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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有了,就生

  江延東把成績單給了江婉盈。


  在江景程家給的,江延東下班以後,先去的江景程家。


  江婉盈正在吃蘋果,挺奇怪的,為什麽自己的成績單給了二哥。


  “邱寧估計是暗戀你,思念成疾。”江婉盈說。


  “明天告訴她,我結婚了!”


  “二哥,你別這麽殘忍好不好?”江婉盈說到,“我可是挺喜歡這個老師的。”


  “事實就這麽殘忍。”


  江婉盈沒招了。


  江延東忽然間想起了什麽,問江景程,“你當年是不是有個姓喬的情敵?”


  江景程的神色果然正經下來,“喬?喬正業?”


  “真有這麽個情敵?”江延東又問。


  這個喬詩語既然設計延遠,肯定是上一代的恩怨,江延東隻是這麽猜猜,想不到竟然猜準了。


  江景程嗤之以鼻,“他也算情敵?頂多長了副情敵的樣子,不,情敵的樣子也算不上,又土又窮,眼光還次。”


  “能看上我媽,這眼光可不次。”江延東反駁。


  “沒有主見一男人,心軟,別人說什麽是什麽。別跟我提他。”江景程擺了擺手,仿佛對喬正業嗤之以鼻。


  江景程並沒有說,他是從喬正業的手裏把周姿搶來的。


  江延東也知道,喬詩語是報複來了。


  當時父親沒有得逞,女兒繼續報複江家。


  她已經把江延遠拖下水了。


  而且這個女人暗設心機,跟毒蛇一樣,滿滿的全都是心機。


  他不出手,好像不行了。


  “喬正業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問起姓喬的?怎麽知道他的?”江景程也起了疑心,“延遠為什麽這麽容易放棄掌珠?”


  江景程突然回過神來。


  當時是餘世中給他打電話,讓餘掌珠嫁給江延東,江景程也順勢把這件事情做了。


  延遠駕馭不了掌珠,掌珠家的財產的確該有延東管理更合適。


  而且,延東對掌珠,欲說還休的感情。


  可是按照江延遠的性格,他不應該是這種反應。


  他應該大鬧,找江景程說理。


  默默地接受,這根本不像他。


  因為他平日裏,是一個特別陽光的人,為什麽江景程一說讓他出國,他就同意了?

  江景程前段時間一直在忙著江延東的婚事,和餘世中討論,竟然忽略了延遠的情緒。


  江景程本來以為延遠吃了一個啞巴虧,餘世中欽點的江延東,沒他的事兒,他鬧也白鬧,所以,遠走美國。


  看起來,不是——


  “我?我今天在公司裏聽人說的,簡弘亦說起來當年的事情。”江延東說到。


  延遠被人算計了的事兒,絕對不能讓江景程知道。


  不過,即使江延東這樣說,江景程還是起了疑心。


  如果簡弘亦隨便說說,按照延東的個性,不會特意來問的。


  江延東也知道江景程起了疑心。


  江延東起身,回家了。


  ……


  邱寧送成績單,在江延東這裏受了冷落,心情特別不好。


  看起來,江延東也不搭理她,不冷不熱的。


  邱寧覺得自己好歹是斯坦福大學畢業的,又是博士,這種有錢人家不就是喜歡能給自己家裏帶來書香氣息的知識分子嗎?

  是江延東真的對她不動心呢,還是她追的不夠?


  她希望江延東能夠看到她的內秀。


  想來想去,她回去就給江延東寫了一封信。


  說了江延東一直是她偶像的事情,她對他的仰望,對他的敬仰。


  這是第一次,一個女人主動追男人。


  江延東是邱寧第一個追的男人。


  邱寧追江延東,很有小女孩初戀的氣息,很文藝很清新。

  這封信寫了足足有十來頁。


  可怎麽給他,是個問題。


  本來想讓江婉盈給他的,可她不好意思的,江婉盈畢竟是江延東的親妹妹。


  若讓江婉盈知道自己的老師給她的親二哥寫這個,那她的臉別要了。


  邱寧想到了上次,江延東和邱寧相親時候帶著的那個小姑娘。


  她覺得可以給她,讓她送給江延東。


  可怎麽找到那個姑娘,是個問題。


  邱寧想想,算了,還是直接寄到郵局吧,又怕郵局寄丟了。


  總之因為暗戀江延東,邱寧二十五六的人了,一顆心,按耐不住,又起伏不定。


  ……


  這幾天,按照餘掌珠的要求,江延東的家搬入了餘世中給買的別墅。


  餘掌珠別提多痛快了,沒有同事住在這裏,而且,又是她爸爸買的房子,心

  理上就有一種挺霸道的情緒。


  房子裏什麽都有,兩個人根本不需要搬家,就是人過來就好。


  餘掌珠看著,心裏特別敞亮,說了句,“現在終於感覺你是我的人了。”


  “以前呢?你是我的人?”江延東反問。


  餘掌珠抬眼看著江延東,“那我嫁給你,自然就是你的人了麽!”


