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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遇故人

  下午下班,彭懿要回學校,出電視台大門口的時候,有一個人的車,正停在電視台的對麵。


  那個人是肖蘭俊。


  他饒有興趣地盯著彭懿。


  剪裁得體的職業裝,黑色西裝,白襯衣。


  彭懿的身材很好,肩膀很平,穿上職業款,特別有範兒。


  她的臉型大氣漂亮,美得如同罌粟絢爛,在風中飛揚。


  而且,她心智堅定。


  肖蘭俊看到彭懿,隻是笑了一下,按理說,彭懿這種女人,一般人真的要不起。


  江延民——


  肖蘭俊的心裏不禁起了嫉妒之心。


  最近肖蘭俊已經對彭懿的身世了解了很多,她好像是彭岩多少年前的私生女。


  還有上次肖蘭俊曾經去過江城,喬家的關係好像在省廳。


  那麽看起來,幫喬正業的應該是彭岩了。


  可有一件事情,肖蘭俊就不明白了,既然彭岩想給彭懿留下一個好印象,為何不去幫助江景程?要去幫助遠在江城的喬家?


  喬家和江家有關係嗎?

  雖然江延遠總去江城,肖蘭俊原本認為他是喜歡喬詩語的,可是又不像,因為江延遠最近身邊已經有孟昭華了。


  也是因為上次肖蘭俊在偷稅漏稅上麵栽了,他才開始注意江家。


  以前,江家隻是神一樣的存在,內裏肖蘭俊不曾注意。


  他查到,三十年前,周姿和喬正業是戀人——


  江景程現在對喬正業芥蒂也很深。


  這才有意思了。


  至於彭岩為何要幫喬正業,肖蘭俊並沒有搞清楚,但是他放出風去,說是周姿找了彭岩,讓他幫喬正業,因為她看到昔日的戀人,活得很潦倒。


  風聲一出,江景程必然會和周姿鬧翻。


  聽說江景程很愛吃醋。


  如此,才不枉那日江景程對肖蘭俊囂張的“警告”。


  嗬嗬,江景程。


  已經年關了。


  這種緋聞很快就傳到了江景程的耳朵裏。


  他自然是不信的。


  周姿是什麽樣的人,他都了解了多少年了,但是這種謠言甚囂塵上,是在江景程的頭上動土。


  江景程雖然一般情況下,不在乎別人怎麽說。


  但是關於周姿的,他卻很介意。


  幸虧今年江延東一家四口在家裏過年,因為江延東在,江景程的心緒才得到緩解。


  “何必呢?人活在世上就是讓別人說的。”江延東說到,“不知道誰有什麽別的心思,你就動氣了。”


  江景程想想是這樣。


  並且他也想到了是肖蘭俊那個跳梁小醜在作祟,但是這種謠言還是不好聽。


  今年過年,大家都在一起過的,彭懿也在江家過的年。


  現在,江延民的家是她唯一的家了,名正言順的。


  雖然她還沒有結婚。


  吃了年夜飯,一家打牌的打牌,打麻將的打麻將。


  還是江婉盈一個人,鮑成山已經去美國了,端人家的飯碗,不


  像江延東那樣,自己說了算,鮑成山身不由己,婉盈有些悶悶不樂。

  江延遠一直坐在周姿身邊。


  不過,今年的周姿,也有些心不在焉,因為謠言的事情,她生了一肚子悶氣。


  所以,周姿沒有看手機的事情。


  不到十二點,江延遠就要回家了。


  窗外絢爛的煙花升空,江延遠覺得如此寂寞。


  翻開手機,竟然看到喬詩語發了一條朋友圈。


  喬詩語從來不發朋友圈,在朋友圈裏,基本上沒有她這一號,基本上不存在。


  所有偶然一發朋友圈,江延遠覺得特別新奇,他在仔細看著,隻有三個字:和爸爸——


  隻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喬正業站在海邊,另外一張,隻有一雙手,手捧著雪,但是從衣服的袖子,江延遠能看得出來,這是他買的那件羽絨服,所以,他知道是她。


  今年過年,豐城沒下雪,江城也沒有下雪,所以,喬正業和喬詩語是去旅遊過年了?


