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您不會給她撐腰的,哦?
江延東不再是昔日的嚴肅和不苟言笑,笑得很開,一種調戲的誌在必得。
“外賣不是我送的!”餘掌珠還在辯駁。
“睜眼說瞎話,有意義嗎?小狐狸的畫不是你畫的?”
“不是。”
“看起來,你臥室裏的畫也不是你畫的,不過畫的很好,自己也承認自己是一小狐狸,挺有自知之明!喜歡我,明說多好。”
“我沒喜歡你!”餘掌珠有些氣急敗壞,“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
“我—我喜歡硬—硬漢!你不是!”餘掌珠又端著茶,側頭說到,很慌亂。
完全沒有對付他二哥時候的遊刃有餘。
情字對餘掌珠而言,始終是一個太陌生的領域。
在情字麵前,她跌跌撞撞,如同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兒,和剛開始對待江延東時候的初生牛犢不同了,現在餘掌珠有了顧慮。
嘴又硬,不會說甜話。
“硬漢?哪兒硬?我還不算?”江延東又問。
餘掌珠側眸看向江延東,這個人太無恥!
“你不夠!”餘掌珠假意不懂江延東的話。
“那要多硬?”江延東又說。
餘掌珠放下茶杯,站起來就走,江延東這次是來羞辱她的。
經過江延東身邊的時候,手被江延東攥住。
她的手又小又軟,在餘掌珠的大手裏正好。
餘掌珠的手上還戴著結婚時候的戒指,一直沒摘下來,可能是忘了。
現在,這顆戒指暴露在江延東麵前,她想把無名指藏起來,可江延東箍得太緊,她抽不出來。
“是被說中了心事,臉上掛不住了?”江延東對著餘掌珠說。
“才沒有!”餘掌珠反駁。
“我現在回中國去,我等你的答複。”江延東又說。
這句話,餘掌珠沒聽懂了,江延東真是能耐,在消遣過餘掌珠以後,又弄上一句不痛不癢聽不懂的話,餘掌珠一下甩給了江延東的手,走了。
一邊走一邊對著身後的江延東說,“我讓你做的事,你可千萬別給我搞砸。”
說的是讓餘元公司虧空的事情。
江延東又笑了一下。
餘掌珠走在路上,那種笑意,卻慢慢地上了她的臉龐。
江延東也回國了。
今日,江氏有一個活動,是和美國合作,恰好,是餘添的公司。
江延東讓簡弘亦和董杉負責這件事情,董杉的職務,也是相當於副總。
這事兒,江延東沒打算管。
江延東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收拾東西,準備去奧美。
董杉卻冷言冷語地說到,“和他合作,我是真不願意!”
“和誰?”簡弘亦問。
“還能誰?餘添。”
江延東收拾東西的手定了定,“他怎麽了?”
“聽說和一個有夫之婦搞在一起,這樣的人,人品有點兒欠。”董杉又說。
“有夫之婦?”江延東怎麽沒聽說過?
“合作是合作,他的私人問題是他的私人問題,和我們沒關係。好多人還包養了好多女明星呢,這都不是我們的事兒。”簡弘亦說,“餘添在事業上非常成功,如今是三兄弟當中最厲害的了,和他合作,於我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他還是江總的——”
簡弘亦咳嗽了一下,又“啊”了一聲,“都明白了啊!”
江總的三舅子,曾經的。
董杉怎麽不明白?
就是因為江延東去了一趟美國,董杉便知道,江延東和餘掌珠有可能舊情複燃。
餘掌珠寫的那封情書,那叫一個火辣。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江延東雖然是人中龍鳳,可畢竟是個男人,很有可能再次被餘掌珠的狐媚子臉所迷惑。
所以,董杉才提起餘添這件事情,若是旁人和有夫之婦搞在一起,這種事情,她才不管。
餘添的事情,她是聽她美國的同學說起的。
餘添是餘掌珠的三哥,而且聽說這兩兄妹從小關係就極好。
所以,她才故意提起的,潛台詞是:看,餘家人在情事上向來不靠譜,亂搞一氣,餘掌珠和餘添是手足,自然會有影響。
“餘添還有這檔子子事兒?”江延東問到。
“是,二哥,您很感興趣嗎?”簡弘亦問。
“沒有。”說完,江延東就走出去了。
晚上餘掌珠要睡覺的時候,接到了江延東的電話。
餘掌珠很奇怪,不知道江延東給她打電話是要幹什麽。
如果還因為“哪兒硬”這
事兒和她掰扯的話,她會的。
“餘添的公司最近要和我的公司談合作,我公司的人因為他和有夫之婦有染,對他有芥蒂,談判不想去,你這一家之主不管?”江延東問,好像對餘添和有夫之婦在一起這是饒有興趣。
這事兒餘掌珠從來沒聽說過,餘添和有夫之婦?