  江延東看了她一眼,“以後日常就在這裏住了。我偶爾回芳甸堂。”


  餘掌珠“嗯”了一聲。


  這座小區名字叫做美墅公館,算得上豐城最頂尖的小區了。


  餘掌珠說今天下午晚點回來,要和代瑋去逛街。


  江延東同意了。


  下午,她和代瑋在路上走著,一邊吃著冰淇淩。


  “掌珠,你老公怎麽看著那麽熟悉啊,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代瑋問。


  “嗯,上次你去另一個城市,那個酒店叫什麽名字來著,就是他先去住的,那個酒店兩點鍾退房,我不知道,結果提前去了,碰到他了。後來他離開的時候,你可能看了他一眼。”餘掌珠說到。


  代瑋恍然大悟,“哦,想起來了。你們那時候就認識了啊?”


  “嗯,很早了。”


  “上沒上過床?”


  “看你問的。”餘掌珠的臉紅了,意思就是默認了。


  “是你搬到江家以前上的,還是之後上的?”代瑋又問。


  “之——之前吧。”


  “一見鍾情?還是——”代瑋又問。


  “哪有那麽多一見鍾情?我有目的的,章哲你不是知道嗎,我為了告訴他,我有男人了,就這樣。”餘掌珠說道。


  後來住進江家,和江延遠好的事情,她沒說。


  兩個人一人拿著一個冰淇淩,一邊逛街。


  正好江延東的邁巴赫從這條街上,遠遠地便看到了餘掌珠。


  這條街很窄,主要走行人,兩邊都是店鋪。


  這次是江延東的司機開車,他坐在後麵。


  先是司機看見了掌珠,“江總,好像是太太。”


  餘掌珠背影窈窕,很容易認出來。


  “看見了。”江延東說到。


  走過餘掌珠身邊的時候,江延東的車窗放下來,說了句,“又吃冰淇淩?”


  餘掌珠側頭才看到江延東,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吃最後一個!”


  “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江延東又問。


  “不要。我的車停在街頭。你今天怎麽從這裏走?知道我在這裏逛街嗎?”餘掌珠彎著身子和江延東說話。


  “猜的。早點兒回家。要不要回家去吃飯?”


  “不要了,我和代瑋在外麵吃火鍋。”餘掌珠說。


  江延東的車玻璃放上去,開車走了。


  他的車走了一陣子,經過同樣走著的邱寧的時候,邱寧正若有所思地低著頭走路,沒看見。

  再說,江延東車多,邱寧並不知道他有什麽車,也不認識他的車。


  江延東隻是看了邱寧一眼,繼續閉目養神。


  心想著,邱寧和餘掌珠走了個對麵,會不會碰上?

  十分鍾以後,邱寧果然和餘掌珠碰上了。


  餘掌珠很詫異。


  邱寧很興奮。


  邱寧心想著,怎麽自己想什麽,就碰上什麽了啊?

  她就想讓這個姑娘把情書送給江延東的,果然碰上了。


  邱寧走到餘掌珠跟前,說了句,“姑娘,這封信,是我寫給江延東的,能不能請你轉交給他?”


  餘掌珠一摸,挺厚。


  餘掌珠知道這是上次和江延東相親的邱寧。


  自然知道這是情書。


  真是有意思了。


  暗戀者讓老婆把情書送給自己的老公。


  餘掌珠很想看看這知識分子寫出來的情書是什麽模樣。


  代瑋更是躍躍欲試,。


  吃火鍋的時候,餘掌珠沒頂住代瑋的攛掇,兩個人把信放在火鍋邊上,把信封上的膠烤開了,然後看了。


  不得不說,邱寧好文采啊,這情書寫的,讓餘掌珠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餘掌珠這才知道,邱寧打小就喜歡江延東,喜歡了這麽多年了。


  餘掌珠忽然覺得自己有一種占了別人位置的感覺,委屈邱寧了。


  飯後,兩個人又把信封粘好了。


  回到家,餘掌珠把信遞給江延東。


  江延東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漫不經心的樣子。


  餘掌珠站在他一米開外的地方。


  江延東左右翻看,“怎麽有股火鍋味兒?”


