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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小母豬

  “你和姓喬的發生了什麽?”江景程開門見山。


  “爸,您怎麽知道?”江延遠愣神了片刻,問到。


  上次江延東曾經問過他是不是有一個情敵姓喬,江景程便猜測,不可能是喬正業,喬正業都消失那麽多年了,再說,喬正業那麽佛係的人,不可能掀起什麽浪來,可能是喬正業的兒子或者女兒,根據江景程的猜測,女兒的可能性居多。


  如果喬正業是個兒子,那有麻煩的該是自己的女兒。


  江景程甚至不知道喬正業的女兒叫什麽,他在試探,試問,等著江延遠告訴他。


  否則,延遠根本不可能這麽容易放棄掌珠。


  肯定是攤上大麻煩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告訴爸,誰要敢欺負我姓江的,等著瞧。”江景程說到,一副“護犢子”的樣子。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江延遠心裏的一個陰影,被爸這麽一說,他覺得特別難以啟齒。


  “爸,您別問了,您兒子被人算計了!”江延遠說到,眼看著眼眶都要紅了。


  江景程便知道,江延遠受委屈了。


  “說出來,爸替你出氣!喬正業當年就不是我的對手,在我麵前一個回合都下不來,他的女兒能鬥得過你?笑話。反了他了!”江景程坐在了椅子上,“說。”


  江延遠,沉默片刻,原原本本地說了,臨了,還說自己沒有抗住考驗。


  “她給你下了藥,你抗什麽抗?她在明處,鐵了心的要找我們的茬兒,你在暗處,防不勝防,不怪你!爸把掌珠嫁給你二哥,不怪我吧?商業上的事情,你我都懂,我的目的是最好延東能夠接管世亨集團,你的實力還差點兒,正好餘世中給了這個機會,你二哥有這個能力,就是委屈你了,延遠。”江景程拍了拍江延遠的肩膀。


  “不委屈。我想過了,是命運把掌珠推給二哥的。”江延遠說。


  心裏驀然想起掌珠問願不願意娶她時候的情景。


  江景程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解決,放心就好。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心裏有壓力,個把女人麽,還是上趕著的女人,不用放在心上。”


  “可我當時正在和掌珠談戀愛。”


  “無妨。”江景程又說。


  經過江景程的一番開解,江延遠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說出來了,心情就好多了。


  這次回來是想見見掌珠的,也知道他現在見她,不合時宜,可他就是想見見她,想知道她嫁給二哥以後好不好。


  天意弄人,沒見上。


  也許是她故意。


  nbsv裏,餘掌珠有些心不在焉,光聽代瑋在唱了。


  代瑋問餘掌珠怎麽了,是不是來事兒了。


  “有心事兒。”餘掌珠說到。


  唱到十一點,餘掌珠回家。


  她以為江延東已經睡了,所以,她開燈以後,看到江延東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時候,特別驚訝。


  “你還沒睡?”她問。


  “沒有。過來。”


  餘掌珠今天晚上步子一直很沉重,她走了過去。


  剛剛過去,身子就被江延東撈到了自己的懷裏,在他的懷中。


  江延東開始親吻起她來。


  很重很重的吻,那種霸道的味兒,和他剛剛抽過煙後的煙草味兒,讓餘掌珠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餘掌珠也攀住了他的脖子。


  江延東順勢橫抱起餘掌珠,把她放到了床上,兩個人,弄出了好大動靜。


  江延東自然主動,餘掌珠被動承受,有時候她也咬牙堅持。


  餘掌珠不明白,男人在這事兒上,向來都這麽熱烈的嗎?特別強悍。


  她很想問問今天晚上延遠都說什麽了,可是她怕江延東誤會,什麽都沒問。


  就是覺得很累很累。


  餘掌珠躺在床上,她覺出來今天晚上江延東的不痛快了。


  她比較乖巧,靠在江延東的懷裏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餘掌珠就上班了,想不到今天,江延遠來了她的公司。


  他其實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很久沒見掌珠,想她了。


  直接來了餘掌珠的辦公樓上,碰見路子昂,路子昂說,“小江總回來了?”


  “嗯。”


  “來看掌珠?”