餘掌珠皺著眉頭問,“姓什麽?”
“不是我的情人,我何必問那麽多?”江延東似乎帶著笑意。
好像餘家有了一件窩火的事情,他特別開心一樣。
“我知道了。”餘掌珠掛了電話。
第二天,餘掌珠沒上班,特意把餘添叫到了家裏。
這事兒,餘掌珠瞞著餘世中,怕爸被氣到中風。
餘添進門以前,餘掌珠在房間裏踱著步子。
餘添剛剛進門,餘掌珠便回頭,說,“聽說你和一個有夫之婦打得火熱!是不是真的?”
餘掌珠站在餘添麵前,仰著頭問他。
“聽說?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就問是不是真的?”餘掌珠又問,特別嚴厲的口氣。
“是真的,你也管不了啊!”餘添說。
就聽到“啪”地一耳光,扇在了餘添的臉上。
餘添的臉上登時起了五個手指印。
“掌珠,我是你三哥!”餘添咬牙切齒的模樣,對著餘掌珠說到。
“家裏的事情,爸不管了,我管!你若是跟有夫之婦有情,別怪我不客氣!股票下跌,萬一被男方知道了,你被潑髒水,到時候,十個世亨也救不了你!你自己掂量!”餘掌珠也瞪著眼睛,和餘添說話。
餘添氣哄哄的模樣,走了。
餘掌珠還有些餘怒未消。
餘添走了以後,餘掌珠坐在沙發上,生了好一頓氣。
她沒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生怕爸被氣得中風。
餘掌珠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遇事手忙腳亂了。
那日,餘添去了中國,和江氏談判,簡弘亦和董杉都在。
董杉看到餘添,冷哼了一下鼻子。
這種冷哼,餘添敏感地捕捉到了。
餘添相當聰明。
雖然談判也很好,但餘添總憋著一股氣。
明明當場就可以簽訂的合同,他拿了一下,要到下次再簽。
而且,下次,他是讓掌珠來替他簽的。
他對掌珠的說辭很冠冕,“這個合同,就等著簽了,但因為我看不上來董杉的作風,故意等下次再簽。這次你替我去。”
餘掌珠也早就看董杉不順眼,說了句,“好。”
她讓秘書打電話通知簡弘亦了,這次合同,餘掌珠來簽。
那日,餘掌珠去了江氏,在對麵的酒店,她把相關的材料都看完了。
想不到這次,對方江延東在,旁邊是簡弘亦和董杉。
餘掌珠目光看了董杉一眼,“我不喜歡這個人,讓她出去!”
簡弘亦看了董杉一眼,略尷尬。
“我是江氏的o,為何不讓我參加?”董杉辯駁,從未見過這般任性的談判者。
“我說了,不-喜-歡!你若不走,我走!”餘掌珠說到。
江延東對著董杉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了。
這次談判,餘添的秘書跟著,餘掌珠隻是把個關。
董杉走了以後,大概半個小時,雙方就簽訂了合同。
江延東曾經說過的,有人因為餘添的第三者問題,不想和餘添談判,餘掌珠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董杉。
既然她讓自己的哥哥不痛快,她也不會讓董杉痛快。
餘掌珠就是這麽小心眼,有仇必報。
打三哥那是因為自己家裏的事情,誰若是欺負她三哥,就是這種下場。
合同簽完了,餘掌珠把餘添給她的代理授權書,連同合同都交給了秘書,她讓秘書離開,麵對江延東。
江延東也讓簡弘亦離開了。
不大的會議室裏,就剩下江延東和餘掌珠兩個人。
“我的盤操作得怎麽樣了?”餘掌珠問。
江延東反複打量餘掌珠。
“看什麽?”餘掌珠問到。
“怎麽對三哥這麽好,好到上天,對二哥就這般絕情,非要置二哥於死地?”江延東問。
餘掌珠想了想,江延東這個“二哥”大概有引申的含義,引申出來就是江延東,畢竟江延東在家裏也排行老二,餘掌珠也曾經叫過他“二哥”,所以,他在說她對他絕情。
“你不懂,我懷疑我三哥這事兒,是我二哥在背地裏搞的鬼,他一方麵搞我,一方麵又搞我三哥,什麽目的,不言自明。我必須螳螂在後,才能夠遏製我二哥。此二哥非彼二
哥。”餘掌珠盯著江延東說到。
“那我在你心裏,是屬於二哥,還是屬於三哥?”江延東又問。
這下,餘掌珠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頓了頓,她說,“你是我前夫!”
