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怕了?
餘掌珠知道章哲肯定是為了上次在停車場,她和江延東的事情。
章哲之所以請餘掌珠吃日本料理,也不過想提醒餘掌珠三個字:處女香。
兩個人的很多交往都和日本有關。
簡直是無恥!
“掌珠,我想了想,一張紙不足以說明什麽,可能你是自己去醫院看的,也可能是——啊,你懂得,要不然哪個女人會把這種私事兒往外說。”章哲說道。
餘掌珠氣了個半死,“你還真是給我提了個醒,怪我年輕不懂,等以後碰到這種事兒,我就知道去醫院開一張證明,就不需要我親自實踐了。”
“你那個奸夫是誰啊?江延東?你可找了個好靠山哪。我不能對他怎麽樣,我自然不能夠問他這種問題,要是個普通人,我捉來打一頓,也就說了。你說這可怎麽辦呢?掌珠?”章哲說到。
“非要捉奸在床才肯罷休?”餘掌珠問,“你也不是我的什麽人,我憑什麽讓你捉奸在床?”
“我自然不是你的什麽人,不過你的行蹤,我很快就會告訴你爸,你以為你還能在中國待很久嗎?”章哲問到。
“算你狠!”餘掌珠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江延東和簡弘亦從自己的隔間裏出來,走過餘掌珠和章哲的房間。
恰好餘掌珠的隔間裏,服務員要上菜,日本的服務生,都微微弓著身子。
不經意的一瞥,江延東便看到裏麵的餘掌珠和一個男人,在說話。
江延東回過頭來,繼續和簡弘亦說話。
江延東說,他明天就回江城去了,下午的機票。
“掌珠,你這小小年紀,以前這些都不會的,突然就栽在了江延東的手裏,這不奇怪,可豐城根本沒你倆的傳說,再說了,江延東——再高貴的女人,都不敢動手,”章哲隨即看了餘掌珠一眼,“不過,你餘掌珠除外,畢竟是最亮的那顆掌上明珠麽。”
“真想看啊?要不然,我就讓你看?”餘掌珠說。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章哲根本不信。
他根本就不信,餘掌珠上了江延東的床。
“一言為定,我都布置好了,給你發消息。”餘掌珠拿起水來,喝了一口。
章哲結了賬,站起來走了。
剩下餘掌珠一個人在那裏。
這比證明江延東是不是病秧子,證明她不是處女了,更難啊——
餘掌珠給她三哥打了個電話,讓他問問江延東這幾天的行蹤。
她雖然也在豐城,可正如章哲所說,這種事情,她即使問,江延東也不會告訴她。
畢竟是普通人啊,江延東的行蹤,不需要跟誰匯報。
三哥說他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晚上餘掌珠回去的時候告訴餘掌珠。
餘掌珠答應了,離開了俊彥日本料理。
回去的時候,三哥跟餘掌珠說了,明天,江城,半島大酒店的總統套房,江延東常年在那裏定的房間,他走了房子也空著。
餘掌珠當即定了去江城的機票。
第二天,江城醫院。
薛明美現在住在養護病房,醫院為家。
江家所有的產業,包括所有的房子,都賣了。
是周姿的意思,她想回豐城去,更不想在這裏有產業。
江延東除了在半島酒店定了一間長期住的總統套房外,並沒有任何的住處了。
當然,昔日喬珂的那套小房子沒有賣。
醫院裏,薛明美攥著江延東的手。
本來江延東是為了給江婉寧治病才生的,薛明美沒見的時候,覺得又是病秧子一個,可是見了以後,再也放不下了,高高大大的江延東,並不想討好什麽人,可她就是忘不了。
“東,年紀也不小了,沒個中意的姑娘?”三十年以後,薛明美比當年更老了。比當年傴僂了,人看起來小了一個號。
“沒有。”
“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你有女朋友的那天?”薛明美又問。
“不知道。”
薛明美就歎了一口氣,畢竟隔代親,這輩子,和江景程是沒有更多的話說了,隻是和江延東關係不錯。
“趕緊給我帶個孫媳婦回來。”薛明美說完,就歪過頭去,睡著了。
江延東又看了薛明美一會兒,回酒店去了。
在半島的頂層吃了點兒晚餐,這裏的晚餐差強人意,勉強能入得了江延東的胃。
他的手放在大理石桌麵上,手竟然不自覺地握了握。
大概是那天揉摸餘掌珠,竟然形成了習慣。
觸感無比的好。
他遠在江城,根本沒想起餘掌珠這個人,竟然就想起來她身體的感覺。
他又在半島頂層看了一下江城的夜景,去了酒店洗澡。
剛剛穿著白色的睡衣出來,酒店的電話就響起來。
“請問,您需要特殊服務嗎?”一個女聲響起來。
江延東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是誰的房間嗎?知道嗎?”