  “嗯。”


  路子昂拍了拍江延遠的肩膀,一副“自求多福”的樣子。


  江延遠並不知道,路子昂還不知道餘掌珠已經嫁給二哥了。

  江延遠去了餘掌珠的辦公室。


  幸虧餘掌珠的辦公室隻有她一個人,要不然,眾人的眼光能把江延遠看死。


  他也知道他現在在別人麵前是一種什麽形象,隨便和女人上床的人。


  喬詩語的行為,二哥已經和他說了。


  餘掌珠看到江延遠,很驚訝。


  以為這次不會見到他了。


  她不自覺地就從自己的椅子上坐起來,“你—你怎麽來了?”


  “我—我來看看你。”江延遠抄了一下兜,低頭苦笑,又抬頭。


  昔日隻是兩個過家家的孩子,可是經過掌珠結婚,經過了長久的分離,經過了喬詩語事件,已經有些什麽不相同了。


  餘掌珠手裏的筆不知道放哪,說道,“要不然——”


  “司機送我去機場的,順路來看看你,下午的飛機,還早,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江延遠說。


  “好啊。”恰好餘掌珠也覺得辦公室這種地方實在不適合他們。


  兩個人去了樓下一間不大不小卻別致的中餐


  館。


  點的菜也都清淡。


  餘掌珠想起曾經兩個人如同陽光般的日子,便覺得很想哭。


  那種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江延遠微笑著點了菜,都是掌珠愛吃的。


  “掌—現在該叫你二嫂了。”


  餘掌珠也低頭笑了一下,“前幾天,我開會的時候,看到喬詩語發的照片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是我心裏的一個疑問。”


  江延遠低著頭,在想著怎麽措辭。


  長了二十八年,從未如今天這樣猶疑,不知道怎麽開口。


  想了想,他還是把喬詩語設計他的事情說了。


  原原本本的。


  “我這麽髒,配不上掌珠了——,我和二哥說的時候,爸正好打電話,讓二哥娶你,我也就——放手了。好了,敬你一杯吧。昨天晚上沒見到,今天見見我的——二嫂。”江延遠端起酒杯來。


  直到此時,餘掌珠方才知道,江延遠被人算計了。


  延遠那麽可憐——


  喬詩語那麽可恨。


  那一刻,她很想告訴江延遠,曾經在認識延遠之前,她就和江延東上過床的,她沒有他想的那麽純潔,是她配不上他才是。


  餘掌珠很想衝動地拉住江延遠的手,可她還是克製住自己了。


  江延遠吃了飯,對著餘掌珠說,“我走了,二嫂!”


  “何時回來?”餘掌珠問。


  “可能明年。”


  餘掌珠輕輕地咬了咬下唇,不再問了。


  看著延遠走出了她的視線,頭也不回地走了。


  餘掌珠很想大哭一場,她恨死喬詩語了。


  不過聽說,再有兩天,她就回來了。


  這兩天,餘掌珠在床上一直被動,但是她在努力地迎合江延東。


  其實心裏想著的是——延遠。


  想到喬詩語那麽算計了延遠,延遠不敢娶她了。


  她也感歎命運的不公,最終和江延遠失之交臂。


  江延東會拍拍她的臉,問,“怎麽了?”


  “沒什麽。這幾天工作有點兒忙,想工作上的事兒。”餘掌珠在搪塞。


  江延東抱著她睡了。


  ……


  喬詩語從美國一回來,還沒上樓,就在樓下被一輛布加迪截住了。


  布加迪裏的人,根本沒有出自己車門,就坐在車後麵和喬詩語說話。


  他整個人,威風凜凜,渾然不把全世界放在眼裏的感覺。


  “喬小姐可認識我?”


  喬詩語納悶地搖了搖頭,這是第一輛找她的豪華車。


  “竟然連仇人長什麽樣都不知道,那報的什麽仇?”江景程咀嚼著這幾個字,玩味的,舉重若輕的口吻。


  喬詩語的腦子恍然了一下,才知道此人原來是江景程。


  聲名赫赫的江景程,讓喬正業一輩子不得誌,讓媽傷心了一輩子的那個人。


  喬詩語咬了咬嘴唇。


  “你設計延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個把女人而已,無所謂的。如果喬小姐把這根雞毛當令箭,要威脅延遠的話,那對不起,我好歹是當爹的,總不能看我兒子這樣被人欺淩!延遠現在告訴我了,表示他對這件事情已經放下了,既然放下了,你再多說什麽也沒有意義了!再有,當年你爹沒追上周姿,怨他本事不行,怨他太窮。怨不得旁人,願賭服輸。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報的什麽仇?再有,既然要報仇,為什麽不殺人,陷害?非要睡了他?延遠失去了什麽,你也失去了。所以,你不要喜歡延遠才是!開車。”江景程冷冷靜靜地說完了這些話,就讓司機開車走了。

  留下喬詩語一個人,站在那裏,在咀嚼江景程的話。


  好像有點兒道理,可是,她一個小姑娘,要如何和豐城的世家公子鬥?