明明江延東就是在用“二哥”和“三哥”的問題引申,逼迫餘掌珠。
餘掌珠站起身來就走,剛剛走到門邊,手就被江延東拉住。
把她壓在門旁邊,就開始親吻起她來。
那種孤注一擲的吻,那種讓餘掌珠意亂情迷的吻。
這種吻,餘掌珠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嚐過了。
那種讓餘掌珠窒息的感覺。
她有些臉紅了。
她討厭江延東,每次把她逼迫成這樣子。
她自以為藏得很深很後麵,他每次都會把她的情感逼出來。
餘掌珠便是中了江延東的毒。
“這個月,我來看過你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我要走了,本月不會再來了!”餘掌珠說話的時候,唇角忍不住有一絲笑意,卻怎麽都笑不出來,想憋住卻沒有憋住,她恨自己的不爭氣,所有的情緒,都被江延東盡收眼底。
她好恨啊!
“不來,還有下個月。”江延東說到。
上飛機以後,餘掌珠也一直看著窗外的團團雲朵,笑意一直洋溢在臉上,怎麽都揮之不去。
餘添和已婚婦女這事兒,餘世中也知道了。
畢竟是商場上的事情,他又是當年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知道一點兒都不奇怪。
他知道餘添跟馮家兒媳婦,搞得不明不白,簡直氣死了餘世中。
這三個兒子,還真是不省心啊。
老大老二,一直覬覦他的財產,掌珠總算在事業上有建樹,可又和江延東離了婚,愛情上也算不得幸福,本以來老三很好的,可是老三又出了這檔子事兒。
簡直是家門不幸!
第二日一早,餘掌珠打車去了喬詩語的公司。
這次她來,也是因為江氏合同的執行,江總對江城有執念,所以和江城的合作很多,而威斯汀酒店是他們出差的指定酒店。
餘世中瞬間覺得自己老了十來歲,事業上的事兒他不管了。
以前董杉對餘掌珠的印象就是小孩,所以,根本沒把她列入對手的行列。
就見一輛高配的奧迪a8停在了酒店門口。
董杉走過餘掌珠身邊的時候,說道,“我和餘小姐真是有緣,我還沒吃飯,餘小姐肯賞光陪我吃頓夜宵嗎?”
換作餘世中,餘世中也要扇餘添幾個耳光的。
餘世中後退了幾步,“該對你刮目相看了。”
“掌珠扇人了?”
現在,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其實根本不需要向江延東匯報,因為江延東日常也不在公司,隻需要向簡弘亦匯報就好。
喬詩語聰明,很快在外企找了一份數據運營的工作,和在美國時候差不多。
餘掌珠看菜單點菜的時候,董杉一直在打量著她。
臉上也是水靈卻無辜的神情,好像世間的事情,她根本不管。
在公司樓下,她看到喬詩語一副人之初的樣子,剛剛來上班。
“請便,不過一頓酒而已,我還請的起。”
這次,是她一個人來的,沒帶秘書,還是住在威斯汀酒店。
餘掌珠站在威斯汀酒店的門口,看著夜晚的星星。
“你們已經離婚了!”董杉說到。
他想給江景程打個電話。
餘世中先是歎了一口氣,又說起了家裏的糟心事。
喬詩語在江城找了工作,找工作的時候,她的簡曆上沒寫在美國還有在埃森工作的經曆,這兩項工作經驗能夠為她大大加分的,可她沒寫。
“總裁您啊。您不會給她撐腰的,是不是?江總。”董杉問。
隻是這逮誰扇誰的毛病,真得改改。
二來,她很想看看喬詩語現在如何了。
餘掌珠隻是看了董杉一眼,繼續抬頭看星星,手隨意地撫摸著自己的發辮。
掌珠上樓睡覺以後,餘世中怎麽都睡不著。
餘掌珠對江城也有很多的掛念,大概因為他的父母都是江城人,他的籍貫是江城,她和他的第一個孩子是在江城沒的。
董杉氣結,先是站在那裏,接著走了出去。
餘掌珠笑笑,“每一點!”
“對,我不扇他,他醒不了。”餘掌珠說。
怎麽看起來,江景程家的幾個兒子相處得都很好,就他的家,雞飛狗跳的,幾個兒子,一個成器的也沒有?