以前江延東的房間,從未接過這種電話。
“我?我剛來了一周,不知道!”那頭說。
江延東又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很像紫羅蘭,餘掌珠?
江延東本來要掛電話的,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他說,“上來。”
不大一會兒,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很年輕的女子,化著淡妝,穿著黑色的蕾絲短裙,出現在了江延東的眼裏。
“你幹這個?”江延東問。
餘掌珠也好像特別詫異的樣子,說道,“江總,怎麽是你?”
“不巧,碰上了!”
“既然您讓我上來了,就做了再走吧,最近生意冷清得很,好久都沒人。”餘掌珠說,特別無所謂的態度。
“癢了?”江延東關了門,轉身,聲音中,莫名有些怒氣,“為什麽來江城?”
“瞧您說的,總不能在自己工作的城市啊,萬一碰上熟人,多尷尬!”餘掌珠說到,神情略尷尬。
“很缺錢?”江延東又問。
“嗯,我不是從山裏出來的嗎,我弟弟靠我養活。這個,來錢快,看在老熟人的麵子上,打折。別人五千,您三千。要嗎?”餘掌珠說道。
“不要!”江延東去了飲水機前,倒了一杯冰水。
“可我已經來了,再說了,都做過一次了,再做第二次,有區別嗎?”餘掌珠問。
“被多少人上過了?”江延東又問。
“沒幾個,除了您,還有兩個。”餘掌珠說。
“你怎麽知道,我會上一個被很多人上過的女人?”江延東在喝水。
聲音特別平淡,平穩。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來試試。這不看見熟人了嗎?”餘掌珠已經在脫衣服了。
她脫了衣服,就抱住了江延東穿著睡衣的身體。
“我就不相信,我暖不了你,是不是,叔?”餘掌珠像是一尾八爪魚,整個人貼在了江延東的身上,手從他的睡衣之間摸了進去,整個人相當清香,不是那種庸脂俗粉味兒,而是很高貴的那種香氣。
江延東忍不住想起,今天晚上,在天台,曾經想起觸摸她的感覺。
該死的荷爾蒙。
更何況這個女人,是送上門來的。
江延東轉身就把餘掌珠抱到了床上,俯身開始親吻她。
隱約記得,上次,他沒有親吻她,隻記得,他中了很重的熏香,一直咬她的脖子來著。
現在,他靠她很近,細細看,還能看到那些細細的咬傷的痕跡,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她懷中的香氣,聳動的少女氣息,讓江延東欲罷不能。
說實話,他要進的時候,餘掌珠挺緊張的,生怕再發生上次那種事情。
反正章哲的隻是一個結果,不是過程,隻要她進了江延東的房間就贏了。
“要不然,不——”餘掌珠猶豫的口氣。
和她往日的口氣很不相同,往日她都是跳躍著的,從來不拖泥帶水的聲音的。
“怕了?”江延東還在咬她的脖子。
“誰怕?我隻是有點兒困了。”餘掌珠說。
“不怕?”江延東還沒說完,就已經開始了。
餘掌珠委屈又很痛的表情。
“不是做這個的嗎?現在你不是應該挺享受?”江延東在餘掌珠的耳邊,問到。
餘掌珠開始低聲呻吟起來,“你做完了,千萬別忘了給錢。”
“忘不了。”江延東身上的動作更猛了。
大概兩個小時吧,江延東從皮夾子拿出一疊錢,放到了桌子上,“兩萬。”
接著,去了洗手間去洗澡。
他洗澡的時候,章哲敲開門,餘掌珠去開的,她也知道是章哲。
剛才餘掌珠通知章哲了。
餘掌珠一副成竹在握的樣子,她的聲音比較小,“怎樣?”
章哲咬牙切齒地模樣,因為他看到餘掌珠額上汗津津的,頭發都打濕了,麵色潮紅,臉上麵若桃花。
“信了吧?”餘掌珠挑了挑眉,問到。
“這裏常年都江延東的包房。是他?”