  她能想到的,無非就是錄視頻,威脅江延遠,讓他臭名遠揚,讓他不和餘掌珠那麽囂張。


  現在餘掌珠也知道了——


  後麵的路要怎麽走,喬詩語忽然之間懵了。


  上了樓,路子昂並沒有如同迎接功臣那樣迎接喬詩語,反而喬詩語接到了辭退通知。


  這對於喬詩語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不用問,肯定是江家下的手。


  她原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可是現在,她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


  的確,這種事情,吃虧的總是女人。


  所以,她算的是什麽帳?


  路子昂給她的辭退理由也很冠冕堂皇:美國那邊反映你不是很適合這份工作,而且作報告的時候——


  剩下的話,路子昂就算不說,喬詩語也明白了。


  “公司會給你一筆補償費。從明天起,就不要來上班了。”


  今天的確是喬詩語的水逆日,太背了。


  去找餘掌珠簽字的時候,餘掌珠一下子從對麵走了過來,提住了喬詩語的衣領:“陷害延遠!我怎麽早沒看出來你這頭披著羊皮的狼!”


  喬詩語絕對沒想到,柔柔弱弱的餘掌珠會有這麽強悍的一麵。


  可見她對這件事情很介意了。


  喬詩語沒臉沒皮地笑了笑,“我就是做了,怎樣?江延遠的功夫不錯,挺厲害的,嚐過嗎?”


  餘掌珠氣得臉都通紅了。


  她一下子鬆開了喬詩語的衣領,把她推開。


  剛才江景程來公司,餘掌珠已經從樓上看到他的車了,她也以為讓喬詩語走人,是江景程的意思。


  並不知道江延東曾經做過工作。


  喬詩語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靠著牆,哭了起來。


  仿佛一下子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般。


  路子昂給江延東打電話,說喬詩語回來,離職手續已經辦好了。


  “話說剛才你家小江總來公司找掌珠了,態度還不錯,兩個人還一起吃了飯。男人就該這樣麽。掌珠也別老揪著過去不放。”路子昂說。


  “他倆一起吃飯了?”江延東問。


  “對,在樓下吃的,掌珠回來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估計兩個人是說開了。快和好了!”


  “我知道了。”江延東掛了電話。


  下午餘掌珠懷著心事回了家,回到家的時候,江延東正在家裏喝茶。


  精美的茶具,擺在茶幾上,江延東手端著一個很薄很透的玻璃杯在喝茶,那種樣子,像極了舊日的貴族。


  “回來了?”江延東問。


  “嗯。”


  “吃飯了?”


  “嗯。”餘掌珠把包掛好。


  “過來陪我喝茶。”江延東盯著餘掌珠說。


  “我怕我喝了晚上睡不著覺。”餘掌珠說。


  “睡不著?有什麽心事?”江延東又問。


  餘掌珠才驚覺差點兒就讓江延東看出來了,她慌忙說到,“沒有啊,沒有心事。”


  “那過來陪我喝茶!”


  餘掌珠過去了,餘掌珠剛剛過去,肩膀就被江延東攬過去,先親了她一下。


  清香茶葉的味道,在餘掌珠的口中蔓延,餘掌珠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很暈眩。


  江延東的吻和江延遠不一樣,餘掌珠更喜歡江延東的。


  因為江延東的吻,很男人,很男人。


  對青春少女餘掌珠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江延東吻完餘掌珠,低頭垂眸看著她。


  餘掌珠半眯著雙眼,整個人如同沒有骨頭一樣,靠在江延東的身上,江延東攬緊著她。


  餘掌珠似乎是不自覺地從喉嚨地出來了兩個字:“老公。”