餘掌珠沒注意,畢竟是酒店,人
來人往的太多。
就是掌珠扇人這事兒,挺好玩的。
“對。”餘世中扶著自己的額頭,這事兒沒什麽好驕傲的,家醜外揚了。
董杉回了豐城以後,去和江延東匯報今日的情況。
內訌他沒興趣,男人搞有夫之婦這事兒也不新鮮,他主要講的掌珠扇他三哥的事情。
給江景程打電話的時候,江景程剛剛醒來。
站在威斯汀酒店門口,長裙偏飛,她像是從油畫裏走出來的姑娘,不染塵埃,根本不像是毛病那麽多,那麽任性的人。
吃飯的時候,董杉的模樣也一直不離餘掌珠。
江延東的眸光抬了抬,“又怎樣?”
看到喬詩語這副樣子,餘掌珠走了,讓秘書給喬詩語的上司知會了一下,以後多關照一下喬詩語。
餘掌珠想去趟江城,一來上次畢竟是在江城談的業務,合同還在持續執行中。
餘家的祖墳到底得罪誰了?
……
董杉唇角上揚,冷笑。
“你——”董杉一個字沒有說上來,就被餘掌珠氣的吃不下了。
可現在,董杉的看法變了,這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強敵。
今夜,江城的星光很好,喬詩語想出去看看星星。
不過那日,江延東恰好在,所以,董杉便去找江延東了。
二來,前幾天江延東來了餘世中家一趟,讓餘世中看到了希望,餘世中想借機示好,讓掌珠和延東早日複婚。
掌珠不吃驚,說她已經教訓過三哥了,讓三哥看著辦,隻要他跟這個結了婚的女人有瓜葛,就別想全身而退,等著股票走低吧。
反正長夜無聊,吃就吃吧,畢竟曾經董杉還當過餘掌珠的客戶。
晚上的時候,江景程饒有興趣地把這件事和江延東還有江延遠說了。
“誰啊?”董杉的筷子定了一下。
“誰啊?”
江延東一直在吃飯,掌珠扇人,他並不覺得稀奇。
“我看看你身上的哪點配得上江總前妻的稱號。”
看到董杉沒反駁上來,餘掌珠很開心,酒足飯飽,她去睡覺了。
“董總在看什麽?”餘掌珠一邊點菜,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吃飯的時候,餘掌珠點了很貴的紅酒,她每天晚上都喜歡喝點兒紅酒。
因為這些,江城,這個和餘掌珠從未有半分瓜葛的城市,也變了溫柔的模樣。
董杉不知道為何餘掌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魅力。
一來訴苦。
“掌珠會扇人?”江延遠問。
餘世中向江景程這麽一番示弱,江景程挺受用的。
餘世中很吃驚地看著掌珠,“你打你三哥了?”
餘添的事兒,他要和掌珠商量。
董杉看到餘掌珠站在酒店門口的時候,嚇了一跳。
還說掌珠扇了她三哥一耳光,點醒他。
“你說呢?我前夫啊。你這麽目光伶俐地盯著我,我好怕呀。”餘掌珠似是嗔怪地說了一句。
不知道為何世界這麽小,竟然在這裏碰上餘掌珠了。
“這次是董總請客的哦,那我可不客氣了。”餘掌珠說道。
問江景程家的幾個兒子怎麽相處得那麽好?
“董總可千萬不要想著對我圖謀不軌哦,有人會替我撐腰的。”餘掌珠淡淡地笑了一句。
喬詩語在哪工作,秘書已經查到了。
餘掌珠想明天去看看。
“我請她吃飯了。不過這姑娘對我好像很有敵意,說我若是欺負她。她背後有人替她撐腰!”董杉說到。
江景程可不是什麽善茬,他不會慈心大發,隻是覺得和餘家一比,他太幸福了。
餘掌珠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棉質長裙,很厚的那種,頭發隨意編成了一個發辮,側放在胸前,頭上還戴著一個帶著鑽石的發卡。
“那你要不然就欺負我試試?”餘掌珠反駁。
上次算計喬詩語,是她不對,讓她背了個黑鍋。
董杉匯報完合同執行情況,便對江延東說,“我這次去,在威斯汀酒店看見餘掌珠了。”
“會的。”江延東的回答淡淡的,說完了,複又低下頭去。
董杉一直盯著餘掌珠,如果不是出身好點兒,世亨的總裁壓根輪不到她來當。
她總覺得餘掌珠這個人有一種氣場,這種氣場很迷惑人,看似她的外表波瀾不驚,可董杉明明感覺這種氣場在把她往裏吸。
果然,星星很密,比豐城美。
餘世中這樣不痛快,當年他強烈勸周姿去香港的事兒,就可以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