餘掌珠不置可否地笑笑,“剛剛做完,他洗澡去了。”
章哲也知道,以江延東的為人,是不允許隨便讓女人進他的房間的。
肯定江延東和餘掌珠之間有什麽。
其實有什麽也不用問,發生關係了。
餘掌珠也知道,江延東不會隨意讓她進門的,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偽裝自己,並且故意讓江延東聽出來她的聲音,江延東可能會出於好奇,讓她上樓,如果不讓——
她還有後招。
當然,這些,章哲自然不知道。
等到江延東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餘掌珠已經不在。
隻在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寫著:叔,我走了,看起來,您並不是病秧子。
江延東隨手把紙條扔到了垃圾桶裏。
他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有貓膩,世上根本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他來了江城,她也來了江城,那麽多的酒店不去,恰恰就來了這個,那麽多的客房不打,偏偏打了這個從未有過這方麵需要的江延東的電話。
江延東隻知道餘掌珠看起來不是那麽簡單,多了,他懶得去想。
他隻是知道,他再一次被她算計了。
這次,沒人給他下藥,他也沒中熏香,可他還是中計了,心甘情願地中計的。
真是該死!
他偶爾的一瞥眼,便看到床上狼狽的樣子。
看到她落下來的長發。
江延東重新躺在床上。
可是閉上眼,就是她在床上,痛苦又害怕的樣子,卻裝得比誰都大膽。
豐城最大最奢侈的商場,在她眼裏都嫌次的人,會為了錢做這個?
破綻百出!
所以,她在騙誰?
三番五次地算計他,又是為了什麽?
不過,這種算計,江延東並不排斥。
成年男人,有這方麵的需要。
更何況,她是一個很好的床伴。
雖然技術生澀,但懂配合,一點就通。
江延東回了豐城。
最近很忙,奧美的會議,江氏集團的會議,這邊簽字,那邊簽字。
果然江延東一出山,到處又是他的傳說了。
不過傳說更多的是,江延東還沒有女朋友。
也沒人給江延東介紹女朋友,都認為他這種層次的人,不會缺女朋友。
女人也不敢隨意上趕著,都怕成為炮灰。
可是這次,他竟然跟著開起玩笑了。
所以,他咬了咬牙,“好。”
去銀行辦完了手續,餘掌珠便和江延東分道揚鑣。
其實,如果把路子昂位於別的城市的一套別墅賣了的話,這裏的房子,還是能買的起的。
“你何必拆穿人家小姑娘的心思?”江延東半開玩笑地說道。
芳甸堂?那可是全國頂級的中式別墅,起碼得幾個億。
“掌珠啊,你說過江總住在芳甸堂,讓我也買芳甸堂的房子,莫不是為了以後去我家裏送材料什麽的,好跟江總來個偶遇?”路子昂開玩笑。
章哲已經把餘掌珠有男人了這件事情,告訴了餘掌珠的大哥了。
而且,她的動機,絕對也是路子昂揣測的。
她隔著玻璃把材料遞給路子昂。
路子昂和副總對視了一眼。
“絕對不是!”
江延東的反應,大大出乎路子昂的意料。
“你不是喜歡我嗎,我來,讓你看看。”江延東寫完了,頭便轉向了窗外,不看餘掌珠。
“來看看這裏的房子。”路子昂見了江延東,就本能地有幾分低聲下氣。
畢竟江延東去奧美工作是路子昂手下的餘掌珠挖來的麽,所以,兩個人還算有點兒交情。
副總住得是高檔公寓,對別墅缺乏了解,說不知道。
再說了,就上了兩次床,她根本也沒放在心上。
“嗯,對,房子是真好,可是這價格也是真貴。”
而且,他那麽高高在上的人,怎麽會因為她的一句“掌珠喜歡你”改變了。
如果有機會,她才不跟他談戀愛,悶死人。
而餘掌珠推薦他買芳甸堂的別墅,莫不是為了能和江延東偶遇,有個很好的良機?
那叫一個熨帖,讓路子昂看了直嘖嘖。
江延東同意了,今天下午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餘掌珠側頭看了江延東一眼。
“掌珠,我要去銀行,你跟著,好多手續我忙不過來,你幫我弄弄。”路子昂說。
然後,路子昂又說,“江總,好些需要的文件,在我公司,畢竟財務要用,我回公司拿一趟,江總,您要不要跟我的車一起,還要去銀行,有您在,我心裏踏實。”
“有男人了?有意思了,才多大?那個男人是誰?”餘掌珠的大哥問。
餘掌珠“嗯”了一聲,便上車了,剛上車,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江延東。
可她隨即又想,她是女的,主動送貨上門,江延東應該不吃虧吧?