  “我不是去吃火鍋了麽,正常。”餘掌珠回答。


  n

  bsp江延東拿出來,一目十行,麵無表情。


  看完了,就把信放在那裏了。


  到到餘掌珠站在那裏,幾分失落的樣子,江延東促狹的目光,問,“怎麽?吃醋了?”


  “怎麽會?我怕追你的人這麽多,將來有人往我臉上潑硫酸,我這花容月貌可就毀了。”餘掌珠又說。


  “信偷看過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對著太陽光看了一眼,說什麽,從小就暗戀你,看見你,心就砰砰地跳——”


  “都晚上了,哪來的太陽?”江延東又問。


  餘掌珠方才知道,自己沒打草稿就撒謊,撒錯了,“我說的是日光燈,火鍋店的日光燈——”


  “你也學學。”


  “學什麽?”


  “學學別人怎麽寫情書。學習一下感情怎麽發自肺腑。”江延東又說。


  餘掌珠頓了一下,壞了,讓他看出來了。


  餘掌珠剛要轉身,就被江延東抓住。


  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裏,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頭頂。


  餘掌珠感覺到渾身一陣戰栗。


  他的手放在餘掌珠的胸上,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大姐讓我們明天去她家。”江延東俯下身子,在餘掌珠的耳邊說到,磁性的口氣,讓餘掌珠心癢癢。


  “去她家?幹嘛?”


  “她要請一下他的弟媳婦。”


  “那我明天,要請假?”


  “如果你不請的話,我親自告訴路子昂。”


  “不用,不用,你的好意我領了,真不用了。”餘掌珠又對著江延東訕笑了幾下。


  特別心虛。


  和路子昂請假的時候,路子昂說,“掌珠,你雖然做出了點兒成績,可千萬別驕傲,你最近這事情怎麽這麽多?總請假?”


  “我——”餘掌珠語塞,還不是怪他?親戚這麽多?

  第二天,餘掌珠上班的時候,接到了一個姓孫的客戶。


  回去的路上,餘掌珠說到,“你信用卡的副卡,還在我這裏,要不然以後就給我吧?”


  自從結婚,她從未和江延遠聯係過。


  餘掌珠拒絕了孫總這件事情驚動了路子昂,路子昂出來當和事佬,說延遠最近去美國,不過他們公司有一個人在美國,要不然讓這個人做做江延遠的工作?


  到家以後,餘掌珠睡覺了,江延東還沒有。


  江延東唇角上揚了一下,仿佛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


  餘掌珠也是偶爾有一次聽說的,說江延遠是江景程和周姿兩個人好了以後的第一個孩子。


  “嗯,”餘掌珠沉思片刻,“如果種不上,那可就不怪我了。”


  不過倒是聽說,江婉寧小時候有白血病,江延東的出生是因為這個。


  第二天餘掌珠還沒睡醒,便被江延東弄醒。


  這個姓孫的也是餘元的人,不過他們公司要找一個兼職傳媒顧問是真的,想找江延遠,也知道是難如登天,江延遠這種人,是不可能為了錢屈就的。


  江婉寧的兩個孩子看到餘掌珠,都叫“小舅媽。”


  晚上,餘掌珠沒吃飯。


  餘掌珠千恩萬謝。


  江延東沉思了片刻。


  江延東已經躺到了床的那邊。


  餘掌珠就笑,笑得特別諂媚,“看起來商業聯姻還是有點兒好處的。”


  江延東很猛,他向來衣冠禽獸慣了。


  “而且,餘小姐和小江總不是——那種關係麽,應該容易。”


  “嗯,後天?”餘掌珠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說。


  餘掌珠盯著這個姓孫的,覺得他是來嘲諷自己的,江延遠和喬詩語睡了的事情,雖然隻有小範圍內知曉,可姓孫的一旦說起來江延遠,就仿佛在啪啪地打餘掌珠的臉。


  雖然她之前也曾經和江延東上過床,但那是在認識江延遠之前。


  “不準備生一個嗎?”江延東又問。


  證據這種東西,餘掌珠哪能那麽容易讓他找到?


  餘掌珠從噩夢中醒來,口中叫了一句,“延遠——”


  開會用的文件,他什麽時候丟失過?


