便知道,他又想起那日喬詩語說的“日日”了。
說這些的事情,喬詩語有些沮喪。
今日,喬詩語心軟了很多,已經不是昔日了,“不是日日,就是偶爾!”
“我一直知道。”江延遠看著喬詩語,眸光迷離地看著她。
“我為何不懂?想想也知道。”
“知道,我爸說過。你們江家的孩子,都幸福。”喬詩語說到,“我小時候,我爸爸一直不在身邊。”
“他去幹嘛?又去陪你睡麽?”口氣有些嘲諷。
江景程更是恨透了喬詩語。
回到家,郭丁元果然來了。
喬正業正在家裏做飯,看到小喬問她怎麽這麽晚回來?
“婉盈也懷孕了,比你的大一個月。”江延遠靠著那邊的門洞。
“你懂?”江延遠問。
“不做了,不過今天郭丁元要去。”
“以後我爸又孩子了,這一波孩子更多,我爸從來不教訓孩子,也很少跟孩子說教,不過孩子都跟他很親。”江延遠又說,說自己家裏的日常。
把喬詩語送到家以後,江延遠的車旋即挑頭。
“我想不通。”郭丁元問。
這是他和喬詩語的約定,有錢的交易,自然要嚴格完成。
,下班後和唐寧去逛了會兒街。
她的沮喪,江延遠看得到。
上車以後,江延遠問,“現在還給你爸做飯麽?”
別人都沒有看出來端倪,喬詩語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了,郭丁元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