  江延遠搞不懂喬詩語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曾經的她,邪惡,陰暗,慢慢蛻變的過程中,江延遠認為她是寂寞的,找不到精神寄托的。


  江延遠似乎不由自主地在靠近她,想當她慢慢變好的精神稻草。


  但是顯然,這根稻草,現在已經落到喬正業的手裏去了。


  畢竟是她得親生爸爸。


  沒他江延遠什麽事兒,這讓江延遠很抓狂。


  江延遠給喬詩語評論了一條:我給你買的羽絨服?


  這條評論,喬詩語好久好久都沒有回。


  直到第二天,喬詩語才回了這條評論:是你賠我的!


  通過這條評論,江延遠覺得,喬詩語是不需要任何稻草的,她一個人,從哪裏跌倒的,便從哪裏爬起來,她孤傲地嚇人,看不上任何施舍。


  喬正業和喬詩語確實去旅遊了,去的日本。


  但她手機沒定位,所以,江延遠便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初八,江延東去江氏集團開了兩天會議,布置了今年的任務,預算表簡弘亦已經提交給江延東了。


  開完會,江延東要回美國。


  “延東,你回了美國,我想你怎麽辦?”江景程問到。


  江延東笑笑,“您這麽多兒子,不缺我一個。”


  “可我就是獨獨想你,我身上很多沒有的品質,你都有了。你讓我覺得有安全感。”江景程半開玩笑。


  江延東很喜歡江景程這種玩笑,帶著對別人的依賴,可說的也是真心話。


  可江延東知道,江景程此生,怕過什麽人嗎?

  他幾乎從不表露自己的情感,所以,別人並不明白江景程的情感。


  可江延東懂得江景程,這份惺惺相惜,江景程明白。


  “這話讓我媽聽了,得難受成什麽樣兒?”江延東也開玩笑。


  江延東知道江景程也開玩笑,心思如同江景程,輕易不會遇到什麽事情的。


  “不是要待半年嗎,這才四個月,怎麽就走?”


  “阿衍要準備去上幼兒園,另外,讓他學學籃球,別整天在家。”


  江景程點了點頭。


  江延東一家四口回了美國。b

  r

  掌珠給孩子報名籃球輔導班的事情。


  掌珠這個層次,自然是可著勁兒選貴的。


  選了一家叫“fyg”的籃球培訓班,培訓費也貴,一年好幾十萬。


  但是這家培訓的質量還是有保障的,有好多籃球明星都是從這個培訓班出來的。


  是和哈佛大學的籃球隊合作的。


  孩子一節課的培訓時長是一個半小時,掌珠把阿衍送到前台,會回家照看東珠,然後到點了去接。


  這一日,培訓課。


  阿衍第一次接觸有點兒陌生,不過教練非常耐心。


  阿衍是一個很可愛的小朋友,而且,這種價位的培訓都是一對一的。


  雖然阿衍的媽不在,但教練依然教得很好,讓阿衍對籃球很興趣。


  “不錯哦,jackn。下課嘍,你媽媽要來接你嘍。”教練單手把阿衍抱出了訓練場,送到前台處,一會兒家長會來這裏接孩子。


  掌珠已經提前到了,東珠交給了家裏的保姆,她提前十分鍾來接孩子。


  看到一個高大的,穿籃球服的身影抱著阿衍過來了。


  掌珠驚得說不出來話,嘴巴一直是我張開的口型。


  看著他抱著阿衍,阿衍很聽他的話,掌珠接過了孩子。


  江延東並沒有看出來什麽,問阿衍喜不喜歡籃球,阿衍說“挺喜歡的,也很喜歡教練。”


  沒錯啊,喬詩語和江延遠的關係,是上次江景程親口承認的,要不然他為何幫喬家?