  而且已婚了的身份,也讓她沒法問。


  感覺這個姓孫的是來挑釁的。


  一說這事兒,餘掌珠更加心虛了,生——


  身子卻被江延東緊緊地攬了過去,一下子就貼在他的身上了。


  從來都從容不迫,遊刃有餘。


  “我現在年紀了,懷不上得上,也不是我說了算,那是你的事。”


  餘掌珠說:對不起,江總現在在美國。不方便。


  “不影響什麽?”餘掌珠問到。


  “不影響。”


  今天晚上,睡得特別不踏實。


  江婉寧說,“掌珠既然喜歡,就自己生一個。或者,生六個。”


  看到他和別的女人上床,餘掌珠心傷。


  她和江延遠,是認真的,雖然有些小孩過家家的意思,但因為這樣,才輕鬆,也難忘。


  江延遠是餘掌珠的初戀。


  “沒什麽,明天開會用的文件。”


  “好了,好了,去去,給你一天假。”


  餘掌珠和江婉寧的兩個孩子玩的特別好。


  “種上了,就生。”


  嗬嗬,他也以為餘掌珠不了解他。


  若路子昂知道她是richard的女兒,那可就無趣多了。


  江婉寧的家果然氣派非常,不愧是本城的首富。


  江延東看著餘掌珠,一副對錢無限渴望的樣子,像是一個財迷,壓根不像一個出身富貴的小姐,也對,她所有的錢,江景程都給管起來了麽。


  她躺下,背對著江延東,繼續睡了。

  江延遠和喬詩語的事情,她一直憋在心裏,不敢問。


  江婉寧是一個明媚而且和氣的女子,三十歲出頭,不過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


  先是夢見了和延遠在別墅裏的情形,又夢見了他和別的女人上床,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下屬,最後,喬詩語一直在嘲諷餘掌珠。


  他坐在沙發上,好像在想什麽問題。


  江家在豐城何其有名?

  “好。隨便刷。”


  好像還沒醒,可據餘掌珠這麽久的了解所知,江延東的睡眠沒有這麽深。


  餘掌珠的唇角動了幾下,果然自己又挖坑把自己埋了。


  一路上,她都沒再和江延東說話,到了江婉寧的家。


  這些事情當年整個豐城都知道,到現在也還有影響。


  餘掌珠心情特別不好。


  她側頭看了看旁邊還在睡著的江延東。


  她的工作是設計,聽說夫家的廠房,辦公室都是她設計的,在本市也非常有名。


  江延東起身,在餘掌珠的身上深深淺淺地問候了一個遍。


  餘掌珠現在是業務經理,大部分的業務都是她親自接手的。


  江延東上床的時候,餘掌珠已經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餘掌珠聽到了翻箱倒櫃的聲音,響了很久。


  整個過程,聽不到兩個人說話的聲音,的聲音,以及餘掌珠被動承受的聲音。


  江婉寧她就見過一回,婚禮上見的,並沒有什麽交集。


  以前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今晚整個人沒有一點兒精氣神。


  起身就來開了。


  她早就扔了,在芳甸堂的時候,她就扔了。


  這也是當草根的好處,能夠體會到各種的人生情感。


  “床上,不影響。”


  餘掌珠的臉紅了一下,她偷眼看向江延東,好在江延東並未注意到他,他在給孩子們講解一份說明書。


  江婉寧見到餘掌珠也覺得特別喜歡她,一直說,“不愧是掌上明珠。”


  餘掌珠現在能夠承受了。


  江延東把餘掌珠整個人撈過來,上上下下地撫摸她,睡了。


  完事後,餘掌珠有些虛脫,在低喘著粗氣。


  餘掌珠整個人魂不守舍的,很想罵人,吃了江延東做的早餐,上了車,還迷迷糊糊。


  江延東進房間的時候,餘掌珠問他,“你在找什麽?”


  這個姓孫的客戶提出的要求是:把江延遠挖到他們公司,做兼職傳媒顧問。


  最好讓江延東和江延遠兄弟內訌,攪黃江延東和餘掌珠的婚姻是最終目的。


  叫江延東叫的是“大舅。”


  “你這個姑娘,就這麽對待客戶的?什麽態度?還業務經理?埃森獵頭讓你當業務經理簡直是瞎了眼。”姓孫的在後麵破口大罵。


  看起來,大姐說的話,他聽到了。


  姓孫的同意了。


  又挑起了她的傷心事。


  江延東的動作更加猛烈了,“想問好久了吧?”


  餘掌知道,江延東在找什麽。


  “你的出生是因為大姐,你的骨髓給大姐了,你現在會不會有後遺症?”餘掌珠側頭問到旁邊的江延東。


  餘掌珠在江延東的身下,用快憋瘋了的口氣問,“延遠是什麽時候和她上的床?為什麽會上床?是在我結婚前還是結婚後?”


  上床以後,江延東壓在餘掌珠的身上,問了句,“還不成?”


  那麽多人,她認識都費勁。


  不過餘元堅持,讓他在餘掌珠麵前,提江延遠。


  第一天在美墅公館住,別提餘掌珠的心裏多痛快了。


  初戀無論如何,都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胸口還跳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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