  “嗯。”江延東回答。


  “我——”餘掌珠整個人如同喝醉了一般,很有些微醺的感覺。


  “怎麽?醉了?小母豬?”江延東問她。

  餘掌珠走了出來,和江延遠打照麵的那一刻,她心裏是淩亂的。


  “我知道,我現在去吹——”餘掌珠也盯著江延遠,恍然看到地下淩亂的衣物,她彎腰去撿,一邊撿,一邊特別想哭。


  江延東給餘掌珠倒了一杯,餘掌珠在江延東的懷裏喝了,還抬頭看了江延東一眼。


  “那我們住哪?”餘掌珠又問。


  “二哥,要不要喝點兒酒?你遠道而來?”江延遠問。


  江景程坐在薛明美的床邊,雙腿交疊,一副慣看雲淡風輕的模樣。


  “自然。”


  可能她越來越賤了,越來越喜歡和江延東的這事兒,所以動作也是本能。


  美國和中國的時差,到達美國的時候是早晨,這時候在中國,餘掌珠正在睡覺。


  餘掌珠吃飯的時候,一直沒說話,聽著兩個男人之間在談投資的方向,還有別的商業問題。


  “還是牛排?鵝肝?”江延東側過頭去,看了餘掌珠一眼。


  這是婚後她第一次和江延東一起出門。


  “幹嘛喝那麽多酒?你一個人幾乎喝了一瓶了。”餘掌珠嘀咕。


  “她忙。再說,你當年那麽對她,她有情緒也正常。”


  中午的時候,江延東給路子昂打了電話,說餘掌珠要回江城一趟。


  薛明美詫異又生氣失望的眼神轉過來,“延東結婚這麽大的事兒,為什麽不告訴我?”


  江延東的城府,她看不懂。


  “沒事。有掌珠。”江延東側頭垂眸看著餘掌珠,“是不是掌珠?”


  這樣對延遠,很殘忍很殘忍。


  江延遠這次看到掌珠,心已經傷到穀底了,她和二哥很好。


  江延遠走進了房間,看到了滿地的狼藉,能夠想象得到曾經發生的一切,兩個人最內裏的衣服都在地上扔著。


  江延東把餘掌珠的衣服都脫了,扔在了地上,他的衣服也扔了,都扔到了酒店的地毯上,看著特別狼藉,也特別旖旎曖昧。


  餘掌珠的吹風機從手裏劃落,幸好吹風機是掛在牆上的,有一根繩子,即使劃落,還有繩子的牽引,不會掉到地上的。


  餘掌珠本能地攀住了江延東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洗澡的時候,江延東也進去了,兩個人一起洗的。


  大概心虛吧,怕推諉顯得她心裏有鬼。


  “對。”


  江延遠和江延東已經坐在外麵說話了,可餘掌珠總感覺如芒在背,好像有人盯著她。


  看到他笑得那麽意味深長的樣子,餘掌珠想到了一句話: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景程擺弄了一個“ok”的手勢。


  “來一瓶威士忌。”


  江延遠看到對麵兩個人的樣子,心裏像是被刀割了一塊。


  “她瘋她的,你病你的,一把年紀了,少點兒戾氣。”


  江延東和餘掌珠在前麵走著,江延東似乎一個站立不穩,餘掌珠扶住了他,手插在江延東的腰間。


  “請假很麻煩?”江景程問了餘掌珠一句。


  “嗯,是。”餘掌珠回答。


  而且,母子二人說話像是帶著笑模樣的談判對弈一樣。


  薛明美歪過頭去,“我知道你是來氣我的,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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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兩個人不止一次吃過飯,自然知道。


  薛明美又轉過身去,不理江景程。


  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把今天中午的事情,告訴江延東,想了想,還是算了。


  “才沒有。”餘掌珠雙手環住了江延東的腰,靠在了他的胸前。


  她不知道江延東是刻意這麽做,還是真的趕巧了。


  餘掌珠剛要睡覺,唇就被江延東封住。


  餘掌珠抓住他的手,被江延東反握住了。


  餘掌珠穿著白色的睡袍,上麵的領子開得很大,露出她性感的鎖骨,還有一條細細的鎖骨鏈,大概是江延東新婚的時候買給她的,因為以前掌珠沒有戴過。


  餘掌珠把衣服都收起來,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讓去洗。


  是江延東去開的門,接著餘掌珠聽到了江延東說了句,“延遠?這麽早就來了?”