  “阿衍學得怎樣?”掌珠又問。


  他寫給彭懿的信,彭懿並沒有回應,他很忐忑。


  阿衍很喜歡別人的誇耀,即使小孩子,也喜歡聽表揚和鼓勵得話。


  陸越澤一直在笑。


  畢竟這個人踩著她的肩膀,不可一世地活了這麽久了。


  要不然,不會表現得這麽乖。


  前幾天,還因為莫須有的罪名那麽對掌珠。


  彭岩是真的找不到理由,他能說因為喬正業是周姿的初戀情人,他這麽做,是給了旅遊衛視台長一個麵子?這自然說不過去。


  路上,掌珠在想,陸越澤已經知道阿衍的爸爸是江延東了。


  餘掌珠心裏想的是:這件事情江延東應該不會知道。


  “嗯,是。”陸越澤笑,過了幾年,他還是那麽風度翩翩的模樣,極有紳士風度,仿佛清風拂崗,什麽都亂不了他的心。


  “他女兒的事情,是你讓我做的,但是之前,我已經看出來她和您家三公子的端倪了,他們家的情況自然要和江家登對啊,所以,我自作主張,把他升了升。”彭岩說到。


  “很好。挺有天賦的,有你靈動的天賦,也有江總有城府的天賦。即使將來不打籃球,也會有很好的造詣的。”陸越澤說到。


  “我是說過,讓你安排一下喬詩語的事情,可現在看起來,喬正業之前的事情應該也是你操作的,為何?”江景程質問。


  話,他天大的失落,更何況是這麽大的事情。


  掌珠因為心虛,所以這幾天對江延東特別溫柔。


  彭岩總算體會到那群男人說過的“女兒奴”的感覺了。

  就連在床上,掌珠也很少拒絕江延東的要求,特

  別柔軟,柔軟到江延東想把她蹂躪到自己的骨子裏去。


  阿衍上培訓班,江延東很少去,都是掌珠去接送孩子,就算他偶爾去接,也很少下車。


  每次掌珠看到陸越澤,心就砰砰跳,現在雖然結婚了,但還是跳。


  掌珠想了又想,覺得阿衍籃球教練這件事情,還是不告訴江延東的好。


  掌珠抱著阿衍,“阿衍,叔叔誇我們哪。”


  若是知道,那還不——


  縱然彭懿在江景程和周姿的眼睛裏是塊寶,也不是他的菜。


  “你為什麽會在?”掌珠又問。


  掌珠和陸越澤告別,便開車了。


  這點兒——


  江景程掛了電話,生氣地撫弄著自己的下巴。


  彭岩正在家裏抽煙。


  彭懿和掌珠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他最喜歡的還是他的掌珠。


  “我在銀行上班。業餘兼職教籃球。因為一直很喜歡籃球,教小朋友們我也很喜歡。”陸越澤笑,笑得雲淡風輕又真誠。


  方圓圓也看出來彭岩最近的失魂落魄的。


  畢竟兩個人平靜了好幾年了,再提起來,又是風波。


  第一次看到他失落,方圓圓隻是冷眼旁觀,無聲地嘲笑。


  他那麽愛吃醋。


  江延東承認,他有大男子主義,所以,他不喜歡那種有“女權”傾向的女人。


  “你在這裏?你是阿衍的教練?”掌珠問。


  言下之意,掌珠不知道教練是誰。


  江延東不動聲色,他想知道掌珠到底隱瞞了他什麽。


  他詢問的是喬正業的事情,他最近被流言困擾。


  江景程口氣婉約,但是也能夠聽出來,他口氣不善。


  可掌珠心裏又想:這件事情明明就不是她的錯,明明是巧合,她幹嘛像是始作俑者?

  陸越澤穿著籃球服,仿佛還是大學校園裏,女生們都暗戀的對象。


  小公主啊——


  作為一省之長,從來沒有這麽沒著著落過,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在自己的親生女兒手裏,這般找不到北。


  不過掌珠這幾天變化很大,應該是有求於他,或者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


  那日,彭岩正坐在書房裏閉目養神,手機響了,是江景程打來的。


  看到彭岩這樣,方圓圓挺得意的。


  憑什麽她什麽時候都被江延東拿捏著?

  彭岩並不知道,他此舉已經讓江景程像是一頭炸了毛的獅子。


  兩口子在一起久了,對方想瞞自己,不過是掩耳盜鈴。


  東,他不敢往西,西,他不敢往東。


  所以,晚上,掌珠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今天阿衍學籃球的事情,還說阿衍上課的時候,她回家了。


  他原本以為,喬正業那麽軸得人,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


  省城。


  好在,江延東並未發現什麽異常。


  “喜歡就好好學。”江延東拍了拍阿衍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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