餘掌珠正坐在下麵,收拾材料。
江延東的車過去以後,路子昂心有點兒滴血。
“哦,我公司
的小姑娘,餘掌珠,對了,您認識她。”路子昂在前麵開車。
“是誰推薦你買芳甸堂的別墅的?”路上,江延東問起來。
她直覺有什麽貓膩。
“我——”餘掌珠簡直是百口莫辯。
她可沒說,讓總裁買芳甸堂的房子是因為江延東住在芳甸堂。
“沒說什麽,就說你有男人了,找大哥告狀。掌珠,那個男人是誰啊?”三哥問,“你一直打聽江延東的動向,是他嗎?”
路子昂根本買不起,他也知道芳甸堂,但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江延東坐在後麵。
她是為了對付章哲的權宜之計。
卻說這一天,埃森獵頭的總裁路子昂要買房。
如果不買,顯得他做事太麵,沒有商人果決的氣勢,在江延東麵前就丟了人。
餘掌珠小心翼翼地問,“章哲都說什麽了?”
“等會兒,我出來,和你辦手續。”江延東剛從公司回來,要回家去換衣服。
又是她?
副總心裏有點兒猶豫,可能是去過江延東的家。
路子昂交了定金,把房子占下了。
至於為什麽叫餘掌珠,因為路子昂隱隱約約也感覺到了,江延東和餘掌珠之間有點兒不尋常。
“路總怎麽來這裏了?”江延東問。
是開完了會以後,隨口跟副總說的,問問副總哪裏的別墅比較好。
路子昂挺喜歡餘掌珠的,覺得她特別靈氣,又加上江延東的事情,所以,也隨口問了句,“掌珠,對別墅有了解嗎?”
“您怎麽來了?”餘掌珠問。
而且,剛才路子昂說“餘掌珠”三個字的時候,特意從後視鏡裏看了看江延東的神情,好像有點兒反常。
餘掌珠和江延東上床了這件事情,餘掌珠的三哥並不知道。
“喜歡就買,便宜的是能買得起,買了便宜的,心裏肯定惦記貴的,不如一次到位。這裏剛開盤,還沒有全部賣出去,如果你想買,我跟物業說一聲,給你留一套好的,錢不夠,可以貸款,或者,我借給你。”江延東說到。
這不可能的。
餘掌珠就覺得,兩個人之間根本不可能。
他咬了咬牙,去看了芳甸堂,種種設置,都做到了他心裏。
路子昂和副總心裏都有一個心照不宣的疑問:餘掌珠究竟是去過芳甸堂誰的家?
“認識。”江延東頭轉向窗外。
餘掌珠也不發了。
她有江延東的手機號碼,然後,加上了江延東的微信。
本來就挺糾結的,讓江延東說的,他特別想買了。
她的頭也轉向窗外,本來她也不怎麽喜歡江延東,太悶騷,沒意思,她比較喜歡那種性格活潑,幽默的人,之所以選擇和他上床,因為他合適。
路子昂看了好多別墅,都不是很滿意。
不過,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
路子昂給自己的辦公室打了電話,說讓餘掌珠把他的材料從櫃子裏拿出來,送到樓下,他車上有貴客,就不下車了。
要不然,江延東從來不出山的人,餘掌珠一出手,他就出來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想買?”
可他不肯定。
江延東很久以後才拿出來看,通過了餘掌珠的驗證。
而且,他們都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正好他去看房子的時候,在別墅的大門口看到了江延東。
他從來都麵無表情。
她微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餘掌珠心想,不喜歡人家,又強上了人家兩次,好像有點兒不大厚道。
章哲走了以後,三哥給餘掌珠打了電話,問她是不是有男人了。
“不是?”
餘掌珠正在整理手上的材料,隨口說了一句,“別墅的話,我就知道芳甸堂別墅,別的我不知道,芳甸堂裏麵裝修算得上豪華,總裁您可以考慮。”
章哲自然不會傻到把江延東說出來,他怕萬一說是江延東,就連老大都不敢對付了。隻說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江延東在自己的車裏,司機開車,他是從車後座裏和路子昂說話。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怎麽會看上江延東那種人呢,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餘掌珠矢口否認。
她多看了兩眼,確實是江延東。
餘掌珠的大哥和三哥不一樣,大哥比較看好章哲。
動機!
餘掌珠拿了材料,從樓上下來了。
路子昂對江延東千恩萬謝。
當時餘掌珠的三哥也在場。
以前,可是從來沒有人開過江延東的玩笑的,沒人願意找這份兒死啊。