  他們已經換了衣服,江延遠要請吃飯。


  她一直以為延遠下午來。


  “二嫂,頭發沒吹幹,會感冒。”江延遠很專注地盯著餘掌珠,這句話,說出來特別特別機械,目光深情,卻有種種的無奈和遺憾。

  “你也知道來看我?”薛明美說,“周姿呢?她為什麽不來?”


  餘掌珠累得趴在床上,對即將到來的和延遠見麵心生忐忑,可她也要裝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你丈母娘呢?不是一個人在香港瘋麽?”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你才八十幾歲,怎麽開始賭氣了?我走了,以後可就是來一次少一次。”江景程笑,“不過延東經常來看你。”


  餘掌珠一直不敢抬頭看江延遠,隻是點了點頭。


  這是她當著江延東的麵,第一次見延遠,她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麵對延遠。


  可能新婚,江延東怎麽都要不夠,餘掌珠剛剛下飛機,又累了個半死,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骨頭都一節一節地疼,不過不行,她的身上都是他的東西,餘掌珠去洗了個澡,準備好好地睡一覺。


  江延東談笑的聲音傳來,不疾不徐的平靜聲音,問江延遠在美國這段時間如何,什麽時候回國,江延遠一一回答了。


  江延遠對自己的二哥很尊敬。


  其實,他也希望掌珠和二哥很好的,這樣才不枉他狼狽退出。


  餘掌珠手忙腳亂。


  餘掌珠便皺了眉頭,“又要請假?”


  “二哥,你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江延遠問。


  之後,都穿上了純白的睡衣,餘掌珠在洗手間裏,正要吹頭發,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江景程站起來就走了。


  “我現在哪裏還有力氣?”


  其實餘掌珠根本不想去美國,誰知道為什麽江延東一說,她就同意去了呢?

  餘掌珠重新又拿起了吹風機,可是發現,手裏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江延遠看著她,她頭發沒吹,濕漉漉的,在滴水。


  吃完飯後,江延東有幾分微醺。


  每當這時候,他就更加恨喬詩語。


  江延東攬過餘掌珠的肩膀。


  此時的江景程,回了江城,去看薛明美。


  餘掌珠以為是客房服務。


  “怎麽不是我?老公帶老婆回家,有問題嗎?”江延東的布加迪停在埃森獵頭的樓下,他從車窗裏對著路子昂說。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她。


  “去看延遠。不去你們家。”


  “那我不想去美國,去了美國我爸,我哥又找我。我煩。”餘掌珠說到。


  餘掌珠抓著江延東衣服的手收緊了,她自己沒有覺察,可是江延東感受到了。


  一路上,餘掌珠除了睡覺,就是看他,看到他在閉目養神,心情平靜得不得了。


  餘掌珠照例和江延東坐在一邊,江延遠自己單獨坐在一邊。


  “怎麽是你?”路子昂不解,江延遠已經去了美國了,去老家難道也要大伯帶著弟媳婦回嗎?這說不通啊。


  “掌珠,延遠來了,別吹頭發了。”江延東對著洗手間裏說到。


  “馬上元旦了,元旦我想去美國,看看延遠。”江延東說。


  “那可不一樣,當年你以殘疾的身軀,搞的風聲鶴唳,我可還記著。”談起當年,江景程頗有幾分笑模樣,畢竟當年都過去了。


  他知道,他應該叫餘掌珠“二嫂”。


  江延東和餘掌珠總共在美國待了三天,回來以後,江景程說讓他們去一趟江城,看看薛明美。


  “怕你又攪黃了。”


  去的是一家特別頂級的西餐廳。


  元旦很快到來,江延東定了兩張去美國的頭等艙。


  路子昂說,“好說好說,江總親自請假麽,不過,你帶掌珠回去麽?”


  “對了,延東結婚了,你的孫媳婦兒?”江景程又問。


  “你聽見沒有?”薛明美在後麵大叫。


  此時的江延東和餘掌珠,正在美國。


  酒店也是江延東定好的,總統套房。


  江延東隻是笑了笑。


  “隔代親隔代親,改天讓延東帶他媳婦兒來看看我。”薛明美說到。


  是定在周五下午去看薛明美,所以,周五餘掌珠要請半天假。


  江延東把菜單給了餘掌珠,讓她先點。


  “酒店。”


  “對,二哥。”江延遠在門口說道。


  她問延遠什麽時候來,江延東說可能下午,他現在公司忙,讓二哥二嫂倒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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