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他回來了
第二日,江延東說江氏集團有事情,讓江延民處理一下,延民一早便走了。
彭懿還在睡。
背著包下樓的時候,看到江景程在單元門樓下。
江景程靠著車盯著彭懿。
被準公公逮到彭懿從江延民的樓上下來,挺赧然的。
雖然之前大家都知道江延民和彭懿已經睡了,但這樣撕破麵紗,還是第一次。
彭懿不是一個小家子氣的孩子,不矯情,在對待別人的態度上,也和江景程一樣,漠不關心。
可這件事情,還是讓彭懿有點兒下不來台。
“江叔,您怎麽在這裏?找延民哪?”彭懿走上前,問到。
“我找你。”
彭懿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表,“可江叔,我馬上就要上班了。”
“你今天沒有直播節目,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
彭懿低頭想了一下,什麽行蹤江景程都掌握了,那看起來今天早晨江延民有事,也是江景程提早和江延東打過招呼了,故意支開了延民。
“是他讓您來的嗎?”彭懿問。
他指的自然是彭岩。
“走吧,出去聊聊。”彭懿說到。
彭懿答應了,心想著,幸虧江叔沒說去樓上聊聊,樓上的避孕套還在垃圾桶裏,因為新換了一隻垃圾袋,沒有什麽東西,隻有四五隻用過的避孕套,所以,垃圾袋並沒有拿下來,怕江景程看到,彭懿會更加難堪,所以,出去,彭懿還算開心。
兩個人找了一家早開門的咖啡館。
江景程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周姿阿姨的爸爸,很早就過世了。你周姿阿姨一個人在美國,和她媽,很苦——”
彭懿輕輕地攪動著咖啡,“我知道江叔您是什麽意思,可我媽挺著大肚子供他念書的時候,他在哪裏?他另娶他人的時候,他想沒想過我媽?現在想把我拉出來,給他殘缺的家粉飾太平?就算粉飾太平,他也不方便出麵。我二十幾年沒有爸爸,突然出來一個人,我不習慣!”
彭懿說得很激動,眼圈都紅了。
江景程一直坐在對麵看著她。
這是江景程第一次和周姿以外的女人有過如此深切的交流。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晚輩。
“彭懿,等再過幾年,你會對親情有不一樣的了解。到了我這個年齡,你會發現,父母在,兒孫繞膝,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情。有父母,卻不相認,會讓你心裏膈得難受,我不希望我的彭懿,將來是這樣一個人。”江景程說到。
很深切的感受。
對彭懿,他有切實的女兒的感覺。
彭懿也因為江景程的這番話,感觸很深。
而且,江景程剛才說了,是“他的彭懿”,這可是比婉盈更加親切的稱呼。
江景程平日裏雖然目中無人,但他的高屋建瓴,彭懿能夠看得到。
因為彭懿的資質,本來就在一般女孩子之上。
所以,很多時候,彭懿和江景程,有惺惺相惜之感。
這種惺惺相惜,江景程很懂。
彭懿懂的少。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很奇怪。
江景程的謀略,周姿懶得和他惺惺相惜。
“我會考慮的。再見,江叔。”說完,彭懿便走了。
江景
程看著窗外,神情變了難得一見的正經。
至今多少事,都在這個清晨上心頭。
他家的,
周姿家的——
……
喬詩語便去定賢區第一小學區報道了!
喬詩語來學校,學校高層是知道的,知道這個人上麵打過招呼,如果成績好的話,不要卡她,果然考了第一,但因為上麵不知道是誰,所以,喬詩語才愈發顯得神秘,再加上,喬詩語二十六七歲的年齡,本來就如花兒一樣,又是老師,挺受人尊敬的,自然追求的人就多。
以前在那個私企追求的人便挺多的,今日,更甚了。
比如說同為學校的體育老師了,再比如江城設計院的人了——
倒是喬正業,偶爾會催催喬詩語,如果有相中的,就定了吧。
弄了孟昭華好一個沒臉。
“好嘞。我安排一下,您也留意一下,最近有什麽業務,關照一下小弟。”老板對自己的口才簡直沾沾自喜,本來江延遠沒決定什麽時候來的,被他一番遊說,竟然就來了,可不就是他的口才好嗎?
“這麽說也無不可。有錢就有勢力,誰讓這個有錢人是您呢?是不是?什麽時候來江城?”老板又問。
江延遠頓了一下,筆在桌子上輕輕敲著。
“好什麽啊,一個月就那幾個錢,累死。”
這一日,孟昭華給江延遠打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吃東西。
“沒空!”江延遠冷冷地甩出倆字兒。
總覺得延遠對她有一搭沒一搭。
“我明日去江城。”
“什麽?”
“明日。”
第二日,江延遠就去了江城。
“誰說不是呢,冬天了,生意都不好幹,最重要的,這不是想您江總了嘛。”老板也挺會說話。
總之,喬詩語應接不暇,她還是一年級的班主任,事情很忙,也無暇想這些。
喬詩語總覺得這句“定了吧”很倉促,帶著“適齡了,該結婚了”的意思。
這一日,江城,曾經的喬詩語的老板給江景程打電話,問江景程有沒有新業務。
“福利好。受人尊敬,有寒暑假。哪裏不好?”江延遠便笑。
“不知道?您怎麽會不知道?來江城我帶您到處轉一圈,你就知道了。反正我現在閑著也沒事。我最近心裏煩悶,我家那個老二,考了老師,本來他沒考上,說是前一個空缺,把他替補上了,氣的我啊,一個大男人,去當小學體育老師。”老板顯然最近心裏鬱悶,想找個人說說。
“不知道。”
喬詩語並不著急。
“若是個女人還行,你說我兒子,他一個大男人,整天弄個寒暑假幹什麽?在家打遊戲啊?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我停車費的。”老板又抱怨,“不說了,江總,你什麽時候來江城,告訴我。”
江城,曾經是他的家鄉,曾經是江景程出生成長的地方。
對江城老師的情況,江延遠知道,知道最近剛剛出了成績,知道某些人該去報道了。
“知道了。”
如今,他回來了。
“是想我的錢了,嗯?”
“你已經淪落到親自打電話招攬業務的地步了?”江景程問。
“考了老師,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